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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蚨園之范武子——世代都是晉國的上卿,左右晉國政治巨族之一

天蚨園會議室

嵩山天蚨園位于登封少室山清澈崖下,占地60余畝,黛瓦白墻,茂林修竹,古樸秀麗,環境幽美,宛如世外桃源。非常適合研學旅行、企業培訓、旅游接待、團體聚會、禪修辟谷、書畫寫生、丹道修真、道醫養生等活動。歷史上潁考叔管仲鬼谷子張良李渤等均在此隱居耕讀,號稱天蚨園五友。天蚨園是嵩山的“隆中”,坐標對比史上之春秋孔夫子杏壇、戰國鬼谷子道場、隋唐文中子龍門等。蚨子學堂是以中國春秋戰國時期“稷下學宮”概念建立的一個國學講堂,追慕春秋古風,學習吸收春秋戰國“士”的精神,蚨子學堂所教乃大人之學,定位為實學。追求真才實學,修煉雄才大略。不袖手空談心性,也不沉迷逐物異化。憑盛德立命,以大業安身。

今天講講春秋時期的晉國中,范氏一個古老而顯赫的家族。

相傳堯帝伊祁放勛先后以陶、唐為封地,其子孫遂稱為陶唐氏;陶唐氏繁衍至夏代已有些衰微,但家里出了個叫劉累的,能為太甲帝御龍,太甲賜其為“御龍氏”,家族又復興盛;劉累的后裔在商代稱為豕韋氏;入周以后,周王分封諸侯,豕韋氏建立唐杜國(杜國),其家族遂又稱為唐杜氏;后杜伯被周宣王處死,杜伯之子隰叔奔晉國,擔任士師(司法官),家族稱為士氏;隰叔之子士蒍在晉獻公時期任大司空,士蒍之孫士會因采邑于范,別立家族為范氏。可知,陶、唐、劉、韋、杜、士、范、隨等姓本為一家。

范氏的始祖,在得姓之初更已顯赫萬分,范武子、范文子、范宣子、范獻子,以及范昭子世代都是晉國的上卿,可以說是曾經左右早期政治的世家鉅族之一。

范武子:范氏之祖士會何以成為秦晉兩國爭奪的人才

范武子(約前660年—前583年):祁姓,士氏,名會,字季,因封于隨,稱隨會;封于范,又稱范會;以大宗本家氏號,又為士會。春秋時期晉國大夫。士蒍之孫。2006年,范武子之墓在河南范縣高碼頭鄉老范莊被發掘。

范武子因迎公子雍之事流亡 秦國, 河曲之戰中為秦國獻計,成功抵御 晉軍。后被 趙盾用計迎回晉國。 邲之戰中看到晉軍內部不和,主張班師。 荀林父死,升任執政,專務教化,使晉國之盜皆逃于 秦。郤克使 齊受辱,請求伐齊不得,士會擔心晉國發生內亂,告老讓郤克為執政。二十年后, 晉悼公猶修“范武子之法”,百年之后, 趙武、 叔向等猶追思士會,欲從之游。生平 范武子,即范會、士會,字季。范氏之祖。春秋時晉國人。祖士蒍,佐晉獻公定策,盡滅桓、莊之族及游氏,升大司空。 公元前636年,晉人殺懷公。公子重耳出亡十九年后歸國嗣位,是為晉文公。大會群臣,行復國之賞。賞分三等。士會雖無從亡之勛,但心儀重耳,嘗輔以謀議,故敘列二等之賞。公元前632年,晉、楚爭霸,戰于城濮(今山東 鄄城西南),楚軍敗績,晉文公稱霸。是役,士會代舟之僑為戎右將軍,其名始入《春秋》。

公元前621年,晉襄公死。子夷皋年幼,國內發生立長立嫡之爭。執政趙盾欲立文公之子、襄公之庶弟公子雍為君。其時,公子雍在秦國為人質。遂遣先蔑、士會赴秦迎雍。既行,趙盾因畏國人責難,卒然變計,改立夷皋為君,是為晉靈公。但此時先蔑、士會已經到了秦國都城。秦國派白乙丙率車駕四百乘送公子雍入境,止于令狐(在今山西 臨猗西)。趙盾聞知,乃自將中軍,屯于堇陰。秦國以為晉師前為迎雍,故不加戒備。詎料,趙盾引軍于夜間劫秦營,秦軍大潰。白乙丙力戰得脫,公子雍則死于亂軍之中。先蔑、士會見狀,不敢歸晉,不得已從秦師而返。

士會在秦不與先蔑相見。或曰:“子能興之俱亡,而不能見于此,焉用之?”士會曰:“吾與先蔑同罪,非慕其義而從之,又何見焉!”蓋責先蔑位列六卿,而不能匡諫于前,且俱出奔,惡有黨也。

公元前615年,秦康公銜令狐之恨,自統大軍,以士會為參謀,渡過黃河,攻晉邑羈馬(今山西永濟南),拔之。趙盾合報,率晉軍扎營于河曲。用臾駢之策,深溝高壘,固守不戰。康公求戰不得,問計于士會。對曰:“趙氏新任一人,姓臾名駢,此人廣有智謀,今日堅壁不戰,蓋用其謀,以老我師也。趙氏有側室子穿,乃襄公之愛婿,有寵而驕,恃勇而狂,未諳軍旅之事,聞此番求為上軍佐,趙盾未從其請而以臾駢為之。趙穿懷恨在心,故僅以私屬從行,附于上軍,意在奪臾駢之功也。若我以輕兵挑其上軍,臾雖欲堅守不出,穿必恃勇來追,因之而戰,不亦可乎?”康公從其謀。果然不出士會所料,趙穿傲上,不秉將令,率私屬百乘迎戰。秦軍佯敗誘退,穿追之不及而返。怒罵臾駢畏死,不肯協力同追。復又整軍驅車出營追逐秦師。盾聞訊大警,曰:“狂夫獨出,必為秦擒,不可不救也!”乃令三軍并出,方截得趙穿而歸。秦師旋得諜報,晉軍謀在河口設伏,以堵秦歸路。士會審時度勢,恐為晉所乘,乃勸康公連夜改道退軍。在行進中攻擾晉之瑕邑,經桃林塞全師而歸。

