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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家精要丨法隨證立 依法組方

本文摘自《全國高級針灸進修班》教材

作者:劉冠軍    編輯:韋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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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隨證立   依法組方


作者簡介

劉冠軍,男,吉林輝南人,生于1929年。弱冠承舅父田潤周先生親授,后就學于遼源市傷寒論專家洪哲明先生,六年寒暑不輟,盡得兩家之學。1956年被聘執教于長春,曾先后講授《金匱》、《診斷》、《溫病》、《各家學說》、《方劑》以及《針灸》等課程。主張“繼藥物之妙,取針法之巧,綜百家之長,走創新之路”,有《脈診》、《子午流注易通》、《現代針灸醫案選》、《針醫心悟》、《中醫針法集錦》以及《經穴命名匯解》、《針挑療法》等專著。在景伯舒主任協助下,研制了人體經絡智能模型,被選送到日本參加萬國科技博覽會展出。現任中華全國中醫學會理事,全國針灸學會理事,省中醫學會副理事長,省針灸學會主任委員,長春中醫學院教授,附屬醫院院長等職。

一、學術特點和醫療專長


1.標本兼顧,用“胃上穴”為主治療胃下垂

胃腑下垂,古稱“胃下”。根據《內經》的闡述,產生胃下垂之原因,在于體弱正虛,中氣下陷,胃腹收縮無力,可出現脹、痛、便秘諸癥。治療胃下,必須提高胃肝韌帶以及腹肌的收縮力、緊張性,然后調補中氣,扶助正氣,以收全功。可取胃上穴(臍上二寸,下脘旁開四寸)以提高消化道平滑肌張力,增強運動而使胃的下垂位置不斷上提。因該穴恰好是脾經支脈,從胃直上入膈,針之使脾氣健運,升補中氣而改善胃下垂的狀態,加中脘、氣海扶正固本,百會、脾俞、胃俞、腎俞助陽健脾具體針法:先請患者仰臥屈膝,術者一手壓在另一手上,在腹部按順時針從右向左按摩50次,然后一手拇指分開,壓在患者的恥骨聯合上緣軟組織處,先輕輕按壓,尋找下垂的邊緣,然后用掌部推扶胃體,徐徐向上推去,至臍孔下,按住不動,壓迫五分鐘,這個過程叫做“推位復正法”。這時另一施術者(或自己)取6寸長毫針,從胃上穴至皮下肌層,直刺到臍孔,如大捻轉、提插,使胃部出現熱脹、收縮感,即可停針不動。然后加針中脘、氣海(溫針)、百會,這時可將壓在腹部的手放開,再在胃上穴加電針,電量由小到大,以患者能忍受為度,留針15分鐘,以上方法,可以提高胃肝韌帶,增強胃部肌肉的收縮力、緊張性,促進胃體上升,此為治標。為增強療效,出針后可行高尾盤臥(即頭低臀高),行腹肌運動(一呼三停,一吸三放),先鼻吸到丹田,然后氣沉丹田,忍住不動,當不能忍時,再開始口呼3次,反復30次,最后俯臥灸胃俞、脾俞、腎俞各五壯,此為一次治療,隔日1次,連續治療7次為一療程。


凡是肝氣郁結者,可加太沖、期門以疏肝氣,以散氣郁;凡屬虛寒加灸關元、命門助命火,驅虛寒;凡有停水者加三焦俞消水邪;凡有瘀血者加膈俞散脾滯;凡有胃熱者加內庭、解溪清胃火。


當胃體已經上升之后,就要培補中氣以治本,防止復發。針灸提中氣法,可常灸百會、神闕、涌泉(《針灸大成》說,能治“男子如患,女子如孕”,因腎為胃之關,故補涌泉可對胃有上提之力)。加灸胃俞、脾俞、腎俞培補中氣,鞏固療效。還可常服健脾強胃之劑,佐以逐飲消脹之品,才能防止復發,方藥為黃芪、升麻、柴胡、枳殼、當歸尾等。外用蓖麻子仁50克、五倍子20克為面,加醋成膏,分別涂于百會、神闕穴上,外用熱水袋加溫,每日1次,每次30分鐘,連涂7天。治療中用布袋扎緊小腹,制怒以防止肝氣橫逆,脾氣不生。


