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牛特部:成吉思汗三弟(哈赤溫)后裔部落(上)
2016-01-2219:17:30 文/孛兒只斤·蘇和 來源:北方新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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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surag.net/?p=11224 翁牛特,這一名稱的出現,在漢文史籍中最早見于明代嘉靖年間的《皇明北虜考》。該書提到“罔留”,另一部明代《武備志》中又寫作“往流”。
翁牛特蒙古族 成吉思汗三弟哈赤溫雕像
哈赤溫之子按赤臺
翁牛特部是蒙古族古老的部落之一,該部落是由成吉思汗三弟哈赤溫后裔在其封地和屬民的基礎上組建起來的,成為蒙元時期東道諸王所部之一,部落首領是黃金家族成員所以地位顯赫,北元時期被稱作察罕萬戶。在近800多年的歷史變遷和演變過程中幾經變遷,逐漸形成了翁牛特部落,這個部落在蒙古歷史上也曾經叱咤風云,活躍在蒙古草原上。他們自清朝初年從大興安嶺山陰之地遷徙到西拉木倫河與老哈河之間的草原至今又經歷了300多年時間,他們在這里繁衍生息,耕耘著這片賴以生存的草原。翁牛特部蒙古族現在主要分布在赤峰市翁牛特旗及其周邊一帶,現有蒙古族人口約7萬人左右。
翁牛特部的由來
翁牛特,這一名稱的出現,在漢文史籍中最早見于明代嘉靖年間的《皇明北虜考》。該書提到“罔留”,另一部明代《武備志》中又寫作“往流”。其中“罔留”、“往流”與“翁牛特”同義,是蒙古語漢譯的不同寫法。在蒙古文史籍中,“翁牛特”這一名稱最早見于《蒙古黃金史綱》。該書記載,阿岱可汗率領蒙古本部征伐衛拉特時,曾命令翁牛特的額色庫當中軍先鋒。“翁牛特”蒙古語意為“王屬”、“王所領有”、“王之部眾”或“諸王所在之部”。成吉思汗的四個弟弟因為封地在大蒙古國的東方,因此稱之為東道諸王。東道諸王冠以“翁牛特”、“往流”、“罔留”、“阿巴噶”的稱謂。到了清朝以后,又形成了各自部落的慣用名稱。其中成吉思汗二弟哈薩爾,其后裔形成了“科爾沁部”;三弟哈赤溫,其后裔形成了“翁牛特部”;幼弟斡赤斤,其后裔所部幾經歷史變遷,其部眾已經依附到其他蒙古部落,現已無從查起;同父異母兄弟別里古臺,其后裔形成“阿巴噶”、“阿巴哈納爾部”。
成吉思汗的三弟哈赤溫生于1166年,由于他在大蒙古國建立之前就已經去世,所以史籍上沒有留下對他更多的記載。但是哈赤溫之子按赤臺卻是一位蒙元時代成吉思汗黃金家族內出類拔萃的著名人物,他為大蒙古國的建立做出了杰出的貢獻。因此,在大蒙古國時期按赤臺被冊封為王,賜獸紐金印,在成吉思汗分封土地時,按赤臺代表哈赤溫家族受領了所分封的土地和屬民,《元朝秘史》說是2000戶,《史集》說是3000戶。
根據《史集》和《蒙兀兒史記》的記載,并與現代地址進行比對,哈赤溫家族的最初封地應該在今錫林郭勒盟東烏珠穆沁旗、西烏珠穆沁旗的東半部和蒙古國境內的塔木察克地方。其具體地址應該是東至哈拉哈河,北近克魯倫河,西至巴拉嘎爾高勒,東南以大興安嶺為界,與今赤峰市的巴林左旗、巴林右旗、阿魯科爾沁三旗及通遼市的扎魯特旗、興安盟的科爾沁右翼前旗西北部接壤。其王府設于今東烏珠穆沁旗的烏拉蓋附近,這是哈赤溫家族的最初封地。
