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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如果你是下一個Paul Samuelson,一個可以完全改變經濟學研究方式的天才學者，不必閱讀本文。如果你自視是第二個Ken Arrow，可以開創一個全新的經濟學領域，這篇短文顯然也不適合你。本文的目的非常謙遜：為你我這樣其余的大多數的經濟學研究者，提供尋找有價值研究題目的策略。

沒什么靈丹妙藥可以幫你不費力氣地完成一篇令人振奮的論文。寫一篇論文更多依靠的是你的精力和想象力。但是，或多或少，這仍然存在高效率的方法能幫你探尋有價值的題目。當然，一個題目有沒有價值往往是主觀的判斷。在這里，依照我自己的標準，我將談一下什么是有趣的研究。另外，經濟學領域眾多，不同領域的學者可能有不同的看法，因此在關于研究方面的認識上也不一而足，一個好的建議是找到適合自己的路并堅持下去。因此你可以忽視本文的觀點，不過前提是你有足夠強的理由。

我如何發現“恰當的題目”

首先，世上從來沒有“恰當的題目”！等你走向就業市場找工作時，你可能發現今天被熱捧的研究話題早已變得相當冷寂，無人理會了。此外，你也肯定不想作一篇當下至熱話題的論文，而它排在該話題年度最好的第十九名上。

找尋研究題目，至關重要的是發現到一些非常重要，同時能激發你興趣的問題。在幾乎所有的研究領域總有非常偉大的文章出現。你只需要靜下心來，把自己置于一個最感興趣的領域。在這個領域你應不介意投入大量的時間和精力，因為你堅信這些投資既是為寫作博士論文做準備，而且會為你未來的助理教授職業生涯中的論文寫作與發表奠定堅實基礎。

再次著重強調，你應當關注重要的經濟問題。經濟學的知識庫（lore）里有一個被稱為Summers法則的東西（是對，名字的確來自Larry）。該法則認為，應當花費時間來寫一篇不重要的論文來為重要的論文作鋪墊。當然，你還是應當努力研究重要的題目。（注：這并非是鼓動你事事都應如此，這兒的邏輯顯然較為含糊。）

事實總是并非像它首次出現時那么顯眼。我要講的首要事實是：大多數的經濟學都是乏味的。不要意會錯了，我并非意指公眾口中做表達的那層意思。恰好相反，我認為經濟學可以是非常優美和動人的。我的真實意思是，經濟學中的寫作通常是非常枯燥乏味的：（1）它不能解決有趣的問題；（2）它也不能為經濟學提供新的更重要的知識；或者（3）即使研究者有時發現了新的重要知識，但是研究者常常不能很好地表達這些新意，從而使得讀者難以察覺和理解它們。

題目是否有趣，我如何判斷？

首先，務必知曉“有趣”無疑包含主觀的、涉及個人評判的成分。因此我們不能想當然認為存在關于有趣研究題目的充分和必要的條件。不過呢，還是存在一些有用的指示。

當我開始一項新的研究計劃時，我發現下面的方式很有幫助。具體而言，想象對面站了一個善于質疑的學者，他/她不斷地提出尖銳的問題:“我為什么要關心你的研究？” 我必須要做出回答。我將如何說服這樣一個質疑者，讓他/她關注我的研究呢？

要回答上面質疑，我會自問研究的題目同對應的現實世界的問題有多少關聯。回答它就前進了一步。進而我需要能證明這個研究問題是重要的。因此，現實世界的例子應當是影響廣泛且有普遍意義的題目。為了能使你自己（包括其他人）信服，你需要盡可能地解釋這個題目的適用范圍，以及它的重要性是什么。