翌年,晉患秦用士會,乃于諸浮集六卿而議之。趙盾嘆曰:“士會在秦,賈季在狄,難日至矣,若之何?”郤缺①曰: “士會能賤而有恥,柔而不犯,其智足使。且奔秦非其罪也。欲除秦害,先去其助,宜召回士會為是。”盾曰:“秦方寵任士會,請之,必不從。何計可復之?”臾駢舉魏壽余,曰:“此人頗能權變,使之詐降于秦,乘間誘歸士會,當可成功。”盾從之。臾駢夜叩壽余之門,告以六卿所議及招士會之策。壽余應允。次日,趙盾以靈公命,使壽余督有司出戍黃河邊境。壽余佯裝抗命。盾亦作態佯怒,命韓厥搜捕壽余府第,系其妻孥而故意縱壽余逃走。壽余連夜遁往秦國,見秦康公哭訴請降。士會在旁不置一詞。康公以問士會,對曰:“晉人多詐,未可輕信也。果是真降,當以何物為憑?”壽余于袖中出一文書,乃魏封邑土地、人民之冊,語康公曰:“明公能收容壽余,愿以食邑奉納。”康公在猶豫間,壽余急以目眄士會,且躡其足。士會身雖在秦,然亦心戀故土。見壽余之態,己陰會其意。遂對康公曰:“河東諸城,再無大於魏邑者,若得魏據而扼之,以漸收河東之地,亦是長策。只恐魏有司懼晉之討,不肯來歸耳!壽余曰:“魏有司名為晉臣,實乃壽余之私屬也。請遣一熟知晉情之人,隨我前往曉諭。明公率一軍屯于河西,遙為聲援,必可成功也。”康公許之,顧士會曰:“卿熟諳晉事,須同寡人一行。既至河口,安營已畢,前哨報:“河東有一枝軍屯扎,不知何意?”壽余曰:“此必魏人聞有秦軍,故為備耳!彼未知臣之在秦也,誠一東方之人,熟知晉事者,與臣先往諭以禍福,不愁魏有司不從。”康公命士會同往。士會頓首辭曰:“晉人虎狼之性,暴不可測,倘臣往諭而從之則可,萬一不從,拘執臣身,君復以臣不堪任使,加罪于臣之妻孥,非徒無益于君,而臣之身家枉被其殃,九泉之下,可追悔乎?”康公曰:“卿宜盡心前往,若得魏地,重加封賞;倘被拘留,寡人當送還卿之家口,以表相與之情。”遂與士會指黃河為誓。士會乃隨壽余歸晉。后康公果然送還士會妻孥歸晉。士會感康公之義,致書稱謝,且勸以息兵養民,各保四境。康公善之。從此,秦、晉間互不加兵者幾二十年之久。

公元前601年,士會將上軍,始為晉六卿。

公元前597年,楚攻鄭。晉景公謀救鄭,拜荀林父為中軍元帥。士會為上軍主將,郤克佐之,發兵車六百乘救鄭,及至黃河口,得諜報:鄭被圍三月,待援救不至,已降楚。楚師且將北歸矣。士會語林父曰:“救之不及,戰楚無名,不如班師,以俟再舉。”林父善之,欲返。中軍副帥先谷沮之,偕趙同、趙括引軍渡河迎戰。諸帥不得已而從之,三軍并濟黃河。晉、楚戰于鄴(在今河南 武陟東南),終因晉軍將帥不能相協,各行己意,輕敵無備而為楚軍所敗。晉中、下兩軍潰不成列,敗兵渡河爭船,自相殘殺,舟中指盈可掬。惟上軍不敗。蓋士會預為之備,令上軍諸將各率所部兵眾,依托敖山之險,七處設伏,士會又親自引軍殿后,軍容整肅,楚不敢逼。直待中、下兩軍殘部余眾盡渡黃河,方始整旆而還。

公元前593年,士會率師攻滅強鄰赤狄之甲氏、留盱及留盱所屬鐸辰諸部。自此赤狄之土,盡歸于晉國。

時晉國歲饑,盜賊蜂起,執政荀林父患之。訪國中之能察盜者,得郤雍。此人善于億逆,嘗游市井間,日獲盜數十人,市井怵懼而盜患愈滋。大夫羊舌職謂林父曰:“如今盜未盡獲而郤雍之死日將至矣!”林父問其故。封曰:“子恃郤雍一人之察,然不能盡滅群盜。而群盜合力則可以置郤雍于死地也,不死何為?”越數日,郤雍偶行郊外,群盜數十人合而攻之,割其頭以去。林父憂憤成疾,不久亦死去。景公聞羊舌職之言,召而問弭盜之策。對曰:“弭盜之方,在乎化其心術,使之知廉恥,非以多獲為能也。君如擇朝中之善人,使顯榮之于民上,彼不善者將自感化,何盜之足患哉!”景公又問:“今吾國中善人何為最?卿試舉之。”對曰:“無如士會。其為人,言依于信,行依于義,和而不諂,廉而不矯,直而不亢,威而不猛,君必用之。”及士會滅赤狄還,景公以士會之功,奏聞于周定王,定王賜士會黻冕之服,位上卿。代林父為中軍元帥,且加大傅之號,改封于范,是為范氏之始。

士會將緝盜科條盡行刪削,專以教民勸化為務。于是晉國之盜多逃于秦國。是年冬,晉景公又使士會平定周王室之亂。定王享以諸侯之禮,以示優寵。士會歸而益求典禮之制,以修晉國之法。

公元前592年,晉君使郤克征會于齊。郤克固有跛足殘疾,適為齊侯母夫人窺見,被恥笑,受辱而歸,怒不可遏。日夜向景公言伐齊之利。士會患之。語士燮曰: “吾聞之,千人之怒,必獲毒焉。夫郤子之怒甚矣,不快心以逞于齊,必發怒于晉國內。不得政,何以逞怒;余將致仕焉,以成其怒,冀其無以內易外也。爾勉從二三子以承君命,唯敬。”乃告老,讓之以政。

若干年后,趙文子與叔向同游于晉墓地九原。趙文子曰:“死者若可起也,吾誰與歸?”叔向曰:“其陽子乎?”文子曰:“夫陽子行廉直于晉國,不免其身,其智不足稱也。”叔向又曰:“其狐偃舅犯乎?”文子曰:“夫舅犯見利而不顧其君,其仁不足稱也。”叔向曰:“子意屬誰?”文子曰:“唯范武子,納諫不忘其師,言身不失其友,事君不援而追,不阿而退。”

范武子教子

公元前592年,范武子打算告老退休。他對兒子士燮(范文子)說:“燮乎!吾聞之,喜怒以類者鮮,易者實多。《詩》曰:‘君子如怒,亂庶遄沮;君子如祉,亂庶遄已。’君子之喜怒,以已亂也。弗已者,必益之。郤子其或者欲已亂于齊乎?不然,余懼其益之也。余將老,使郤子逞其志,庶有豸乎。爾從二三子,唯敬。”(士燮!我聽說,喜怒合乎禮法的很少,不合的卻很多。《詩經·小雅·巧言》中說:“君子一旦發怒,禍亂會很快停止;君子如果喜悅,禍亂也會很快結束。”就是說,君子的喜怒,是為了停止禍亂。如果停止不住,必定有增無減。郤克現在發怒了,大概是因為打算對付來自齊國的禍亂吧?但我擔心他萬一對付不了,禍亂會更大。我打算退休了,讓位給郤克來實現他的愿望,也許能夠解決吧。你要做的是跟諸位大夫們學習,唯命是聽就夠了。)

后來有一天,范文子很晚才退朝回家。范武子便問:“何暮也?”(怎么回來晚了?)

范文子回答說:“有秦客廋辭于朝,大夫莫之能對也,吾知三焉!”(來了個泰國的客人在朝廷上出謎語,大夫們都答不上來,我答對了三個!)

范武子聞聽憤怒地說:“大夫非不能也,讓父兄也。爾童子,而三掩人于朝,吾不在晉國,亡無日矣!”(大夫們不是答不上來,而是把機會謙讓給長輩。你一個黃毛小子,在朝廷上三次搶鏡頭,我沒法在晉國呆了,馬上就要逃亡了!)

邊說邊拿拐杖打范文子,打折了帽簪。

從此范文子牢記父親的教訓,再不敢爭風搶先。

后來,晉國與齊國在靡笄開戰,大勝而歸。范文子作為副帥參加了戰役,回來時卻最后一個入城。

回到家,范武子劈頭便問:“無為吾望爾也乎?”(你不知道我希望你回來嗎?怎么最后才到?)

