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細雨斜風作曉寒,加之上海市區(qū)連續(xù)出現新冠肺炎本土病例,頗有點風聲鶴唳的氣氛,好多天了,宅在家中,不敢去“掃街"。今日轉晴,一大早便騎上單車往世紀公園而去。
2公里,10分鐘,便到了公園。這個公園很大,早上8點之前,是免門票的。
進入公園,隔鏡天湖北望,原本孤零零的鐘樓兩側,又起了新的建筑。
園內,音樂廣場上,只見一位老人散步。
園外的高樓倒映鏡天湖中。
鏡天湖畔,也只有很少幾個人戴著口罩在游覽、跑步。
公園里的樟林和松林中小徑,在晨曦中,顯得格外幽靜。
公園里,成片蠟梅花盛開。
其實蠟梅,名字中雖然有一個“梅”字,但并不是梅花,只是因為它的花形及香味很像梅花,且其品格也如梅花般不畏嚴寒,傲雪而立,人們喜愛它如同梅花,因此而得名。而這“梅”字是取其意,而非其實。
天造萬物,各司其職,各得其所。臘梅獨具的特色,也是不可取代或忽略的。
詠梅的詩詞很多,大部分都是關于梅花的詩詞,而專屬于蠟梅的詩詞,卻是不多。
蠟換梅姿,天然香韻初非俗。蝶馳風逐,蜜在花梢熟。巖壑深藏,幾載甘幽獨。因坡谷,一標題目,高價掀蘭菊。(宋代王十朋詠蠟梅的《點絳唇·奇香蠟梅》)
非蠟復非梅,梅將蠟染腮。游蜂見還訝,疑自蜜中來。(宋代王十朋)
冷艷清香受雪知,雨中誰把蠟為衣?蜜房做就花枝色,留得寒蜂宿不歸。(宋代謝翱《蠟梅》)
頓覺水沉粗,幽香襲一湖。瘦枝梅韻格,鮮蕊桂肌膚。月下高真夢,煙中靜女圖。主人無俗累,花性也清孤。(明代袁宏道《小竹林蠟梅盛開兼贈主人》)
唐代詩人李商隱稱蠟梅為寒梅,詩曰:知訪寒梅過野塘,久留金勒為回腸。謝郎衣袖初翻雪,荀令熏爐更換香。何處拂胸資蝶粉,幾時涂額藉蜂黃。維摩一室雖多病,亦要天花作道場。
宋代黃庭堅《戲詠蠟梅二首》。其一:金蓓鎖春寒,惱人香未展。雖無桃李顏,風味極不淺。
其二:體薰山麝臍,色染薔薇露。披拂不滿襟,時有暗香度。
宋代楊萬里《臘梅》:天向梅梢別出奇,國香未許世人知。殷勤滴蠟緘封印,卻被霜風折一枝。
世紀梅園里的梅花品種很多,如東方朱砂、小玉蝶,粉霞、鴛鴦、淡粉,人面桃花等等。但梅花大都未開,樹上掛的都是小燈籠。
與怒放的一樹樹臘梅相比,梅花只是開了一樹兩樹,且大多是含苞待放。
這也許是天寒吧?往年這個時候,一樹樹盛開的梅花早已是爭奇斗艷了。
自古以來,梅花和松、竹被人們譽為“歲寒三友”,歷來詩人競相題詠,畫家描繪,藝人雕刻,游人向往。暑盡冬來,迎風斗寒,經霜雪而不凋,歷四時而常茂,不畏困難、不懼壓力。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警世賢文·勤奮篇》)。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忽然一夜清香發(fā),散作乾坤萬里春。(元代王冕《白梅》)
庭院深深深幾許,云窗霧閣春遲,為誰憔悴損芳姿。夜來清夢好,應是發(fā)南枝。玉瘦檀輕無限恨,南樓羌管休吹。濃香吹盡有誰知,暖風遲日也,別到杏花肥。(宋代李清照《臨江仙·梅》)
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宋代陸游《卜算子·詠梅》)從來不見梅花譜,信手拈來自有神。不信試看千萬樹,東風吹著便成春。(明代徐渭《題畫梅》)并蒂連技朵朵雙,偏宜照影傍寒塘。只愁畫角驚吹散,片影分飛最可傷。(元代馮子振《鴛鴦梅》)折梅逢驛使,寄與隴頭人。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北魏陸凱《贈范曄》)
墻角數枝梅, 凌寒獨自開。遙知不足雪 ,為有暗香來。(北宋王安石《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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