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5年,一個青樓女子跪求張伯駒:我是清白之身,帶我走!
“我是清白之身,帶我走!”1935年,一個青樓女子跪求37歲的張伯駒。張伯駒立馬掏出一筆巨款,老鴇卻冷笑道:“想帶走她,沒門!”1915年,潘素出自蘇州名門,乃前清著名狀元宰相潘世恩的后代,其母沈氏亦是名門之女。在家人的熏陶下,小潘素7歲學藝,師從王兆先、管平湖等大師,小小年紀便多才多藝,尤擅琵琶。13歲那年,潘素家道中落,母親不幸病故,父親很快迎娶了一位繼母。繼母見潘素氣質出塵,相貌清雋,心生嫌惡。在繼母的陷害下,2年后潘素就被賣入娼門。身陷囹圄的潘素,手臂上刺了一朵花,她在滬上張高艷幟,成了專門招徠滬濱的白相人,被人譽為“潘妃”。紅火的時候,客人們天天到她那擺宴席,吃花酒,可潘素卻能照樣出堂差,且應接不暇。倘若此生,潘素沒有遇見張伯駒,或許她只能沉浮在那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火坑里。但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生無數。那時,貴胄子弟在外應酬涉足歡場,逢場作戲或紅袖添香,實屬平常。“民國四公子”之一的張伯駒,亦難免俗。一見潘素,張伯駒驚為天人,當即賦詩一首:“潘步掌中輕,十里香塵生羅襪;妃彈塞上曲,千秋胡語如琵琶。”他將潘素視若王昭君,勢要娶她回家;而潘素也十分欣賞張伯駒身上的溫文爾雅,兩人互生愛慕,很快墜入愛河。張伯駒即將離開上海時,和潘素見了一面。她得知后淚如洗面,懇求愛人:“我還是清白之身,求你帶我走!”張伯駒聞之大喜,當即找到老鴇,掏出一筆巨款要為潘素贖身。誰知,老鴇根本不愿放人,冷笑道:“想要帶走她,沒門!”原來,潘妃美名在外,引得一眾男人垂青。其中,前國.民黨中將臧卓覬覦許久,早已將其視為囊中之物。潘張二人互生情愫之前,臧卓早已囑咐老鴇,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得知潘素的“奸夫”乃張鎮芳之子,袁世凱之侄,臧卓氣憤不已。他奈何不了張伯駒,便將潘素軟禁至一品香酒店,企圖生米煮成熟飯。關鍵時刻,張伯駒孤身趕到一品香,趁臧卓外出,重金買通守衛,帶著美人連夜奔逃離開了上海。潘張二人結合之際,張伯駒早有家室。37歲的他為何唯獨對20歲的潘素情有獨鐘?原來,張伯駒從小受新式教育,原配李氏雖和他門當戶對,卻從小纏足,沒念過什么書。婚后,張家得知李氏娘家隱瞞她不能生育,又先后為張伯駒娶了唱大鼓的藝人鄧韻綺和三夫人王韻湘。至此,張伯駒雖有一妻二妾,卻都是家族的安排。與妻妾有親無愛,令張伯駒精神上深感痛苦。潘素的出現,猶如黑暗中一束光。因此,即便潘素的身份,令兩人的結合阻力重重,張伯駒甘之如飴。好在潘素通情達理,與三位夫人和睦相處。原配去世后,張伯駒于1949年和鄧氏、王氏辦理了離婚手續,并補償了她倆一大筆錢。此后,兩人終于共享二人世界。婚后,潘張夫婦形影不離,琴瑟和諧。張伯駒和別人不同,他不愿將愛人藏于深閨,卻用栽培潘素的文化才藝,去作為表達愛情的方式。張伯駒為妻子遍請名師,老畫家朱.德普教潘素花卉,夏文虎為她教授古文,蘇州名家汪孟舒教潘素山水畫……此后,潘素迅速成長為我國著名青綠山水畫家,其畫作屢屢作為送給外國元首和政府首腦的禮物。而她也夫唱婦隨,全力支持丈夫收藏字畫,挽救國寶。北平淪陷時,唯恐國寶遭殃,潘素將女兒托付給西安的友人照顧。她將《平復帖》等字畫偷偷縫進被子,和丈夫一次次往返北平,一路擔驚受怕的將國寶帶出戰火波及之地。在那個社會動蕩的危急時刻,張伯駒為阻止珍貴文物流往海外,幾乎耗盡萬貫家產。1946年,他剛用最后的110兩黃金買下范仲淹的《道服帖》,又想阻止一位字畫商人代日本收購《游春圖》。為了湊夠220兩黃金,張伯駒賣掉了一處15畝的宅院,張母深感不解,潘素卻默默支持。再后來,張伯駒為買畫已散盡家財,可見到心儀的古畫,仍走不動路。掌管柴米的潘素,見丈夫軟磨硬泡,甚至躺在地上耍起了“賴皮”,只好當掉了自己的首飾換錢買畫。1956年,張伯駒將30年來收藏8幅頂級珍品,包括范文正的《道化服》、《平復帖》,杜牧《張好好詩》,黃庭堅《草書》等全部無償捐出。丈夫捐寶,潘素全力支持,并婉拒了當時的20萬元獎勵。張伯駒曾在書中寫道:“但使國寶永存吾土,世傳有序。”他堅信只要能為國家留住它們,付出多大代價在所不惜。他和妻子也用一生,實踐了這個諾言。他們捐出了所有字畫,沒有留給后人一副。潘素和張伯駒,堪稱互相成就的一對神仙眷侶。張伯駒拯救潘素于水火,使她人生洗牌,終成一代書畫名家。而妻子熠熠生輝之際,也和丈夫相濡以沫,共度風雨半個世紀。正是夫妻倆互相理解支持,他們才能保護那么多國寶,阻住了它們流往海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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