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到中年,容易忘詞。經常是話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來。那個叫什么來著?哎呀,想不起來了。這是“傷志”的表現。《靈樞·本神》:“盛怒而不止則傷志,志傷則喜忘其前言(容易忘記以前說過的話)”。志的繁體是“誌”,有個言字旁,代表與說話有關,忘詞兒就是誌沒有了言,“誌”的完整性被損壞了,也就是傷誌。查字典,志字的第五個義項為“記”,如“永志不忘”,永遠記住不忘,所以“腎主志”是指腎主記憶力。“精舍志”,是說精是志(記憶力)的物質基礎。“舍”是屋舍、舍宅,名詞作動詞用,精里住著志,志依存于精,所以傷精也會傷志(傷記性)。比如有的美國人,中年癡呆,記性不好,有時走到Wal-Mart(沃爾瑪)門口,打電話回去找他太太,說“Honey,what am I doing here?(親愛的,我在干嘛)”,到Wal-Mart來了做什么啊都不知道。美國人的口算能力也差,找點零錢,100以內的整數減法,都要摁計算器。口算的本質也是記憶力,比如你口算18+45,你先算個位,8+5=13,再算十位,10+40=50,再那么13+50=63。其中的每一步計算都是你做過的算術題,最后把每一步結果加起來也是靠記憶力,所以口算的本質也是記憶力的運作。美國人口算不好,也因為他們沒有乘法口訣。英語不像漢語,以一個個字為單位,可以編成字數整齊的詩歌,英語是一個個的單詞,每個詞的音節數不同,難以編成像漢語那樣字數固定的詩韻,我們叫“七律、五律”等,律就是音律,七律就是七個字,七言律詩。美國有九九表,但是沒有念出來的乘法口訣,因為“一一得一、二二得四”可以說one one equal(等于) one,two two equal four,都是五個音節,但二八十六是two eight equal sixteen,有六個音節,念起來就不整齊了,就不好背誦,而詩訣背誦就是為了方便記憶。人對有規律的音韻比較好記憶,聲音輸入耳朵,而根據中醫理論,耳朵又通于腎氣(因為腎與三焦相通,三焦經經過雙耳),腎主志(記憶)。所以漢語、中文的設計是符合中醫原理的,都是道統學術,道法自然,符合自然規律。一般把“腎主志”解釋為志向、志氣,腎主骨,腎志不足者沒有骨氣,不硬氣。但是志向也是要以記憶為基礎的,志向就是對某項事業的執著、念念不忘,而念念不忘就是記憶。志是“士心”,“士”的本義是古代對男子的美稱,側重于指未婚的男子。男子未婚先讀書,所以“士”又指讀書人;讀了圣人書(四書五經),成為“大夫”,所以有“士大夫”階級,其實就是公務員,公職人員。“士心”就是讀書人的心志,所謂“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就是有志青年學子的表現。如果青年人縱欲腎虛,就會喪失志氣,難成事業。所以“志”是腎臟所藏的一股向上的力量,與心臟相通,心藏神,腎藏精,“志”就是一種精神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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