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公眾號將陸續推出敦煌服飾文化相關學術研究成果，弘揚敦煌石窟的文化藝術魅力，傳播中國優秀傳統服飾文化。
《希臘瑞鳥在東方——敦煌及克孜爾石窟壁畫
含綬鳥圖案源流新探》
李思飛
摘要：
含綬鳥是一種廣泛流行于絲綢之路的裝飾圖案，以往研究均認為其來自薩珊波斯。對敦煌及克孜爾石窟壁畫含綬鳥淵源再作追索，認為含綬鳥形象應源自古希臘，最初被賦予王權和勝利的寓意，后隨東方希臘化傳入波斯和中亞，其在中國的流播與粟特人有關。在傳播過程中，含綬鳥圖像趨于程式化，其內涵演變為至福、樂土、吉祥等人類美好愿景的象征。出現在希臘、波斯、中亞、中國的塔里木盆地乃至敦煌及中原視覺藝術中的含綬鳥，成為古代東西方不同語境下共通的文化符號。
關鍵詞：含綬鳥；莫高窟；克孜爾石窟；古希臘；粟特人
一、敦煌與克孜爾石窟壁畫中的含綬鳥
圖1-1 莫高窟第361窟西壁龕頂
圖1-2 莫高窟第361窟西壁龕頂含綬鳥
▲圖1 敦煌莫高窟第361窟西壁龕頂及細部 中唐
（采自敦煌研究院編《中國石窟·敦煌莫高窟》（四），文物出版社，2013年，圖版120。）
圖2-1 莫高窟第158窟西壁壇上臥佛佛枕
圖2-2 莫高窟第158窟臥佛佛枕細部
▲圖2 敦煌莫高窟第158窟西壁壇上臥佛及佛枕細部 中唐
（采自敦煌研究院編《中國石窟·敦煌莫高窟》（四），文物出版社，2013年，圖版63。）
▲圖3 俄藏克孜爾石窟第 60 窟主室右側像臺前壁聯珠含綬鳥壁畫殘片
（采自趙莉、K. Samasyuk、N. Pchelin《俄羅斯國立艾爾米塔什博物館藏克孜爾石窟壁畫》，《文物》2018年第4期，第60頁，圖版3。）
▲圖4 克孜爾石窟第60窟主室側壁塑像臺側壁畫殘片
（采自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文物事業管理局等編《新疆文物古跡大觀》，新疆美術攝影出版社，1999年，第243頁，圖0659。）
二、希臘藝術中的綬帶飛鳥組合圖像
▲圖5 塞浦路斯圣甲蟲形紅玉髓雕飾物 前6—前5世紀
（采自 J. Boardman,Archaic Greek Gems:Schools and Artists in the Sixth and Early Fifth Centuries BC,London:Thames and Hudson,1968,p.47,fig.72。）
▲圖6-1 莫斯科國立普希金美術館藏意大利南部坎帕尼亞（Campania）紅繪陶瓶及細部 前4世紀晚期
（采自N.A.Sidorova,O.V. Tugusheva,V.S.Zabelina,Antique Painted Pottery,Moscaw:Iskusstvo Publishers,1985,catalogue entry 70。）
▲圖6-2 波士頓美術館藏意大利阿普利安（Apulian）紅繪陶瓶
及細部 約前325年
（采自 J. M. Padgett,M. B. Comstock,J. J. Herrmann,andC. C. Vermeule,Vase-Painting in Italy:Red-Figure and Related Works in the Museum of Fine Arts,Boston,Boston:Museum of Fine Arts,1993,catalogue 46a。）
圖7-1 繪有銜珠鳥的希臘陶瓶
圖7-2 繪有銜珠鳥的希臘陶瓶細部
▲圖7 意大利國家伊特魯里亞博物館藏（inv.2491）繪有銜珠鳥的希臘陶瓶及細部 約前360—前340年
（采自 G. Sassatelli,A.R. Tagliente,Il Viaggio Oltre la Vita,Bologna:Bononia University Press,2015,p.228，catalogue 15。）
三、波斯藝術中的含綬鳥
▲圖8 帕提亞國王弗拉特斯四世錢幣線描圖 前38—前2年
（采自 R. Vardanyan,Tendenze Culturali e Ideologichenell’Impero Partico Riflesse dalla Monetazione,Parthica,vol.3,2001,pp.25-132,figs.11-2,11-4,11-6。）
圖9-1 帕提亞帝國附庸國埃利邁利王國（Hung-i Naurūzī）巖壁浮雕
圖9-2 帕提亞帝國附庸國埃利邁利王國（Hung-i Naurūzī）巖壁浮雕線描圖 約2世紀末至3世紀初
（采自 L. VandenBerghe,K. Schippmann,Les ReliefsRurestres d’Elyma?de （Irān） de l’Epoque Parthe,Gent:Iranica Antiqua Publisher,1985,pp.33-38,fig.1。）
▲圖10 雕飾綬帶鳥銜三墜項鏈的薩珊印章 約6世紀
（采自 R. Gyselen,Note sur les “Anneaux à Trois Pendentifs” dans la Glyptique Sassanide,Studia Iranica,vol.19,1990,pp. 205-207,pl.IX-1。）
▲圖11 雕飾綬帶鳥銜三墜項鏈的薩珊印章 約6世紀
（采自 R.G?bl,Sasanian Numismatics,New York:SanfordJ. Durst Numismatic Publications,1990,plate 14。）
▲圖12 薩珊晚期遺址塔克·布斯坦大石窟浮雕戴三墜項圈的弓箭手
線描圖
（采自 M.R. Ryazi,Decorations and Embroideries on Sasanian Clothes and Textitles,Tehran:GanjineHonar,2002,p.57。）
四、粟特人與含綬鳥
▲圖13 太原隋代虞弘墓石堂含綬鳥 592年
▲圖14 青海都蘭吐蕃墓出土花瓣團窠含綬鳥紋錦
（采自李天林、藍彧主編《絲路之綢——青海海西古絲綢文物圖集》，中國民族攝影藝術出版社，2018年，圖版93。）
▲圖15 阿夫拉西阿卜壁畫西壁左側使者衣袍上的含綬鳥紋
約7世紀中期
▲圖16 片治肯特遺址XXV區28號房址壁畫線描圖
（采自 B. I. Marshak,The So-called Zandanījī Silks:Comparisons with the Art of Sogdia,in R. Schorta ed.,Central Asian Textiles and Their Contexts in the EarlyMiddle Ages,Riggisberg:Abegg-Stiftung,2006,pp. 49-60,fig. 30。）
五、含綬鳥的象征意義
圖17-1 塔克·布斯坦大石窟浮雕右側獵鹿圖
圖17-2 塔克·布斯坦大石窟浮雕右側獵鹿圖下部獵手與綬帶鹿
六、結語
注釋：
參考文獻：
基金項目：國家社科基金冷門絕學項目“敦煌壁畫外來圖像文明屬性研究”（20VJXT014）
作者簡介：李思飛（1985－ ），女，山東省濟南市人，陜西師范大學歷史文化學院博士研究生，主要從事中古時期歐亞大陸各文明間的文化交流及其藝術表現研究。
本文刊載于《敦煌研究》2023年1期（總第197期）。（該轉載已獲敦煌研究院授權，如若引用請參考原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