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 光
(華南理工大學，廣東 廣州 510000)
摘 要：近年來，我國很多城市都在舉辦燈光節。本文通過調研分析歷年法國里昂燈光節作品,對燈光節的設計與創意進行了梳理與思考，希望對國內的燈光節組織與設計提供參考和借鑒。
關鍵詞：城市；燈光節；創意；設計
里昂燈光節(Fête des Lumières)前身是法國里昂的一個宗教節日，每年12月8日開始，一般持續4日。燈光節時，里昂的每戶居民都會在自家窗戶外擺放點著的蠟燭，城中的宗教場所或一些公共場所也會擺放蠟燭，向圣母瑪利亞祈福。1980年，里昂政府成功實施了《城市燈光規劃》，并將里昂燈光節規定為一個為期4天的盛大節日。1989年，里昂市政府向藝術家發起招標，讓燈光節成為了一項具有公共性質的大型國際藝術活動。《城市燈光規劃》表示，燈光不再只是起到安全照明的作用，而是已經成為城市風景打造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并需從政治、技術和藝術各個方面得到相應的支持。2002年里昂成立LUCI(Lighting Urban Community International)組織，致力于聚集國際燈光領域的專家教授，共同將燈光作為一種持續性城市發展的工具、社交、經濟的手段。目前已有來自四大洲70個城市的上百個成員，包括國際公司、燈光設計師、建筑家、大學、燈光研究專業人員等。2004年，里昂政府再次完善了燈光規劃，提出燈光節應該不僅僅作為一個紀念日，而是將城市的河流、街道、山丘等都納入到燈光節展示的區域范疇中。隨著燈光節的規模和參展團體的不斷壯大，目前里昂燈光節已經發展成為具有國際規模和藝術水準的大型燈光藝術節日。
1.1 充分利用城市空間環境
城市燈光節有一個非常顯著的特點，就是以城市的主要建筑、廣場、山脈等為載體，與城市重要人工和自然景觀緊密融合。利用城市的主要廣場、教堂、重要的建筑、街道以及河畔舉辦大眾參與的大型慶典活動，利用小公園、街道拐角甚至雕塑進行燈光小品展示。里昂市的山丘、廣場、橋梁、河流、教堂、庭院、花園等不同空間都被利用起來，通過燈光藝術的形式呈現于全世界面前。山丘、廣場、小巷、橋梁、索恩河和羅納河兩岸、庭院和花園，都成為了藝術家們縱情表現的舞臺，市中心和周邊地區總計作品不少于80件。
1.2 突出燈光藝術形式
里昂燈光節的藝術家之一，曾參與過法蘭西大球場燈光設計的藝術家吉爾伯特·莫迪這樣談到他對光影藝術的理解：“無論哪件作品，最重要的是去把握光線，并把光線放在作品最核心的位置。燈光于我，就是顯露不同的表情。在創作一件裝置的時候，光線本身可能沒有發生變化，但光源發生了改變；以前是蠟燭，現在是投影機在創造光線。我就運用新的光源，讓光線發生旋轉、折射和彎曲。這就需要藝術家能把光源的變化體現在作品中，與新鮮的事物結合在一起?！彼J為藝術家在創作的過程中不是去控制光線，而是賦予它以美感：“事實上，并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在你的掌控之內。對燈光的控制就是這樣，總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讓你不禁贊嘆它的神奇。尤其當燈光與物體結合在一起成為一個裝置的時候，你欣賞到的不僅是物體本身的造型，還有光線帶來的明亮、溫暖的感覺。從本質上來說，燈光本身就是件非凡的工具，是美感的來源，也是韻動生命的靈魂?！?/p>
1.3 表現城市文化內涵