范文子回答說:”“師有功,國人喜以逆之。先入,必屬耳目焉,是代帥受名也,故不敢。(這次戰役勝利了,國人高興來歡迎。我若是搶先入城的話,那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了,這是搶主帥的風頭,所以不敢這樣。)

范武子聽罷高興地說:“吾知免矣。”(我終于知道你不會讓我家遭禍了。)

范武子之所以如此謹慎、低調,是因為晉國自晉文公設立三軍后,將佐主要由狐氏、先氏、郤氏、胥氏、欒氏、范氏、中行氏、智氏、韓氏、趙氏、魏氏等十一個世族所壟斷,這些權臣同在一個屋檐下,為了生存,為了爭權,為了奪利,展開了一輪又一輪的競爭,稍有驕奢淫逸,便會失去人心而失勢敗家。史實證明,范武子的謹慎是明智的。后來至晉平公時,十一家只剩下范氏、中行氏、智氏、韓氏、趙氏、魏氏六家世族,成為晉國六卿。而六卿之間親情與仇恨交織、恩義與血腥錯雜,又發生殘殺兼并,直至韓、趙、魏三家分晉。


晉國六卿

范文子:一位富有長遠戰略眼光的杰出人物

范文子:士燮xiè(?-前574年),祁姓,士氏(按封地又為范氏),名燮,謚號'文',又稱為范文子 。春秋時期晉國大夫。士會之子,祁姓劉氏第55世祖。士燮在士會引退后擔任晉景公的上軍佐。為人道德高尚,才能卓越。在鄢陵之戰中,晉軍最終勝利,士燮看到晉厲公對戰勝楚共王十分自滿,不愿看見晉國局勢進一步惡化,在家自己詛咒自己死去。死后兒子士匄繼承他的職位。

范氏才俊

前592年秋,士會告老,郤克執政。士燮作為范氏宗子,直接進入六正行列,任上軍佐,在六正中排名第四。

士會退休后至少還活了四年,有他在,兒子在晉國政壇的日子自然比較好過;士會也反復教導兒子為人要恭敬、低調,為自己身后范氏在晉國的安全著想。而士燮是孝子,牢牢記住父親的教誨,迅速從一個活潑機敏的青年成長為一位老成、穩重的政治家,牢牢記住父親的教誨,并奉行于終身。擔任上軍佐時期,士燮還是明顯表現出他作為一個青年才俊固有的才智與干勁。

(一)晉齊鞍之戰

前589年6月,士燮與郤克、欒書共同伐齊,在鞍之戰(靡笄之役)戰敗齊國。這次行動,士燮展現出青年人少見的低調與謙遜,班師回國,他最后進城,晉君表彰,他推功于郤克、荀庚(上軍主將,并未參加此次戰役)。

晉國部隊戰敗齊軍凱旋時,上軍副帥士燮最后進入國都,他的父親說:'你不知道我盼望你嗎?為什么不能早點回來?'士燮說:'一般軍隊勝利歸來,國內的人們必然高興的歡迎。如果先回來,一定會特別引人注意,這豈不是要代替主帥領受殊榮嗎?因此,我不敢先回來。'父親對他的做法很贊賞。論功行賞時,晉景公對統帥郤克說:'這次我軍大勝是你的功勞啊!'郤克回答:'這完全是君王的指導和幾位將帥的功勞,我有什么功勞呢?'晉景公稱贊士燮的功勞與郤克同樣大,士燮說是聽從荀庚命令、接受郤克統帥的結果。晉景公稱贊欒書,欒書說:'這次勝利有賴于士燮的指揮和士兵的努力。'

前588年,晉景公增設三新軍,晉國共12卿,士燮職務不變。但這次調整,士燮的族人(同出士氏,但確切說已經分族)鞏朔擔任新上軍主將,在十二卿中列第九位。

(二)伐鄭

前587年,郤克去世,下軍將欒書超拔為元帥。年11月,同為楚國盟友的鄭國和許國發生軍事沖突,鄭攻取了許國汜、祭兩地。晉國馬上抓住機會,打著'救許伐鄭'的旗號,開始了再次南下爭霸的步伐。12月,欒書、荀首、士燮三人帥軍伐鄭。楚國司馬子反帥軍救鄭,本來這次晉國在軍事上并沒有取得什么勝利。但晉軍撤退后,鄭國與許國要求楚國解決矛盾。前586年6月,鄭悼公不滿楚國裁決,轉而依附晉國。8月,晉、鄭結盟。

前585年,楚國令尹子重攻打背叛的鄭國,冬,欒書帶領晉國六軍救鄭,在繞角(今河南省確山縣東南)與楚軍相遇,子重主動退卻,晉軍順勢進攻楚國另一個盟友蔡國。楚國公子申、公子成率領申、息兩個縣的楚軍救蔡,在桑隧(今河南省確山縣東)抵御晉軍。當時晉軍內部發生了一次爭論。趙同、趙括主張與敵人開戰,并積極向欒書請戰,當時六軍12帥,多數也都主張打,欒書也打算同意作戰。但荀首、士燮、韓厥三人反對,欒書采納三人建議下令班師。

前583年春,欒書帥軍進攻蔡國,進而侵犯楚國本土,楚軍撤退,晉軍乘勝追擊,進攻楚國的附庸沈國,俘獲了沈國國君揖初。當時晉國輿論認為,這次勝利是因為欒書在前年采納了荀首、士燮、韓厥三人的良言,并給欒書以'從善如流'的美譽。

(三)伐郯

前584年春,南方新興的吳國突然進攻屬于中原勢力范圍的郯國(在今山東省郯城縣),郯國弱小,只能屈服。秋,吳國又突然襲擊楚、巢、徐三國,幫了晉國的大忙。晉國一方面采納巫臣的建議,試圖聯絡吳國對付楚國;同時決定組織諸侯懲罰郯國,維護中原霸主的權威。

這次伐郯行動在前583年冬季才開始,耽擱了一段時間。這是因為今年夏天,晉國國內發生了'趙氏孤兒'事件,趙同、趙括兩位卿被殺,中軍佐荀庚恰巧也去世了,晉國政壇需要重新洗牌,此次士燮順升為上軍主將,同時晉國減新軍為一軍,晉國變為四軍八卿體制。伐郯行動由士燮負責組織實施,這也是他第一次獨立完成國家的重大軍事行動,對士燮而言意義重大,但工作難度也相當不小。

一般而言,晉國的每次內部動蕩都會影響它對中原諸侯的凝聚力,這次也不例外。尤其是魯國,前589年,晉國戰勝齊國,迫使齊國歸還其霸占魯國的汶陽之田,但是考慮到齊國的支持對于晉國的重大戰略意義,晉國的東方外交又不斷向齊傾斜,前583年春,又命令魯國人將汶陽之田'歸還'于齊國,引起魯國強烈不滿。前583年冬,士燮來魯國通知出兵伐郯,魯國的抵觸情緒相當強烈。魯成公賄賂士燮,請求暫緩出兵。被士燮嚴詞拒絕:'國君的命令必須服從,沒有了權威,我們晉國怎么立足?你不要給我送什么東西,這件事沒什么周旋余地。如果貴國軍隊比各國諸侯來得晚,我們晉國今后就不能再侍奉貴國了!我會回去匯報國君的!'還是季文子知道利害,趕緊命令大臣宣伯(叔孫僑如)帥軍,會同晉、齊、邾三國軍隊共同作戰。而士燮也算圓滿完成了任務。

(四)蒲之盟

因為'汶陽之田'事件,晉國的聲譽很受折損,中原諸侯聯盟開始有松動的氣象。前582年春,晉景公召集齊、宋、魯、衛、鄭、曹、莒、杞國君在蒲(今河南省長垣縣)結盟,試圖加強團結。季文子再次對范文子發牢騷:'(晉國)德行已經衰弱,老是重復結盟有用嗎?' 士燮:'殷勤安撫諸侯,寬和對待諸侯,堅強駕御諸侯,通過發誓來約束諸侯,懷柔順服者,討伐背叛者,能夠如此,也算是次一等的德行了'。

