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边@是古詩《孔雀東南飛》對劉蘭芝的描寫。僅從手指、口唇、體型和步態這幾方面就勾勒出一個風華絕代的古典美女形象。可見手與唇對美女的重要作用,但《金匱要略》溫經湯條文卻說:“手掌煩熱,唇口干燥”,看來溫經湯是守護女性美的一首重要方劑。
日本漢方派對經方使用更注重經方對應的癥狀,而不是病機,因此他們應用經方治療的疾病譜系相當廣泛。從溫經湯條文“手掌煩熱,唇口干燥”的描述,他們強調手掌和唇口方面的異常是使用溫經湯的重要指征。
日本漢方大家大塚敬節和史數道明用溫經湯治療不孕癥、月經不調時,發現患者的手掌皮膚干燥開裂,隨著月經狀況的好轉,手掌也變得滋潤。這個發現表明月經不調與手掌皮膚有關聯。
黃煌老師借鑒了漢方的經驗,在治療女性月經不調時,留意觀察病人手掌皮膚。一般來說,手掌皮膚滋潤、嫩白者,大多月經正常。而手掌皮膚干燥,尤其是指端皮膚粗糙干裂,甚至擦手時沙沙作響者,大多有月經不調或閉經。有些雖然沒開裂,但甲溝多毛刺,指甲脆裂者,也常常伴有月經異常。
張仲景在《金匱要略》中已提及溫經湯證有“手掌煩熱”的現象,但嚴格說來“手掌皮膚干燥開裂”與“手掌煩熱”并不能等價。也就是說“手掌皮膚干燥開裂”并不一定“手掌煩熱”,“手掌煩熱”并不一定“手掌皮膚干燥開裂”。但可以認為“手掌皮膚干燥開裂”是“手掌煩熱”的進一步嚴重化。
這種手掌皮膚干燥開裂冬天加重,夏天可能就沒有這個癥狀。我在實際使用溫經湯時,從用藥效果來看,對于手掌手指皮膚干燥開裂的情況,口服溫經湯一周可明顯發現手指頭的皮膚變得潤澤,較小的裂口消失,但手掌根部的皮膚與裂口變化緩慢一些。
再說唇紅齒白向來是中國女性美的象征,而單薄的嘴唇從來不是能夠充分展現這一美的基礎,需要一定肉感的豐盈雙唇,才能夠帶給人視覺上的沖擊力,大家可看看舒淇的嘴唇,就明白這意義了。對于薄嘴唇的女性來說,這也是一個遺憾。
從中醫診斷來說嘴唇薄瘦干枯就是“唇萎”癥狀,也是使用溫經湯的重要指征。“唇口干燥”,就是嘴唇容易干,經常起皮??梢哉J為“唇萎”是“唇口干燥”的進一步嚴重化。溫經湯體質的女性嘴唇干癟,唇紅很小,可能有裂紋,有時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