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落入“女性獨身一族”,每個人都有自己偶然的原因,但是環顧社會卻可以概括出幾項共性,也就是導致大齡獨身的一些主要的原因。而這些原因的透視,既有利于充分認識單身生活在當今社會生活中的位置,也有助于女性對自己生活軌跡的把握和調整。 1.“高標準”錯過機遇 江雯可以說是當今追星族的老大姐,38歲的江雯至今沒有“趕走”20年前闖入芳心的偶像,像一尊不怕風吹雨打的雕塑一般屹立在內心世界。 “其實,我早就知道不可能,一直也沒有拿他當做自己的老公來想象。 ”說起偶像與擇偶的關系,江雯是理智的。但是她承認,那尊雕塑卻潛移默化地為自己構筑了一道“防線”--在自己的擇偶標準上不斷地發揮著“標尺”的作用。 “我知道那只不過是連單相思都算不上的一種少女時期的偶像崇拜,雖然他不是明星,不是成功者,也不是大眾情人式的帥哥,只不過是我暗戀的才華橫溢的老師,但是我也知道他建立了家庭,有自己很不錯的妻子,我從來沒有想過嫁給他。他很遙遠,成了一個抽象的彼岸。” --這番話,沒有表明江雯的清醒,恰恰表明了她的自誤。因為,偶像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影響了她對現實中周圍男性的要求。如果那位老師真的和她有過一段彼此“親密接觸”的戀情然后分手,留下的也許只是美好的回憶。但是,“距離就是美”發揮了作用,她心目中打造的不是具體的、僅對一個人發揮作用的懷舊對象,卻是無形的、對周圍更多男人發揮作用的標準。而那個標準,卻包含著心理想象中的夸張因素,少女眼睛中那特有的“美化功能”、特定環境氛圍所發揮的“包裝”功能,都使標準像難以逾越的標桿一樣,使以后出現的男性成了注定無法成為“跳高冠軍”的“失敗者”。 江雯絕不是個別的,如果充分交流,她一定會在同性中找到許多“知音”。在擇偶上“高標準、嚴要求”是許多女性的心態,本來純屬正常。但是,一旦這種“標準”不是用于具體衡量男性,而是導致內向地自我封閉,就會成為一種“模具”,用這種模具去框、去套、去改造、去打磨自己的另一半,那就或者成為一種嚴厲的“淘汰機制”,或者成為一種“驅散機制”。 反過來,這種“高標準”在男人那里可以找到充分的佐證。趙某某提起自己當年將老婆追到手,不無得意地說:“要不是我看透了她,也確實看上她,早就嚇跑幾個來回了!”原來,趙某某個頭偏矮,當年談對象都是因為這一條吹了好幾個。但也恰恰是因為這一點讓他琢磨出一點道理,決心沖破女人的“防線”。最后認識的女友上下班距離不遠卻要倒三次公共汽車,當他靠一臺破自行車接送女友上班下班足足一年半以后,終于打動芳心。“后來你猜怎么著?老婆說了,早知道你這么優秀,我早嫁給你了!嘿,你說說,我的優秀品質愣是結婚以后逐步發光的,結婚以前我哪有機會呀?我就那么接她送她,她同意的時候還說"便宜你了",整個一個下嫁的感覺。” 再看一個男人的例子:喬偉利說,他和老婆結婚之前,自己一直像是個“勞改犯”,結婚以后老婆多次表示:早知道你這樣,我才不嫁給你呢!喬偉利認為,如果不是處處觀察戀人的一舉一動,處處小心謹慎地進行“偽裝”,早讓女友炒了! 