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8年冬,梵高畫了兩幅畫,一幅為自己,一幅為好友高更,畫的內容皆是一把椅子。
他為自己所繪的是一把簡單的黃色椅子,放置于光禿禿的赤陶土磚上,直型椅背,沒有扶手,椅子用樸素未拋光的木頭制成,上面放置著他的煙斗和煙草。光禿禿的椅子以及煙斗和煙草暗喻了梵高的孤寂。
而為高更所繪的,是一把扶手椅,素樸的造型,坐墊溫暖的綠色和椅架偏紫的藍色,點燃的燭臺和兩本厚厚的書,則傳達了梵高對友情莊嚴神圣的呵護之心。
椅子在制造之初,是以滿足功能性為目的,丹麥家具設計大師漢斯·威格納曾言,“一張好的椅子必須能夠耐用50年。”隨著時間的推移,各式各樣的椅子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有的如同浮光掠影般一閃而過,有的卻如同經典般流傳了下來。
這些經典的椅子,作為每日與身體親密接觸的物件,除了在功能性上誠意十足,更像《梵高的椅子》一樣,傳達了造物者濃厚的情感期冀。
國外大師級經典椅子眾多,但是國內原創品牌的椅子也不在少數,這次我們挑選了30把中國原創椅子,帶你一飽眼福。
* 按照單品首字母排序
“不要嘗試在「夏克式編織H椅」前面假裝柔弱,就算是女士,單手也可拎著走。”
編織H椅是目前木墨除去兒童豆豆椅之外“最輕”的椅子,它的輕主要來源于減少了椅面和椅背大面積的木板,同時,替代上了極富秩序感的牛皮紙繩編織,不僅持久耐用同時富有彈性,最重要的是牛皮紙繩相較于木材而言,絕對稱得上輕巧。
往常人們喜歡使用長方形搭建的結構,H椅這一次使用了圓柱形,整體圓潤感十足,去除了邊角,重量自然就下來了。
編織H椅的結構來自于嚴謹的夏克式結構。“輕”是椅子相對結構下的產物,不是木墨制作椅子的標準,也不是質量與穩固的評判標準。
China椅源于對西方現代主義從功能入手的觀念進行“拆除”。這種“拆除”并非是對事物的物質結構的拆除,而是對于人們既有觀念認知的顛覆,用最多的結構呈現出最極簡的狀態。拆除固有物質結構不難,拆除固有觀念認知卻并非易事。
China椅的設計反映了這個時代的特征,“一個不斷重建的時代”,設計從“拆除”中誕生,拆除現代主義功能觀念,賦予功能化結構創新新生命,將結構外露,即是對審美的挑戰,也是審美本身的結果。
形如雕塑,看似復雜,卻輕巧至極,極多亦是極少,拆除更是重建。
三百多年前,勒內·笛卡爾通過坐標軸,將當時完全分立的代數和幾何聯系到一起。三百多年后,吱音運用現代技術和理念,創造出具有東方韻味的椅子。
吱音用理性的設計來尋找感性的情感共鳴。使這把兼具時代感與時尚感的椅子,看起來簡潔卻篤定。相同的幾何元素分別從椅背和椅腿自然延伸,相交匯聚成坐面,停留在恰好之處。
豆莢搖椅是梵幾的第一把搖椅,一個有動態體驗感的家具。靈感來源于豆莢,用實木框架模擬豆莢的外部造型,用軟包模擬內部的豆子。
豆莢搖椅的設計特點來源于豆莢流線感的整體造型,與螳螂椅類似的扶手和懸空靠背,圓柱體軟包的嘗試。
「上下」碳纖維椅,以碳纖維材質取代木作,大膽地將傳統明式家具的細節特征層層簡化,最大限度變薄、變輕、變細,將明式風骨融于現代感的簡約線條之中,巧妙地演繹了傳統與現代、輕盈與堅固。凈重2.7kg,卻能承受200kg的重量。
“大天地”碳纖維椅傳達了「上下」溝通傳統與現代、過去與未來的品牌理念,也是「上下」所倡導的東方雅致生活方式。
DUTCH Chair荷蘭椅包含了四把使用場景不同的椅子和沙發,它采用最基本的結構和材料,構成了一個毫不冗余的完整單體。
不同于URBANCRAFT一貫對細節的雕琢,在荷蘭椅的設計上,品牌有意以整體感的方式進行思考。