關于研究問題有趣與否，一個比較確定的指示（而非證據）是看那些聰明的人們是否也在花時間考慮該題目。如果該領域的頂級學者都在努力思考某些題目，那么對于大多數經濟學家而言，他們通常都會把這些題目當成是研究的前沿，因為這些題目看上去更重要。（否則的話，如果一個學者花費大量時間來思考一些不重要的問題，那么他顯然難以配稱為該領域的領軍者。）但是注意，你只應當將其作為一個指示標。你也可以編一個完全獨立的故事，來說明你的研究問題是多么重要。此外，把精力投向領域內頂級的學者們一直爭論不休的題目也有潛在的風險，下面我們將會談到。

現在我們假定，你已經找到了令人信服的案例說明你要研究的問題值得關注。例如，這個理論問題對應的現實問題具有顯著的普遍性。那么，你將如何努力讓你的讀者確信你的研究為此問題提供了新穎且重要觀點呢？接下來我們將把重點放到講解研究的新穎和重要性上。

研究必須是新穎的。在經濟學中，或者是科研的任意領域，你的薪酬是以你的邊際而非平均產出來支付的。Solow的經濟增長模型為他贏得了MIT的系主任和Nobel獎，但是你如果再把這個模型推導一遍，你將收獲不了Solow這樣的成功。你能讓我們確信你在研究一個重要的問題，但是你可能在探索研究的新意方面沒有進展。

如何判斷你要做的東西是全新的呢？顯然的答案是去讀你所在的領域內所有的歷史文獻。這是個誘人選擇，你認為這樣才能讓自己信服，讓你的導師認為你在努力工作。不幸的是，這個方法非常無效。甚至更差的是，你會把自己淹沒在長久之前的已經被遺忘的研究爭論中，置身其中而難以自拔，無法獲得新的想法。因此，第一步應當是向該領域內活躍的專家們請教，至少也應當是對這個領域較為熟悉的學者。看他們能否回答的問題（你的導師自然是最好的發問起點）。第二，你應當隨時閱讀最新的文獻綜述文章，或者是與你研究的題目直接相關的工作論文，它們可以為你提供最近該領域進展的“充分統計量”。這至關重要，但是你也應當了解，即使是最嚴肅的學術研究也會包含一定程度的“扭曲”（spin），這導致與最近研究相比，對較早的研究評價過低（特別是這些新工作是由寫綜述的作者完成的）。第三，Econlit和Social Science Citation Index也是極為重要的工具，可以幫助你識別相關的研究工作，并能提供很好的參考。如果你對它們兩個尚不熟悉，你最好立刻停止閱讀本文，去查一下如何使用它們（Econlit和Social Science Citation Index）。

現在假定你已經能說服我們，你正在從事一項重要問題的研究，而且該經濟問題對現實世界有重要的指導價值，而且你解決問題的方法是全新的。那么，我們如何確信你現在展現的工作是非常重要的呢？眾所周知，最重要的論文通常可以引發一大批跟隨的研究。但是，這些追隨的研究論文通常只能發表在三流學術期刊，甚至是發表不了。只有很少的機遇，在這一大批的論文中有那么一篇得以在頂級期刊發表，為什么會出現如此不同的結果呢？

我認為出現差異的核心在于如何表達，和讓讀者確信你文章中的新意的的確確是重要的。如何做？關鍵在于讀完你的論文后，你的論文應當改變了當前研究的觀點，熟悉文獻研究者發現看世界的眼光完全不同了。怎樣讓你的創新達到這般程度的改變呢？對于理論研究還是實證研究，評價方式有所不同。對于理論文章，如果這個問題大家都知道很重要，但是不知道怎么求解。而你恰好解決了這一難題，那么這將給人深刻的印象。另外的一個可能是，在特定但合理的限制條件下，你解決了別的學者曾認為完全無解的問題。如果你能展示你的結論，并證明這的確如此，那么你的工作自然是備受關注。注意，你得到解的前提條件必須是合理和有根據的，即基本符合經濟學直覺和經濟事實！因此，與前人的研究結果相比，一旦你的結果是建立在更加合理且同經濟事實相一致的假設前提上，那么你的研究同樣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你研究的是實證問題，僅是研究了新的東西并不足以說明該研究的重要性。你必須讓我們相信這項研究非常重要。例如，在已有研究的回歸模型中加入新的解釋變量，而且該解釋變量的系數非常顯著，這作為一個計量經濟學的練習來講，是不錯的，但是你能靠它在頂級期刊發表文章嗎？首先，我們還是需要確信，你的研究滿足了首要條件，即你研究的問題是重要的，而且你現在做的東西是新穎的。對于一篇實證的論文，我們必須問，引入新變量是否有很好的理論動機。在回歸估計中，我們是否使用了恰當的模型？關于統計顯著性，我們是否能得到“經濟顯著性”，即經濟學上講估計的參數規模是否可以顯著影響之前的結論。最后，我們也面臨理論文章的同樣問題：讀完你的文章后，在這個領域的頂級學者是否會改變他們原有的認識，轉而從完全不同的觀點來思考問題。如果是，那么恭喜你寫了一篇優秀的論文，并且建議你把它投到頂級期刊去。如果不是，你最好再思考下這項研究的價值了。