趙和喬兩位男性的“反饋信息”都說明了“達標”的難度,雖然他們最終都是“達標”的成功者,但是也有許多男性,甚至優秀的男性不會、不懂、不屑、來不及、沒功夫實施“達標工程”。 2.懼怕婚姻的躲避心理 “婚姻是愛情的墳墓”--本來一句文學色彩很濃的、含有夸張手法的語言,被許多女性誤以為“科學真理”,懼怕婚姻的潛意識淹沒了渴望愛情的綠洲。虛構的文學或影視作品中的和身邊發生的婚姻悲劇相互作用,印證著“真理”的普遍性。捆綁夫妻、家庭暴力、離異痛苦、矛盾糾葛……好像就在自己的前面,是陷阱,是深淵,短暫的幸福將要付出一生悲慘的代價,甜言蜜語背后是青春年華的逝水東流…… 這不是偶然的、極端的想法,不是個別女性因懦弱而獨享的專利,其實在相當多的女性心理上都有這樣陽光不透的陰云。“我怕極了黑夜,怕極了孤獨。我很想有個人在旁邊給我安慰,給我排遣寂寞,讓我孤寂的靈魂能找到一個安穩的家……"婚外戀""包二奶"公然在一幕幕上演,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其中尋求到了歡樂。這種糜爛的生活方式,多多少少地影響了一些人和事。愛情不再神圣,不再讓人那么向往了。看著身邊的朋友為了愛情或喜或悲,看著有的朋友像走馬燈似的換著新的男(女)朋友,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們感覺很刺激呢?!……愛情其實是很圣潔的,現在變的渾濁不堪,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也許我跟不上時代的步伐,也許我已經很落后了。我真的有點懼怕愛情,懼怕婚姻。”--這是一位女性在網絡上吐露的心聲。 “我總是認為一輩子跟一個男人在一起,是極端恐怖的事情,因為人在每個階段合適的人會不同。這個時刻我可能和他合拍,但是十年后呢?如果不和拍,我還要忍受和他在一起嗎?如果結婚的話,等于是枷鎖,不結婚,擁有現在,不去想以后,抓住現在的快樂不好嗎?非要把自己釘死。我曾經想過,自己不會在同一個地方生活,我會去不同的城市體驗不同的風土人情,如果結婚了,我怎么去旅行呢?如果兩個人感情很好,彼此可是對方的行李,那就可以結伴同行,如果某一天沒感覺了,分開也是好朋友,離婚麻煩。”--這又是一位女青年在心理咨詢時的內心表白。 對社會的、對男人的、對婚姻的懼怕中,包含著失去信任、失去安全感的恐懼;包含著對付出和責任的過分自珍;也包含著對代價與風險的非理性預感。這并不奇怪,信任危機不僅僅在“公域”空間撕裂著社會生活中的人際關系,也在“私域”空間拆毀著姻緣親情的心態土壤。 婚姻,在女性畏懼心理的鏡片之后,法律意義上對權利義務關系的認可或“固化”功能 被扭曲成一種“捆綁功能”,而男人或丈夫被織進了可怕的繩索。婚姻不再是兩心相伴的美好旅行,而是可怕的帶著枷板的痛苦發配。當女性因懼怕而躲閃著,讓出與婚姻之間的距離時,情人或同居關系便像一個風流倜儻的翩翩公子一樣乘虛而入,這位公子沒有舉著“今后”,而是帶著“現在擁有”的多情誘惑;沒有握著法律,而是手捧“給你自由”的迷人花束;沒有牽著離婚的麻煩,而是向你彎腰鞠躬時送一句“隨時可以分手”的寬心慰藉。是啊,擁有了,卻沒有失去什么;眩暈了,卻沒有陷入什么;得到了,卻沒有承諾什么,盡情了,卻用不著顧及什么。