和平大使

(一)晉楚第一次彌兵

正當晉楚爭霸進行到最如火如荼的當口,戰爭陰霾的縫隙透漏出一束和平的光束。晉楚兩國長期爭霸,不僅自身損耗國力,中間小國更是屢屢遭到荼毒,現在,晉國內部各個家族日益坐大,關系也日益緊張,而楚國正在承受來自吳國越來越大的壓力。爭霸斗爭越加激烈,雙方也便越加吃力,眼看又沒有取得壓倒優勢的希望,不免產生厭倦情緒。

前582年秋的一天,也就是被楚國人的連環攻勢弄得暈頭轉向的時候,晉景公假裝視察,來到關押楚國戰俘鐘儀(前584年被鄭國俘虜,獻給晉國)的地方,'偶然'看見鐘儀,問:'那個戴著南冠(南方人的帽子,后世就以'南冠'指代囚徒了)被關在那兒的是什么人啊?'主管官員答:'是鄭國人進獻的楚國戰俘。'景公命人為他松綁,親自召見并表示慰問。鐘儀再拜叩首致謝。景公問他的世系職業,鐘儀答:'小人在楚世代為樂官。'景公問:'能夠演奏嗎?' 鐘儀:'這是先人世代掌管的職務,我怎么敢改行呢?'景公命人給他琴,鐘儀彈奏了一曲楚音。景公問:'你們的國君怎么樣?'鐘儀答:'這個問題不是小人能夠知道的。'在景公堅持追問,鐘儀答:'在做太子時,接受師保教育侍奉。他每天早上向嬰齊(子重,現為令尹)請教,晚上向側(子反,現為楚國司馬)請教。至于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回頭,景公把情況對士燮介紹,士燮說:'這楚囚是個君子。言談中明言先人的職業,說明他不忘祖宗;奏樂時演奏本土曲調,說明他不忘祖國;贊美國君為太子時的往事,說明他沒有私心(不在敵人面前說自己國君的壞話以求寬大處理)。說楚國二卿(子重、子反)時直呼其名,這是他尊崇國君。不忘祖宗,是仁;不忘祖國,是信;沒有私心,是忠;尊崇國君,是敏。以仁去行事,以信去堅持,以忠去成事,以敏去實施。這樣,再大的事情都一定會成功。您何不放他回去,以便結成晉楚的和好?'于是,景公賜給鐘儀厚禮,放其回國,并作為晉國方面的使者前去謀和。

景公的這次視察應該絕對不是偶然的事件,而是經過精心策劃的'偶然',這樣的'偶然'免除了事情萬一不成的尷尬,霸主的顏面是開不得玩笑的。如果成功了,那么也是楚國人去向楚國講和,即使楚國拒絕,于晉國人的尊嚴也沒有損傷。如此處心積慮的'偶然',個人認為應該是出于士燮的策劃。首先是士燮有強烈的和平愿望(這在今后的細節中都顯而易見),在基本說服晉景公而景公擔心國家顏面問題的時候,士燮為景公安排了這出精雕細琢的'視察事件'。畢竟,對于一個戰俘,國君是很難給與特別關注的,更很難有興趣去關押犯人的地方散心。以楚國戰俘到楚國講和,實在是士燮精心策劃的一次外交杰作。

楚國人的反應積極而迅速,12月,楚共王派公子辰來晉國,作為鐘儀'訪楚'的回訪,并請求兩國恢復友好,締結盟約。前581年春,晉景公再派大夫糴伐訪楚,糴伐在楚國停留了一年多的時間,就兩國和好進行了漫長的磋商。

隨即,兩國結盟的另一個關鍵環節--中間人--的問題也得到了解決,宋國執政華元成功扮演了這個角色。

前579年5月,晉楚兩國派代表到宋國,正式締結盟約。晉國代表自然是士燮;楚國代表是公子罷、許偃。5月4日(癸亥),兩國代表在宋國都城的西門之外正式結盟,春秋時期的第一次彌兵基本宣告成功。

但這次晉楚彌兵完全是由于兩個超級大國都有掣肘的事務急于處理,是一個短暫停,是更激烈的一輪爭霸斗爭開預備,所以表現出兩個特點:一是雙方誠意十分有限,特別是楚國;二是邊打邊談,過程錯綜復雜。第一次和平條約只維持了短短的3年,即被楚國撕破。晉楚真正實現和平共處,要等到近40年之后,晉國由于各個家族內斗而無力對外、楚國被吳國折磨得狼狽不堪的時候。因此,此次活動雖然辛苦,但其實際成果十分有限。

這個,士燮當時就看出來了。

根據程序,雙方還要互派大臣與對方國君結盟。前579年秋,晉國派郤至到楚國聘問并出席結盟儀式,就明顯感覺到對方的無理。當時楚王要在大殿接見楚國的司馬子反擔任禮相。郤至正要登堂,突然從大殿地下室傳出'金奏'(諸侯之間會見時才奏的樂曲)的聲音,郤至又驚又怕,趕緊跑出大殿。子反追了出來:'天快黑了,我們國君在等者您,請您還是進去吧。' 郤至質:'我是臣子,你們用招待諸侯的樂曲歡迎,這恐怕不合適啊。試想,如果將來我們兩國的君主會見,那時該奏什么音樂呢!'子反毫不在乎:'我們的國君會面,如果有機會,那一定是在戰場上,到時候恐怕是彼此送一支箭,哪里還會奏什么曲子?別磨蹭了,您還是請進吧!' 郤至:'什么?送一支箭?這么說太不吉利了吧!而且按照規矩,諸侯是不能在夜里接見外國大臣的,你們的做法實在不合乎禮儀啊!既然你們是主人,我是客,只能客隨主便了--但我可不是自愿的啊!'

回到晉國,把情況和士燮進行了交流,士燮長嘆:'無禮的人一定不會遵守諾言的,看來我們離死不遠了!' --范文子并不是說楚國毀約,晉國就要完蛋。他的意思是:自己和郤至是晉國內部這次和約的主要推動者和負責者,如果楚國突然撕毀和約,襲擊晉國,造成國家災難性的損失,就等于他們兩個危害了國家,犯了死罪。實際上,促成晉楚結盟,已經作為士燮的重大政治業績被國君首肯,根據《國語》記載:'文子成晉、荊之盟,豐兄弟之國,使無有間隙,是以受郇、櫟'。不但被國君肯定,而且已經接受了封地的物質獎勵了了。

但無論如何,這次彌兵還是維護了晉楚之間三年左右的時間,并且為30多年后兩國第二次彌兵積累了經驗。這次彌兵的過程跨越了晉景公去世和厲公的即位,難度也是頗高的。

(二)晉秦令狐之盟與麻隧之戰

在積極尋求與楚彌兵的同時,晉國人還在努力修復晉秦關系,力圖實現全面的和平。但是秦國人的和平誠意比楚人還要虛偽得多。在與楚國實現暫時和解的情況下,騰出手來的晉國痛下決心,出兵伐秦并大獲全勝。這樣,晉楚彌兵的重大意義也就章顯了出來。

前580年冬,也就是宋國的華元基本促成晉楚弭兵之后,秦、晉也達成和平意向,約定雙方國君在令狐(在晉國西部)結盟。晉厲公的態度相當積極,提前來到令狐等候秦桓公。而秦桓公到了邊境附近,又拒絕東渡黃河,駐扎在王城不肯赴約,只是派大臣史顆來令狐與晉侯結盟。無奈,結盟的規格只得降低,晉厲公也派郤犨西渡黃河,去到王城與秦桓公結盟。秦國誠意有限,和平也就很難實現。就預言:這次結盟有什么效果呢?結盟是為了相互表達誠信,而雙方會見,是誠信的開始。他們連最起碼的誠意都沒有,怎么能信任呢?

