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容提要】伴隨經濟的不斷發展，合規工作對于企業治理和發展的重要程度正不斷增加。那些已經將業務開拓至海外的企業自不必說，其面臨著非常復雜的國際經濟環境和業務所在地紛繁復雜的法律法規要求；而業務范圍僅在國內的企業雖然不會面臨多重市場、多重規則的合規考驗，但在發展過程中，也隨著國內法治進程的加深和市場規則的不斷優化而面臨新的合規挑戰。本文旨在通過對合規工作具體概念的闡釋，明晰合規工作的作用，同時，本文期望對企業合規工作的組織方式和部門構建提出設想，以期指導企業更好的進行合規工作，使企業在發展過程中可以更加穩健合法的成長。【關鍵詞】合規 合規部門 企業治理 企業合規體系構建
美國商務部工業和安全局于2018年4月16日對中興公司違反美國出口管制的相關法律、違反美國對伊朗進行全面禁運的管制規定的行為進行了處罰，其下令激活了對于中興公司的禁制令，拒絕了其享有的出口特權且禁止美國公司向中興公司銷售各類零部件、商品、軟件和技術7年。該事件最終以中興公司付出巨額資金成本（其中有10億美元罰金和4億美元保證金）并輔以一系列企業整改措施行為（包括企業改組、美國合規小組入駐企業）的巨大代價換來和解。實際上，中興公司2018年4月16日受到的禁制令處罰是其多年來合規管理缺陷和合規意識缺乏所造成的綜合后果。早在2012年，其就收到美國得克薩斯州法院發出的傳召函，在長達6年期間，中興公司并未因其出口存在的問題和面臨的調查采取有效措施，相反，中興公司在面對相關調查過程中沒有正確應對，沒有采取積極有效的措施，這一過程最終導致的嚴重后果自然另人心痛，但其反映出來的合規缺陷需要我們真正予以關注并重視。合規概念較其最初而言，在當前的經濟環境下和企業自身發展中已取得了較大的改變和進步。起初，從合規重點來看，更多體現在反腐敗這一領域，此發端于美國的《反海外腐敗法》，企業的反腐敗工作被視為合規重點；而從合規工作涉及的領域來看，更多體現在銀行、保險等監管密集型行業，其要求相關行業的企業需嚴格遵守監管規定，以達到合規要求。從我國企業的合規工作發展來看，二者皆為起源，一方面，對涉及到海外，尤其是美國業務的企業來看，其自然要遵循當地監管對于反腐敗等重點領域的合規要求；另一方面，從業務領域來看，我國銀監會于2006年即發布了《商業銀行合規風險管理指引》，其要求“商業銀行的經營活動與法律、規則和準則相一致”，代表著銀行業合規工作的逐漸規范化。整體來看，我國自《商業銀行合規風險管理指引》以來，合規逐漸在監管層面得到不斷加強，其主要脈絡如下表所示。
| 序號 | 發文部門
| 文件名稱 | 發布時間
| 要求
|
| 1 | 商務部與外交部等七部門 | 《中國境外企業文化建設若干意見》 | 2012年4月9日 | 堅持合法合規。嚴格遵守駐在國和地區的法律法規，是境外企業文化建設的重要內容 |
| 2 | 國資委 | 《關于推動落實中央企業法制工作新五年規劃有關事項的通知》 | 2014年12月25日 | 大力加強企業合規管理體系建設 |
| 3 | 保監會 | 《保險公司合規管理辦法》 | 2016年12月30日 | 保險公司合規要求 |
| 4 | 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 | 《關于規范企業海外經營行為的若干意見》 | 2017年5月23日 | 規范企業海外經營行為，加強企業海外經營行為合規制度建設 |
| 5 | 證監會 | 《證券公司和證券投資基金管理公司合規管理辦法》 | 2017年6月6日 | 證券公司和證券投資基金管理公司合規工作要求 |