在結構上,荷蘭椅更加強調體塊感,兩個十字的塊狀交叉構成雕塑一般的形態。這種直接的結合方式,讓荷蘭椅整體的線條明確,同時在空間中擁有獨特的力量感。
在號稱“全國神靈最多的城市”——福州。龍舟運動與特色鮮明的民間信仰交融發展。吱音將這樣獨特又質樸的文化,通過一把椅子來呈現。用簡潔而含蓄的設計語言,表達對福州這座城市的標志性文化的致意。
福舟椅具有簡潔明了的線條、幾乎沒有多余的結構,卻一眼令人感受到了它的“中國解讀”。
這來自吱音的一次嘗試:“當我們用更當代的設計語言來詮釋傳統龍舟文化,形式只余下最簡單直接的構成,卻更凸顯民俗淳樸和共鳴。”
這款單椅是設計師Frank Chou Design Studio為HC28品牌打造的,以圓潤又簡潔的造型,展現了一種復古又簡約的浪漫。
BOLD單人沙發運用強烈明朗的粗線條形態,配合圓潤的實木框架,傳遞出打破常規的設計活力,展現了簡約詼諧的氣質。可選擇皮質或布藝面料,和不同的木色搭配。
“或許我們都會有一些關于教堂的幻想,它會指引我們去遙遠的海邊,也會帶著晚霞和云回到你的夢里。椅子,和每天都會升起的日出一樣,是忠誠的。”
失物招領在 2011 年就曾推出過教堂椅。失物招領去掉了宗教的符號和背景,保留了它牢固的結構與銜接。原本用來收納圣經的木斗,現在可以用來收納日常用品。
全新的教堂椅復刻版在原有結構上再次升級,更為結實耐用。座面貼合臀部形體,做了凹面造型。
空集可以作為任何其它集合的一個子集,也就是說“沒有”、“不存在”可以是任何其它概念的下位概念。空集系列,依此存證。
玻璃,工業化材料,可控性強。復合,讓其可變性更豐富。無影膠合,使面成體的幾何構成,以及規則線條分割,理性分析發散創作。
可見顏色是上帝讓人類感知宇宙共振的方法之一,選擇可見光400至490(nm)波段為第一設計色系。人類經歷了清澈藍天與水更有存活可能的狩獵時代,藍色成為先天偏好,也成為時代的安定、冷靜、理性,能引發深思的顏色。
設計整體呈現具厚度的透明體,穿透可視的材質疊加與空間體積感,強化玻璃在空間的存在。它既是存在的也是不存在的。從有至無的空間消逝,從有至無的視覺深淵。
Lento椅來自周宸宸設計工作室的自有品牌FRANK CHOU COLLECTION,以清晰的輪廓線條,營造出獨特的力量感與雕塑感,反復推敲的細節和比例,又中和了線條的硬朗,賦予其溫和內斂的高級氣質。
在面料上結合了皮革、羊毛、布藝三種面料,這種奇妙的搭配帶來層次分明的視覺效果,演繹了自然皮面與現代織物的美妙平衡。
同時,在配色上也很大膽,極具辨識度,增添了趣味性和藝術性,能夠更好地適應多種風格的現代空間。
吱音用形似莫比烏斯帶的設計,來實現一把可疊放的椅子。回旋流動的后腿,仿佛從莫比烏斯帶中截取的一段,擁有無限的視覺想象。
而這一設計,串聯起影響后腿的三個關鍵節點,即與靠背連接處、與坐面連接處、椅腳,從而滿足疊放這一關鍵功能。
功能藏于極簡理性的形式里,人體工程學該有的角度藏于不易被看到的細節里,即坐面和靠背的傾角在內部體現,側邊仍保持水平,后邊仍保持豎直,帶來舒適的坐感。
十二時慢于2018年打造了木蘭椅,以剛柔并濟的中國設計語言,賦予了一把椅子中性之美的靈魂。
木蘭椅靈感來源可追溯到中國英雄花木蘭,杜牧寫她:“彎弓征戰作男兒,夢里曾經與畫眉。” 替父從軍上戰場,便一身男子氣概,“萬里赴戎機,關山度若飛。” 脫去戰袍還故鄉,便回歸自己原本模樣,“當窗理云鬢,對鏡帖花黃。” 一體兩面,雌雄難辨。
木蘭椅得陰陽之道,融于椅身。冷峻刀鋒般削過的結構塊面,利落干凈。再看,椅子棱角處的硬朗線條又巧妙融合化為柔和曲線,行云流水般不著痕跡。如太極抬手開合之間暗藏虛實,更有淙淙流水路遇亂石隨勢而為之意向。