前579年,晉楚完成第一次和平協議,但是在秦桓公心里,一個陰謀正在逐步成型:離間晉、狄關系,鼓動狄人侵犯晉國,并密約楚國伐晉。但是陰謀雙雙敗露,晉國人終于痛下決心,懲罰秦國。

前578年4月,晉派呂相作為使者,正式宣布與秦絕交,呂相真不愧是個好筆桿子,一篇《絕秦文》洋洋灑灑幾百字,罵得秦國狗血淋頭。隨后,晉厲公會合齊、宋、衛、鄭、曹五國國君及邾、滕兩國代表,組成聯軍'合縱'共同伐秦。

5月4日(丁亥),聯軍與秦軍戰于麻隧,由于實力相差太過懸殊,沒有什么史料記載具體的兩軍戰爭部署,似乎純粹是晉厲公倚強凌弱,秦軍完敗是天經地義,這場戰爭中大將成差與不更女父被俘,打得秦國幾年都沒有緩過神來。聯軍渡過涇水,一直攻擊到侯麗,晉厲公親自來到秦國的新楚,示威而去。 此次作戰,晉國四軍八卿盡皆出動,自然,士燮也在其內。

(三)鐘離之會

前576年夏,楚國司馬子反悍然撕毀彌兵協議,再次率軍北上伐鄭,晉楚新一輪爭霸拉開帷幕。

雖然楚國此次出兵未見實效,但戰爭的帷幕一經拉開就很難再合上了,這點大家都明白。此時最難過的人要算是一心謀和的士燮的了。和平條約是他積極鼓吹并一手策劃,推動實施的,現在和約成了'廢紙'(當時還沒有紙),即使國人沒有讓他承擔責任的意思,但和約的推動者為合約的撕毀承擔補救責任,應該是理所應當的,何況士燮本人也絕非那種沒有道德責任感的政客。

為了和平,士燮已經做了他能夠做的一切努力。但既然戰爭已經迫在眉睫,現在他能夠做的也只有積極備戰了。這年11月,晉、齊、宋、魯、衛、鄭、邾七國大臣在鐘離集會,集會組織者與主持人就是士燮。此次集會的意圖很明顯,就是向各國宣布和平的結束與戰爭的來臨,號召各國團結起來,做好新一輪斗爭的準備。這次集會的另一項重大成果是,第一次與南邊的吳國人進行了直接溝通,晉國聯吳抗楚的策略確立已經7年,現在終于有了直接對話,其意義實在不可小視。

反戰老臣

前575春,楚國以收買手段,將原本歸附晉國的鄭國拉攏過去。當時晉國國君是年輕而雄心勃勃的厲公,執政是強悍的欒書,自然不肯吃這個啞巴虧,于是君臣幾乎傾巢而出,南下與楚國在鄢陵決戰。這次戰爭是晉國人取得了勝利。士燮時任中軍佐,戰斗中,與欒書以族兵緊密跟隨厲公,作戰中也算積極堅定。但整個鄢陵之戰,他給人最深刻的還是堅決反復的反戰陳述。在舉國皆狂的氛圍里,士燮的頑固自然無力回天,但是戰勝后第二年,晉國就發生了嚴重的內亂,甚至國君被弒--表明著士燮并非一個迂腐固執的老頭,而是一位清醒深刻而真摯的智者。

一、士燮的反戰論述

關于此次戰役中士燮的反戰言論,《左傳》、《國語》都有詳細記載,雖然內容有別,但是主旨一貫,論述全面,不厭其煩。從出兵伊始到決戰之前,再到勝利后給國君敲的警鐘。綜合他的幾段言論,士燮的反戰理由可以歸納為:

第一,晉國目前內憂嚴峻,沒有稱霸諸侯的內在基礎。

這個因素,也就是士燮所謂的'無德'。士燮認為,如果國家修明其德,遠人自然歸附,這樣的霸業才是良性的。國家無德而追求諸侯歸附,就如同一個人沒有土地而希求財富,根本是緣木求魚的策略。這里所說的德,指的其實就是晉國政治的修明程度。再具體而言,就是說的晉國上下的和睦程度。士燮認為,內部和睦才能對外用兵。在士燮看來,現在晉國的內部簡直是一團糟,集中表現在'不睦'上:

(1)官民不睦。官民不睦,其根本緣由在于刑罰的敗壞。士燮認為,國君要能夠以刑罰來整飭人民,國內安定之后才可以對外顯示武力--戰爭只不過是刑罰的延伸,是霸主對外用刑。而當時晉國的法律秩序如何呢?是國家刑罰對百姓殘酷泛濫,對于上層卻嚴重姑息,如此不公正的司法必然導致既得利益者愈加貪婪殘暴,下層人民怨氣滿腹。一個國家的上層犯下錯誤,社會下層自然滋生怨氣。只有百姓沒有怨氣,上層沒有過錯,國家才可以出兵,懲罰不肯服從的諸侯。而現在晉國的刑罰總是袒護上層而殘酷對待百姓,這樣的國家是沒有力量和資格對外動武的。--士燮是士會之子,自然對于國家的法制狀況了如指掌,并且對于國家的法制工作格外重視和關心,這段話生動表明了晉國內部的官民矛盾已經十分嚴重了。其實所謂對下用刑愈加嚴酷,無非說明統治者的剝削愈加貪婪了。所以,在出兵之前,士燮建議國君征求國人的意見后再出兵,這樣民眾的怨氣就可以得到部分平息了。

(2)群臣不睦。當時晉國的各個家族爭權奪利已經到了白熱化程度,特別是強梁陰狠的欒書與一門三卿的'三郤'之間,隨時可能火并。士燮對欒書強調群臣團結(諸臣之內相與)的重要性,自然隱含了這個意思。

(3)君臣不睦。年輕的厲公急于建功立業,樹立自己威望以至于很多大的戰役,親自掛帥,架空中軍元帥欒書。看來晉厲公是在試圖一舉解決晉國諸卿做大的歷史問題,現在已經顯出一些苗頭了。

第二,目前晉國的外患不足以威脅國家安全,反而有助于內部團結

出兵爭霸,自然是為了爭取諸侯的歸附,但在士燮看來,諸侯的歸附對于目前的晉國有害而無利。晉國的霸業自然是經過歷代先君幾十百年拼打出來的,但是士燮認為,晉國歷來好戰,也有不得已的因素,從獻公時期到文公時期,晉國面臨著秦、狄、齊、楚四個勁敵的威脅,國家安全形勢相當嚴峻,不努力開拓,后世必然難以安居。但是目前,秦、狄、齊現在都已經對晉國屈服,(前578年晉國擊敗秦國,前594-前593年,荀林父、士會屢次沉重打擊狄人,前589年被郤克擊敗齊國),能夠與晉國抗衡的就只有一個楚國了,因此晉國當今的國際形勢是談不上嚴峻的。