6
| 質檢總局、標準化委員會 | GB/T 35770：2017 《合規管理體系 指南》 | 2017年12月29日 | 合規管理標準化文件 |
7
| 國資委 | 《中央企業合規管理指引（試行）》 | 2018年11月2日 | 中央企業合規管理要求 |
8
| 發改委與外交部等七部門 | 《企業境外經營合規管理指引》 | 2018年12月26日 | 企業境外運營的合規指引 |
上表揭露了我國在政策層面對合規管理工作重視程度的不斷加深，其從行業領域和業務范圍上均不斷擴展，這代表我國各類企業均應在企業管理上重視合規體系的構建，進而提升合規管理能力，提升企業競爭水平。
通過第一部分，筆者已初步揭示了合規工作對于企業生命力的重要作用，同時也說明了政策層面對于企業合規工作的重視。那么，到底什么是合規？合規與企業的內控、風控等又有什么區別與聯系呢？如上文所述，合規定義最初是較為狹窄的，一方面可以理解為企業遵循反腐敗相關的監管要求，另一方面，在重點行業領域，如銀行、保險等，應遵循一系列監管措施合規運營，然而，目前的合規概念已經更加豐富，其也包含了更多的內涵。如今，歐美等發達國家對“合規”的定義主要有三層。第一層是企業要在生產經營過程中，遵守公司總部所在國和經營所在國的法律規定及監管規定；第二層是企業經營要遵循企業內部規章制度，包括企業商業行為準則的規章；第三層是企業員工要遵守良好的職業操守和道德規范等。[1]而根據我國發布的GB/T-35770：2017《合規管理體系指南》，合規即指履行組織的全部合規義務；而合規義務，又包含合規要求和合規承諾。其中，合規要求指組織有義務遵守的要求，合規承諾指組織選擇遵守的承諾[2]；而根據《中央企業合規管理指引（試行）》，合規是指中央企業及其員工的經營管理行為符合法律法規、監管規定、行業準則和企業章程、規章制度以及國際條約、規則等要求[3]。綜合以上幾點，合規可以從以下兩方面來理解：企業應遵循其所處國家、行業所要求的各類法律法規、監管要求及行業標準，此部分包含外部要求和企業自身應對外部要求所自行做出的承諾。企業應遵循其內部制定的各項管理規范，遵循自身所建設的各項管理規定。上述合規要求，不僅僅是企業作為法人主體所應遵循的，企業內部各個員工也應遵循職業道德操守，遵循相應的管理規范和要求。在明確合規的基本定義后，筆者認為，可以通過將合規管理與內控管理、風險管理進行比較分析，來進一步明確合規管理的概念及其外延。廣義來看，三者均為了使企業可以更好的經營發展，這是三者目標的一致性。但回歸到三者本身，合規管理更多的是保障企業發展符合內外部各類規則的要求（包括但不限于法律法規、行業規范等），內部控制則是在此基礎上要求內部各個業務板塊可以在正確的軌道上運作，而風險管理則是要求企業在做好合規和內控的基礎上，在利益和風險之間做好平衡，選擇最有利于企業的路徑。簡而言之，合規管理解決企業做什么才正確的問題，內部控制解決如何正確地做事的問題[4]，風險管理解決的是做何種正確的事對企業最有利的問題。三者均與企業的各項經營決策和內部運作相關，但在作用范圍上，又存在一定的區別。合規管理更加重視通過對內外部合規事項的梳理提前明確合規重點，并作為企業合規管理的指引，同時，其與企業的內部控制和風險管理緊密結合，在內部控制和風險管理中，其貫穿全程；內部控制主要依托于管理制度，并在該框架內進行調整、考核、控制，最終實現內控目標，主要著重于企業內部，內控手段也是風險管理工作中慣常使用的手段；風險管理則在合規和內控的基礎上，全面關注企業內外部所有風險，同時，更加體現在宏觀層面的策略選擇、路徑規劃。綜合來看，筆者認為，合規管理、內部控制和風險管理三者之間的關系與聯系，主要如下圖：三者相互關聯且均有其獨立作用，對于企業的日常運營、長遠發展起到夯實基礎、確認航向、保障前行的作用。