2.常法中有變法,選“筋縮穴”治療胃脘痛

如患者王X,因長途跋涉,又食生冷油膩,乃發胃脘疼痛,脹滿不舒,吞酸噯氣,脈沉緊,苔白膩,望診上腹見肌肉跳動,板硬,但無壓痛,以手壓跳動處,立被攣動彈起。初診以為是胃失和降,脾失健運所致虛寒型胃脘痛。針中脘、梁丘、內關,結果腹肌攣動更甚,痛不可忍。再査胃雖痛,卻以攣動為主。由于肝在體主筋,因胃痛引起腹肌抽動不休,遵《內經》“從陽引陰”的法則,選取具有鎮靜止抽,緩解痙攣的“筋縮”穴,針下痛止,攣動隨之消失。劉氏認為:此患雖為胃脘痛,但主要矛盾不在痛而在抽,故取中脘、梁丘、內關不但不能消除抽痛,反會使腹肌攣動更急,此常中之變,故當細心體認,分清主次而針之。今取“筋縮”癥治相應,故補下一針,始乃奏效。


3.隨證立法,針藥并施

劉氏最重隨證立法,臨證每針藥并施。如某患體胖神倦,閉目欲睡,面色不華,脈來弦滑,舌質淡紅,苔白膩,主癥胸膈滿悶,惡心嘔吐,診為脾濕中阻,脾失健運,致使清陽不升,所致頭眩,治遵“除痰須健中,熄風可緩暈”的法則,針中脘、風池、百會、足三里,內服自擬止眩湯(天麻、勾藤、半夏、川芎、蒺藜、陳皮、菊花、竹茹),佐加茯苓、赭石、生姜汁,經針12次,服藥六劑而愈。某患者形弱神疲,頭眩目花,面色恍白,脈來濡弱,兩尺細小,舌淡而潤,兼見心悸失眠,納少腰酸。此乃髄海不足,腎經虛虧所致眩暈,仍用止眩湯加淡附子、茯苓、肉桂、棗仁、元肉、人參,沖服鹿茸粉,連進二十四劑而愈。某患體健形盛,頭眩目赤,每情緒激動而頭眩益甚,兼有頭痛、抽掣、脈來弦數,舌邊有黃薄苔,血壓130/80mmHg,診為營陰不足,肝氣偏盛,似有內動之勢,仍用止眩湯加牛膝、夏枯草、龜板、女貞子、白芍、玉竹。針太沖、太溪、風池、合谷十六次,服藥十三劑而愈。此三例眩暈,甲為痰濕中阻,重在除痰;乙為腎虛作眩,重在益腎;丙為肝亢作眩,重在平肝。由此可見,三例雖皆用止眩湯,但確體現了辨證施治,隨機立法之妙。劉氏常告誡醫者,針藥灸不可偏廢,要適中病情,針藥得體,才能收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4.培補后天,治療耳聾和口喎

根據《內經》“頭痛耳鳴,九有不和,腸胃之所生”的理論,于臨床治療雜癥,常收顯效。如治療李X耳聾癥,該患者系建筑工人,因過度疲勞,睡臥濕地,致使胃納不佳,便溏腸鳴,漸覺左耳脹悶失聽。査其形體弱瘦,精神疲倦,情緒憂郁,面淡黃,舌質淡,苔薄白,脈來沉緩無力。此乃“清陽不升,九竅不利”之疾。遂每日針足三里、脾俞、聽會(左)、翳風(左),兼用蒼術灸左耳,共灸4次,針二周(16次),痊愈。追訪三個月,未見復發。此例為胃虛不能使脾承受營養,則脾失輸布精微,九竅失充而發生耳鳴、耳聾。治療則以理脾健胃入手,針足三里、脾俞以調健脾胃,補中益氣,升提清陽,兼刺聽會、翳風疏通耳部之經氣,尤妙在采用具有健脾燥濕,含有大量維生素的蒼耳直接灸耳,改善內耳血液循環,由此可知,九竅雖分屬五臟所主,但必賴胃氣滋養,脾氣升清,才能通利聰明。