保留楚國這個'外患'不僅沒有安全危機,而且有助于緩解晉國的內部矛盾。第一,有一個強大的敵人存在,晉國群臣有所忌憚,不至于在處理內部糾紛中隨便大打出手,進而緩解國內矛盾。所以士燮說:'我們假裝避讓楚國,可一緩解內憂'。又建議欒書:'何不暫時留著楚國與鄭國作為外患呢?那樣的話,群臣的內部關系一定會和睦起來。'(盍姑釋荊與鄭以為外患乎!諸臣之內相與,必將輯睦。)第二,歸附的諸侯越多,晉國內部矛盾就越嚴重。當時依附晉國的中原諸侯,大都聯結晉國內部的某一家族勢力作為外援,依附的國家越多,晉國群臣爭奪對各個國家實際控制權的斗爭就越激烈。例如對于當時的魯國,欒氏與郤氏就不斷明爭暗斗,最終無法開解。因此,士燮甚至提出:各個歸附的諸侯國是晉國內亂的源頭,正因為有了諸侯,晉國才鬧得紛亂不堪。如果所有諸侯都背叛了晉國,晉國還有希望;如果只有鄭國背叛,晉國的內亂馬上就會到來了。治理一個國家,做到既無內憂又無外患的,只有圣人才行。因此,當今的治國者就只有在外患于內憂之間'兩害相權取其輕'了。憂患在外部,國家還可以應付,如果憂患在內部產生,麻煩就大了。而結合晉國的國情,無疑內憂更為致命。

第三,對楚國的勝利必將刺激晉國內部矛盾的總爆發

如果說士燮上面的分析略顯空洞,那么他對欒書預言晉國戰勝楚國之后的嚴重后果,就十分細致和現實了:這次如果戰勝楚、鄭兩國,我們的國君一定會大肆炫耀其才略和功績,放松文教而加重盤剝,將大量的財貨、土地封賞給自己身邊的寵臣、愛妾。不從各位大臣那里奪取,國君又哪來這些財貨、土地呢?這樣,各位大臣在戰場上立功,回去后沒有封賞反而被掠奪,不參與作亂的會有幾個?因此,這次戰爭如果失敗,那是晉國的福分;如果獲勝,晉國原有的土地關系必然面臨崩潰,最終受害的只能是各個大家族和諸位大臣。果然,戰爭勝利后,厲公大肆奪取群臣的土地以封賞愛妾,盤剝百姓的財富以賞賜近臣。先是'三郤'被厲公殺死,其土地、財富、女人被瓜分干凈,隨后厲公又想對付欒氏與中行氏,反被二人突襲得手,最終被害。

士燮對于晉國的內憂看得透徹,因此對戰爭也反對得堅決。鄢陵之戰,晉國大獲全勝,沖入楚軍營寨,看見敵人留下的堆積如山的糧食,三軍正要享受這美妙的戰果--當年的城濮之戰,晉軍就大吃了三天敵人丟棄的軍糧--士燮奮身攔住國君的車馬:'國君幼弱,群臣不才,我們哪里有福氣享受這樣的勝利!我聽說,上天不會特殊親近誰,它只降福給有德者。我們又如何知道這不是上天要先讓晉國戰勝,以此勸勉楚國人勤修德政后來報復我們呢?我們君臣都要時時警惕啊!道,是福的基礎,沒有道德卻享受洪福,就像不打地基就去筑墻一樣,過不了幾天就會塌掉的。'

此刻的晉國,舉國皆狂,誰又能聽得到這樣一個喪氣而不識時務的聲音呢?

二、對魯外交事件

此次勝利并沒有帶來進一步的政治成果,反而如士燮所料,諸侯的歸附是晉國的麻煩。

此時的魯國,'三桓'(季孫氏、叔孫氏、孟孫氏)已經牢牢控制了政權,而'三桓'之間的斗爭又隨之展開。當時的執政是季文子(季孫行父)。叔孫僑如(宣伯)與魯成公的母親穆姜私通,兩人謀劃讓魯成公驅逐季孫氏、孟孫氏,進而掌握魯國政權。這年7月,晉國召集諸侯攻打鄭國,季文子跟著魯成公參加戰斗。叔孫僑如再次派人聯系晉國主管東方外交的郤犨,誣陷季氏、孟氏背叛晉國,請求其協助對付季、孟,郤犨自然樂意幫忙,不僅是因為自己拿了叔孫僑如的錢,而且可以順便掌握魯國。9月,晉國拘捕季文子。魯成公派大夫子叔聲伯來交涉。郤犨告訴他:除掉季孫、孟孫,魯國由你來管!并且,讓你們國君給你封地。但對方是季孫的人,不受誘惑。這個事情一時僵持不下。

最終,士燮出來支持季孫,他勸欒書:'季孫在魯國已經輔佐了兩代國君了。直到現在,他的妾不穿帛,他的馬不吃粟,如此清貧,能說他不忠于國嗎?如果我們信任讒言而拋棄忠良,怎么對諸侯交待呢?子叔嬰齊(子叔聲伯)奉行君命沒有私心,為國家謀劃忠誠不貳,為自己打算的時候不忘國君。如果不答應他的請求,就是拋棄善人啊。你好好考慮考慮吧!'士燮的話無疑是出于公心,而且言之確鑿,加上欒氏與郤家的矛盾,欒書自然決定放回季孫。

鄢陵之戰

祈死

從鄢陵戰場回來,眼看著晉國君臣飄飄然的樣子,眼看國內矛盾日益惡化的嚴峻勢態,士燮徹底絕望了。現在唯一的愿望,就是趕快闔上自己的雙眼,不再去看山雨欲來的驚險,不去看隨后慘烈的傾軋。他吩咐自家的祝、宗(主管祭祀、祈禱者)為自己祈死:'國君驕侈而又戰勝了敵人,這是天在加重他的病癥,災難就要降臨了。你們如果愛我就為我祈禱吧,讓我快點死去,不要等到災難降臨的那一天,這也就是范氏之福了。' (以上為《左傳》記載,《國語》:反自鄢,范文子謂其宗、祝曰:'君驕泰而有烈,夫以德勝者猶懼失之,而況驕泰乎?君多私,今以勝歸,私必昭。昭私,難必作,吾恐及焉。凡吾宗、祝,為我祈死,先難為免。)

前574年6月9日(戊辰),士燮辭世。家主之位,兒子士匄繼承。死后謚號文,世稱范文子 。 士會 之子、士燮之弟士魴任新軍將 。

士燮對國家的忠誠無可置疑,對于晉國危機的清醒認識也尤其難能,但神經似乎脆弱了些。

冬天,晉國內亂,次年春,厲公被弒。

春天,晉悼公回國即位,晉國拉開了第二個黃金時代的帷幕……


范宣子

范宣子:晉國刑法的制定者

士匄 (ㄍㄞˋ)(?-前548年),中國春秋時代晉國法家先驅、軍事人物、政治人物。 祁姓 、士氏、按封地又為范氏,諱匄( 范匄 ),謚號宣。 范文子士燮之子。又稱范宣子

前570年,范宣子出使齊國,勸說齊靈公繼續和晉國結盟,齊靈公派太子光參加雞澤之盟。前563年,他和中行偃建議晉悼公消滅妘姓小國逼陽(今山東嶧縣南)。戰況激烈,一次幸虧魯國將軍叔梁紇力氣大,才沒有使逼陽的埋伏得逞。力克逼陽贈與宋國右師向戌,向戌不敢要,獻給宋國國君。前560年,中軍將荀罃去世,中軍佐范宣子本來可以升職正卿。但他讓給了中行偃。