以后,隨著按赤臺的勢力逐步擴展到遼東,其部落屬民(包括由他率領的軍隊)又向興安嶺東部地區擴展。到蒙哥汗時期,原來由斡赤斤家族遼王管轄的泰寧路,也逐漸被按赤臺屬下的部眾所占據。進入北元以后,哈赤溫家族封地的首領為哈赤溫的后裔察罕達魯花,因此把哈赤溫后裔所部叫做察罕部,蒙古稱作察罕萬戶。之后,察罕萬戶南部的屬民成為兀良哈三衛的一部分,一度歸附了明朝,徹底從察罕萬戶中分離出來。而留在大興安嶺以西、以北的察罕萬戶屬民成為阿魯蒙古之一,他們又退回到哈赤溫家族最初的封地,逐漸形成了哈赤溫后王的幾個屬部,這就是翁牛特、喀喇車里克、伊蘇特三鄂托克。清朝以后,喀喇車里克部并入翁牛特部、伊蘇特部劃入八旗蒙古,只留下翁牛特一部名稱至今。
蒙元時期的哈赤溫家族
窩闊臺汗即位時,因有成吉思汗遺言,得到了西道諸王和東道諸王的共同擁戴。1246年窩闊臺死后,東道諸王以斡赤斤諸子、按赤臺為首與西道諸王共同擁立了貴由為汗。在貴由死后,蒙古大汗之位由窩闊臺系轉到拖雷系。在這次變故中,起關鍵作用的是成吉思汗長子術赤之子拔都。東道諸王也在這次汗權更迭中共同支持了拔都的主張。1251年,東道諸王也苦、移相哥、脫忽、按赤臺、塔察兒、別里古臺等人同西道諸王別兒哥、脫哈帖木兒在闊帖兀阿闌之地舉行忽里臺大會,共同推舉蒙哥為大蒙古國大汗。
哈赤溫之子按赤臺為人公正、辦事認真、英勇善戰、具有卓越的軍事統帥才能,所以很受成吉思汗的器重和抬愛。根據拉施特的《史集》記載,成吉思汗曾經將其叔父答里臺的百姓賜給了侄兒按赤臺,做了他的奴仆。另根據《元史》記載,1230年春天,按赤臺隨窩闊臺大汗征伐金朝,一路所向披靡。1632年春天,他奉命率領蒙古大軍渡過黃河南下,與叔父拖雷會師于三峰山(今河南省禹縣南),兩軍密切配合協同作戰,在這一帶大敗金軍。1233年奉命與貴由等率軍平定割據遼東地區的蒲鮮萬奴政權,并將其擒獲。由于按赤臺的戰功卓著,因此他在蒙古汗廷內威望很高。按赤臺多子,其中以長子察忽刺、次子忽刺出、三子忽剌忽兒、四子哈丹最為著名,兄弟幾人都在忽必烈中統年間為元朝建功立業。
1259年8月,蒙哥汗在征討南宋的戰爭中不幸在四川釣魚城去世,于是引發了忽必烈、阿里不哥為爭奪蒙古大汗之位的斗爭。1260年4月,忽必烈在東道諸王的支持下,在開平召開忽里臺大會,被推舉為蒙古大汗。1260年7月,忽必烈親率大軍北征阿里不哥。忽必烈的先鋒為移相哥(哈薩爾之子)和哈丹(按赤臺之子)。1264年秋,窮途末路的阿里不哥前往上都投降忽必烈。忽必烈最終擊敗了阿里不哥,成為了蒙古名副其實的大汗,建立了中國歷史上空前統一的元王朝。
為了報答東道諸王的支持,也表示對阿巴噶(叔父)的尊重,朝廷從內陸漢地撥出部分地區和屬民分給東道諸王作為其食邑,史稱“五戶絲戶”。哈赤溫后王的食邑在濟南路,分得屬民為55200人,因他們的食邑在濟南路,所以哈赤溫家族后王受封為濟南王。在得到漢地食邑的同時,在朝廷內部允許東道諸王任命了各自的私臣,充當中書省所屬的斷事官。在忽必烈的優遇政策下東道諸王的勢力不斷膨脹。
東道諸王在封地內自行設置管理機構,排除朝廷的干預,享有各種政治經濟特權,向朝廷推薦私臣干預朝政,這種為所欲為的行徑越來越受到忽必烈的反對,于是朝廷開始采取設置宣慰司等一系列措施對東道諸王的封地進行管理和限制其特權,這嚴重觸犯了一些既得利益者,導致部分東道諸王的反叛。1287年4月,斡赤斤曾孫乃顏聯合哈赤溫孫哈丹等發動了叛亂,忽必烈派軍隊前去鎮壓,最后乃顏被處死,哈丹逃脫了元軍的追擊,后來他繼續反抗元朝,給元軍帶來了多次重創。但他最終在1291年,死于高麗境內。