當你的研究同已有的實證研究框架有很多區別時，前述的問題同樣適用。在你選擇的理論和實證框架間，是否存在很強的關聯。該關聯是否是你選用的方法動機。給定你文章中的設定，你所用的理論框架和對應的計量分析所得到的結果，是否改變了人們已有觀點，特別是關于參數經濟規模的大小，是否挑戰了已有的看法。如果是，學術圈會對這樣的研究者給予更多獎勵與回報，因為這位學者研究了新穎而且更有趣的問題。當然了，這項研究也可以激發隨后的一系列研究，來不斷闡明和豐富該研究框架的穩健性。但是此研究的基本的框架必須足夠吸引人，它的結論有足以撼動學者們的已有看法。如果上述要求達到了，那么你的研究將是非常有震撼力了。

在繼續談有關實踐操作的話題前，讓我們先總結下。你需要選題目并展示給大家它是重要的。在此問題上你的研究是全新且重要的，研究中對應的假設條件是合理，研究結論是可信服的。一個總結性的測試問題是：如果研究進展順利，我能否希冀它能發表在第一流期刊(AER, JPE, QJE, etc.)上？如果答案是否，或許你應當花一點時間來識別新的問題，以保證下次你的回答為是。當然，不幸的事時有發生，即使你認為你的論文是非常動人的，但最終學界的其他人仍未能認可它們，從而它未能發表在頂級期刊上。但是如果你不去問你自己這些問題，我幾乎可以確定你永遠沒有機會實現在一流期刊發表論文的夢想。

前述強調了研究進行之前需要識別一項好的研究項目，為了達到目的你可以通過自我質疑來推進你的論文工作。但是你仍要面臨更現實的問題，那就是如何識別好的研究項目，如何花費你的時間等。

并沒有唯一的路幫你識別一項好的研究項目。一些人可能從Adam Smith那兒獲得靈感，還有人或許可以從Fred Flintstone那兒找到新思路。因此我在下面給出的建議是基于我認為最有可能性的地方。

如果你想要寫應用理論的文章，去讀實證的論文

如果你想寫實證文章，我建議你多去讀讀理論研究的論文。有下列幾條理由。第一個很簡單，就是理論可以為你的實證工作提供理論來源與支持（這點可以用智慧資本，intellectual capital來形容）。從實證工作的基礎出發，哪些觀點應當被確信或者放棄（強化或者弱化）呢？如果你不能回答，那么實證論文將索然無味。當然，我們有時只是想估計某個彈性系數，也可以講一個故事告訴大家為什么值得關心。例如，如果估計方法新穎，并發現起作用的新經濟學元素，這些都表明研究是有趣的。如果做不到，別人就會懷疑你論文的重要性了。第二個閱讀理論研究的原因是，當你的實證研究同當前理論研究聯系越緊密，你的估計結果才越有人去看，才能吸引眼球。