前559年,晉軍聯合齊、宋、魯、衛、鄭、曹、莒、邾、滕、薛、杞、小邾等13個同盟國攻打秦國,范宣子擔任中軍佐,在晉軍戰敗后,其子士鞅與公族大夫欒針一起沖向秦軍大營,欒針戰死,士鞅生還。欒針之死激怒了他哥哥下軍將欒黡(欒桓子),欒黡之妻是范宣子的女兒。欒黡把責任說成士鞅的,向范宣子說要誅殺士鞅。士鞅亡命秦國。其后回國,欒氏對他深深懷恨。前554年,中行偃去世,范宣子才為正卿。

前552年,欒黡死后,其子欒盈(欒懷子)嗣位,士鞅誣稱欒盈謀反。范宣子、士鞅誅除欒氏,欒盈逃到齊國。前550年,齊莊公支援欒盈糾合殘黨攻入晉國,一度攻入晉國都城絳,范宣子與其子士鞅劫持與欒氏親善的魏舒(魏獻子)平定欒氏殘黨,欒盈被殺。范宣子還制定了范宣子刑書,聞名于世。前548年,士匄去世,士鞅繼承。

一子士鞅(范鞅),即范獻子。

人物出身

范宣子出生于晉國名臣大將之家,受到了良好的家庭熏陶,家族的門望也為他的仕途鋪平了道路,使這位歷史名臣在晉悼公時就較早地登上了晉卿之位,擔任中軍佐,為悼公建立霸業起了重要的作用。

出使齊國

晉悼公三年(前570年),他受悼公之命,出使與晉國不和的齊國。他告訴齊靈公說:'寡君使匄以歲之不易,不虞之不戒,寡君愿與一二兄弟相見,以謀不協,請君臨之,使匄乞盟。'齊君恐不盟會招來討伐,只好與范宣手盟于齊郊,并派太子光盟于雞澤(今河北邯鄲市東)。范宣子成功地完成了挾齊入盟的使命,反映了他有著超群的外交才能。

贈逼陽

晉悼公十年(前563年),為了鞏固晉宋聯盟,范宣子和中行偃建議以諸侯之師消滅妘姓小國逼陽(今山東嶧縣南),封給宋國右師向戌。他與荀偃經過五個晝夜的苦戰才攻克了逼陽。晉國力克逼陽而贈與盟國,不僅深結宋國,對其它盟國諸侯也產生了強烈的感召力。反映了范宣子有著深謀遠慮的戰略眼光和外交藝術。

薦才讓賢

在協助晉悼公恢復晉國霸業的過程中,范宣子充分顯示了其政治才能。晉悼公十三年(前560年),中軍將荀罃卒,按慣例應是中軍佐范宣子升任其職。但范宣子認為上軍將荀偃比他年長,經驗豐富,更適合任中軍將。范宣子讓賢,對于晉國薦賢重才風尚的發展起了重要的促進作用,使晉國出現了'其卿讓于善,其大夫不失守,其士競于教,其庶人力于稼穡,商、工、皂、隸不知遷業'的可喜局面,并與諸侯和睦,少有戰事。可見薦才讓賢,可以對內增強凝聚力,對外增強威懾力,勝過一時的兵強馬壯。

剪除欒氏黨族

晉平公四年(前554年),荀偃辭世,范宣子繼任中軍將,執掌國政。此時,早在悼公時就已產生的范氏與欒氏矛盾激化了。欒氏在當時的列卿中與公室關系最密切,因為欒書有殺厲公立悼公的功勞。欒氏恃功驕橫,結怨甚多,列卿中多結好范氏。欒書之孫欒盈便廣蓄死士,籌劃倒范。其陰謀敗露后,范宣子將欒盈驅逐出境,捕殺了欒黨箕遺、黃淵、嘉父、司空靖、邴豫、申書、邴師、羊舌虎、叔羆十人。叔向、伯華、籍偃也被牽連入獄。欒氏余黨逃亡國外。晉平公八年(前550年),欒盈潛入晉國,在齊國的配合下發動了倒范活動,被范宣子殺死,盡滅了欒氏黨族。范宣子剪除欒氏黨族的行動,在當時是必要的,其果斷處理,避免了晉國的一場內部惡戰,避免了國力消耗,對國家與百姓都是有益的。惟范氏大興黨獄,株連過多,確有不足稱道之處。

聽取批評意見

范宣子執政除了果斷行事外,還善于聽取批評意見,勇于改正自己的錯誤和政策失誤。《左傳》襄公二十四年中有一段較長文字專門記載了范宣子接受子產勸告,對諸侯實行輕幣政策的事情。傳云,范宣子執政期間,諸侯向晉國的納貢很重,鄭人深以為患,襄公二十四年二月,鄭伯使晉,子產托書以告誡范宣子說:'子為晉國,四鄰諸侯,不聞令德,而聞重幣,僑(子產)也惑之。……夫諸侯之賄聚于公室,則諸侯貳;若吾子賴之,則晉國貳。諸侯貳即晉國壞,晉國貳則千之家壞,何沒沒也,將焉用賄。'力陳重幣的害處。范宣子覺悟到子產的話十分中肯,便欣然接受了這個忠告,減輕諸侯納貢數量,以友結四鄰。這種善于聽取意見,尤其是善于聽取批評的精神確屬難能可貴。作為一個奴隸主貴族的一員,能虛心執政,冷靜視聽,從善如流,聞過則改,及時修正不合宜的政策,其開明性與歷史的進步性是十分突出的。古今中外可資稱道的執政人才中,除了受階級和歷史的局限而表現出各種各樣值得批判的方面外,虛心納諫,及時修正、完善自己的政策是其共同的優點,是一切優秀的執政人才的共性。一個人的智慧,知識和能力總是有限的,偉人與凡人都不例外,所謂優秀的政治人才就是能廣集眾議,善于用眾人的智慧、知識與才能來塑造自己超群出眾的政治形象,以有力地把握國家的命運。這也正是范宣子能在悼公霸業衰落、公室枝葉歧生的不利形勢下,使晉國能在列國爭斗中能穩住陣腳的一個重要原因所在。

刑法建設

范宣子的歷史功績還突出體現在刑法建設方面。在春秋以前,我國是一個以家族組織為基礎的宗法社會,是依靠'禮'來維持社會各種關系的。進入春秋時代,隨著生產力的進步,社會組織結構和政治經濟制度都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舊的社會秩序遭到很大的破壞,各諸侯國開始逐漸出現了成文法。在春秋時代的社會變革中,晉國的改革最有成效,公族從政治舞臺消失了,維系統治集團的血緣紐帶被割斷了,土地制度也發生了巨大變化,'作愛田''作州兵',人民與土地從領主手中轉到國家政權手中,促使郡縣制在晉國迅猛發展。為了在這種形勢下保證國家機器正常運轉,要求必須有法典來統治人們。這是晉國成文法產生較早的歷史背景。于是晉國先后出現了'士蔿之法'、'被廬之法'、'趙宣子之法'、'范武子之法'。春秋最后一百年,晉國的奴隸制生產關系開始瓦解,階級矛盾與統治集團內部的矛盾日益激化,為了維持統治,晉平公八年(前550年),范宣子在以往晉國法典的基礎上,制定了一部刑書,即'范宣子刑書',它是晉國法制史上第一部從國家總法中分離出來的刑事法規。其具體內容己難以考知。這部刑書問世后,最初被藏于秘府,為貴族所壟斷。40年后,由于晉國的各種矛盾進一步激化,統治者面臨空前的危機,六卿不能相安,'戎馬不駕,卿無軍行,公乘無人,卒列無長。庶民罷敝,而官室滋侈,道殣相望,而女富溢尤。民聞公命,如逃寇讎……',晉頃公十三年(前513年),晉卿趙鞅、荀寅才把范宣子刑書鑄在鼎上,公布于眾。晉國的刑鼎和前此23年鄭國子產所鑄的刑書,被公認為我國成文法的最早公布。

