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立坤
棘城,又稱大棘城,始見于北魏崔鴻所著《十六國春秋·前燕錄》。曹魏初年,鮮卑慕容部遷居遼西,魏明帝景初二年(238年),首領莫護跋從司馬懿討遼東公孫淵有功,拜率義王,“始建國于棘城之北”。東晉惠帝元康四年(294年)莫護跋之重孫慕容廆以棘城即顓頊之墟也,移居大棘城。東晉成帝咸康三年(337年),慕容廆之子慕容皝在棘城稱燕王,署置百官,是為前燕之始,棘城成為前燕的第一個都城,咸康七年,慕容皝以柳城之北,龍山之西為福德之地,營建龍城,第二年(342年)遷都龍城,棘城被降為縣。棘城最后廢棄是在公元447年,即北魏太平真君八年將棘城并于龍城縣之后。
棘城做為慕容鮮卑的政治中心雖然僅48年(294—341年)的時間,但此其期間正是慕容鮮卑政治、經濟、軍事等都得到迅速發展時期,所以棘城做為前燕的第一個都城,占有重要的歷史地位,而且具體確定棘城的位置,對從考古遺存上研究慕容鮮卑及三燕文化也具有重要的意義。
一、以往對棘城位置的判斷
關于棘城的位置,以往大體有兩種說法。其中最早提出,也最有影響的是唐杜佑的《通典》卷一百七十八柳城郡條稱:“漢徒河縣之青山在郡城東百九十里,棘城即顓頊之墟,在郡城東南百七十里。”宋代的《太平寰宇記》即沿襲“棘城即顓頊之墟也,在郡東南一百七十里”說。因唐柳城郡治即今遼寧朝陽市,所以,此后研究東北史和烏桓鮮卑史比較有影響的如金毓黻的《東北通史》、馬長壽的《烏桓與鮮卑》都根據《通典》說的方位里距將棘城推定在今錦州市附近,徒河之青山在今義縣附近。中國歷史地圖集編輯組編輯的《中國歷史地圖集》則進一步將棘城置于今義縣西偏南的磚城子。王綿厚、李健才編者的《東北古代交通》則《認為“柳城東南一百七十里的棘城,應置于今遼西義縣以南大凌河西岸的七里河一帶”。韓寶興在《遼東屬國考一一兼論昌黎移地》一文又認為“棘城與大棘城應是子母城”,把棘城置于今錦西具女兒河北岸臺集屯英房子村漢城址“英城子”,把大棘城置于今錦西縣臺集屯鎮西北小荒地古城址[1]。還有解放前日本人編的《滿州歷史地理》及孫進已、馮永廉主編的《東北歷史地理》將棘城置于今錦州市北境,但沒確指其地。以上所述各家說法都是依據《通典》所說的方位里距得出的結論,可稱為柳城東南說。另一種說法是《清一統志》認為:“大棘城在義州西北,徒河舊城在錦縣西北”,《盛京通志》和楊守敬的《西晉地理圖》則認為棘城在今義縣,徒河在今錦縣西北。義縣在今朝陽市(唐柳城郡治)東略偏南,義縣之西北即朝陽市之東或東北,與《通典》所說柳城郡東南相悖,可稱為義縣西北或義縣說。但上述兩種說法也有相同之處,即棘城在朝陽市之東,只是偏南或偏北的區別,大方向是一致的(見附圖)。
二、考證棘城位置應注意的幾個問題
棘城在文獻中記載不多,尤其是沒有明確的座標,所以才使眾說不一。綜合文獻所記,棘城位置應符合以下七個條件。
首先,棘城應有早于三國時期的遺存。《十六國春秋·前燕錄》、《晉書·慕容廆載記》都稱莫護跋魏初率部遷居遼兩。于公元238年“始建國于棘城之北”,可見莫護跋并不是建國于棘城,而足以棘城為莫護跋建國之地的座際,棘城在此之前早就已經存在了。而兩漢時期遼西地區郡縣中又沒有棘城,且棘城又被稱做“顓頊之墟”,由此推測棘城應該有早期的遺存,棘城之名可能始于戰國。所以具體確定棘城位置時,要注意漢、戰國及其以前的大型遺址(城址)。
第二,棘城臨河。據《太平御覽》引范亨《燕書》稱,后燕慕容盛在龍城稱王時(398年1O月一401年8月),筑龍城宮殿,大棘城河岸崩,出土鐵筑頭一千一百七十四枚(此處可能有誤,“鐵筑頭”為夯筑工具,不可能有這么大的數量,姑且記此存疑)。可知棘城臨河,而且很可能在河的右岸。這種鐵筑頭也不可能是前燕時期的,進一步證明棘城有早期的遺存。