又如治療口喎一癥,多著眼散風通絡,但劉氏體會,胃中火盛,常服辛燥以耗散胃津,造成胃津缺乏,清陽不升,使筋肉失養而成,亦不少見。如宋某,因感冒發燒,自汗乏力,右面麻木,口角向左歪斜,吹氣漏風,口角流涎。查面赤苔黃,脈沉數有力,大便三日未解,小便黃赤。知病由外邪化熱入里,造成胃熱蘊結,復因風邪侵襲面部筋脈,乃至口喎,治療仿東垣之清陽湯加減,投葛根、石斛、沙參、元參養胃陰,清胃熱,少佐升麻升陽散火,加黃芪益氣斂汗,再配當歸、桂枝、紅花、蘇木通經養血,以解血絡中風寒,兼溫灸面部,使絡脈通暢,經治五日而愈。可見治愈以上諸病,都是著眼于脾胃,本著“脾胃之氣既傷,元氣亦不能充,而諸病之所以生”的理論而收顯效的。


5.審經辨證,循經取穴

劉氏強調經絡辨證。認為經絡與人體臟腑之間,以及內臟與五官之間相互關聯,互相影響。如治一工人,因過勞入房,次日即覺四肢酸軟,疲倦無力,胃納不佳。劉氏循經辨證立法,認為脾主四肢,“陽氣者,精則養神,柔則養筋”,先溫灸百會、脾俞、足三里,加大杼、大包、陽陵泉,然后遵“形不足者,溫之以氣”的原則,取生芪、升麻、白術、柴胡內服,經治9次而愈。劉氏重視“交經繆刺,左有病而右畔取”,認為在人體正常情況下,氣血循經絡灌溉、營養臟腑百骸。一旦經絡失衡,發生偏盛與不足,就必須“合乎治于權衡”,根據經絡“上下相連”、“左右貫通”及“維筋相交”的生理功能,采取“以上調下,以左治右”的方法治療疾病。如李某,男性,左側上齒痛,咀嚼受限,吸氣加重,不能入睡。查左上齒齦微紅腫,舌淡紅苔黃,脈沉數,大便三日未解,知病由胃熱所致。乃取右側解溪降胃火,患側頰車止痛,病齒齦處鋒針放血,一次告愈。又如馮某,因重力抬物,扭傷腰痛,牽引脅部,背項拘急。兩腎俞壓痛明顯,兩委中血絡怒張,知系用力傷腰,乃于委中穴放血除瘀滯,腎俞壓痛處點刺出血,兼拔火罐,二次而愈。此二例充分體現出了循經取穴審經辨證的規律。