范宣子刑書是當時政治法律制度的一項重大改革,是已經登上晉國政治舞臺的新興地主階級意志的法律體現,它的公布是晉國由禮治走向法治的標志。它順應了歷史變革的潮流,對后世也產生了深遠的影響。在三晉時代,一些法律條文還繼續發生著法律效力,《韓非子·定法》篇說'晉之故法未息,而韓之新法又生',說明韓國的法典是在晉國舊法典的基礎上產生的。魏、趙兩國的法典和李悝的《法經》無疑都受到范宣子刑書的影響。在三晉這個法家學派的搖籃里產生出來的一批如李悝、吳起、商鞅、韓非等著名法學家,在歷史上做出了不朽的貢獻,充分顯示了范宣子刑書的公布在我國法制史的劃時代意義。


范獻子

范獻子:晉國最大的陰謀家士鞅,圖謀不成,反而毀了整個晉國

士鞅(?-前501年):祁姓,范氏,諱鞅,謚獻,其名范鞅,又曰士鞅,史稱范獻子, 士匄 之子, 春秋 后期 晉國 才干卓越的政治家,外交家。士鞅在晉國朝堂活躍長達半個世紀,他的貪得無厭使得晉國霸權在他的手上徹底崩塌。在士鞅死后僅僅4年,范氏與中行氏發動叛亂,卻被韓趙魏智聯滅。從此晉六卿只剩四氏,智氏獨大。

晉國范氏和中行氏被滅

早在公元前559年,中行偃率12國聯軍伐秦,下軍將欒黡不聽號令,擅自率軍回國,中行偃無奈,命全軍撤退。欒黡之弟欒鉞卻以之為恥,號召軍中勇士繼續攻秦。初生牛犢的士鞅響應欒鉞的號召,攻秦不克,大敗。欒鉞戰死,士鞅得脫。欒鉞亡而士鞅存,欒黡乃驅士鞅,士鞅奔秦國,自此欒范交惡。

公元前555年,中行偃伐齊,士鞅從父出征,勇立戰功,表現搶眼。公元前550年,欒盈叛亂,魏舒欲附之,士匄恐欒、魏聯合,遣子士鞅說降魏舒,魏舒遲疑不決。士鞅果斷的挾持魏舒,成功的孤立欒氏。士鞅之才可見一斑。

公元前548年,士匄死,士鞅入六卿,為下軍佐。公元前541年,趙武死后,韓起為正卿,六卿不約而同近乎瘋狂對晉國的一切資源進行瓜分。士鞅親于中行氏,黨同伐異,晉政出私門,中原諸侯侍晉無所適從,晉國霸業一片迷茫。

公元前514年,韓起壽終,魏舒執政,羊舍氏、祁氏遭誣,六卿共滅二大夫,魏舒為保君權,化邑為縣。魏、韓、智、趙四家各得一縣,士鞅、荀寅一無所獲,不滿魏氏。

公元前509年,魏舒猝死,士鞅竟撤魏舒之棺的柏木,令以大夫規格下葬。士鞅代魏舒執政,更是利用職務之便使用國家機器為范氏服務,國君形同虛設,不惜犧牲國家利益,使范氏躍居為晉國第一大世卿。

公元前506年,蔡昭侯受子常(楚令尹)之辱,求救于晉國,士鞅趁機發起18路諸侯會盟昭陵,聲言為蔡國伸張正義,合軍伐楚。中行寅向蔡昭侯敲詐賄賂,受拒。中行寅惱羞成怒,乃告士鞅:為蔡氏伐楚,無惠于范氏。士鞅思量中行氏為范氏世交,若為中行氏所棄,得不償失。伐楚之舉作罷,昭陵之會不了了之,天下諸侯大失所望,風雨飄搖中的晉國信譽與威嚴被士鞅最終損毀殆盡。

公元前501年,士鞅死去,荀躒執政。此時的中原已形成以齊景公為首,魯國、衛國、鄭國等為輔的反晉聯盟。在士鞅死后僅僅4年,中行氏因趙鞅殺趙午(趙午是中行寅外甥)與范氏攻打趙氏,但未得到晉君同意大怒與智氏、韓氏、魏氏、趙氏攻打,一場長達8年的浩劫來臨了……

士鞅為政

公元前511年,晉頃公之子姬午即位,史稱晉定公。

公元前509年,魏舒死,士鞅為政。士鞅執政七年,貪得無厭,利用一切手段壓制打擊趙鞅,而趙鞅卻韜光養晦,在自己的邑地,積極進行政治、經濟制度的改革。政治上,趙鞅選賢任能,收養謀士,廣攬賢才。他重用董安于、尹鐸、傅便、郵無恤、史黯、竇犨等,同衛莊公、扁鵲、姑布子卿等廣泛結交。趙鞅派尹鐸治理晉陽,把它經營成自己的大本營。尹鐸治理晉陽,趙鞅事先告訴他一定要拆除中行寅等人所筑的壁壘。尹鐸到任卻加固增修原有的壁壘。趙鞅看到晉陽壁壘未拆,一定要殺掉尹鐸才入城。經人勸諫,指出增修壁壘的必要,趙簡子反而'以免難之賞賞尹鐸'。趙簡子的家臣周舍好直諫,周舍死后,趙簡子每每聽朝,常面露不悅,大夫請問其故,趙鞅說:'諸大夫朝,徒聞唯唯,不聞周舍之鄂鄂,是以憂也',趙鞅由此附趙邑而懷晉人。

經濟上趙鞅大膽革新畝制,調整賦稅,積蓄經濟實力。春秋末年,適當擴大畝制有利于農業和地主經濟的發展。為此,六卿都突破了'百步為畝'的舊經界,但范氏、中行氏和智氏的畝制不及韓、趙、魏的畝制大,而韓、魏的畝制又不及趙的畝制大。趙氏畝制'以百廿步為寬,以二百四十步為長',但趙氏賦稅卻最輕。范氏、中行氏、韓、魏'伍稅之',趙氏'公無稅焉'。孫武分析晉國六家畝制的改革,認為趙氏的改革最為成功,因此'晉國歸焉'。

昭子 范氏最后一代宗主

范昭子:祁姓,范氏,名吉射,謚昭。因范氏出自士氏,故又稱士吉射。春秋后期晉國六卿--范氏最后一代宗主,范鞅之子。

前501年,高居執政的士鞅逝世,士吉射繼父為范氏之主,為下軍佐。士吉射繼承了其父之貪婪,卻不具備士鞅把握全勢、控制政局的強硬手腕,范氏的危機一步步加深。士吉射全然不顧,與中行寅如一丘之貉,狼狽為奸。

前497年,趙氏發生內亂,趙鞅殺死邯鄲午,邯鄲午之子趙稷以邯鄲為據點發動叛亂,士吉射與中行寅攻打趙鞅,兵圍晉陽,后竟然與中行寅攻打晉定公,走上不歸之路。晉國人群情激奮,抗擊范氏、中行氏暴行,士吉射與中行寅逃奔朝歌。第二年,趙鞅率領軍隊圍攻朝歌長達6年,直至前490年,柏人失守,士吉射與中行寅逃奔齊國,范氏退出六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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