榆林窟3窟西壁北側《文殊變》 尺寸:143x200cm 西壁門北側《文殊變》繪于西夏時期。它無論從繪畫水平還是藝術價值來說,是敦煌石窟同類題材中的代表作品,反映了西夏時期宗教藝術水平所達到的成就。 文殊菩薩,在佛經中釋迦牟尼佛的脅侍菩薩,專司智慧。大乘佛教稱之為“智慧第一”,在佛教圖像中,常與“德行第一”的普賢菩薩并列在釋迦牟尼佛兩旁。《文殊變》在敦煌石窟中始見于初唐,現存132鋪。 榆林窟第3窟的這一幅《文殊變》不象以往所表現的以獅隊象群和人海組成宏偉的畫面,而是描繪了大小10余人,襯托以秀麗山川和茫茫云海構成神秘的山水風光。文殊師利菩薩手持如意,安祥地坐在青獅上。月輪般的身光和頭光,襯托出文殊師利在畫面的中心地位。文殊菩薩形象豐腴、俊雅、堅毅、沉靜。身上的衣帶隨風飄起,輕輕地坐在獅背上,婀娜多姿,宛然一位溫文爾雅、慈祥的貴婦人的形象。象征智慧、威猛的青獅足踏紅蓮,步伐勁健。為文殊師利牽獅的人稱為“昆侖奴”。在唐代壁畫中,昆侖奴多為面部扁平、眼大唇厚、鼻孔朝天、膚色黝黑、卷發等。而此幅壁畫中的昆侖奴已變為虬髯胡服的西域武士。在文殊菩薩周圍所描繪出的有頭戴通天冠、冠帶長垂、身穿青綠大袖皂袍、披巾、束綠色裙、佩瓔珞,儼然中國帝王形象的帝釋天;有高冠峨峨、捧持財寶的類似道教星官的毗那夜叉;有象道教中“鐵拐李”的婆藪仙。他們神情怡然、錯落有致地簇擁在文殊周圍,仿佛在波濤滾滾的海上,在云霧茫茫的空中,疏疏落落、飄飄蕩蕩,匯成了渡海行列。自公元十一世紀西夏建國后,統治者大量吸收中原漢文化,尊孔崇儒、仿中國官制、仿中國年號、讀中國書籍、用中國賢才、行中國法令。歷史記載的社會現實在壁畫中得到了充分地反映。 畫面遠處的背景中,群峰聳立、奇石突兀、山巒樓宇,隱現于環山煙云之中。這便是《華嚴經》描繪的文殊菩薩的道場—清涼山,傳說中國的五臺山就是文殊的道場。此幅《文殊變》以大幅的水墨山水為背景,奇峰突起、霧鎖山腰,古剎隱藏于幽谷、彩虹橫跨于山巒,一道靈光從山洞中射出,使得所描繪的仙山瓊閣愈顯神秘而幽靜。大山大水體現了這一時期山水畫技法的最高成就。整幅山水畫構圖采用中國畫傳統的透視方法—散點透視,將不同角度的人像和景物在同一平面和空間中自然地表現出來,體現了畫史中所記載的“咫尺之圖,寫千里之景”的意境。 從繪畫的技法來看,整個畫面都是在強調線描的造型作用和追求線描的藝術效果。敷色簡略,只加輕微的暈染,同時大量地運用了素白底色和白描手法,閑雅清淡中又顯現出華麗的氣勢。線描中有表現豐滿而有彈性肌體的鐵線描;有表現衣服轉折有致的折蘆描;有連綿多變的蘭葉描;有表現絲綢光滑細致的行云流水描;有表現頭發飛舉飄揚的高古游絲描。所有這些線描清晰流暢,一氣呵成,堪稱古代山水畫的杰作。
榆林窟3窟西壁南側 尺寸:133x204cm
普賢菩薩盤坐在六牙白象背上的大蓮花座上,白象腳踩大蓮花。菩薩、天人、天王諸神前護后擁飄行在云海之中。普賢身后祥云環繞,遠山重疊,天宮樓閣,顯隱其間。在普賢左側云海渺茫的山崖上,唐僧身披袈裟,雙手合十,彎腰向前,遙望普賢,虔誠謁拜。唐僧身后,完全猴形的孫悟空亦雙手合十,抬頭仰望,向普賢致禮。師徒身后有一匹白馬,馬背上備著蓮花鞍具,滿載一大包袱經卷。這幅圖像似唐僧取經東歸,路過普賢菩薩居處,向普賢遙望致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