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出亞洲
1、高閣夜讀去遠游
蕭靈夜讀于宇心閣,二十八友來聚,議國風而心海潮漫。原夫中華國學,承天道而化人間。山海經,華族拓世界之恢穆;伊甸園,人類返神州乎本原。文殊化倉頡而開創漢字,唯在一心;梵天潤黎元而傳梵文,已落外源矣。惟其大道至簡,漢語乃上古之共語;小道惟繁,西文實后世之分幡。漢語西傳,西文開壇焉。①贊夫屈原相如,文風百代長誦;朱熹陽明,德光八宇永宣。洎夫清季凌替,國風隱野;幾世俗白,西雨流寒。
誰作賦吟詩,誰循唐踵漢。當志凌峻岳,萬里拉遨翔;惟心契古圣,千秋繾綣。云淡自我,大趣且乎雅閑;旭昭夢思,國學必當浩瀚。越百載則珠璽熠禎,歌六合而鳳凰舞殿。長風浩浩,云帆可渡滄洋;文脈迤迤,豪氣自沖云幔。明月永照大千,仁風當沐海輦。惟攜手以越關山,當躋壇以覽圣典焉。客朋既散,忽聞妙華童子來邀,愿共游天下,遂乘神駒向遠。
注:①倉頡是文殊的化身,上古造漢字。文殊菩薩久遠劫前已經成佛,其智慧廣大,非凡夫可蠡測。梵文是佛教守護神梵天所造。漢字傳播到全世界,形成了各種文字。比如向西傳先后形成了梵文、腓尼基、阿拉米、希臘、拉丁、基里爾等字母。所有的字母都源于古代漢字符號。漢字是世界文字的宗源。
2、寧武冰洞訪神王
寧武幽宓,神岳嵬峨。穿芳林之翠黛,入冰洞之瑩皤。萬年靈境,幽隱玄和。圭簾映層樓之玉柱,瑩貝獻麗景乎珠珂。或瀑或筍,伴乎瑤花銀鐘;或錐或人,友其神獸靈鵝。神魚惕透之姿,骨若瑩玉;香蝶翩躚之舞,羽似輕莎。乃水晶之世界,實昆侖之仙坡。旁火嶺之熾炎,本當怖畏;安寒宮而坦蕩,更則琴荷。于是.仙李仙桃,神王設乎仙宴;瑤袂瑤舞,玄女獻乎瑤歌。蕭靈乃吹簫管,妙華惟贈金鼉。
已而夜臥冰床,靈華縈脈,夢中起舞。女媧告曰:“昔神天雨注,災民祈于洞宮;后圣地靈集,隱士修于瑤府。君既有緣,何不久住飲露焉。”蕭靈頂禮。
于是留多日,論道參禪,吟詩撰偈。時采山珍,或賞芳蕊。忽鳳鳥來告,蒙古臺吉邀訪,蕭靈妙華,欣爾策騎。
注:山西寧武蘆芽山,上有冰洞,冰洞旁有火山,為國家地質公園、國家森林公園。
高山雄峻,大漠蒼茫。風吹草露之瑩澈,鳥鳴樹叢而悠揚。籠大地之莽泱,云天廖闊;撒珍珠之遍布,綿羊徜徉。謁臺吉于穹廬,品佳肴之芬芳。
臺吉者,雅士也,豪飲而論史塵,曰:“夫蒙古漭原,民族勇邁也。漢起匈奴、鐵流而滅羅馬;唐興突厥,雄師而跨陸海。洎夫蒙古帝國,攝服千界。今雖裂衰,情猶毅慨焉。是以友萬方,固鼎鼐。然燕然勒石,曾為中華疆域;可汗修書,惟與漢主友愛。今東方復興,華蒙通塞。開經貿而興文化,通利通車;展民藝而立賽事,溢香溢彩”。
已而那達慕之盛典,賽馬,射箭;戈壁灘之蒼莽,牧羊、放鷹。是以豪情貫乎日月,大臆籠乎川陵也。
4、千里揮鞭向白令
適其彼得之引,乃策馬北行。貝加爾湖,古族漁獵之瀛也。蕭慎臣服于周天子,匈漢朝貢于漢京城。乃蘇武牧羊之地,實鐵勒馳馬之營。千江浩瀚,百嶼崢嶸。東方圣女,北亞藍睛。氣侯清新,海豹逐乎碧浪;魚蝦豐美,白鯊躍乎云庭。
布力亞特之好客,邀而同舟。天清氣爽,日麗花稠。望萬畝之碧圭,珠光點點;眺千峰之倩影,雁叫啾啾。忽地震而波涌,魚驚躍起于水面;風號而林搖,鳥飛翥于云疇焉。①