那么，在明確了合規的具體內涵后，合規工作到底能夠給企業帶來怎樣的積極意義？一個企業擁有完善的合規管理體系又會怎樣促進企業的進一步發展呢？筆者認為，主要有以下兩點。（一）合規工作有利于梳理清晰企業各業務邊界，區隔風險現代社會下，企業發展過程中不斷追尋規模化效應，這不僅體現在業務覆蓋地域上，也體現在業務覆蓋行業領域上。尤其是互聯網時代下，各種大型互聯網公司的發展更是與傳統公司的發展路徑大不相同，其發展初期即有很大規模。譬如滴滴，其僅僅成立不到十年時間，已在中國、日本、巴西、墨西哥、澳大利亞等多地開展業務，同時，其不僅僅開展汽車相關的網約車、汽車租賃等業務，在金融業務（車險、小額貸款等）、科技業務（智能駕駛等）等均有涉及。在這種情況下，合規工作是否到位對其業務穩定發展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但其在2018年以前并未高度重視整體業務的合規工作，而其運營過程中相繼發生的惡性事故更是對其公司運營發展造成了極大的影響。筆者認為，滴滴應該在公司宏觀層面加強合規工作，不僅僅是應對其主營的汽車相關業務的合規化投入極大精力，同時，也應將其在汽車業務所積累的相關合規經驗運用于其金融業務和科技業務等，做好金融產品合規化和科技業務的合規化，重視用戶信息保護、數據安全等合規要求，為各條業務線打造合規護城河，進而支撐公司整體業務的合規發展。
（二）合規工作有利于預判企業的發展風險，提前規避風險事項合規工作對于企業業務的集中梳理有利于研判出企業發展可能面臨的風險，進而使企業可以提前做好預防，防止在發展過程中出現合規問題。以近期在移動互聯網圈紅極一時的“ZAO”應用軟件為例，其正是因為沒有在合規層面做好相關研判工作，進而導致其在獲得廣泛傳播的同時，深陷輿論旋渦，面臨違法風險。“ZAO”應用軟件的主要玩法是將用戶自身肖像與其應用軟件內置的電影等素材中的人臉進行替換，制作出相應視頻素材。從該玩法來看，“ZAO”應用軟件至少面臨著收集用戶人臉信息、侵犯素材知識產權等合規風險，但其并未對此做好相應的處置。其在用戶協議中做了如下規定：1）“如果您把用戶內容中的人臉換成您或其他人的臉，您同意或確保肖像權利人同意授予ZAO及其關聯公司全球范圍內完全免費、不可撤銷、永久、可轉授權和可再許可的權利，包括但不限于：人臉照片、圖片、視頻資料等肖像資料中所含的您或肖像權利人的肖像權”；2）“在您上傳及/或發布用戶內容以前，您同意或者確保實際權利人同意授予ZAO及其關聯公司以及ZAO用戶全球范圍內完全免費、不可撤銷、永久、可轉授權和可再許可的權利，包括但不限于可以對用戶內容進行全部或部分的修改與編輯……以及對修改前后的用戶內容進行信息網絡傳播以及著作權人享有的全部著作財產權利及鄰接權利”；3）“若您違反本協議和/或“ZAO”平臺的其他規則，您同意“ZAO”及其關聯公司有權根據自身的判斷或法律與政策的需要，自主決定并可在不預先通知您的情況下，全部或者部分地選擇：……（3）訴諸行政執法機構或者司法機關，以追究相應法律責任。若因您違反本協議和/或“ZAO”平臺的其他規則導致任何第三方損害的（含“ZAO”及其關聯公司），您應當獨立承擔法律責任并承擔損害賠償責任；“ZAO”及其關聯公司遭受損失的，您也應當一并賠償”。從該用戶協議可以發現，“ZAO”應用軟件希望通過用戶協議，將可能出現的合規風險均轉嫁至用戶，一方面要求用戶自行確認其擁有使用相應素材的授權（這對于用戶而言當然是極難完成的任務），另一方面如發生侵權責任，要求用戶兜底承擔責任。