6.針刺選穴,重視日時

劉氏在運用針灸選穴時,重視《內經》提出的:“旦慧、晝安、夕加、夜甚”的病理規律。這是因為人在自然界中,是一個適應周圍環境的完整有機體,外界氣候的溫熱寒涼和朝夕光熱的強弱,對人體臟腑生理活動具有密切的關系。人能順應自然這個規律,就可以“春秋皆度百歲,而動作不衰”,違背這個自然規律,就要“半百動作皆衰”。至于四時氣候對臟腑活動的影響,《素問·臟氣法時論》有過論述,如肝主春,心主夏,脾主長夏,肺主秋,腎主冬。《素問·六節臟象論》中也說:“心者……通于夏氣。肺者……通于秋氣。腎者……通于冬氣。肝者……通于春氣。脾者……通于土氣。”這說明五臟之氣,要應天時,否則就會發生疾病。所以,《素問·金匱真言論》中指出“春善病鼽,夏善病胸脅,長夏善病洞寒中,秋善病風疽,冬善病痹厥”。而“善病”必然是“兩虛相得,乃客其形。”實際就是機體的“時鐘”違背了自然規律,不能適應其變化,才產生疾病。一天之中的某些疾病也有生物周期變化規律,如哮喘發作多在寅時,五更瀉多在天明前,這些現象不是偶然的,而是有著深刻的內在規律。正因為有這些現象,為醫者就必須洞察天之六六為節,地之九九制會的周期性規律,否則“不知年之所加,氣之盛衰,虛實之所起”就不可以為所以。《靈樞·四時氣篇》明確提出:“四時之氣,各有所在,灸刺之道,得氣穴為定”。《素問·八正神明論》亦云:“凡刺之法,必候日月星辰,四時八正之氣,氣定,乃刺之”。由于子午流注醫學,內容廣泛,推算繁瑣,不易學用,因而劉氏著《子午流注易通》—圖,意在簡化運算,便于掌握,后經景伯舒主任將此納入計算機內,使流注理論系統化,組合內容規范化,表達形式簡明化,為推廣子午流注醫學開辟了新途徑。臨床應用,取效甚捷。如治王某胃痛,根據痛在每日丑時發作,而脈象兩關沉弦,原穴經電測查表示肝盛脾弱,證屬肝氣犯胃所致。考丑時氣血到肝,由于肝盛,橫逆犯胃,木盛土受其克,造成脾弱肝強,加之脾虛不及其子,則肺氣亦虛,制木無權,乃至每日半夜丑時肝盛克土,致胃脘作痛,癥狀加重。鑒于此說,每日瀉太沖平橫逆之肝氣,補脾經公孫以助脾氣,再補肺經母穴太淵,健旺肺氣,以增強金盛制木之權,連續治療7次,定時胃痛停止。偶感脅脹,乃改用太沖平肝,加刺章門散脅下之瘀滯,氣順痛止。又如治療李某嘔吐癥,其脈左關沉弦,知系肝氣犯胃,故在肝旺之日時,開取大敦、太沖、曲泉,意在疏肝之郁,平肝之逆而收效。 

二、醫案選


例1:食指抽痛

劉XX,男,13歲,門診462號。1975年4月19日上午9時初垓。

患者于4月14日患感冒發燒,咳嗽咽痛,經治好轉,17日夜晚,突然身冷,隨即發生右上肢抽搐、疼痛,每抽時自覺右食指發涼,抽痛沿食指呈一帶狀直達頸部,痛連項背,兼有鼻塞、咽痛,經區衛生院治療內服湯藥,抽痛未止。現每天抽痛2?4次,時間不定,每次抽痛時間約持續5分鐘左右,食指喜暖怕驚,患者經常用左手握住食指,使其溫暖,以防抽痛發作。診見體格中等,肌肉不豐,面色淡白,右頸有棗核大結節二個,活動無壓痛,咽部稍有充血。體溫36*8℃,脈來沉弱無力,舌苔薄白。診察中,患者突然叫痛,抽搐發作,出現右上肢向內側彎曲,活動受限,患者告抽痛從食指內側開始,自覺食指發涼,所指抽痛處為沿第二掌骨,經合谷至曲池,上肩髃,直達頸部天鼎穴,并向后伸展到大椎穴處,自訴好象一條帶子抽痛,經測量抽痛中心帶,下寬(指肘腕部)上窄,最寬處約為1.5cm,抽痛在肘部,肩部呈向四周擴散范圍約3cm左右,指壓檢查,發現合谷、曲池、肩髃等穴均有明顯的壓痛,大椎穴處亦有壓痛,但不明顯。當時用經絡測定儀測定體表電阻,商陽穴左為9μA,右為4μA;原穴合谷左為12μA,右為7μA,病側痛點(曲池、肩髃)電阻均比健側高3?6μA。發作全過程,均無直視、流涎等癥候。辨證為大腸經脈虛寒抽痛癥治擬溫通大腸經氣。