已而登岸續程。庫頁島之風物,雅士游樂于林間;海參崴之秀靈,淑女嘻戲于水畔。鄂霍次克,爽風激千尋之波峰;白令海峽,陸橋連百島于霧幔。白狐竄于雪原,雪鷗舞于水蔓。《尸子》記凍土之皚皚,《招魂》述層冰之瀚瀚。流鬼國之神秘,棕熊悠游于樺林;夜叉國之幽遠,海象聚集于灘岸。奧爾加灣,觀乎間歇神泉;阿納迪爾,賞乎極地明瑗。天堂與地獄之交通,生命與死亡之轉換。且掬高山秋色,入明信片;當眺蒼原春雁,游御花苑。早獺竄于幽谷,松鼠飛于山棧。
楚科奇半島的棕熊
楚梵族友乎馴鹿,埃文民戲乎鯨魚。本女真之北遷,逢華族而共娛。于是蕭靈與尤皮克人共舞,妙華與拉穆特人交裾。品猛犸肉,賞犀角觚。②論遠古地質之巨變,思未來科學之鴻圖。妙華觀其紅松漫嶺,針茅環廬。于是采薔薇之一朵,笑毛茛之千株焉。
注:①貝加爾湖,古代是滿族前身蕭慎族地域,前11世紀向周朝臣服。是蒙古族分支布力亞特人的地域,譽為西伯利亞的藍眼睛。地處全球著名的地谷中,每年有二千多次地震。②西伯利亞有很多猛犸遺骸,有的在永久凍土,至今未腐,蘇聯人曾以猛犸肉招待尊遺的客人。西伯利亞還有很多長毛犀牛遺骸埋藏其中。
5、人文伊朗展風華
遂而馭金鵬,抵伊朗。導游曰:“昔波斯帝國,跨三洲而御百族;后安息神鄉,擁千山而開萬相。本居魯士之子孫,實拜火教之域壤。雄風不墮,勇抗美邦之兵鋒;弘毅再興,誓矗大國之信望。恰高·占比爾之滄桑,宮殿、神塔、祭壇;波斯波利斯之古樸,會廳、石階、寶像。①巴姆城堡之巍穆,亞美廟宇之弘曠。帕薩爾加德,永垂帝國之聲威;比索通古跡,長示時代之吟唱”。②
若乃拾階于泥火山,賞紅樹挺拔而郁郁;戲水于波斯灣,看油輪來往而昂昂。爬行魚形態之威猛,鷹漁夫神姿之優皇。于是品山果之鮮芳,乘涼古樹;看明月之潔皓,吟賦長廊。夜夢神貓,迓迎嘉客;晨賞仙卉,相送瑞祥。
已而約赴盛典,乘汗血寶馬之車駕,看草原歌舞之彩綾。贊其賽馬、摔跤,壯士盡逞其勇;叨羊、押加,勝者當贊其貞。復又歡聚里海,開宴舟庭。馨風徐至,碧浪泛瑛。驚其踏浪凌波,金仙獻舞;出云繞日,彩鳳鳴亭。驚舟人之僅見,預草原之長榮。
注:①恰高·占比爾古建筑約有近3000年歷史,屬埃蘭時期建筑。波斯波利斯,波斯阿契美尼德王朝的第二個都城。伊朗的亞美尼亞廟宇群,突出體現了亞美尼亞建筑和裝飾傳統的普遍價值,見證了與其他區域文化之間的相互交流。②帕薩爾加德,為波斯阿黑門尼德王朝的第一個都城。
蕭靈、妙華,赴沙特,騎駝賞花。胡楊幽幽,染時空而貞毅;情思寂寂,聽笛管之嘔呀。乃石油之富邦,財富洶涌;實雨水之貧壤,荒漠邇遐。回首有寺院之穹頂,舒眸望朝陽之紫紗。臨鬧市,遇香芭。地毯艷明,古色尤帶神秘;羊肉鮮美,清香且飲奶茶。白鴿翔集于云宇,紅樹陪伴乎蒹葭。白袍國聽夜談之神話,葡萄樹垂龍宮之珠砂。索達山眺萬里之蒼莽,哈巴拉隱千年之室家。
已而臨麥加廣場,街角聚八方之賓朋;驚吉達噴泉,海面升一頃之霖霈。利雅得,中廈聳國都之貞①;麥地那,游客賞寺宮之蔚。探瑪甸沙勒之石谷,壁畫、銘文;游德拉伊耶之遺墟,古臺、城址。
于是登索科特拉島,②驚物種之異繁。龍血樹,拔岡原而秀美;玫瑰花,屹巖崖而茂蕃。黃瓜樹臨風之蕭灑,無花果缺壤而挺軒。禿鷹警目如電,椋鳥翔影如紈。探陸蟹巖縫之庭苑,觀媧牛草葉之蹣跚也。
沙漠玫瑰
注:①利雅得中心大廈被被美國雜志《旅游者》列為最新現代化建筑的新“世界七大奇觀”之一。②索科特拉島屬也門國,島上37%的植物(共825種)、90%的爬行動物和95%的蝸牛都是島上獨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