Endless Form?是一個開創性的家具品牌,以多樣性和個性化著稱。由張周捷數字實驗室創立于2014年,于2018年正式問世,Endless Form?立足于張周捷及其團隊長達8年的數字藝術與設計的經驗,在眾多概念化產品屢獲殊榮之際,正式推出量產化數字家具產品。
MC系列數字座椅,線面結構清晰,在保持一貫設計風格的基礎上,對結構造型進行更深入的探索,在符合市場化需求與實際可行性的條件下,對“無盡之形”的進一步探索。
將線框結構作為支架的椅腿,直接凸顯了數字座椅的形體構造,指向著無盡之“形”的另一個終極形態 —— “張周捷:將結構不斷優化,造形不斷精簡,到最終只剩下一個基本框架,甚至一條線。”。
kar是梵文Karma的字根,本意因果輪回,探尋美學上的因果,在過去、現在與未來之間汲取靈感,依次造物。
這款椅子名叫橡皮泥椅,像棉花一樣柔軟,具有強烈與堅硬的質地,獨特的外觀讓它無論放置在哪里都非常搶眼。
這款沙發椅靈感來自于毛筆書法的運筆藝術。強烈的靠背特征讓它在空間中形成一定的識別度。
寬大的聚氨酯一次成型軟包靠背與扶手連貫成型,起承轉合的靠背曲線與扶手一氣呵成,坐感舒適自然,仿佛書法中提、按、扭、轉的運筆轉換,一撇一捺都展現了中國書法藝術的氣韻不凡。
融系列是蔡烈超為設計共創項目“設計東西DESIGNEW”設計的系列家具,以分解和再融合的方式,對固有認知中的家具以及零部件解析,創造新的家具功能形式或者新的零部件構成,對功能的模糊亦是一種對新的生活方式探索和嘗試。
“融系列椅凳”在功能上進行重構,以常規認知的椅子作為基本骨架,與圓凳和長凳分別融為一個整體,以此產生新的形態和使用功能,打破常規認知中的坐具固有功能形態。
上世紀二十年代,荷蘭人設計出懸臂椅之后,上海向這種鐵管支架搭配美麗布料的椅子敞開了自己愛美愛時尚的胸懷。四、五十年代,從上海到天津,鐵管椅在國內曾風靡一時。然而時光流逝,如同其他曾經風靡又忽然消失的物件一樣,鐵管椅也難逃被人們遺忘的命運。
2008年,失物招領在舊貨市場里意外尋回了鐵管椅的原型,并開始調整結構、改善比例、加厚坐墊、更新面料……經過許多許多細節改良,這把一度消失在人們視野中的椅子,終于被招領回來。
kar studio的家居產品充滿了拙美的氛圍,邊緣不設棱角,溫柔蜿蜒而成,極具雕塑感。結合高難度的制作工藝和材料選擇,最終呈現出像石頭一樣的柔軟質感,能充分讓人感到安靜的力量。
Samurai Sword Chair椅的造型響應了其名字,嚴謹的雕刻造型宛如帥氣的“武士刀”,給人一種莊嚴的情緒氛圍。
精制的扶手曲線像極了螳螂的前足,頂部兩耳微微突出,像昆蟲直立的觸角,梵幾將動物栩栩如生的形體與現代中式風格融會貫通,造就了仿生寫意的東方氣韻。
“一把好椅子可以用很多年,希望它能像家人一樣,無論時間流轉,都能在它身上找到踏實和溫暖。”
這款椅子線條優美,簡潔清爽,非常有通透感。座面和靠面均使用天然藤條編織,美觀透氣。隨著使用,會讓色澤越來越迷人。藤面部分采用非常結實的八角眼編法,讓凳子整體更輕巧。
“希望它身上無處不在的優雅線條,呼應餐桌沉穩之美,又襯托出自身的靈動輕巧。圍繞餐桌擺放,更添家人吃飯的熱乎氣,寓意團圓。”
這是挑時第一次嘗試坐具的設計,究竟以一個什么角度切入是最先思考的,其次是材質的選擇,最后才是造型的設計。
“我們更喜歡坐的相對低一些,但是凳子坐久了又不太舒服,MINI SOFA就成了一個很好的選擇。”
對于坐具而言,結構的存在感一定是優先級最高的,我們只用三條不銹鋼棒去勾勒線條,來保證優雅與簡潔。