處方:患側合谷、曲池、肩髃。

治療經過:麻脹針感向上伸展緩慢上行,直達頸部天鼎穴,并向大椎處放散。針感所到處,抽痛停止,壓痛消失,留針15分,加溫針曲池而去。次日再診,自述針灸治療后,抽痛停止,未再發作,僅在夜間患肢有冷感,但沒有抽感。經絡測定結果表明,商陽左為9,右為7,合谷左為17,右為15,病側痛點與健側皮膚電阻差異不大。單針合谷,用捻轉法,當用逆時針方向捻轉時,針感沿大腸經,呈一帶狀,寬約1cm,緩慢上行,直達大椎處,復在迎香接刺一針,發現針感延伸到頸部天鼎,與大椎麻脹帶僅差3cm即能相接。三診:針刺后抽痛完全停止,食指著涼也不再發抽痛;經絡測定:井穴左為9,右為9,原穴左為17,右為16,左右皮膚電阻接近平衡,氣血平復,抽痛已愈。后經幾周追訪,右上肢抽痛未再復發,臨床治愈。


【按】本病首患感冒,次即發生沿大腸經抽痛,這表明了該患者素日體虛,經氣虛,因而表病及里,由于肺經支脈,從手腕側列缺處,一直走向次指內側,出于指端和大胲經相連,而大腸經脈,向下進入缺盆,聯絡肺臟。先患感冒咳嗽,咽痛發燒。足可證明先病在肺,次發食指怕冷,沿經抽痛,是因大腸經氣不足,因肺與大腸相表里,故邪氣循經相傳。同時大腸經氣不足,必病沿經發冷,戰栗而不容易回暖。患者抽痛及針刺感傳的麻脹均緩慢沿經上行,這點也極符合大腸經的經絡現象,所不同處在于抽痛僅達頸部天鼎穴附近,然后向大椎處伸展,未達面部鼻旁,加刺迎香,針感下達頸部天鼎,雖未和前者感傳相連接,然而鼻塞已通,足可證明經絡現象是客觀存在的。


例2:咳嗽

宋X,女,33歲,職員,于1974年3月初診。

素體虛弱,納少脘悶,近日不慎感寒作咳。誤服涼藥后則咳嗽更甚,痰白肢懶,神疲乏力。診見面淡黃,臉微腫,舌質淡,苔薄白,脈濡滑,惟右關細弱。辨證為脾陽不足,復感外邪,致使痰濁戀肺,氣失清肅。治宜培土生金止嗽。

處方:太淵、肺俞,列缺、豐隆、脾俞、足三里。

治療經過:補太淵,瀉肺俞、列缺、豐隆,灸脾俞、足三里。每日1次,連續治療7次而愈。


【按】本例咳嗽,由于平素脾陽不健,兼感外邪,更因涼藥所誤,導致脾陽更加衰憊,證屬陽虛冷嗽范疇。今予補太淵,瀉列缺、肺俞,意在宣通肺氣,豐隆系足陽明胃經之絡穴,另走足太陰脾經,瀉之能起到滌痰降濁之功;灸脾俞、足三里能健脾益氣,驅飲邪而止嗽。由于病穴相應,故能收效。


例3:低燒

邱X,男,46歲,職工,于1974年9月初診。-

體質素弱,胃納不佳,近日過勞,復感外邪,頭痛發燒,經治好轉,唯午后低燒不退,體溫在37?38C之間,連續使用青霉素、鏈霉素、四環素等治療,訴燒仍然不退。某醫施用生地、黃芩、青蒿、鱉甲、地骨皮等寒涼藥服,20余劑后,更見肢冷倦怠、納少畏寒,自汗、心悸,便溏腸鳴。診見體弱神疲,面淡黃,唇淡白,苔薄白,脈沉細無力,血壓130/90mmHg,白細胞總數為5500/mm3,中性74%。辨證為脾虛元氣不足,陰火高漲,致使低燒不退。治宜健脾升陽以除熱。