哈丹的叛亂,給哈赤溫家族帶來了不小的沖擊,一度遏制了哈赤溫家族的發展。忽必烈對參加叛亂的諸王進行了比較嚴厲的處理,因而東道諸王的勢力相對有所削弱。但是,這次削藩是很不徹底的,對傳統的諸王分封制基本未予觸動,東道諸王的封爵仍然由其家族中未參加叛亂者承襲下來,這些人所保有的封地、屬民以及許多特權也基本原封未動。其中哈赤溫家族封地由未跟隨哈丹叛亂的其他家族成員來繼承,基本維持了哈赤溫原封地的規模。
北元時期的哈赤溫后王和翁牛特部的形成
1368年,朱元璋推翻了元朝對中原地區的統治,中國歷史開始了北元與明朝的對峙階段。在這個朝代更替的年代,哈赤溫后王所屬的察罕萬戶發生了分化和變遷。這個時候,明軍在1388年4月“捕魚兒海”之戰后重創了蒙古大汗的軍隊,其中哈赤溫后裔朵兒只被俘。斡赤斤后人遼王阿扎失里降明。原察罕萬戶所屬的大興安嶺以東綽爾河流域至朵顏山一帶的兀良哈地區,也被明軍所控制。明朝在大興安嶺山陽地區設置了三個衛所,作為明朝的夷屬,分別稱為“朵顏衛”、“泰寧衛”和“福余衛”。其中朵顏衛的土地和屬民是原察罕萬戶哈赤溫后王管轄的地盤。這樣,察罕萬戶就永遠分割出去兀良哈屬民,只留下大興安嶺山陰部分。余下的察罕萬戶在其領主的帶領下在原察罕萬戶北部地區游牧,與周邊哈薩爾后裔科爾沁部、別里古臺后裔阿巴噶部及其他蒙古部落共同組成了阿魯蒙古。阿魯蒙古是一個地理概念,特指居住于大興安嶺山陰以西、以北的蒙古各部。
這個時期的察罕萬戶在明朝文獻《明太宗實錄》中有記載。在1404年(明永樂三年)5月“察罕達魯花遣人歸附、貢馬”。這里透露出,哈赤溫后王察罕達魯花是這個時期察罕萬戶的首領。由于察罕達魯花統領哈赤溫后王大興安嶺山陰領地,在蒙古有巨大影響,是個大部落集團首領,游牧地域鄰近兀良哈三衛,明朝稱察罕達魯花所部為察罕部。
蒙古文獻《金輪千輻》中記載哈赤溫后裔為“蒙克察罕”,此人就是《明太宗實錄》中提到的察罕達魯花。這個時期的察罕萬戶積極參與了北元汗廷的各種政治和軍事行動。《黃金史綱》記載阿岱汗率領東蒙古征討衛拉特的一次戰事。記載中說,當兩軍對陣時,最初東蒙古方面要讓翁牛特的察罕萬戶大將額色庫充當先鋒,后來阿岱汗又改變了主意,下令“小馬雖快,不如老馬耐遠”。于是改由年長的科爾沁首領小失的王出戰,結果小失的王殺死了衛拉特大將鬼鄰赤并取得大勝。由此可見,“往流之察罕萬戶”是東道諸王中的一個萬戶,并在蒙古歷史上留下了不朽的足跡。
達延汗統一蒙古各部以后,這時統治察罕萬戶的是脫脫孛羅。達延汗之孫博迪可汗時期察罕萬戶的領主是滿惠王。根據明朝文獻《呈明北虜考》記載,蒙古擁立博迪為大汗,周圍有五大營游牧于大汗營地周邊,負責保衛大汗的安危,博迪大帳營地居中屯牧,東北邊有“罔留(翁牛特)”部。在滿惠王統領察罕萬戶時期,滿惠王根據蒙古傳統的分封制度,把察罕萬戶領地分封給自己的三個兒子,形成了罔留內的翁牛特、喀喇車里克、伊蘇特三個鄂托克。(上)
翁牛特部:成吉思汗三弟(哈赤溫)后裔部落(下)
2015-03-24 15:44:04 文/孛兒只斤·蘇和 來源:北方新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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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nmg.xinhuanet.com/2013-12/02/c_118380700.htm 翁牛特,這一名稱的出現,在漢文史籍中最早見于明代嘉靖年間的《皇明北虜考》。該書提到“罔留”,另一部明代《武備志》中又寫作“往流”。