學術前沿，需要你自己去尋找

在不少研究領域，一些問題已經被解決，還有一些已經幾乎被探索完畢，因此你要想在這上面花心思識別新題目，并自視可以改觀人們的現有觀點，那幾乎是不可能的。從另一個方面看，總有一些問題，即使是領域內的領先學者也在苦苦探索，對這些問題的解答或許還是遙遙無期。你要從能夠提供新的洞見（要避免老套的題目）的視角來衡量這些問題的重要性。這就要你去“尋找學術的前沿”。

每周去一次系里面有關你的研究領域的研討會

這會是你獲取研究想法的直接來源。畢竟，經由系里面的資深學者精選來的演講者會展示他們最新的工作，而且通常是工作論文的形式。另外，更為重要的是觀察這些成功的學者是如何進行他們的研究的。他們是否讓你確信他們的研究問題很重要，他們的研究是否有強烈的新意，對于學術研究的貢獻度怎樣，這些貢獻是否是合理和有震撼性？如果通常的答案是否。就應當問問為什么出現這樣情形，他們哪兒出錯了呢？這為你提供了生動的課程，讓你在今后的研究中恰好可以避免這些問題。

去你所在學校一個潛在的新助理教授的研討會

在未來幾年，你將會處在跟他們同樣的位置。為什么不去看看哪些人騰飛了而另外哪些人卻沉了下去，并且仔細思考下原因。另外，如果你剛好對他們的研究領域很感興趣，他們可能會告訴你更多的學術前沿知識。

精煉你的研究領域，去研讀該領域內領先的學者的工作論文

這包含兩項任務。第一，精煉你感興趣的研究領域。在任何的精簡領域內，通常只有一群少數的領先學者在不斷地推動學術前沿的發展。你早期的工作應當是識別這個研究群體，并能發現他們目前正在研究的前沿問題。（當然也要當心，有時這些學者往往是身在曹營心在漢）當然了，與早年的研究相比，網絡的普及與發展可以極大地便利交流和找到這些學者。要經常查看他們的網頁；查看NBER上的最新論文；查看CEPR。再次，前提是這樣研究要跟你的題目非常接近（當然不會是完全相同），即屬于“充分統計”。希望能好好利用。

選擇性地閱讀最好的期刊

這里需要多講幾點。首先，期刊上發表的文章無疑是過時的。一個實證研究通常涉及對問題的概念化，等待研究項目批準，收集和清理數據，安裝軟件程序和運行它，得到第一輪結果，寫論文，發表工作論文，將其投寄到雜志社，收到拒稿，做修改，投寄終稿，等待最終的發表。因此即使是最新期登載的論文可能反映的只是5年前的思考狀態。另一方面，你也應當拓展自己的視野，而不是僅僅局限于自己的研究項目。原因有兩個。第一，不同研究領域之間可能存在未可預料的綜合協同作用，將你的研究和其他領域的研究有機聯系起來。不少經濟學家通常探索多個領域來獲得這樣的綜合協同效果。第二，通過閱讀這些最好的研究和觀察他們思考問題的角度，你可以更深入地理解學術界是如何完成一項杰出研究的。

談，談，談！寫，寫，寫！

同你的教授和同學門多交流是產生新想法的又一個重要來源。當然，這不是一個被動的過程。通常情形是，你先要善于表達一些新想法，例如你認為過去的某些研究中存在者漏洞或者邏輯上的弱點。不論是使用口頭還是書面形式，要清晰地表達出來，這是該過程重要的部分。

質疑權威

經濟學，或者說是大多數的學術界，不是一個信奉崇拜的地方。讀那些已經完成的著作，找出來已有研究的貢獻，但絕不是為了敬畏它們。質疑一切！試圖用你自己的話來陳述已有的論證。這樣論證是否值得信服？它們是否遺漏了某些部分？這樣的思考通常可以通向新的有趣文章。當然了，我們應當尊重先前的研究成果，它們的努力才使得研究前沿拓展到新的高度。研究前沿每向前推進一步，就是來自對之前研究局限的辨識。如果你對待之前的研究過于尊崇，那么你將很難推動研究前沿。