里昂燈光節為觀眾打造了一個具有吸引力的城市藝術空間，這不僅僅源于主辦方努力聚集了在燈光設計上的專業團隊和人士，更在于其對燈光所表達的藝術美感的要求。對燈光的展示，不是單純的照明工具的展示，而是將故事、理念、價值觀等具有精神內核的東西通過燈光這一載體藝術化地呈現出來，使得觀眾們在欣賞的時候不知是處于熱鬧追隨，更多是去感受來自藝術的震撼性、現代感等藝術性美感。正如里昂市長吉拉爾·科隆說過：“里昂人對燈光節有特殊的情節，如何帶來驚喜又能保持歷史傳統，成為主辦方一年一度的挑戰。畢竟這是一個表達互助和仁愛的節日，除了高科技，我們不能忘記它最初的內涵。”
1.4 集思廣益，協同創新
在鼓勵其他領域的藝術家參與的同時，燈光藝術節本身也因文化刺激與交融而達到每年的復興。燈光節已變成主要的交流盛會，也是著名創造者的貢獻途徑，更給予年輕的藝術家展示自己作品的可能性。城市代表和燈光節組織者吸收了這個巨大室外陳列室的氣氛，以展示領先的藝術與燈光創造趨勢。不論是燈光專家或是其他學科的大師及藝術家，都被里昂邀請來，加入到多個創作地點，用燈光闡釋一切。里昂燈光節專門設置青年藝術家專區，為來自法國和歐洲藝術、建筑、設計等專業的學生提供參展的機會，并且鼓勵他們參加由主辦方主導的競賽。這些青年藝術學生表現出強大的創造力和創新精神、這樣的參與不僅是為大學生提供機遇，同時也是挖掘青年藝術人才的絕好平臺。除了旗艦項目，其他適度規模的項目、街道規模的項目的大部分由新興藝術家設計。以2013年為例，15%的藝術團隊來自其他國家如德國、波蘭、中國、荷蘭和瑞士等，其他藝術家一半來自里昂，還有一半來自法國的其他地區。
2.1 地標建筑
地標建筑是一個城市的名片和象征，基本特征就是人們可以用最簡單的形態和最少的筆畫來喚起對于它的記憶，一看到它就可以聯想到其所在城市乃至整個國家。福維爾教堂是里昂最重要的景點，也是燈光節重頭戲的表演場，隔著索恩河望去，位于山頂的福維爾教堂和周圍的叢林被不同顏色的光不斷地從各個角度打亮，神秘而富于迷幻色彩的燈光仿佛把觀者又帶回到了遠古時代，隨后福維爾山的輪廓被打亮，預示著里昂新時代的到來。接著，周圍建筑被藍光打亮而福維爾教堂則沐浴在金色的燈光里，仿佛是象征燈光節的一把高舉的火炬(見圖1)。最后，福維爾山上被投射上眾多動態變化，各具姿態的人影，象征著為建設里昂而付出辛勤工作的人們，此時整個福維爾山和索恩河都變成一個巨大的舞臺，上演著動人心弦的劇目。
圖1 福維爾教堂夜景
Fig.1 Night scene in Fourvire
2.2 城市廣場
城市廣場是為市民提供休閑娛樂的公共空間與文化活動的場所。一個城市的城市廣場常被比作這個城市的“會客廳”，它不但是展示城市文化的窗口，也是吸引游人的一道風景。在廣場中或其周圍一般布置著重要建筑物，往往能集中表現城市的藝術面貌和特點。里昂路易普拉戴爾廣場，是有著寬闊舒展的大臺階的城市空間，旁邊就是里昂歌劇院。設計者在廣場上設置了20個大型的“草束”，鮮艷嫩綠的草束高達8 m，其根部有大量微微的紅色光向上照射，在廣場周圍建筑穩重的灰色石材背景和里昂沉沉的冬季暮色中顯得特別生動。“呼吸的痕跡”以建筑為載體完成的，設計者以兩個建筑立面為背景，每隔30 m設置一束垂直向天空的大光束，總共30束綿延整個建筑群立面，縱向的光束和低矮水平的建筑相互映襯，尺度巨大，氣魄宏偉。在塞萊斯坦廣場，兩位年輕設計師用簡單的光線勾勒出大劇院的線條，并將其拉伸扭曲。在節奏感極強的音樂襯托下，劇院時而膨脹，時而傾斜，仿佛隨時都會坍塌。此外，現場游客還可以對著話筒大喊，根據音量的高低，大劇院外墻上也會呈現出不同的燈光效果，讓人由衷贊嘆設計師的別具匠心。
2.3 濱水景觀
水域孕育了城市和城市文化，是城市發展的重要因素。世界上知名城市大多伴隨著一條名河而興衰變化。城市濱水區是構成城市公共開放空間的重要部分，并且是城市公共開放空間中兼具自然地景和人工景觀的區域，其對于城市的意義尤為獨特和重要。每一年，里昂索恩河兩岸都是燈光節的設計重點，例如2010年的作品Eolight(見圖2)，設計師模仿風車的造型設計成大型裝置，按照高低不一的節奏安放在河岸，仿佛是河岸的清風吹動了風車一樣，具有極佳的律動感，五彩風車倒映在水面上，吸引人們聚集到岸邊，充分利用自然資源，把人工建造的環境和當地的自然環境融為一體，營造成功的濱水城市景觀，增強人與自然的可達性和親密性，加強了自然開放空間對于城市環境的調節作用。