第三,棘城當距龍城不遠,且在龍城之東或北。咸康八年,慕容皝將都城由棘城遷到龍城,北魏太平真君八年,并柳城、昌黎、棘城三縣屬龍城縣[2],此柳城為漢柳城,位于今朝陽市(龍城)南二十五華里左右的大凌河東岸袁臺子村北,昌黎為前燕所徙之昌黎,位于今朝陽市西南約九十華里的大凌河東岸木頭城子。當時的縣所轄范圍不會很大,如前舉龍城距柳城不過二十五華里,距昌黎不過九十華里,柳城距昌黎不到七十華里,因此說,棘城距龍城亦不會很遠。而且柳城在龍城之南,昌黎在龍城之西南,由此推斷棘城應當在龍城之東或北,但北魏時龍城之北不遠即為契丹地,因此,棘城應該在龍城之東。
第四,棘城距“棘城之北”亦應很近。《十六國春秋·前燕錄》、《晉書》均稱莫護跋“建國于棘城之北”,同時又說慕容皝以柳城之北、龍山之西建龍城,龍城(朝陽市)距柳城(袁臺子附近)僅僅二十五華里左右,距龍山(城東鳳凰山)僅隔大凌河,依此推斷,棘城和“棘城之北”也應很近,而且以棘城為慕容氏建國之地的座標,說明附近沒有比棘城更大的城址。
第五、棘城附近有黑石谷。黑石谷是以地貌特征命名,所以黑石谷應多黑石。
第六,棘城當處在大凌河谷這條交通要道上,而且地勢亦比較開闊。大凌河谷地是聯結東北與華北之間的重要交通要道,在遼西乃至整個東北都占有重要地位,慕容鮮卑從徒河之青山遷到大棘城,此時正是慕容鮮卑迅速發展時期,其所選擇的都城位置不會遠離大凌河谷這條交通要道。而且宇文、段氏、高句麗及石季龍都曾以數萬的兵力圍攻棘城[4],可見棘城還應具備一定的規模。
第七,棘城做為前燕的第一個都城,附近應有豐富的魏晉及三燕時期的遺存。
三 棘城之北與徒河之青山
莫護跋先是遷居遼西,繼而“建國于棘城之北”,其孫涉歸又率部遷于“遼東北”,涉歸死后,其子慕容廆又因遼東北地僻遠,又遷于“徒河之青山”,而后遷于棘城。確定“棘城之北”與“徒河之青山”對考定棘城的位置具有決定意義。
以前諸家推斷棘城位置均沒注意到,徒河之青山”與“棘城之北”的關系,且把“徒河之青山”做專指解。竊以為“徒河之青山”并非專指某地,而是泛指一個地區。如莫護跋最初之遷居遼西。涉歸之遷邑于遼東北,均是泛指。據考,今遼西北票境內的忙牛河及其匯入大凌河之后一段,即古之“徒河”[5]。“青山”即指今北票境內大凌河兩岸之群山,這在《北齊書》中有明確的記載。《北齊書·文宣帝紀》天寶四年(553年),高洋出師伐契丹,十月“辛丑至白狼城。壬寅經昌黎城”。“癸卯至陽師水,倍道兼行,掩襲契丹。甲辰,帝親逾山嶺,為士卒先,指揮奮擊,大破之”,同時,“司徒潘相樂率精騎五千自東道趣青山”,“于青山大破契丹別部”。此次高洋的進軍路線即今大凌河谷地,白狼城即今喀左縣黃道營子古城,昌黎即朝陽縣木頭城子古城,陽師水為今朝陽市東北注入大凌河的顧洞河[6]。高洋卯到陽師水,第二天(甲辰)即與契丹接戰,并大破之,其地點當距陽師水不遠,相當于今北票南一帶,司徒潘相樂破契丹別部的“青山”當在其東不遠[7]。唐代的青山州亦在這一帶。唐青山州乃析玄州置,玄州領靜番一縣,靜番即在營州東北[8]。而且唐青山州遼時又為川州[9],遼川州是有確址可考的,即今北票南八家鄉四家板村南的古城址,此城北南臨大凌河,在朝陽市東偏北五十華里左右[10]。北齊與唐的青山當是治襲魏晉時的“徒河之青山”而來,所以說泛指的“徒河之青山”即指今朝陽到義縣段大凌河兩岸地帶,“棘城之北”亦在此范圍之內。
“徒河之青山”大體范圍確定之后,在此范圍內有兩處遺址與“棘城之北”有關。一是前面提到的遼川州城,即四家板古城址,但因目前所做工作不多,沒有對城址進行科學發掘,僅從地表采集到的標本還不足以準確推斷其使用年代。另一處是四家板古城址西北約十華里的金嶺寺村西北大凌河東岸魏晉時期建筑址[11],其建筑規格較高,絕非一般居住址,但亦因工作較少。還不能確指其范圍和性質。