不要選太多的課程

到了PHD項目的第三年，你的工作就是研究，而不是更多的課程！你可以選更多的課程（的確），但是你需要有足夠強的理由。接受的原因有：（a）這門課程可以幫你達到你所研究的領域的前沿，（b）它能幫你提供數學或者計量經濟學的技術，而且你在短期內可以使用到。至于我不建議選更多課的理由是：相對于研究，選課將是一項更加容易、舒適，讓你看上去更合情合理地逃避更艱難、使人受挫的研究的借口。研究需要做到必需的身份轉換：從一個對研究的消費者轉化為研究的生產者！集中到你的首要任務吧——那就是開展你自己的研究項目。

不要教課

超過你必需要做。對于不少學生，教課通常跟補貼是掛鉤的，這使得他/她必須教課，否則將沒有其他收入來源以致無法生活。在此情形下，做你必需的。同時，做一些教學助理（TA）的工作也可以提供不少實際的好處，無論是從智力還是實踐工作方面。為其他人解釋經濟學概念通常有助于你加深對這些知識的理解。但是不能止步于此，教學的回報是嚴重為負。你的工作是科研，任何分散科研精力的事都有極高的成本。當你決定教課，這些時間的首先的成本是推遲你論文的完成，估計會造成一年或更久的延遲。一項更大的成本是教課將擠出你寫重要論文的時間。作為一個PhD學生，你的時間是極有價值的，應有效地利用。

與導師打交道

導師希望你成功。我們也希望Harvard 或 MIT來爭搶我們的畢業生。與你的導師多交流研究想法。不要怕說出來，不說的風險要高于不時說一些愚蠢想法的成本(只要你時不時地找到一些有趣的題目)。這些交流是非常重要的，讓你的導師最終可以滿懷信心地向就業市場推介你。此外，不要等到寫完整篇論文了才跟你的導師談論你的想法。盡早的向他們咨詢可以為你節約很多時間。你不必全盤接受他們的話，但是這需要有很好的理由來忽視他們的建議。

你的導師太過友好/仁慈

信不信由你，你的老板跟你差不多！他們希望把你當成是更年輕的同事或者朋友。這會為你帶來潛在的很嚴重的問題：你的導師太過友好/仁慈。而就業市場則是殘酷的！潛在的雇主，例如其他學校的教授，不會像你的導師那樣為你分出一分溫情。他們將為學術產品（也就是你和你的研究論文）支付一筆可觀的報酬，不論是好壞還是健康優劣……他們將繼續生活很長一段時間。此非對稱性的結果是，盡管你的導師付出了最大努力，導師仍然不會問一些關于你論文的艱澀而且尖銳的問題。而這些問題恰好是你在就業市場上無法回避的。如何來處理？第一是請求你的導師在評閱你的論文時，要真誠、要多提批評意見。讓那些喜歡你，并希望你成功的人來完成這項工作強于讓其他人來做，因為其他人常常是為了在就業市場上剖析候選人（求職者）為樂。第二，分散化。如果你不能找到多于一個或兩個的導師認為你的工作很有趣和重要，或許你應當再思考下題目了。

盡可能地報告你的工作

在學生的研討會上簽名。最后期限可以讓你的精力集中，你可以學習到很多實踐中需要做什么和不做什么的知識。咨詢最近要上就業市場的學生：演講自己的研究工作，在就業市場結束時，還是一開始就講更好呢？無疑幾乎所有的回答多是是的。經驗起作用。

考慮找人合寫第一篇論文

寫博士論文最難的是寫第一篇。讓它變得容易的第一步是合作完成。這有不少的優勢。首先，一旦你同人合作研究一項題目，你突然決定完全放棄，這將是非常困難的事。第二，合作更容易出一篇比單干質量更高的論文，原因比較簡單，不同的人具有不同的技術。第三，這會為你最終發表論文以及就業市場的順利情況提供很好的開端。最后，因為這有趣。那么，你要跟誰合寫？同另一個PhD學生合寫是個不錯的選擇。你們可以平攤和共享研究任務，彼此發在研究上花費大量的時間。另一個不錯的選擇是同你的導師合作。這會帶來不少正的加分，但是也有潛在的負效用。如何來平衡，那就依賴于你手中的特定機會了。