還用多想嗎?投入他的懷抱就是了——這種現實生活拋出的媚眼,足以擊退對婚姻理性審視的目光。 其實,當一個女人放棄理性的時候,她的情感世界像一個游弋于荒郊野嶺的孤零零的女鬼。你“擁有”了嗎? 權利和義務,從來都是相互對應的。當你享受權利而沒有承擔義務的時候,權利早已喪失了必要的支撐,翩翩公子沒有給你添“麻煩”,但也沒有義務對你相濡以沫,沒有必要在你困惑、疾患、痛苦、挫折的時候與你風雨同舟。肌膚之親甚至甜蜜的旅行,無法取代心靈震撼和撞擊,就連婚姻中兩口子吵架激出的淚水也有一種你永遠無法企及的刻骨銘心的幸福。夫妻之間那相互走進心靈、融入血液的恨愛交加、披肝瀝膽;那每添置一件新衣、添置一件家具時因共同創造、共同承擔而帶來的真實分享;那姻緣和血緣相互交融而綻放的生命之花;那迎接嬰兒、哺育新生命時共同栽培的摯愛親情;那夕陽之下斑白華發之間的相互攙扶、相依為命;那病榻之前賽過一切良藥的輕輕呼喚,甚至靈柩之前撕肝裂膽、穿透一切世態炎涼、人情冷暖的長嘯痛哭……你“擁有”了嗎?你“擁有”什么了? 3.面對男性世界的潛在自卑 然而,社會從來不可能提供永恒的風和日麗、春光明媚。在變革社會的氣象萬千中,躲避和懼怕畢竟與某種程度的自卑相關聯。 有這樣一種說法:“一眼望去,清高驕傲的女人很多,深入了解,自卑的女人更多”。--不能說沒有道理。 女性的“自傲”與自卑之間十分容易轉換。自傲也許更多是對自己“條件”優勢的審視,是對自己魅力和性感的自信,但是面對婚姻的女性自卑,是對自己責任能力的心虛,是對婚姻生活中權利意識和維權意識缺乏思想準備,是“女性是弱者”信條在潛意識中的隱含強化。甚至,有許多女性自傲外表下面,掩藏著自卑,自傲本身就是披在自卑的軀體上一件潔白的白大褂兒。于是,婚姻似乎就成為一架讓自己失去任何主動權,聽任命運擺布的“被動裝置”;婚姻似乎就是一臺打碎獨立人格和精神自由的“攪拌機”,一旦攪拌進去就消失了自己。 4.虛榮的受害者 至少有相當一部分錯失者,是在為自己的虛榮人格付出代價。關于虛榮,本書另有章節評述。這里想指出虛榮是一些女性為婚姻自造的門檻。 口述:那個我呆了三年的南方城市里,我碰到了劍,他對我的意義如同上帝。我不知道他為什么對我那么迷戀,那么縱容,又那么無私,他在我面前表現了所有美好的品質,但得到的只是傷害。這個世界上我最對不起的人就是他。 起初我們是同事,也就是中午吃飯的時候聊聊天。那段日子剛離開謝欣,我夜不成寐,無心工作,終于面臨辭職,需要搬出公司宿舍。劍很紳士,幫我找到一個不錯的房子,看我經濟困難,代我付了房租,又陪我找工作。我看他是好人家的男孩,就老是講流產啊,交壞男朋友的事想嚇退他,他只是代我傷心,反而更認真地照顧我。我知道他喜歡我,但他并不能吸引我。我真的很壞,以寂寞為借口從不拒絕他的幫助。他無私地奉獻著,我呢,心情好就找他聊聊,心情不好就翻臉不認人。 我們之間非常純潔,甚至在他所有的朋友都認為我們是情侶時,我們連手都沒有拉過。在那個城市的第一個春節是在劍的房間過的,他也不是本地人。我們買了小食品慶祝,還喝了酒,叮叮當當地碰杯。過了午夜,劍說,在這里睡吧,太晚了。我答應了,如果說我當時壓根兒就不在乎發生什么,還不如說相信什么也不會發生,因為劍是個真正的紳士。