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瞻徒有虛名而已
羅 雄 對于蜀漢的亡國,歷來為史學家們所爭論,大多數人認為:是后 主劉禪和黃浩共同玩弄的結果。的確,對于蜀漢的滅亡這兩個人逃不 掉直接的關系,但是,如果不是諸葛瞻的戰敗,是絕不會出現:“用 光祿大夫譙周策,降于艾”的結局。或者退一萬步來說,即使蜀漢的 滅亡是歷史發展的必然趨勢,但最起碼不至于那么“快”。 “六年夏,魏大興徒從眾,命征西將軍鄧艾、鎮西將
軍鐘會、雍 州剌史諸葛緒數道并攻。于是遣左右車騎將軍張翼、廖化、輔國大將 軍董厥等拒之。大赦。改元為炎興。冬,鄧艾破衛將軍諸葛瞻于綿竹, 用光祿大夫譙周策,降于艾。”當時左右車騎將軍張翼、廖化、輔國 大將軍董厥皆隨大將軍姜維在劍閣與魏軍相拒,并且鐘會雖然攻克建 威、漢城、樂城、陰平橋頭等處,姜維及諸將退守劍閣,勝負未定。 “會不能克,糧運縣遠,將議還歸。”也就是說鐘會雖然取得局部勝 利,但是未獲得絕對勝利,蜀道艱難,運糧十分不便,導致魏軍萌生 退意。一但魏軍退還,蜀軍就可以乘勝追擊,必將反敗為勝。 因此,對于這場曹魏與蜀漢的持久戰,起決定作用就是陰平這一 路,也就是取決于諸葛瞻的戰勝與戰敗,在鄧艾和諸葛瞻的這場戰爭 中,鄧艾選擇兵出險招,“冬十月,艾自陰平道行無人之地七百余里, 鑿山通道,造作橋閣。山高谷深,至為艱險,又糧運將匱,頻于危殆。 艾以氈自裹,推轉而下。將士皆攀木緣崖,魚貫而進。”可謂是孤軍 深入,犯了兵家大忌,本來是必死無疑的,但是“先登至江由,蜀守 將馬邈降。”使其得到補給,不至于餓死在江油。之后出現的就是士 氣高漲,進而得以兵進綿竹。
“蜀衛將軍諸葛瞻自涪還綿竹、列陳待艾。艾遣子惠唐亭侯忠等 出其右,司馬師纂等出其左。忠、纂戰不利,并退還。曰:賊未可擊。 艾怒曰:存亡之分,在此一舉,何不可之有?乃叱忠、纂等,將斬之。 忠、纂馳還更戰,大破之,斬瞻及尚書張遵等首。”諸葛瞻本來是處 于百戰百勝之勢,又者人心不穩,鄧艾在蜀地并未站住腳,此時出擊, 本可以一戰消滅鄧艾之兵,使其有來路而無回路。然而,諸葛瞻坐失 良機,“列陣待艾”,未能主動出擊,給鄧艾以喘息的機會,反而得 到“大破之,斬瞻及尚書張遵等首”的結果,致使“后主請降于艾, 艾前據成都。維等初聞瞻破,或聞后主欲固守成都,或聞欲東入吳, 或聞欲南人建寧。于是引軍由廣漢、郪道以審虛實。尋被后主敕令乃 投戈放甲,詣會于涪軍前,將士咸怒,拔刀斫石”,姜伯約遺恨終身。 吾每讀《三國》,時常嘆息于此,今日重閱,始悟其中之因:假 使諸葛瞻能主動出擊,鄧艾必死于江油,然后與姜維趁勝追擊,大奪 魏國士氣,魏焉不敗。又假使諸葛瞻自守,堅壁以待魏軍,姜維之師 回救成都,姜維攻之于外、諸葛據守于內,鄧艾邀戰而不得,士卒離 心,鄧艾必被擒。然而......,諸葛瞻并未能這樣做,而是違背兵家 用兵之道,成就了鄧艾的千古英名,使得如今的男兒觀看歷史,感慨 萬千。正如陳壽寫道:“蜀人追思亮,咸愛其才敏。每朝廷有一善政 佳事,雖非瞻所建倡,百姓皆傳相告曰:‘葛侯之所為也’是以美聲 溢譽,有過其實。”吾以為:諸葛瞻徒有虛名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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