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近大師、感受文化、開拓思路、促進發展”。《名家課堂》作為醫院的文化品牌之一,自2006年創辦以來,已邀請了文化界、新聞界、醫學界、服務界等各界名人來院講課。通過名家講課、觀眾現場互動、編輯出版院報特刊等形式,搭建平臺,整合名家資源,讓大師走進醫院,走到醫務人員身邊。大師們以睿智幽默的語言、精彩生動的事例和感性與理性的交融,給醫務人員帶來了文化的啟迪和人生的感悟。 40余年來,樊錦詩潛心于石窟考古研究工作。她運用考古類型學的方法,完成了敦煌莫高窟北朝、隋及唐代前期的分期斷代,成為學術界公認的敦煌石窟分期排年成果。 公元1900年6月22日(清光緒二十六年五月二十六日),在敦煌莫高窟下寺居住的道士王園箓在清理今編第16窟積沙時,于無意間發現了封閉了近900年的秘室—藏經洞(即今編第17窟),從中出土了公元4-11世紀初的佛教經卷、社會文書、刺繡、絹畫、法器等文物5萬余件。敦煌藏經洞這個20世紀人類文化史上的重大發現就這樣在不經意間被一個愚昧的道士打開了。
敦煌文獻中,大約百分之九十是佛教文獻,而最有價值則是反映中國本土佛教思想的禪宗經典和三階教經典,對我們認識早期禪宗的歷史及禪宗思想史極為的重要,也使歷史上這已消失的宗教派別 —— 三階教得以復原。佛教文獻中還有不少藏外佚經(即《大藏經》中未收佛經),這些藏外佚經的發現,不僅可補宋代以來各種版本大藏經的不足,還為佛教經典和佛教史的研究打開了新的門徑。
除佛教文獻外,敦煌文獻中還保存了中國傳統的道教文獻,還有摩尼教、襖教、景教經典,為我們了解古代中西文化交流提供重要歷史證據。
敦煌文獻中的歷史、地理著作,公私文書等,是我們研究中古社會的第一手資料。比如,晚唐五代時期的敦煌歷史,在兩《唐書》、《資治通鑒》、新、舊《五代史》及《宋史》等正史中記載都極為簡略,且錯誤很多,人們對這段歷史的情況只能零星地了解。而敦煌文獻中有關這段歷史的資料在上百種以上,多年來,學者們根據這些資料,基本上搞清了這段歷史。
敦煌文獻中還保存的大量古典文學資料更為引人注目。它包括《詩經》、《尚書》、《論語》等儒家經典以及詩、歌辭、變文、小說、俗賦等,文學作品除文人作品和某些專集、選集的殘卷外,大多都是民間文學作品。其中,敦煌文學中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變文。所謂變文,是一種韻文和散文混合在一起用于說唱的通俗文學體裁。變文作為一種新的文學體裁,過去竟不為世人所知,幸賴藏經洞敦煌變文的發現,才使這一問題水落石出, 從而解決了中國文學史上許多懸而未決的問題。
敦煌文獻中還保存了數學、天文學、醫藥學、造紙術和印刷術等方面的科技史料,是中國科技史上的一支奇葩。
敦煌文獻中除大量漢文文獻外,還有相當數量的非漢文文獻,如古藏文、回鶻文、于闐文、粟特文、龜茲文、梵文等,如,古藏文寫本《吐蕃王朝編年史》、《吐蕃贊普世系表》,于闐文寫本《于闐國王與曹元忠書》,這些文獻對研究西北民族史和中外文化有不可估量的作用。而且,這也是敦煌學成為國際性學問的重要原因之一。 盡管藏經洞文物流散于世界各地,但它豐富的內涵和珍貴價值,不僅受到中國學者的重視,而且吸引了世界許多國家的眾多學者竟相致力于對它的研究,遂在21世紀形成一門國際顯學——“敦煌學”,在20世紀國際人文社會科學領域大放異彩。敦煌文物所映射的博大精深的中國古代文明引起世界各國的廣泛關注,在世界范圍內產生了巨大影響。