最初取名叫父子椅,最終定為TALKING。因為在試用過程中,發現朋友們來家里做客,都愛坐在這張MINI沙發上聊天,迷你的尺寸讓大人們圍坐在一起距離更近,大伙還給它取了小名叫“漢堡椅”。
作為中國原創家具品牌的代表之一,多少MoreLess一直在探索當代中國人生活空間的營造方式。
這款無知椅,用“無知無畏”的心態去致敬中國家具設計的頂峰之作——明南官帽椅,以謙虛敬畏的心態學習它,并試圖用現代手法表現傳統精神。
用傳統木工工藝挑戰極簡的現代審美。每根線條每塊側面如行云流水般流暢銜接。工藝上的苛求成就了其清雅風度,來自傳統卻融入當代。
劉瀟,2017年創立個人品牌THE SHAW。品牌以自由、極簡為輪廓敘述產品的精神性和藝術性,創造精致且具有當代氣質的視覺裝置產品,同時呈現設計師所理解的神性思維和精神世界。
這款座椅的形式打破常規,遠觀如安全氣囊包裹的繭,像從未來穿越而來的生命體;靠背向后圓弧狀延伸,像有待展翅的羽翼;底座為工整對稱的長方體,棱角分明,直曲呼應。整個座椅具有強烈的視覺裝置感,是空間里的點睛之筆。
2012年,設計師陳燕飛提煉明式圈椅的經典輪廓,刪繁就簡,洗練重塑,完成了“天地圈椅”在其基礎上,創造性地加上西式搖椅的構件反復精調修改五稿,耗時兩年余,“云搖椅”誕生。
它既符合現代人的使用習慣,又深蘊古典文人的精致閑雅,在家居空間中輕靈活潑,輕搖其上,便生悠悠閑情。
形如玉蘭含苞待放,故名之“玉蘭椅”。此椅有如明式玫瑰椅般的簡潔優雅,又蘊含著三十年代海派風情,氣質圓融而清雅,獨具東方韻味。
整把椅子靠背、扶手如三瓣花瓣,所有線條均采用扁圓制作,精雕細琢每一處弧度,曲線優美舒展,流動的線型極富視覺韻律感。
座面軟包采用進口真皮,轉折處掐出葵口四朵,方正中隱顯迤邐,儀態明麗。四腿扁圓,逐漸收細,銅包腳落地,視覺上更顯挺拔輕盈。軟硬適度的真皮坐墊與精致的銅質包角相映成趣,又添摩登氣質。
間則,取音自“Generation Z”,因Z世代而生。品牌由Bea Wu于2019年創立,因父輩身處地產行業,她敏銳地捕捉到當下的居住空間變革,邀請陳旻出任新品牌的主創設計師和品牌顧問,以變革者的姿態打破舊的標準與限制,重新定義“空間的規則”。
Yǎng,同音于中文“仰”,其設計靈感來源于“對生物的模擬”,因為產品后背卷曲的設計形態讓椅子整體像一位“仰”起頭的小人。
Yǎng Chair的人體工學設計和堅韌牢固,使它經受得住各種“奇怪”方式考驗,舒適的坐感總與復雜的人機結構相關聯,而Yǎng Chair以簡單的結構實現。
Yǎng Chair問世,便獲2021德國設計紅點獎
還讓更多人義無反顧成為一名“椅子收藏者”。
這款椅子來自SINGCHAN DESIGN,猶如故宮殿學建筑的巨型柱腳,支撐著具備延展感的半圓扶手,為坐下時提供足夠廣闊的手臂活動空間。
腿部的金屬板封底細節是借鑒了中國建筑的花崗巖柱體底座,使建筑柱與地面相隔,防止潮氣導致木柱開裂。
優質的皮革與裁剪,搭配精巧的五金,復合出的渾厚的弧面座位,使坐者的神態與中國建筑的張力感進行了融合。
完美的曲線,內斂的造型,柔和圓潤的線條,是Zero系列最大的吸睛點之一。
除了考究的造型設計外,設計師還通過計算機模擬受力,分析計算座椅的受力程度,在3D打印過程中,通過參數化,讓Zero系列內部結構和受力點達到最輕盈的耐受強度,將坐感提升至新境界。
1號成長學習椅由PUPUPULA 與德國設計工作室 RSW合作設計推出。這是一把真正適合小朋友的椅子,既可作餐椅,也可作學習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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