圖2 2010年的作品Eolight
Fig.2 Lighting works “Eolight” 2010
2.4 街區節點
街區是我們日常生活的重要空間場所，通過燈光，改變日?？臻g狀態，重塑街區魅力，提升人們對街區的期待。作品“超級轉變05”旨在向人們揭示光對環境的巨大的改變作用，超級轉變05的展示地點大約有20個地方，包括設計師和建筑師事務所，藝術家工作室，商店櫥窗，餐館，住宅內院，停車場和街道小廣場等等。觀者需要穿過六條街完成整個參觀路線，每個地點的設計都試圖向觀眾展示出光對一個日常熟悉空間的巨大改變力，從而揭示富有創造力的光設計的重要性。法國里昂燈光節市中心的貝勒庫爾廣場建于17世紀，號稱歐洲最大的廣場，其最著名的就是路易十四騎馬的雕像，每年燈光節，藝術家們都會圍繞著這一作雕像來布置各種創意燈光，昔日嚴肅的王權標志變成了今日節日裝飾的道具(見圖3)。里昂著名的沃土廣場，堪稱里昂的心臟。在這里可以北眺到絲織業中心的紅十字區，也可以西望到索恩河。這個舊廣場上保存了15～17世紀的古舊建筑，其中有市政廳、圣皮埃爾宮美術館和一座噴泉，橙紅色調鮮明。五彩光線下，噴泉變身為光影及色彩交織的旋轉木馬，在神秘和詩意的氛圍中，馬兒們又變幻成為了龍、獅身人或者斑馬。
圖3 貝勒庫爾廣場路易十四雕像
Fig.3 Louis Xiv Stature on Beller square
3.1 建筑投影
在以往的戶外燈光表演中，更多人關注的是畫面的效果和尺寸，而很少有人去改變投影畫面的承載物，平面幕布被一用再用。而樓宇建筑這個突破，作為新的投影體，成為了里昂燈光節最有創意的地方，尤其在10年前3D建筑投影剛剛面世的時候，里昂將舊城區中的古建筑創造性地和3D投影聯系在了一起，轟動一時。藝術家伊蓮娜說：“我們從來沒有把建筑的外立面當作電影院的銀幕。首先，我們會觀察建筑的表達形式和外觀特征，建筑本身不同的外在形式就是一種特色。就像每個人有自己的個性，建筑也是如此，讓建筑成為我們小說的主線。我們更像電影導演，而非視覺藝術家。例如圣尼濟耶教堂外立面的投影靈感源于動畫作品《千與千尋》，把每個人的身高試圖帶回到孩童時的高度，展現孩子眼中的世界，最后這些“孩童”可以動手點亮不同燈光組成的“蠟燭”。設計師安娜·帕羅表示：“就像我和自己的孩子一起在窗臺上擺放起蠟燭的時候，我知道這能喚回他們童年的記憶。” 燈光藝術不僅是技術，更承載了凡人的夢想和回憶。盡管10年后，這種形式的運用越來越趨向普遍化，但里昂燈光節依然可以驕傲地把這項技術的運用作為城市的一張名片，因為這已經成為了一種“里昂模式”，并為其他城市所采納和效仿(見圖4)。
圖4 白蘋果廣場的建筑投影
Fig.4 Building projection on place de la bourse
3.2 燈光景觀
2014年迪拜國際燈光節中，光藝術家Thomas Veyssiere將名為“關鍵幀”的作品設置于一棟老建筑上，整個作品由模擬行走或者攀爬的人形光裝置構成，通過漸變的動態排列方式由大樓的地面、立面并一直延伸到大樓的屋頂。當夜幕漸臨時，人形的光裝置伴隨著音樂的節奏逐個亮燈，在視覺上營造出動態的燈光小情節故事。動態的小光人猶如一個戲劇演員，在建筑上做出不同的夸張動作，利落的身手在大樓上出入自如。照明結合情節以及情節結合建筑的照明方式，使得作品不僅體現了照明的最新技術，而且給市民和游客帶來全新的建筑照明體驗。
3.3 互動裝置