究竟是誰創造了堪稱世界藝術寶庫的敦煌藝術呢?過去有人認為莫高窟北區洞窟是畫工的住所。但近年莫高窟北區考古資料表明,這些洞窟并沒有足以證明有畫工的材料,各種資料均證明莫高窟北區243個洞窟是僧人居住、修行、瘞埋之處,抑或曾經還是印制佛經的地方。這使關于敦煌藝術創造者的千古之謎更加撲朔迷離。
根據學者的研究,敦煌莫高窟壁畫和藏經洞文獻中唐代和唐以前關于畫業和“畫匠”的資料很少。此時,最早有北周時期第290窟隱于壁畫圖案紋樣中的“辛仗和”題名,此窟壁畫極佳,此人應是畫家;后來隋代有第305窟發愿文題有大業元年“畫師”畫壁;盛唐有第185窟壁畫題有“書人”,即“畫人”;吐蕃統治時期也有畫師等等,說明北朝、隋唐的敦煌莫高窟有“畫師”畫壁畫,這與畫史記載唐代和唐代以前著名畫家畫寺廟壁畫相符,也佐證了敦煌莫高窟北朝、隋唐一些技藝精湛的壁畫應出自于高級“畫師”的畫家之手。
到唐末、五代、宋這方面的資料多了起來,從敦煌石窟和藏經洞中所出大量壁畫、絹畫、白畫和粉本,說明敦煌唐末五代敦煌畫業興盛。此時在民間有“畫行”、官府有“畫院”和官府作場三種地方,都有“畫匠”的足跡。這時敦煌文獻中有姓氏或有姓名的“畫匠”已超過40條,如《節度押衙董保德建造蘭若功德頌》記載了民間“畫行”的“畫師”董保德所經營的畫業,《莫高窟再修功德記》有稱為“丹青上士”的僧人畫家,《塑匠都料趙僧子典兒契》記載了主管開料、策劃工程的高級技師趙僧子;莫高窟壁畫題記有姓氏的也有6、7條,如莫高窟第303窟“畫師平咄子”,第129窟供養人題記中有安姓窟主之“男”(兒子)安存立、“子婿”(女婿)張弘恩都是“繪畫手”,都是管理畫匠的低品級官吏;莫高窟的姐妹窟——榆林窟第35窟供養人題記“都勾當畫院使”“竺 保”,“畫院使”是官府“畫院”所設管理畫匠的低級官吏,第32窟壁畫題記有官府作場稱為“都畫匠作”的官手工業畫匠“白般□”,等等。 60多年前,在常書鴻先生的帶領下,一群有志于敦煌文化藝術的年輕人離開了自己的家鄉,離開了繁華的大都市,來到了寂寞荒涼的敦煌莫高窟,在大漠戈壁的艱苦環境中喝著苦水、住著土房、睡著土坑、點著油燈、過著幾乎與世隔絕,近似佛教徒般清苦的生活,開始了敦煌事業的創業。面對著極其艱苦的物質生活、面對著蒼茫戈壁的寂寞,大家都毫無怨言,始終沒有動搖過對敦煌藝術的追求。有的人在歷次運動中挨整挨斗、被戴帽子、遣送返鄉,但他們依然不忘敦煌,堅決要求回來工作。敦煌莫高窟人這種對敦煌事業矢志不渝、難以割舍的深厚感情,那是一種熱愛敦煌、熱愛藝術、熱愛事業的堅定信念的表現,是一種無私奉獻、恪盡職守精神的表現。 輝煌的敦煌藝術寶庫,珍貴的精神財富,不僅是我們偉大的中華民族優秀文化的象征,也是全人類共同的文化財富。我們要處理好保護與利用的關系,在做好保護和管理工作的前提下,深入挖掘她博大精深的內涵,充分展示她獨特的魅力和價值,為提供精神文化產品、提高民族凝聚力、提高國家軟實力,傳承中華民族的優秀文化發揮積極作用,還應把文化遺產同發展區域經濟、提高當地居民生活質量結合起來,為推動經濟社會的全面發展,使世界文化遺產的保護成果更好地惠及民眾、普及民生做出努力。 傳承文明的基礎是研究。我們作為傳統文化的傳承者,研究文物和傳統文化是我們應盡的一項基本職責。傳統文化工作者、文物工作者必須潛心認真地做好傳統文化的挖掘、整理、研究、全面深入地揭示文物的歷史、內涵、特征及其價值。研究是做好傳承的根本和基礎,如果沒有深入透徹的研究,傳承就無從談起。既不重視文物的保護,又不重視文物的研究,道聽途說,所謂的傳承同樣也是空話。只有持續不斷地提高研究水平,文化傳承才能得到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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