頌明
一、 到底什么是“人性”?
文學即人學,文學就是要表現人性。這個論題看上去是無懈可擊的。然而,如果我們進一步要問“究竟什么是人性呢?”立論者就不得要領了。他們只會說人性是復雜的,誰也說不清楚人性到底是什么。
既然人性是說不清的,那文學必定也是說不清的。誰都可以借“人性”之名來做文章。“人性”的旗幟意義也就不復存在了。
是人就有欲望,就有利益的訴求。每個人都想依據自己的訴求來要求客觀、以自己的愿望來改造世界。然而人類社會生活又有著共同的利益訴求和為保障共同利益訴求的一般規則。個人的欲望與社會規則始終處在相互矛盾又相互適應的動態的發展過程之中。描述具體個人的欲望與社會規則之間矛盾及其適應過程的曲線就是這個人的“人性”。因此,只有具體的人性而沒有抽象的人性。直白地說,人性就是個人德性在言行上的表達,是個人本質的外在反映。
在說到人性時,人們常常會講兩個冠冕堂皇的詞語“尊嚴”與“自由”。堅持不同利益訴求的群體對于“尊嚴”與“自由”的理解也是完全不同的。而事實是,個人的“利他性”越強,尊嚴才會越強;服從社會規則及道德的程度越大,自由才會越大。
二、 為什么會有“文人無德”這句話?
所謂文人,其實就是指那些在社會中發言權較大,輿論影響力較大的,手握筆桿子的一群人。在充斥著文盲的社會中,老百姓對文人的群體有著天然的崇拜感。而文人與權力始終是緊密地聯系在一起且相互依存的。文人期望攀附權力獲得更大的名聲、地位、財富。他們一般的人性特點就是對自己放縱,對他人苛刻。這樣就會與當權者和老百姓的利益都發生沖突。他們往往是在利用老百姓的訴求抗爭權力,反過來又利用權力來壓迫老百姓(我舉過一個李紳的例子,此類例子比比皆是,不勝枚舉)。由于他們手中握著筆桿子,他們總會把自己的這種“朝秦暮楚”的行為用“文化”加以粉飾,把自己打扮成“真理的代言者”,把自己的丑陋行為加以“理論化”、“真理化”。老百姓就把他們這種一面冠冕堂皇,一面腌臜齷齪的“兩面人”現象概括為“文人無德”。
三、 為什么文學必須站到人民大眾的立場?
人民大眾是人類物質財富及人類服務的最直接的創造者。離開了最廣大的人民群眾的勞動就沒有人類社會的一切。
科學成果一旦被發明創造出來就會直接解放生產力,極大地提高生產效率,促進人類生活的改善。因此自然科學與人民大眾具有天然的融合性(科技成果也是把雙刃劍,不在此論)。換言之,自然科學的“利他性”是天然的。而被冠以“人文學”的文學就完全不同了。文學的“利他性”只有在作家站到人民的立場上才會顯現。一旦脫離了人民大眾的立場就會變成純粹的對“自我利益”的鼓吹與粉飾,對他人利益的索取與掠奪。比方說一篇文章并不能直接產生任何物質的財富,只有轉化為精神力量的時候才可能間接創造財富,而一旦轉化為精神力量其作用是很大的。再具體地舉例說,病毒給人類造成了很大的危害。而抗疫則需要人的具體的勞動。搶救患者、預防傳染等等都需要付出巨大的勞動及財富(物化的勞動)。作家可以完全不參與其中的任何勞動卻可以坐在家里“寫作”賺錢,賺很多錢。假如你的“作品”并不是在幫助人民大眾的抗疫而是在說風涼話甚至在給抗疫下絆子、挖坑、造亂子。那么請問,你還以說真話自詡、以真理斗士自居、以尊嚴自由粉飾,能說得通嗎?
因此,只有當文學站在人民大眾的立場上時才會有社會價值。假如作家決絕地不站在人民大眾的立場上,人民大眾也就不會拿你當回事了!
2020年4月23日星期四
(附言:本篇是《天佑中華》的續篇。如有可能的話可以慢慢往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