據統計，里昂燈光節20%的裝置是參與式或交互式的，其中包括在項目前期、研討期或節日期間涉及本地人口、協會社團、零售業主、學校以及醫院等的作品，將觀者轉化為表演者的項目，把交互作品反饋到人群場域，煽動參觀者參與到互動中，這種類型的燈光創作非常有趣而且運用了許多新的科技。市政廳前有個稱作“奇幻魔方”的裝置，裝置前由三排自行車組成。當觀眾踩在自行車上拼命蹬踏，就會產生“人力發電”的效果，燈光越來越亮。鼓勵觀眾繼續踩踏，直到最后出現“短路”的效果，火花噴濺而出。 還有一個出現在社區的燈光作品，則更體現了與社區的緊密連結。藝術家們不僅收集來自這個社區的故事，還把居住社區的居民照片組合到了投影中，觀眾在觀看時，更加有親切感和歸屬感?！拔覀儾皇且煲粋€只能遠遠地去欣賞的作品，事實上，是觀眾帶給這些裝置以生命”，參與藝術節設計的藝術家阿涅斯這樣說道。
3.4 實景表演秀
2011年里昂燈光節沃土廣場的名為《弄光者》的大型燈火秀是最具表演性和戲劇性的一個(見圖5)，設計和表演者是世界著名的表演團體“F組”，它成立于1990年，有一群藝術家組成，利用火和動態光為表演手段進行藝術創作。它們為里昂燈光節展現的燈火秀位于沃土廣場的市政廳里面和噴泉為背景，表演者全身布滿燈泡，在臨時搭起的鋼架上下穿梭游動，火光、燈光、煙霧隨音樂不停變幻，投影儀將尺度巨大、色彩斑斕、不斷變化的畫面投射到市政廳里面上，構思新奇，場面壯觀。
圖5 《弄光者》大型燈火秀
Fig.5 Lighting works lighting player
4.1 歷史文化主題
在人類文明進程中，前人始終會留下一些令人驚嘆不已的歷史文化遺跡。這些寶貴的文化資源，體現了一個國家和地區的文明程度，增強民族凝聚力，對旅游經濟發展有巨大推動作用。法國歷史悠久，文化名聞于世。里昂本地既有豐富的歷史文化資源，又有燈光節傳承的歷史文化基因。因此，里昂燈光節必然離不開法國歷史文化的大背景。例如圣尼齊爾教堂和圣讓大教堂兩處的燈光秀，均是用投影儀將動態的巨幅圖像投射到教堂立面，伴隨音樂為觀眾講述一個個神話故事，圣尼齊爾教堂的燈光秀，情節以俄羅斯神話中火鳥的傳說(火鳥是不可實現的欲望的化身)為依據，講述了上帝開辟天地的故事，非常具有神話色彩。法國里昂2009年國際燈光節位于里昂PERRACHE火車站，由藝術家Marie Cecile du Manoir所創作的櫥窗的燈光裝置和現場真人秀表演吸引著來往的人們。作品由五個窗口，兩個是真人表演，另三個窗口的投影用來反映街區的歷史文化，虛實結合，情景相互轉換。它由當地居民、火車站、藝術家共同打造，表演內容為火車站街區經常發生的一些大眾日常生活，將歷史和生活通過櫥窗燈光行為藝術為市民和游客傳達出里昂的街區文化。
4.2 娛樂體驗主題
燈光節是大型城市活動，吸引人們走出戶外需要多樣化的娛樂體驗。例如2012年燈光節的旗艦項目，由LUCION MEDIA設計的虛擬鳥巢項目。輕柔的12個大型發光泡泡在Grancie Cote的花園中展出。在冬日的晚上,虛擬的小鳥將會找到庇護的地方, 這些鳥窩被暖色燈光環繞。每一個鳥巢將成為陰影的舞臺,從而喚起時刻處于運動中的更大的鳥巢,同時這一場景里的觀眾和演員都被邀請來再次體驗他們童年的感情。修士劇院建筑的正面被藝術家設計成了《桌面彈球》的大型互動游戲。每名觀眾都可免費排隊打一盤電子彈球，只不過這游戲的界面恐怕是觀眾有生以來見過最大的了。劇院門前擠滿了觀眾，如果哪名觀眾成績較好，觀眾會報以鼓勵的掌聲。還有藝術家邀請觀眾去闖蕩吸血鬼的城堡，漆黑一片中可以看到倒掛著的蝙蝠，當觀眾驚聲尖叫時，或許還會引發新的意想不到的結果。
4.3 節能環保主題
堅持以保護環境、可持續發展為前提。這種主題的燈光節不僅以它美麗炫目的燈光感染每一個觀眾，它還開創出一種降低能耗并重新喚起城市活力的革命性舉措。里昂燈光節倡導節能的理念“An Eco-exemplary Event”。在“Small but Smart ”的理念下，里昂燈光節廣泛采用LED節能燈代替傳統白熾燈。例如2014年里昂燈光節上，幾乎所有的燈光表演與燈光小品都采用了最新的節能LED產品或投影技術，實際耗能較低，最重要的是燈光節為各種照明新技術與節能技術提供了展示與運用的創新平臺。里昂燈光節的管理者很注重節能技術的使用，如大量運用投影技術取代自發光表現形式，在大尺度表演區獲得顯著的節能效果。此外，提倡使用定向照明燈、感應器等以節省能源。
