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蜀漢政權(quán),史學(xué)界似乎形成一種公論,即值得稱道的只是諸葛亮治蜀。至于諸葛亮死后的蜀漢,則往往輕描淡寫,并給予了不太公正的評價。
這是值得商榷的。諸葛亮死于公元234年,此前的蜀漢僅存十三年(從劉備稱帝算起),此后的蜀漢卻達三十年之久。試想;如果諸葛亮死后的蜀漢繼承者皆是無所作為的平庸之輩,政權(quán)要維持三十年之久怎么可能?誠然,諸葛亮治蜀功勛卓著,但若認為諸葛亮一死,蜀漢政權(quán)便江河日下,一落千丈,則是不符合歷史事實的。
社稷之臣——蔣琬蜀漢建興十二年(公元234年),一代名相諸葛亮心力交瘁,在前線五丈原病逝。靈柩運回成都,舉國上下一片哀聲,上上下下一時無所適從,惶惶不安:誰能繼承英才蓋世的丞相料理軍國大計呢?誰能填補這個巨大的空白昵?
重任落在蔣琬的肩上。按照丞相遺愿,蔣開始為蜀國掌舵。一連串的名號包括尚書令、益州刺史、大將軍、錄尚書事,把蔣推至無可爭辯的中樞地位。延熙元年(公元238年),劉禪又加蔣琬為大司馬,使他總攬軍政大權(quán)。
泰山崩如前而面不改色,蔣琬從容自如,料理一切,既不帶榮登臺輔的喜色,也沒有讓哀戚形于面容,他的言行舉止,一如平常,只在心里默默掂量肩上的重擔(dān),這種氣魄和定力漸漸消除了蜀漢人民的不安和觀望情緒,使蔣琬贏得了眾人的敬服。
費祎的安邦定國之才費祎,江夏人,年輕時隨族父伯仁“游學(xué)入蜀”,與蔣琬一樣,也是成名較早的青年才俊。劉備立太子,費祎因為才學(xué)名氣,遂“為舍人,遷庶子”,后主劉禪繼位后,任黃門侍郎。費祎的才能也被諸葛亮看重,據(jù)《三國志·費祎傳》載:“丞相亮南征還,群僚於數(shù)十里逢迎,年位多在祎右,而亮特命祎同載,由是眾人莫不易觀。”諸葛亮如此做法,除了有其對費祎才學(xué)的贊賞之外,也看中了費祎是東州集團中荊州籍青年才俊這一點。
諸葛亮臨終時,指定了蔣琬和費祎這兩位荊州與東州集團的青年才俊作為接班人,符合蜀漢政權(quán)內(nèi)部荊州、東州二集團聯(lián)合的原則,而先荊州蔣琬、后東州費祎的安排,反映了在蜀漢政權(quán)內(nèi)部居于主導(dǎo)地位的荊州集團的需求,而荊州集團的代表者又是諸葛亮本人。所以說,諸葛亮如此安排是以本集團的利益為出發(fā)點,同時也兼顧了東州集團的利益,兩集團聯(lián)合壓制本土的益州集團,有力地維護了蜀漢政權(quán)的穩(wěn)定。
最后的守護者姜維姜維,字伯約,今甘肅天水甘谷縣人。他27歲以前是魏國的天水郡中郎將。在他27歲那年,諸葛亮一伐中原,兵圍天水,天水太守馬遵懷疑姜維等人叛國,于是關(guān)閉城門。姜維等人走投無路,只得降了諸葛丞相。關(guān)于這件事,史書上還有另一種說法,即伯約回到冀縣后,那里的人民推他為代表,向丞相投誠。不管怎么樣,從中都可以看出,伯約降蜀并非出于自愿。
諸葛亮十分肯定伯約的才華,認為馬良等人都比不上他。而且諸葛亮對于伯約心存漢室之心十分贊賞。其實伯約會心存漢室一點也不奇怪,因為他喜歡鄭玄的學(xué)說,也就是說受到儒家思想的熏陶,與漢末清流派的思想應(yīng)該是有共同之處的。而從諸葛亮寫給蔣琬等人的信中,也可以看出諸葛亮有意栽培伯約的一番苦心。諸葛亮死后,伯約會多次對魏用兵,也是諸葛亮苦心栽培下其思想對伯約潛移默化的結(jié)果。
蜀漢滅亡的真相蜀漢滅亡的根源在于對帝國制度的背叛,蜀漢帝國的政權(quán)架構(gòu)弱化了皇權(quán)。其權(quán)力架構(gòu)存在一個致命缺陷:在知識分子集團和軍功集團之間缺少一個穩(wěn)定的結(jié)合點。在帝國時代,一般這個結(jié)合點是皇帝,而后主劉禪又基本是個擺設(shè),所以只能依靠那些既是知識分子又屬于軍功集團的人或者兩邊都支持、都服從的人作為領(lǐng)袖,而一旦找不到這個人,政權(quán)就分裂了。這種缺陷有沒有辦法解決呢?有。一種辦法就是加強皇權(quán),皇帝是兩邊都服的人;再一種就是民主選舉,選一個大家都服的人出來。可是蜀漢政權(quán),哪一條都做不到。
面對內(nèi)部矛盾重重的蜀漢帝國,魏國發(fā)動了大規(guī)模的進攻。出乎很多人的預(yù)料,魏國幾乎沒費多大力氣就一舉就滅了蜀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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