從清朝建立之初開始,翁牛特部與其他各旗蒙古騎兵作為清朝的重要軍事力量參與了為清朝開疆擴土和鎮壓反叛的各項戰事。據《蒙古回部王公表傳》及其他史料記載,翁牛特部參加了下述軍事行動。
阿魯蒙古各部派使臣回訪后金國
翁牛特部歸附后金國
17世紀初葉,當時的中國東北部的政治格局發生了重大的變化。首先是建州女真部在努爾哈赤的經營下迅速崛起,歷時20余年征伐,控制了東北的廣大區域。1616年(明萬歷四十四年),努爾哈赤建立后金國。于是,在東北的女真族由蒙古的附庸變為蒙古的政治和戰略上的對手。后金勢力的影響已波及到東部蒙古各部。
在蒙古方面,林丹汗繼承了蒙古大汗之位。由于長期蒙古各部封建割據勢力的形成,各部不服從蒙古大汗的管理,蔑稱他為“察哈爾汗”。林丹汗不甘于這種局面,力圖重振蒙古大汗權威。經林丹汗在內政外交上的一番努力,大汗權威有所加強。這時候,翁牛特部領主為孫杜棱。他作為哈赤溫的后裔,在阿魯各部中擁有很高的地位。孫杜棱的父親圖蘭有“杜棱汗”稱號,是哈赤溫家族的汗王。但是,作為其繼承人孫杜棱卻只有“濟農”之號,沒有能繼承汗號。這與林丹汗強勢整頓朝綱有關,林丹汗不可能讓孫杜棱再擁有汗號。林丹汗的高壓政策助長了蒙古各封建主的離心傾向,后金正好利用這一點挑撥雙方關系。這樣,以女真努爾哈赤為一方,以蒙古林丹汗為另一方開始了殊死的博弈。蒙古各部迅速成為后金和林丹汗的爭奪對象。在這場政治、軍事博弈中的后金努爾哈赤政權手段略高一籌,他們采用武力征討、威脅、利誘和聯姻等多種手段后,游牧于大興安嶺以東、以南的嫩科爾沁、內喀爾喀、喀喇沁以及察哈爾的敖漢、奈曼等鄂托克紛紛倒戈依附后金。這種態勢和形勢對林丹汗十分不利。林丹汗貿然對蒙古各部采取軍事行動,企圖用武力來重新統一四散的漠南蒙古各部。他采用“從者養之,拒者殺之”的政策,在蒙古內部進行了同室操戈的兼并戰爭。
阿魯蒙古各部,包括阿魯科爾沁、四子部落、烏拉特、茂明安、阿巴噶和翁牛特等部。阿魯各部對林丹汗的兼并戰爭感到懼怕,相繼與后金建立了關系。根據《清太宗實錄》記載,后金國與阿魯各部的最初往來是在1629年(后金天聰三年)9月。后金派遣已經歸附的原察哈爾臺吉昂坤杜棱作為特使訪問阿魯蒙古。這次訪問雙方建立了密切的聯系。1630年(后金天聰四年)3月1日,阿魯蒙古各部也派使臣回訪后金國,并在遼河岸邊拜見皇太極。同年3月20日,皇太極率諸貝勒與阿魯各部使臣在殿堂上,“以議和好,奠酒盟諸天地畢,宰八羊舉宴”,建立了阿魯蒙古與后金的政治、軍事聯盟。在這次結盟儀式中,翁牛特部首領孫杜棱是其中一員。但追究哈赤溫后裔部落與后金建立聯系的歷史,最早可追溯到伊蘇特部首領古英和碩齊,他早就與后金“為兩國往來議和”而奔走。
林丹汗自從1627年西征以來,在對右翼蒙古和阿魯各部的戰爭中,利用軍事強勢不斷兼并蒙古諸部,在擊潰土默特和喀喇沁的基礎上收攏眾多右翼部眾。他以鄂爾多斯為根據地,控制著今內蒙古中西部廣大地區。而明朝針對林丹汗對蒙古各部的兼并,繼續采取“以夷制夷”的把戲,以物資給養支持林丹汗。這就進一步助長了林丹汗攻取各部的勢頭。