四、北票三官營子村戰國遺址即棘城
通過前面的分析,北票南八家鄉四家板村遼川州城和金嶺寺村西大凌河東岸魏晉時期建筑址與“棘城之北”有關,棘城應在上述兩遺址的南部不遠處尋找。根據上面分析棘城應該具備的條件看,棘城非北票章吉營子鄉三官營子遺址莫屬,茲證明如下。
第一、三官營子村有大型的戰國到遼金時期的遺址。經調查、勘探得知。三官營子及其以南、以西為一處大規模的遺址,面積達30萬平方米,堆積厚1.5米,數年前在村內學校院打井時即出土有“燕王職”銘文的銅劍一把。遺址南300米處的“南臺”高出現地表近4米,方形、每邊長150米。地表散布遺物特別豐富,根據采集到的標本判斷,此遺址始于夏家店下層文化時期,戰國到遼金時期亦曾沿用,而且遺址的西側斷層暴露有大面積的夯土。在“南臺”的南部是一片坡地,修梯田時曾發現有戰國、漢、魏晉時期的墓葬,朝陽市博物館在三官營子村民手中征集到的兩把魏晉時期鐵劍即出土于此。另外,朝陽市博物館收藏的戰國銅蓋豆、漢到魏晉的“宜子孫”銘雙魚紋銅洗,也都是從章青營子鄉村民手中征集,出土地點不明,但章吉營子距三官營子僅三華里,附近又無其他大型戰國到魏晉時期的遺址,因此,它們與三官營子遺址之間當不無關系[12]。第二、三官營子遺址北隔大凌河與遼川州相距十華里,順大凌河而下距東北的金嶺寺魏晉時期建筑址二十五華里,逆大凌河而上距西南的龍城五十華里。符合棘城臨河,在龍城東不遠、且距“棘城之北”很近這三個條件。第三、三官營子遺址西臨一條季節河,從東南山谷中流出,在三官營子遺址西北匯入大凌河。在這條山谷中現有名為“青石梁”的村莊,經過實地調查發現,這條溝谷河床上黑石特別多,前面介紹的南臺遺址上也是滿布黑石。“黑石”又可稱為“青石”,粱與谷又是相對而言,有梁則必有谷,“青石梁”與“黑石谷”都足以地貌特征,即多黑石而命名,這又與棘城有“黑石谷”相吻合。地貌特征一般變化不大,所以不同時代對同一地點以地貌特征命名基本是相同的,關于此類例子在遼西即可舉出兩個。一是1977年朝陽縣臺子鄉山嘴子村南柏山西麓白道子山下出土的遼趙匡禹墓志稱:葬于建州南“白楊口”,“白楊口”即今之“白道子”[13]。另一是1958年喀左縣坤部營子鄉錢杖子村西北雙尖山南麓出土的遼王悅墓志稱,葬于利州“西三十里尖山南麓”,“尖山”即今之“又尖山”[14]。第四,三官營子遺址與白狼城、柳城、龍城一樣,都位于大凌河谷這條交通要道上。大凌河自朝陽東流經長寶營子到北票牛營子后,河谷遂漸開闊,直到北來的牤牛河匯入大凌河處,這一段約33公里長,其中章吉營子到三官營子一段河谷最寬達6公里。第五、三官營子附近已發現大量的魏晉與三燕時期的遺存。除前面提到的金嶺寺村西建筑址和南臺前墓葬外,在大凌河北岸的喇嘛洞[15],艾樹溝[16],大凌河南岸的倉糧窖[17],大板溝[18],大碾子[19],房身[20],西溝[21]都有發現,而且出土遺物豐富、檔次較高,可見這一帶是慕容鮮卑的一個重要活動區。慕容鮮卑存遼西先后有兩個中心活動區,建國前和建國初是以棘城為中心(包括“棘城之北”),公元342年起,中心轉移到龍城。所以,龍城東部的以三官營子遺址為中心的魏晉與三燕遺存分布區非棘城區莫屬,三官營子遺址即為棘城。而且經過調查發現,三官營子附近還有很多夏家店下層文化、夏家店上層文化直到遼金時期的遺址,可見這一地帶一直是人類活動比較集中的地區[22]。