4.4 燈光科技主題
有一系列作品則是以“光”為出發點，通過各種方式來向公眾展示或光的基本知識，或光技術、或光應用的各種信息。為配合2005世界物理年，法國照明協會在沃土藝術廊舉辦了名為“光的夢想”的展覽，展覽通過非正式的，游樂的方式向公眾展示從光的最基本概念到人工光在城市中的運用等一系列知識，簡單的互動實驗教授一些諸如光學影像、彩虹、色彩等等淺顯的科學知識，同時讓參觀者了解光在住宅照明、戶外照明、城市照明等不同領域的應用情況。
4.5 社會公益主題
參加社會公益，通過自身奉獻，幫助他人已經成為國際社會的共識。因此，在里昂燈光節中，有許多作品和演出等公益活動就是發動里昂市的學生和志愿者共同參與完成的。例如2010年的作品《生生不息》(見圖6)，就是在設計師帶領下，中小學生利用上千個回收礦泉水瓶剪裁成小風車，裝配成大型公共藝術作品，由大型企業提供贊助完成的，不但加強了學生間的交流互動，而且為燈光節提供了作品，同時也完成了社會公益，是比較好的公益模式。
圖6 2010年作品《生生不息》
Fig.6 Lighting works “life and growth in nature” 2010
“法國不是只有巴黎”——這句里昂人最喜歡
的話或許不無道理，燈光節就是里昂人最驕傲的資本。十多年來，燈光節越來越像一個當代藝術的最新秀場，成為了利用光影技術在公共空間進行藝術創作的先驅案例。美國著名的城市規劃專家凱文·林奇(Kevin Lynch)說:“我們不應把城市僅僅看成自身存在 的事物,而應該將其理解為由它的市民感受到的城市?！背鞘袩艄夤澱沁@樣一種讓人親切感受城市文化、體驗城市性格的方式和途徑。如今在歐美發達國家,城市燈光節的身影已經全面走進城市空間。不管是燈光秀、光景觀還是燈光裝置, 它們用豐富的藝術表情為人們展現了城市生活的多姿 多彩,有效地促進了人與城市的互動與交流。燈光節作為一項大型的文化活動，有助于推進城市文化創意產業發展，讓廣大市民體味創意的魅力，樂享時尚生活。燈光節的舉辦對于樹立城市形象、發展城市旅游以及推廣環保理念的當今社會來說，具有一定的積極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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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 Guang
(South China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Guangzhou 510000, China)
Abstract：In recent years, the Lighting Festival has been held in many cities of China. Through analyzing the products of Lyon Lighting Festivals these years, the design and creative thinking of Lighting Festival was discussed. The author hope the paper can provide some reference for organization and design of the Lighting Festival.
Key words：urban；Lighting Festival; creative thinking; design
中圖分類號：TU113.666
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