我睡在他的床上,他睡在沙發上,一夜無夢,我睡得很甜。天透亮的時候我的被子掉到地上,我知道可是懶得起來撿,朦朦朧朧中覺得劍為我蓋好被子,還聽他嘟囔了一句“這睡相可不好”之類,就又睡著了,一直到天大亮,一睜眼,劍已經買來了早點。 劍待我勝過我的父兄,他給病中的我喂飯,我走累了肯背我,我出差的時候遙控另一個城市的朋友照顧我,甚至趕千里去看我,在一切時候回應我的需求,我生活困難就拿出大把的錢,盡管他也沒多少錢。一直4年啊,不管我們是不是在一個城市里,他從沒放棄過我。他為什么要對我那么好? 我不能解釋自己怎么就不能喜歡他,他學歷高,工作好,長得也不錯,關鍵是他的誠心足以讓鐵樹開花,可是碰上了我的硬心腸。他本來就有詩人的氣質,我們認識得越久他就越憂郁。那段時間他的事業幾番起伏,沒有太多起色,雖然他從沒怪過我,但我難辭其咎。 我根本不值得他這么珍惜,我接受他所有的付出,從沒有過丁點兒回報。在我和他的關系上,我相信他經受劇痛,而我呢,因為自私、虛榮還有其他的惡劣品質,眼睜睜地看他受折磨,不肯提出決裂。 我們認識的第4年,他試圖拉我的手,我一把甩開了,然后說:“你讓我失望!”這是一句未經大腦的話,我根本沒資格說這話,但這話讓我突然意識到我把他當做什么,當做是從不索取的神了,這對他太不公平了。4年間,我和比他差得太遠的惡劣男人上床,我揮霍他勤苦賺來的錢,稍不如意就開口抱怨,一有委屈煩惱就找他傾訴,他要我陪他說會兒話我會嫌煩,我真的不知道他想要什么嗎?他多少次暗示父母催他早點結婚,我只是置之惘然。 我不再和劍見面了,我最后留給他的傷害是責罵,責罵他事業沒有起色,責罵他情感不自立,不知道他能不能體會我的良苦用心。他真的曾經是上天賜予我的神,是我暗淡生命中璀璨的人性光芒,但我也永遠無法原諒自己給他造成的傷害。這一生我無法償還這份情感債,更沒有理由用任何一個字為自己辯解,只希望負人之后的靈魂愧疚感是一種懲罰,能帶給劍少許安慰,并祈禱他能早日找到幸福的歸宿。也許我們有再見面的機會,我能當面表達我的謝意。 今年是我的而立之年,比起18歲,比起23歲,這是個讓人心安的年齡。我一直抱怨家庭帶來的不愉快,其實也不能忽略我從中潛移默化得到的收獲,父母認真工作的身影已為今天的我所有,工作成為我生命的重中之重,工作場所才是今生搏殺的戰場。無論世人如何評說,我都為此感到驕傲。目前我的工作已走上正軌,我毫不懷疑會迎接到豐碩成果的那一天。 左右權衡,做單身女人是我最適合的生活方式……美好的情感是我的人生之侶,它們都不必受婚姻和孩子的維系。 無論文章作者怎樣“平心靜氣”地選擇獨身,她的懺悔中隱含著品嘗代價的無奈。她意識到對劍的拒絕中含有虛榮,盡管她沒有從“我最后留給他的傷害是責罵,責罵他事業沒有起色,責罵他情感不自立,不知道他能不能體會我的良苦用心”中表述自己心態中虛榮的成分。 男人的身高、男人的容貌、男人的事業、男人的金錢、男人的地位、男人對自己的殷勤或服從、男人對自己“形象”需求滿足程度……當這些納入女人的要求時,有幾分是出于情感的需要、甚至欲望的需要?有幾分是旁顧著別人的眼光、女友的評價?又有幾分是關照著自己的“形象工程”?“我只在乎自己的感覺!”我在采訪中遇到一位虛榮人格傾向十分明顯的女士,她的話我壓根兒不相信。