處方:中脘、足三里、脾俞、氣海、大椎、陽池(灸法)。

治療經過:麥粒灸中脘、氣海、大椎、陽池各五壯,足三里、脾俞各七壯。每日灸1次,連灸七日,燒退脈起,白細.胞升為6800/mm3。惟恐低燒復起,再予灸七日,乃愈。


【按】本例低燒,是由于平素體弱,抵抗力不足,兼之連進寒涼之藥,益虛其脾,故癥見畏寒自汗,納少便溏。治取中脘、脾俞、足三里,均系健脾胃的要穴,灸之能補益脾胃之氣,而除虛熱,氣海乃元氣生發之處,灸之可健身滋養百脈;大椎為陽經之會,灸之可以瀉諸陽之熱;陽池能通三焦之氣。諸穴合用,則陰火自散,諸癥隨之消失,此皆本“土厚則火氣自斂”、“健脾則統攝有權”之意。


例4:著痹

陳XX,女,47歲,工人,于1973年8月初診,

因冒雨推車,次日膝關節疼痛,重著無力,納少,腹瀉,自服小活絡丹等藥略見效,但兩下肢膝關節仍然沉重,麻木,疼痛。癥見面微黃,苔薄白,脈沉緩無力,兩膝關節微腫,壓痛明顯,活動受限。著痹乃體虛脾弱,復感寒濕,傷及陽氣所致,治宜溫陽健脾燥濕止痛。


處方:針陽關(膝)、陽輔、陽陵泉、陰陵泉,溫針足三里、陽關(腰)、脾俞。

治療經過:經治7次,疼痛減輕,腹瀉好轉。后又加溫針命門7次,諸癥消失而愈。


【按】本例著痹,由于素體虛弱,又冒雨受濕,則益虛其脾,故患膝痛而兼有腹瀉。況脾主四肢,今濕盛聚而不散,著于關節,故取陽關(腰)、陽輔、陰陵泉、陽陵泉以溫通經脈,驅散寒濕之邪以止痛,再溫針脾俞、命門、陽關(腰)、足三里以健脾扶陽。脾氣健運,水濕得以布化,則膝腫沉重之感自除。


例5:腎瀉(腸結核)

王XX,男,49歲,縫紉工人,門診號491,1976年7月20日初診。

素患肺癆,經治好轉。于二年前發生腹瀉,時發時犯,近二月來,每到下午6、7點鐘,自覺腸鳴、腹痛,遂即腹瀉,瀉物無紅白膿血,小便清長,經某醫皖診斷為“腸結核”,乃投抗癆藥治療,及服中藥四神丸等,效果不顯,遂來我科診治。查:發育正常,營養欠佳,面淡黃,苔白薄,兩尺脈沉弱無力,心肺無顯著變化,腹平坦,無壓痛,拒按,肝脾未觸及。證屬腎虛泄瀉。治擬溫補脾腎。