可以說，該行為不僅意圖逃避其所本應承擔的合規責任，更是將用戶直接推至其對立面。此行為反映出的企業對于合規管理的疏忽令人深思。因此，企業應在開展某項業務前，即做好充分的合規審查工作，該工作不僅需要關注業務模式本身，也要關注與此相關的一系列業務安排，確保業務整體合規性，進而規避業務合規風險。根據《中央企業合規管理指引（試行）》，合規管理體系的建立應本著“全面覆蓋、強化責任、協同聯動、客觀獨立”[5]的原則進行建立，雖然該指引是針對央企制定，但對于各類型企業，均有參考意義。在此原則之下，企業進行合規建設，在體系層面應充分給予合規管理工作獨立地位，同時，應注意，合規管理工作雖需有獨立部門承擔相應的職能，但絕非單一部門的大包大攬，而是各個部門均有其合規職能，相互之間通力配合以達到合規目標。
（一）企業治理結構中合規工作的地位
合規部門首先應在企業中有獨立部門，其次，應通過對企業各業務體系進行全面梳理，形成合規框架，明確各個部門可能承擔的合規權責，進而形成完整的合規組織。筆者認為，在傳統公司的治理結構中，合規部門及合規相關工作應體現成如下結構：
一方面，企業應在宏觀層面設置總的合規管理部門，對企業的整體合規情況進行梳理、整合，同時，明確各個部門應具有的合規職能；另一方面，企業應設置具體的合規執行部門，并將其合規執行職責與各業務流程相匹配，并在重點業務流上增加合規審核崗，確保整體業務的合規性。（二）合規部門職能的具體實現方式和與其他部門的配合如上文所述，當在企業體系內賦予了合規組織相應職能，合規部門將可以更好的發揮其功能。需要再次強調的是，合規絕非是設立單一合規部門即能涵蓋所有合規工作的，而是要在體系上要求各個部門承擔其自身所應承擔的合規職能。為達到該目標，合規部門需要依據各業務工作內容，制定相關的合規操作指引，以此作為各業務體系開展合規工作的指引性文件。通過該方式，將合規工作前置化，解決掉通用合規風險，同時，將合規部門架構于重點業務流，解決重點疑難合規問題。通過此種方式，加強合規部門與各業務部門的配合，可以更好的提升企業整體的合規意識，建立起完整的合規文化，最大程度加強企業的合規建設。以華為為例，其內部合規運轉即基本與上文所述一致。其主要采用了以下方式實現合規管理，確保合規體系的有效運轉。為應對各國子公司的合規管理需求，其在子公司均有任命合規官并成立了監督型董事會，通過組織保障了合規工作實行的前提。華為各國子公司均有一項重要工作，即根據所在國的法律法規要求、行業協會自律管理等要求，針對子公司擬定適用的合規手冊，該手冊是子公司合規官和監督型董事會實現合規職能的重要方式，也是確保當地各業務遵循合規要求的重要保障。華為并未將合規工作脫離業務實際，相反，其通過流程設置、系統支持，將合規控制與業務流程緊密結合。譬如，盡可能全面的將法律控制點融合進業務主流程之中，保證了在業務決策過程中即貫徹合規控制的理念，既避免了合規缺失造成的業務合規漏洞，也避免了合規滯后造成業務發展的遲滯，確保了組織運轉高效。通過上述體系建立，合規部門不僅可以更好的實現合規職能，也通過合規與業務的融合，加強了每個員工的合規意識。此舉也對加強業務人員對合規工作的理解，加強業務人員與合規管理人員相互理解大有裨益，有利于合規工作持續的貫徹落實。那么律師可以在企業合規工作中起到怎樣的作用呢？不難發現，現今已有諸多律所開始拓展與企業合規相關的業務，但該部分業務在行業上更多聚焦于部分強監管行業，譬如醫藥行業、電信行業，同時，也更聚焦于反腐敗等單一合規重點。而從上文我們可以發現，合規工作雖然在不同行業、等級的企業中存在差異化，但整體而言，合規工作對各個企業的發展都愈加重要。因此，在這一過程中，律師可以通過自身的專業技能，為各類企業的合規工作起到積極的促進作用，其主要可以通過以下幾個方面去發揮。