虛榮,已經折射在、內化在“自己的感覺”中,她的“感覺機制”中已經深深地埋藏了使自己難以自知的虛榮。這是一位身材高挑、氣質不凡的女性,離異之后長期獨身。只是在偏離虛榮的話題,涉及離異原因時偶爾露出“他真的讓我沒臉見人”“我的老公不能比別人差太遠吧”。她透露了老公對自己很好,工作也踏實,但周圍的太太們多數都開上“別克”“本田”之類時,老公卻費盡力氣僅僅實現了一輛“夏利”。 5.“理想彼岸”的守望者 如果說多數獨身女人是由于種種原因錯過,或至今也在等待或尋找,那么有少部分(但數量在增加)女人是“自覺地”選擇獨身。她們是對于婚姻生活與獨身生活進行過“比較研究”的、有一定“自我選擇”意識的女性,有的甚至根本沒有切身體驗或戀愛經歷,不是“生活教會了我”,而是經過審視或思考而“學會了生活”的、頗具時代色彩的一族。她們對社會上信任流失感觸更深切,對男性的弱點看得更清楚,對自己需要什么想得更明白,而自己的獨立性更強,更多地具備了“不需要”、不依賴男人的獨立的能力和資格。對于她們來說,大概可以稱得上“獨身主義”的信奉者。 就像一位供職于外企的白領女郎所說的:“靠不上男人,靠自己吧,可是越獨立,你就越發現男人不能容忍你。女人怎么會不期待有人愛呢,可是你看得越清楚,你就越知道什么樣的男人不能嫁。”當“不能嫁”的男人從反面引證著自己“只能嫁給”的某種男人“模式”的時候,符合模式的男人早已所剩無幾。據說社會學家測算過,一個30歲的女研究生,如果按傳統標準擇偶,她的選擇面只有0.2%--當然,所謂傳統標準,無非是年齡要比自己大、學歷要比自己高、收入要比自己多,也許還有不是二婚、身高不低于自己。而傳統標準基本上都屬于“外在”標準,女研究生自然會注重“內在”標準,那就會包括情感豐富、理解力強、關心體貼、事業有成,如果再加上“特定”標準,就會包括性格與自己合得來,愛好不能太單調、情趣不能太俗氣、有責任心、舉止文明最好瀟灑、有思想內涵、談吐有內容……不知不覺地,已經差不多接近完人了。社會學家對高學歷、高收入、高素質的“三高”大齡女給出這樣的忠告:對男方外表多些寬容,求愛方式上多點主動,擇偶條件上多點靈活。并且煞費苦心地做出測算:按“三不計較”(年齡大小不計較,學歷高低不計較,婚喪離異不計較)擇偶,選擇面能有20%。 理想的“模式”不僅是指對方的“條件”,而且是指對方求愛的方式,一位名叫王行娟的女士談到相識俱樂部“有花無果”和“雷聲不小,雨點太少”的現象時,認為現代男人過于急功近利,“來周末俱樂部的人目的性都很強,恨不得抓一個馬上就結婚,可是往往有些人都7年會員了,還什么都沒找到。為什么?感情是需要培養的。”另一位女士說:“現在的男人好現實,約會一兩次就想跟你發展成為戀人,而我卻認為,兩個人相處最重要的是溝通,能彼此分享大家喜歡的東西,是需要時間慢慢了解的,但他們大部分都沒想過在這方面花時間。” 也許男人的確急功近利,而如果讓男人說,就會聽到相反的感受:“生活節奏這么快,競爭壓力這么大,哪有功夫卿卿我我。女人的心思不好猜,可實在又沒功夫去猜,都是大齡,也得考慮時不我待,考慮機會成本吧?”也有男人說:“我知道溝通重要啊,可是戀愛就不是溝通嗎?拍拖不就是溝通嗎?再說你溝通得再好,結了婚完全不一樣,結婚前的溝通有必要打持久戰嗎?