1630年(后金天聰四年)8月,林丹汗調動了自己的察哈爾直屬軍隊以及被兼并的右翼蒙古各萬戶的隊伍,打著“進駐舊牧地”的旗號掃蕩了大興安嶺北麓。所征討的對象是翁牛特三部、阿魯科爾沁諸部以及喀爾喀、阿巴噶、阿巴哈納爾等部。察哈爾軍隊來勢兇猛,戰爭開始后只有喀爾喀和阿巴噶的軍隊與林丹汗之軍交鋒。而翁牛特、喀喇車里克、伊蘇特三部以及阿魯科爾沁部已經為躲避察哈爾軍的進攻鋒芒,舉部翻越大興安嶺南遷,由原來歷史封地來到了大興安嶺以南的西拉木倫河流域廣闊草原,投奔嫩科爾沁部首領土謝圖汗奧巴,從此脫離了阿魯蒙古的地理位置,來到了翁牛特現今的牧地,因此他們躲過了一場滅頂之災。
1630年11月,伊蘇特部寨桑達爾漢、喀喇車里克部噶爾馬伊爾登、擺沁伊爾登三位首領先期率領大小臺吉56人來到盛京沈陽拜見后金皇太極,皇太極命諸貝勒5里之外隆重相迎,并舉行盛宴熱情款待。事后皇太極在致朝鮮的書信中吹噓:“去年秋,成吉思汗四弟之后裔,舉所部來歸。”第二年四月初六,翁牛特部首領孫杜棱、阿魯科爾沁部首領達賴楚呼爾隨嫩科爾沁部土謝圖汗奧巴等首領數十人再次拜見后金皇太極,雙方會見場面極其隆重,雙方行拜見大禮。次日,皇太極同奧巴、孫杜棱、達賴楚呼爾行盟天地之禮。從此翁牛特、阿魯科爾沁部正式歸附后金政權,后金在翁牛特部開始以滿洲八旗的形式設旗。
清朝時期的翁牛特部
1636年(清崇德元年)4月,漠南蒙古16部49位臺吉集會盛京沈陽,把皇太極推上了大清皇帝的寶座,從此“后金”改國號為“大清”。翁牛特部首領孫杜棱濟農及其弟棟岱青、塔喇海、班第衛征和同族的喀喇車里克部噶爾瑪臺吉等前來參加。
清朝政府為了統治蒙古,按照滿八旗的形式在蒙古地區各部落設旗,對蒙古施行了盟旗制度的統治方式。清廷在設旗時主要貫徹了如下原則:首先根據蒙古各部落傳統牧地的疆界劃界,大部落劃為幾個旗,小部落一個部落劃為一個旗,對蒙古部落進行分而治之,對旗界給予法律上的承認。另外,劃定牧地與清查界內牧民戶數和人丁的措施同時進行,使蒙古八旗成為兵民合一的建制。同時,劃定牧地時照顧到原有部落之間的地緣和血緣關系,對牧地進行適當調整。這樣,皇太極召集漠南蒙古各部劃定地界、分配戶口、建立旗制。清廷封翁牛特部首領孫杜棱為多羅郡王,掌管翁牛特右翼旗。孫杜棱的弟弟棟岱青被封為多羅達爾漢,掌管翁牛特左翼旗。1662年(清康熙元年),棟岱青又被追封為多羅貝勒。所以人們通常稱翁牛特右旗為郡王旗,翁牛特左旗為貝勒旗。兩旗隸屬昭烏達盟。
翁牛特部翻越大興安嶺南遷,在西拉木倫河與老哈河之間的草原駐牧以后,伊蘇特、喀喇車里克兩部仍然是獨立的實體部落,與翁牛特尚無隸屬關系,只是與翁牛特同族同宗,其牧地在翁牛特以東、巴林部以南。歸附后金的前幾年,朝廷遇有大事,三部同被召見一起議事,因此他們在朝廷的地位是同等的。但是清朝在1636年(清崇德元年)在漠南蒙古諸部編旗時,將喀喇車里克部以9個蘇木(牛錄)正式被編入翁牛特右翼旗。翁牛特的另一同宗部落伊蘇特部,在1634年(后金天聰八年)被編入蒙古游牧八旗。從此,哈赤溫后裔部落,就再沒有伊蘇特、喀喇車里克兩部的名號,只留下翁牛特一部名稱保留至今。
1634年(后金天聰八年),清廷在翁牛特部建旗以后,翁牛特部的具體位置在古北口外,至京師760華里,東西距離300華里,南北距離160華里。東邊與阿魯科爾沁部,西邊與承德府交界,南界為喀喇沁和敖漢部,北界為巴林及克什克騰部。翁牛特部分為翁牛特右旗和翁牛特左旗兩部分。
翁牛特右旗位于熱河圍場東北,老哈河南岸。1774年(清乾隆三十九年),清政府在該旗境內的烏蘭哈達地方設烏蘭哈達直隸廳,管理昭烏達盟部分蒙旗墾地和蒙漢商民事務。1778年(清乾隆四十三年)改為赤峰縣。從此,該旗旗地大大縮小。