首先看正的作用。他們往往更有經驗來判斷進展中的研究是否已經得到豐碩的成果，哪些方法是合適的，如何來以論文發表的形式寫論文。畢竟，這些技術是使得他們獲得教職的關鍵！通常最大的加分項是，同教授合寫給你一個機會，讓你完整地學習和掌握做科研這一過程。你會觀察到一手的材料，在一個具有成功研究經歷的學者指導下，如何在整個研究過程的每個階段做出選擇和決策。當然了這也是眾所周知的事實，學術界趨向于認為教授在文章中承擔了更多的智力重擔，即使教授堅稱這是一份貢獻均等的項目（當然，更多的實際情況是學生做了多于均等份額的工作！）這便是為什么你的核心就業市場論文最好不要同你的教授合作的原因，同樣的道理也是解釋為什么不要同任何人合作來完成你的核心就業市場論文。當然，即使是你準備自己獨立完成主就業市場論文，如果你先寫成第一篇論文并能讓它在某個雜志上發表也會你自己添不少分。

寫作很重要

作為研究者，你的工作不僅是創造新知識，而且還應當有效地把它表達出來。如果讀者不能發現你做的和你想的讓它感覺很重要，那么你的讀者就難以信服你的研究是重要的。遜色的文筆會是文中的思想含混不清。陳述一定要清晰準確，這樣你才能看到你的研究填補了多少真正的空白。如果你的選題很乏味，即使是妙筆生花的寫作也難以挽救。但是味同嚼蠟的文章會讓讀者早早放棄繼續讀下去的興致，而寫作更加清晰精準的文章會讓他們感覺趣味盎然。此外，特別是在你職業生涯的早期，通常你還沒有太大名氣，因此讀者不太可能有很強的動力來深入閱讀和理解你的著作。如果你讓你的著作味同嚼蠟，讀者會直接把它扔一邊。善待你的讀者，幫助他/她更簡易和準確地識別你文章的貢獻吧。

演講很重要

這對于研討班的演講也適用，甚至高于它。你應當能總結你問的問題是什么，為什么它是很重要的，新意在哪，你應當做什么在短短的數句內讓下面的聽眾信服。如果你不能完美地使用簡單易懂的語言來完成它，這說明你還未能完全理解你自己的題目。你所有的演講版本都應當以簡單但又精心的方式來闡述你的核心研究觀點。為什么？這份職業需要簡單易行的方式，這樣你的觀點也能容易被記住。在接下來的不同場合下（面對面交談，正式的職業面試、就業市場研討會），你仍然需要精心準備，來傳遞同樣的信息，當然要使其更加簡練和精細。再也沒有比得上就業市場上的演講更重要了，因為你需要面對來自更多領域的經濟學家們，而不是你所在的領域里面的專家們。

找到靈感所在

或許這算是本文的免責聲明。最后，并不存在尋找論文題目的捷徑，因為研究不是機械式的工作。這更多地依賴與你的創造力和靈感，你的直覺和精力，外加一點靈性。如果你的導師告訴你停止在這樣或者那樣的問題上工作，回答你曾經耗費過精力的X問題上，他們可能知道他們在講什么，但是要有意愿做出實質的判斷他們是錯的。如何來創造你自己的靈性呢？一些人說他們最好的想法來自于洗澡時，或者是打壁球時，或者……我不希望這些的回答會讓你去洗很多次澡！你需要找到屬于你自己的繆斯（靈感之源）。成功與失敗，最終落在你自己手中！

本文轉載自微信公眾號“Metaversity”，作者：Don Davis，單位：Columbia University，翻譯：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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