結婚以后難道就不溝通了?結婚前想溝通百分百,結婚后放心大膽往前走的婚姻其實才最不可靠,自以為聰明的女人可真傻!” 知識豐富、頭腦清醒的女人,尤其不容易靠一見鐘情便碰撞出火花,即使有了火花,也很難在濕淋淋的柴堆上燃起火焰,而對方的缺陷更難逃過她們的眼睛,時間短了,溫度不夠,時間長了,準有令芳心失望的不如意的事情發生。很多單身女性都抱著“寧可讓父母擔心一陣子,也別讓自己擔心一輩子”的想法,而且越來越形成“既然已經挑了這么久,反正也耽誤了,所以才要好好挑”的心態。在這種“寧缺毋濫”的冷靜之中不斷滋生著苛刻、挑剔和消極,陷入越來越難以自拔的怪圈。 以上還不算“獨身主義”的最高水平,更有甚者,是內心豎立起界碑一般的明確的獨立意識,早已發表了論著一般的“獨立宣言”。比如這樣一份令人刮目相看的獨白: “婚姻,僅僅是軀體的窠臼嗎?那也是我整個靈魂、整個精神世界的港灣。我反正已經在生命的漂泊中感到疲累,不能再讓不速之客登錄滿是創傷的心靈的客船,不能維系在一根破損欲裂的纜繩。我的軀體可以經受日曬雨淋,但我的情感不能棲息在破漏的屋檐。我不能,不能用無價的自由,換取殘缺的愛情,不能讓潔白的情愫出于污泥后再沐荒謬的紅塵……我選擇獨身,我就還是原來的我,完整的我,自由的我,高貴的我。如果我問任何一束伸到面前的鮮花,你的背后、你的秋季和冬季,永遠是芬芳和艷麗嗎?我相信,沒有任何一枚花瓣可以做出承諾的回答……” 這樣的宣言,足以讓俗骨凡胎的男人望而卻步,足以讓最憐香惜玉的男人也自慚形穢。 有人說自覺選擇單身的女人是“精神上首先富起來的第二性貴族”,有人說獨身主義是一種“高級灰色”,是卓爾不群的理想主義者。有學者認為,信奉獨身主義者是經濟學中“交換理論”的實踐者,比如有人說:“婚姻是一種選擇,同時又是一種放棄。即放棄固有、個性甚至是自由。許多人對主動選擇單身生活的人們抱有好奇,猜想他們是在算一筆婚姻的經濟賬后才做決定的。因為經濟社會使一切都物化、量化,一些精明的人覺得結婚不劃算,所以保持單身狀態。”--這段話的作者并不是獨身主義的贊賞者,但的確道出了一種心態和世態中的現象。 可是,對于大齡女,尤其是對于高學歷、高知大齡女,已經很難僅僅靠“懷春”的“激情燃燒”,靠一見鐘情式的“火花碰撞”,靠“被愛情撞了一下腰”的“一觸即發”。也許,她們并沒有因為告別了“妙齡女郎”而芳容退減,但的確在“成熟的魅力”中,被理性和閱歷大大提高了自己的“燃點”。 瓦西列夫在名著《情愛論》中說:“愛情作為必然范圍內的自由意志的表現,是情感的高度、大膽傾瀉。”哥德說:“青年男子誰個不善鐘情?妙齡女人誰個不善懷春?這是我們人性中的至圣至神。”毛姆說:“愛情是一片大海,不管她能否游過去,反正,她勇敢地跳進了這片大海。”巴爾扎克說:“真正的愛情始終和童年的情形相仿:輕率、冒失、放蕩;逞著性子哭哭笑笑。”盧梭說:“只有情感才是真實的,是情感在促使我們去追求使我們產生愛情的真正的美。” 坦誠地說一句:性愛需要激情,當“高級灰色”自以為“成熟”的時候,很可能被一種托邦心態偷偷挪動了點燃激情的奶酪。那帶有必然性的自由意志、大膽而率真的真性情,還是不要丟失了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