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民族大學敬愛的導師佟德富先生八十大壽日。我,一個被互聯網冊封為大騙子的人,一個被黨的一級工委多份文件宣稱為劣跡累累的人,自然不能參加導師壽誕的慶祝,因為這會給他人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在此,我遙祝導師壽比南山!福如東海!
給導師八十大壽寫了幾個字,實在是拿不出手,本來就沒書法功夫,再加之筆、墨、硯都不湊手,也算是屋漏偏逢連陰雨吧。好在這個世界還有心到佛知。
我此生引以為幸之一的就是有(按姓氏筆畫排序)丁文鏡、朱照宣和陳濱、佟德富幾位導師,他們幾乎都是學為人師行為世范的大學者,我這都不知是哪輩子修來的福。
如果用“品德高尚”和“學問踏實”這八個字來評價我,應該不算過分;如果說我“在科學上有所貢獻”和“在教育上培養了一點人才”,也應該是事實。如果說這屬于成績的話,那么,就是我的導師言傳身教的結果。
我1988年同時讀北京大學的理學碩士研究生和民族大學的哲學研究生,佟德富先生就是我在民族大學的導師。那時,我只是為自己有這么一位熱情、儒雅又學識淵博的導師而高興,并不懂得我的這位導師。如果說懂得我導師,那也是在我導師退休之后。
人家的導師退休之后大多不干什么了,而我的導師退休之后竟然一本接著一本地著起書來,到了這時,我才突然想一個問題——我導師早干什么了?他那時要是多著幾部書不早就贏得泰斗地位了嘛。現在著書與自己的待遇和地位幾乎沒有關系了。
我結識佟德富先生和李廷貴老師是在1986年,當時他們兩位是哲學系的負責人。由于當時國家民委教育司的負責人是我哥哥的朋友,籍此方便,我想調到中央民族大學哲學系教自然辯證法(當然,這個自然辯證法是清華風格的而不是人大風格的。當時可以開自然辯證法這門課的老師極少。其實,現在也不多,現在的自然辯證法老師大多是蒙事的)。那時,哲學系和經濟系(就是今天的經濟學院)等才從政教系分出來,除了幾個老師就是兩間辦公室,也算是什么都沒有吧。
今天,哲學與宗教學院(含宗教研究所)可謂規模不小,大師林立,在北京應該說是僅次于北大和人大吧。哲學與宗教學院有今天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其中間經歷哲學大蕭條不說,哲學與宗教學院走到今天的最難在于民族大學的廟太小,引不來大和尚。
牟鐘鑒、王雨田這些大腕當時都在中國社會科學院,他們能夠舍棄大廟而到我導師這座小廟是為什么?我理解就是我導師的學問、教育思想和“德富”,當然這“德”之“富”是最重要的。試想,在這個名利世界,我導師視名利如糞土,默默無聞地把全部身心都投入到哲學系和宗教所的建設中去,這才是真正的“德富”。
我在北大和民大讀研究生的第二年,出于對黨的熱愛和對民族命運的擔憂,毅然發起反腐敗運動。那時,在人們眼中丁小平可謂是紅得發紫吧,這么說吧,今天裝得人五人六的書記、校長們,還有什么院長、首席科學家們大多是跟在我后面打小旗的,可是,我導師從沒對人說過我是丁小平的導師。相反,在槍炮和血腥之后,人們惟恐避之丁小平不及時,我導師決不會避他是丁小平的導師。他老人家為我講公道話,給我往秦城帶書,他為此可以不當副校長。
現在,我們這些學生也算是成長起來了,我敬愛的佟德富導師也八十了。前不久他老人家獲得了中國哲學會少數民族哲學分會終生成就獎,這應該是對我導師一方面學術高度的一個確切評價。其實,這應該只是我的導師第二個學術高峰的開始,也是他老人家指導我做博學之士的開始。
祝我的導師敬愛的佟德富先生永葆革命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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