翁牛特左旗位于西拉木倫河與老哈河之間。1774年(清乾隆三十九年),清廷在烏蘭哈達地方設烏蘭哈達直隸廳以后,把該旗境內的寶勒浩特(烏丹)等地劃出,并入烏蘭哈達直隸廳管轄。
翁牛特部在清朝270多年的時間里,在清朝對蒙古族實行的盟旗制度管轄之下,畫地為牢自我繁衍。旗扎薩克是清政府在翁牛特地區進行統治的權力機關,通過蒙古世襲王公扎薩克以及一大群的封建上層來實現該地區的管理。與此同時,清廷為了拉攏翁牛特部的臺吉和諾顏們,也與翁牛特部蒙古上層實行了密切的滿蒙聯姻。
封王聯姻是清朝對蒙古立法中明確規定的一項重要內容。清政府采取“南不封王、北不斷親”的政策,始終重視與蒙古貴族的聯姻。除皇帝與皇室子弟娶蒙古王公女子為后妃、福晉外,還以皇室公主及宗室女兒下嫁蒙古首領、招蒙古貴族為額附。從清初的大規模聯姻,到道光年間實行“備指額駙”制度,顯示出清朝滿蒙聯姻的制度化過程。根據有關專家統計,清皇室及宗親與蒙古翁牛特部貴族聯姻共17次。其中尤以1706年(清康熙四十五年),康熙皇帝第十三女溫格公主下嫁翁牛特扎薩克郡王蒼津為之最;另外,從1641年至1829年(清崇德六年至清道光九年),下嫁翁牛特部的皇家宗室格格有14人;1641年(清崇德六年)、1645年(清順治二年)各有翁牛特部貴族姑娘嫁給清朝皇室。
從清朝建立之初開始,翁牛特部與其他各旗蒙古騎兵作為清朝的重要軍事力量參與了為清朝開疆擴土和鎮壓反叛的各項戰事。據《蒙古回部王公表傳》及其他史料記載,翁牛特部參加了下述軍事行動。
1632年(后金天聰六年),翁牛特部派兵隨后金追剿察哈爾林丹汗,隨阿濟格赴大同、宣府,收察哈爾竄入明邊的余部,此次行動喀喇車里克部同往;1638年(清崇德三年),喀爾喀扎薩克圖汗部擁眾進逼歸化城(呼和浩特),皇太極親征,翁牛特諸臺吉參戰,擊退扎薩克圖汗部;1639年(清崇德四年),棟岱青率領本部人馬隨清軍征伐明邊;1641年(清崇德六年),翁牛特部隨清軍圍攻遼東錦州、松山地區,采用計謀在高墻大路及桑阿爾齊堡地區設伏,擊斃從杏山地區逃出的明軍部眾;1644年(清順治元年),翁牛特部隨清軍進入山海關,追剿李自成殘部,因隨大將噶勒嘛征明有功,朝廷賜號“達爾漢”;1675年(清康熙十四年),察哈爾部布爾尼部起事,翁牛特派兵隨撫遠大將軍鄂扎討伐;1676年(清康熙十五年),翁牛特兵馬追剿叛臣吳三桂,并奉詔在河南駐防,第二年移駐湖北荊州,第三年返回;1687年(清康熙二十六年),康熙皇帝接見翁牛特首領,并在京師盧溝橋檢閱翁牛特騎兵;1688年(清康熙二十七年),翁牛特部奉詔派兵到蘇尼特地區防御準噶爾部噶爾丹;1696年(清康熙三十五年),康熙皇帝親征噶爾丹,翁牛特派兵500軍丁護送糧草;1731年(清雍正九年),翁牛特隨清軍征剿噶爾丹策凌;1733年(清雍正十一年),翁牛特部派兵駐防漠北重鎮科布多;1755年(清乾隆二十年),翁牛特部隨清軍征剿達瓦齊。
進入19世紀以后,清朝受到帝國主義列強的侵略,翁牛特部蒙古騎兵也加入到反侵略的戰斗中去。1858年(清咸豐八年),翁牛特部騎兵隨蒙古族愛國將領僧格林沁在天津新河駐防,1859年英法聯軍再犯大沽口時,蒙古騎兵冒著槍林彈雨給予侵略軍有力回擊,擊斃多名侵略軍,在中華民族的歷史史冊上留下了光輝的一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