在企業進行合規體系建設中，律師應盡早參與其中，利用其在專業領域的積累，結合所服務企業的行業特性，對其合規體系的建制提供建議。譬如上文所述的“ZAO”應用軟件所屬公司，如律師可提早介入，就應在全面評估其業務風險的基礎上，對其架構中如何設置合規部門做提示及建議，確保其合規體系的完整，提升其對于業務合規預判的能力。除了架構設計，律師也應針對企業所處行業和業務發展階段，配合所服務企業進行合規工作的全面梳理。仍以“ZAO”應用軟件所屬公司為例，律師應基于其所發展的業務，在專業上盡可能對其合規工作的梳理提供全面建議，并對其可能涉及的監管政策做充分提示。譬如提示其關注《網絡安全法》、《著作權法》、《信息網絡傳播權保護條例》等，如其有將業務拓展至海外（如歐洲）的計劃，也應引導其關注歐盟制定的《通用數據保護條例》等屬地法律法規。針對其面臨的合規重點，配合制定合規指引手冊，引導企業合規工作常態化、制度化、前置化，進一步提升企業合規管理能力。在完成搭建合規架構，梳理形成合規指引等工作，使得企業合規工作可以成體系正常運轉后，律師仍應關注相應體系的運轉情況和合規工作的實際效果，提供持續化的專業服務。在此過程中，一方面，律師應利用專業素養對企業合規工作的運轉提供持續性的專業支持，不斷幫助企業優化合規體系，及時調整不合時宜之處；另一方面，合規工作也不應止于發現問題。故此，律師在企業發現合規問題后，應采取有效措施去解決問題，并將該問題暴露的合規風險增補進合規指引中，形成一個可以有效循環的合規管理閉環。企業的合規建設，絕非一朝一夕之功，這需要企業從體系上加強對于合規工作的重視，并在日常工作中不斷加強合規工作與相關業務線的融合，將合規意識內化于企業運營之中。在如今的經濟環境下，每一個企業都應遵循合規理念，構建合規文化，并將之融入企業管理之中。同時，在進行合規建設的過程中，也不能脫離業務本身，一定要根植于企業本身的行業特點、地域特性等，形成一個可執行、高效率的合規運轉體系。唯有如此，才可以讓合規工作實現其價值，才可以讓企業發展因為合規管理的深化和運轉，更加穩定長遠。[1]楊翔：“如何正確理解合規與風控”，《新產經》，載2018年第11期，第33頁。[2]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質量監督檢驗檢疫總局、中國國家標準化管理委員會：“GB/T-35770：2017《合規管理體系指南》”，2017年12月29日發布。[3]國務院國有資產監督管理委員會：“中央企業合規管理指引（試行）”，2018年11月2日發布。[4]支東生：“企業風險管理與合規管理實踐”，《冶金財會》，載2018年第12期，第12頁。[5]國務院國有資產監督管理委員會：“中央企業合規管理指引（試行）”，2018年11月2日發布。[1]卞傳山：“傳統法務如何牽頭企業合規管理”，《法人》，載2019年2月刊。[2]范勇：“‘中興事件’為中國企業合規管理帶來的啟示”，《質量與認證》，載2018年8月刊。[3]郝幸田：“合規管理：企業高質量發展的有效途徑”，《企業文明》，載2019年第1期。[4]賈景宏：“對企業合規管理與內部控制建設整合的思考”，《環渤海經濟瞭望》，載2019年第7期
王鶴律師的執業方向為公司境內外IPO、上市公司并購重組、債券發行、政府及企業法律服務。
本文由“江蘇泰和律師事務所”發布，本文作者為江蘇泰和律師事務所，版權歸作者所有，轉載請注明原出處，違者必究。
本站僅提供存儲服務，所有內容均由用戶發布，如發現有害或侵權內容，請
點擊舉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