處方:①命門、大都、天樞;②太溪、大敦、靈道。第二組按時選穴。

治療經過:根據脈來兩尺沉弱無力,腹痛腸鳴,疑為腎陽不足,命門火衰,致使脾失溫養而導致腹瀉,治以溫補脾腎法,乃取命門補腎火,益陽氣,加脾經大都,胃募天樞以調整胃腸,扶助脾氣,經治4次效果不顯,病仍如故。考人體氣血酉時(下午5?7點鐘)循入腎經,可見該患腹瀉乃由腎陽不足,不能溫養脾土,乃致關閉不密所致腹瀉,遂用北航產經絡測定儀測查腎經原穴太溪,結果表明左16μA,右7μA。乃改用流注納干法開穴。時值己日癸酉時,正當腎經俞穴太溪值時,隨取28號毫針,采用補法,針刺15分鐘,仍配命門、大都、天樞,次日大便提前2小時;再診庚日乙酉時無穴可開,乃采用肝經大敦補之;辛日丁酉心經靈道開穴,壬日己酉無穴可開,可采用脾經火穴大都,經上述四日按時開穴治療,休息三日后來診,腹瀉停止,一般大便均在上午9時左右,大便成形,經測腎經原穴左27μA,右28μA


【按】此病前4次采用一般取穴法,癥狀不見好轉,后4次改用按時開穴,配一般取穴法則收到良好效果。由此可見,按時取穴之法,不可廢棄。


例6:眩暈(高血壓)

遲xx,女,47歲,營業員,門診799號,1976年8月15日初診。

近兩周來,時發頭痛,眩暈,兼有耳鳴(左)。偶有驚恐,即難入睡,多夢善恐。小便多,大便間日1次,經停三月。經廠醫院診斷是原發性高血壓,投降壓靈等,效果不顯,遂來診治。査:發育正常,營養佳。面赤,體胖,舌赤苔黃,脈來沉牢有力,但兩尺小弱,血壓200/120mmHg,辨證為腎水不足,肝陽上亢。治擬滋水涵木平肝。


處方:太溪、太沖、風池、神門、然谷、曲泉、按時選用。

治療經過:眩暈、頭痛、面赤、耳鳴、善怒失眠、脈來沉牢有力,顯示病由肝亢,魂不守舍所致,但兩尺脈小弱,可見肝亢源于腎水不足,非滋水不足以涵木平肝,遂與病人協商,定時開穴治療。第一次于甲日癸酉時,取腎經俞穴太溪補之,以益腎水而養肝木,加太沖平肝陽之上亢,再配風池以止眩;第二次于己日癸酉時,開取太溪,配神門安神鎮靜;第三次于丙日癸巳時,互取腎經滎火穴然谷,配風池;第四次于戊日乙卯時,開取肝經合水穴曲泉,配風池。四次針后,血壓160/100mmHg,眩暈止,睡眠佳,患者自訴是多年來血壓從未降到160/l00mmHg,后隨訪半月,血壓基本穩定。


例7:神經性嘔吐

李xx,女,23歲,營業員,門診293號,1977年4月2日初診。

于今春二月間,與人口角,生氣臥睡,醒后吃飯,于半小時后,突發嘔吐,嘔出食物。經某醫大神經科診治為神經性嘔吐,服用止嘔鎮靜劑,病情依然,遂來診治。查:發育正常,營養欠佳,面微赤,體健,神志清楚,苔膩舌赤,脈來左關沉弦,腹平坦,心肺無顯著變化,肝脾未能觸及,血壓94/65mmHg,胃透無異常所見。嘔吐由肝氣犯胃所致。治擬行氣疏肝,和胃降逆。


處方:中脘、足三里、太沖,大敦、內關、曲泉。按時選穴

治療經過:先針胃募中脘降逆止嘔,足三里和胃,太沖行氣疏肝,連續針治8次,嘔吐如常,不見好轉。乃改用流注納干法,定時于乙日乙酉時針刺大敦平肝氣,加內關止嘔、足三里降逆,丙乙未時取太沖平肝氣,配穴同上;戊日乙卯時開取曲泉行肝郁,配太沖平肝,加內關止嘔。經治4次,飯后嘔吐停止,兩月后訊知宿疾未作。

【按】此癥嘔吐,乃肝郁犯胃所致,故均在肝經旺盛之日時,開取大敦、太沖、曲泉,意在疏肝之郁,平肝之橫逆。

讀而思

duersi

省病診疾,至意深心,詳察形候,纖毫勿失。——唐·孫思邈《備急千金要方·大醫精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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