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亞氏“邏輯”創立之前,希臘的理智和思想也是雜亂無序的。希臘人放縱不羈的心靈陷于神化的云霧。泛溢的美的言論往往把真理的面目遮隔了。亞里士多德的《工具論》經鮑依修斯(Boethius470-525)譯成拉丁文做了中古思想真正的規范,作了經院哲學嚴厲的母親。這種經院哲學雖被包圍著的教條弄得毫無成績,卻練就少年的歐洲去窮理析微,制造了近代科學的術語,并筑下了心理智慧成熟的基礎。 邏輯,實際上就是思考正確之技術和方法。它是各種科學、各種教練、各種藝術之學問或方法。就是音樂里也包含著它。它能令思想在不知不覺之中與正確接軌。沒有比邏輯更乏味的,也沒有比邏輯更重要的了。
蘇格拉底不厭其煩地探究定義,柏拉圖不息地精煉各個概念,也是對于這新科學的一種暗示。亞氏在他的一小篇文章《論定義》中,已顯示他的邏輯取資于這個淵源了。
所謂邏輯要求在鄭重的言論中,每一個緊要的字眼應經過最嚴格的考究和定義。這一點便是邏輯的要義。要做到言論完全經得住邏輯的推敲是很難的。但如何一旦貫徹,什么都事半功倍。 如何立出一東西的定義呢?亞氏認為:每一條完美的定義要有兩部分,第一,要把每一件東西歸入某一類,該類的概念共同性質也就是該件東西所有的。比如說,人是動物;第二,要表明該件東西所以異于其它同類的東西在于哪一點。如:人是“有理性的”動物。他的特點就在于有“理性”與其親的一切動物不同。
蘇格拉底、柏拉圖有一種離開物體和事實而傾向于理性和概念,離開特體而傾向于通性的習慣。而亞氏則宣講返于事物,他酷愛具體和血肉的個體。
亞氏還是邏輯三段論的創立者。9
4、倫理學
亞里士多德認為:人生的目的不是為了善的本身而求善乃是要幸福。“因為我們為了幸福本身選擇幸福,絕沒有另外的用意,反之,我們所以選擇光榮、理性、感官的快樂,只因為我們相信借此會達到幸福。” 除了身體上必先備的某幾點外,幸福的主要條件就是理性生活——理性為人所專有的光榮和權利。 德性,或為“優能”(excellence),它不是簡單的人所固有的,也不是不懷惡意而得的天賜,它乃是從分發展的人由經驗得來的成功。欲達到德性的至善或“優能”極好的途徑就是中道即中庸。(golden mean)亞氏認為,人品的性質可分為許多組,每組三項,其首末兩項為極端為惡,其中項性質為德性為優能。如:膽怯與魯莽之間為勇敢,慳吝與奢侈之間為慷慨, 卑屈與驕傲之間為謙和,慳戾與調戲之間為風趣,尋釁與諂媚之間為友誼。
中庸是一種藝術,它只顯示給成熟而能伸能縮的理性。優能全靠判斷之明確,行為之自制,欲望之均衡,手段之藝術化。
柏拉圖謂德性為和諧。蘇格拉底謂德性為知識。在德爾斐有一句箴言“勿過度”。 亞氏說道,中庸遠不是幸福全部的秘訣。我們必得再有一些世俗的財貨,貧困讓人慳吝、委瑣,寬裕令人免予憂慮,貪婪而自由此為貴族生活的安閑與樂趣的泉源。對于幸福種種處界助力中最高貴的要首推友誼了。“朋友是一個靈魂寄居在兩個軀殼之中。”但亞里士多德認為:每個人都是他自己最好的朋友,人應該最愛他自己。 雖然外界的財富和友誼為幸福所必需,但幸福的精髓仍然在我們自身內部。在知識的圓滿與心靈的清明。10
5、政治學
在亞氏之前,倫理學中包含了政治問題,使倫理學與政治學分開的是亞氏。亞氏可以說是政治學科的創始者。他曾考察了一百多個希臘城邦的政制。寫出了他的專著《政治學》。
在《政治學》一書中,亞氏認為國家是自然的產物,與家庭、村莊的產生一樣,但是國家是包括其它一切結合的最高結合形式。“國家的本性先于家庭和哥和個人的本性”。他有一句名言:“人是城邦的動物”。城邦(polis)一詞,后來演變為“政治”(politics),所以,那句名言也就變成了“人是政治動物”了。基于他的中庸思想,他認為最好的政體既不是君主政體、貴族政體,也不是民主政治,而是一種介乎于寡頭和民主制之間的一種混合政體——共和國。應由中產階級掌權。“中產階級組成的國家將是最好的國家制度。”從他的“自愛”說出發,亞氏堅決擁護個人權利和私有財產權。他認為私有制源于人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