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定職業中,以及在特定組織中,也許在不斷地發生著神圣化的過程……通過情感(sentiment)的形成、對科層組織中的象征符號與身份地位的情感(emotional)依賴,以及對能力與權威的情感卷入,涉及道德合法性的態度日益形成特權地位,這種處于特權地位的態度,日益把自己確立為一種價值觀,并從此不再僅僅被視為促進管理的技術性手段。
制度化是一種過程。制度化是在組織的歷史進程中發生的。組織的制度化反映了組織自己獨特的歷史,反映了這個組織中的人們、組織所代表的群體及其既得利益,還反映了組織適應其環境的方式。……制度化過程最重要的意義也許在于,“向組織灌輸當下任務技術要求之外的價值觀”。(1957:16-17)
A.都支持一種廣義的經濟行動者概念,并放棄了那種在一系列已知方案中選擇最優方案的利益最大化行動者假定。
B.都關注對經濟過程的研究,而不是對均衡狀態的純粹邏輯研究,承認經濟系統的歷史演化性,認為它在一定程度上是經濟行動者的反思與學習過程。
C.都認為僅以市場為交易中介,并不能實現經濟活動的協調,還需要很多其他制度結構,而這些制度結構類型都是上述研究派別的重要論題。
與其他新制度經濟學家一樣,威廉姆森的理論是根據原子化的與個人主義的觀點建立起來的,因為他用來建構其理論的基本概念,即“機會主義的”個體,是新古典經濟學中原來就有的。他否認公司結構與文化等環境塑造個體偏好函數的可能性,在分析或理解制度時也否認公司結構與文化等環境因素的重要性。(Hodgson,1994:70)
某些公司外部觀察者認為,公司會從大量的各種方案中有意識地、深思熟慮地選擇一種方案,而這些方案都是組織“可獲得”的機會。關于公司行為的這種解釋,是十分不恰當的。公司的備選方案并不是那么多那么廣泛,而往往很少很具體;公司的方案已經被建構為公司的慣例,而公司所進行的大多數“選擇”,也是根據慣例而自動完成的。(Nelson & Winter,1982:134)
組織的契約性質;市場與等級制交易成本;結構理性;個人主義的解釋;經濟學的分析方法。標準的新古典概念——最優化、邊際、均衡——常常是這種理性選擇的新制度主義新傳統的研究中心。
行動者可能是工具性的和具有遠見的,但是他們有著如此多重與多樣的目標,因此起作用的制度不可能完全源自于設計者的偏好。相反,正如歷史的新制度主義所暗示的,行動者可能不是工具性的;或者他們可能是工具性的,但不是具有遠見的。也許最重要的情況是,行動者事實上有著一種單獨的、工具性的目標,且是具有遠見的,但是制度可能產生重要的意外后果。最后,行動者可能做出理性的設計選擇,但是更廣泛的社會環境中發生的變遷,和/或這些行動者本身特征(如他們的偏好)的變遷,可能在他們選擇某種制度安排之后,明顯地惡化行動者與制度安排之間的適配性。(Pierson,2004:108)
把人類有機體視為信息處理器的思想逐漸流行。思維或頭腦逐漸被很多人視為一種類似的計算儀器,能夠記住輸入的信息,然后對其進行各種轉換或運算,進而形成某種反應。(Markus & Zajonc,1985:141)
請相信,根據馬克斯·韋伯的理論,人類是一種社會動物,懸浮于其自己所編織的意義之網中,我認為文化就是這些網。文化是由社會確立的意義結構所組成的。(Geertz,1973:5,12)
從散亂的認知——在這種認知狀態下,生活被經驗為“一系列具體的、有形的情節、事件”——到
模仿性(mimetic)認知——這種認知處于產生有意識的、有意圖的和具象性的行為階段(如工具制造、合作打獵)——到
語言的使用——這種語言為虛構的神話文化提供了基礎,而這種文化是一種可以進行口述的系統,并容許我們在其中創造關于世界以及我們自身狀態的各種模型——到
理論性的文化——包括書面語言和其他符號性表現形式(各種圖畫、音符、建筑繪圖),可以外在地存在于各種媒介(書本、膠片、電腦儲存器)中,可以保留、修正和在時空中傳播。
遺傳基因遠非僅限定于它們的行動之中。相反,它們是一種從環境中提取信息的設置。在你的大腦的時時刻刻的變化中所表達的各種基因模式,常常直接或者間接地反應了身外世界。遺傳基因是一種經驗機制。(Ridley,2003:248)
外化(externalization)——符號結構從參考者的社會互動中產生,其意義逐漸為參與者共有;
客觀化(objectification)——這種互動產物“逐漸成為參與者自身之外的、與參與者對立的事實”,成為“外在于那里”的物,成為一種與他人共同經驗的實在過程;
內化(internalization)——客觀化的世界在社會化過程中被“再次投射到意識之中”的過程。
系統理論傾向于認為行為是對社會系統的各種特征的反映,這個社會系統包括了一系列外在于行動者并制約行動者的、非個人的過程。帕森斯所提出的行動參照框架,強調行動根源于行動者賦予自己和彼此的行動的意義,同時又主張行動者受到他社會地建構他的實在之方式的制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