棘城的位置確定之后,還有以下幾個問題需要說明。首先,棘城既然在大凌河岸邊,那么《水經注》為何不記?原因是棘城可能在北魏時即被水沖毀,加之酈道元又沒有親自到過遼西,這和漢柳城的情況相同。漢柳城也同樣位于大凌河岸邊,《水經注》也同樣沒記,而且城址遺跡已經沒有蹤跡,如果不是發現燒制印有“柳城”款板瓦的窯址,就很難讓人相信那就是歷史上有名的柳城故址[23]。棘城所在的三官營子和柳城所在的袁臺子都位于大凌河右岸,極易犯水,所以這兩座歷史上的遼西重鎮不僅沒有發展起來,反而讓人難以辨認了。其次三官營子在朝陽市(唐柳城)東五十華里。折唐里四十六里有余[24],與《通典》所說棘城在柳城東南一百七十里及錦州說,或錦州北說,均不符。如果按《通典》所說里距推算,棘城應在今朝陽市東南一百八十三華里處,已經越過錦州,“徒河之青山”應在今朝陽市東二百零五華里處,越過了醫巫間山[25],與棘城錦州說、磚城子說、七里河說、英城子說盡管大方向相差不大,但里距離相差較多,亦不相吻合。以上各家所說,或是依據《通典》比附,或者與現代考古發現的城址對號入座,均沒有充足的證據,更沒有進行論證,所以均下足為信。而《清一統志》的棘城義縣西北說與本文的結論則比較接近,只是把泛指的“徒河之青山”與徒河縣混在一起了,并且沒有確指棘城究在何地。
慕容皝由棘城而遷都龍城,其主要原因可能是棘城水害比較嚴重和交通不便,地域狹窄。大凌河是以向右側侵蝕為主,所以大凌河右岸的城址多受其害,如前面提到的漢柳城即被水沖毀,還有前燕的昌黎(崇州),遼時為建州,后來因水害而遷到河北、即今朝陽大平房鄉黃花灘城址。棘城位于大凌河右岸,受大凌河的侵害是必然的。相對說來。龍城位于大凌河左岸,受水害的危脅則小得多。而且龍城交通亦比棘城方便得多,棘城所在位置雖然控扼大凌河谷這條東西向的交通要道,但向南、向北均不方便,龍城則不然,向南越過鳳凰山與柏山之間的山口不遠即可經小凌河谷地而達沿海的遼西走廊,向北越過老虎山青巒嶺可達蒙古草原,可謂正處在東西南北交通要沖上,而且地域平坦寬闊,所以,公元342年慕容皝遷都之后,直到隋唐,龍城(柳城)一直為東北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在東北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而棘城則湮沒無聞了。
《說文》卷十三·束部稱:“棘、小棗叢生者”,也就是《朝剛縣志》卷二十七·物產篇中所說的“似棗而小者,《爾雅》謂之,其心赤、其莖高。其花黃、其刺銳,亦有叢生者”的野生酸棗。這種酸棗樹在遼西山地分布比較普遍,“棘城”之名可能就是棋據這種物產一一“棘”(野生酸棗)而起。
注釋:
[1] 韓寶興《遼東屬國考—兼論昌黎移地》,《遼海文物學刊》1992年2期。
[2] 《魏書·地形志》營州條。
[3] 《十六國春秋·前燕錄》。
[4] 《十六國春秋·前燕錄》,《晉書·慕容廆載記》。
[5] 國岳《東胡源于土方考》,《民族研究》1987年3期。
[6] 田立坤《三燕與唐昌黎考》,《遼海文物學刊》1993年l 期。
[7] 關于潘相樂“自東道趣青山”,《東北古代交通》一書依據《三國典略》稱商洋討契丹,“司徒潘相樂率精騎五千自東道趣青山,向白狼城”的記載,而將“青山”置于今河北青龍縣與遼西建昌縣交界處(見該書83頁)。根據《北齊書·文宣帝紀》,可知高洋走的是經白狼城的大凌河谷地,而潘相樂走的是“東道”,與高洋所走不是一條道,所以不能再“向白狼城”。本文依據《北齊書》把潘相樂破契丹別部的“青山”置于高洋破契丹地之東不遠處。
[8] 《舊唐書·地理志二》稱:玄州,隋開皇初置,處契丹李吉閭部落、靜番、州治所。昌州,貞觀二年置于營州東北,廢靜蕃戍,領契丹松漠部落,隸營州都督府。青山州景云元年析玄州置。由上引可知,隋玄州治靜番,與唐昌州僑治的營州東北靜蕃戍當是一地,因此說玄州在營州東北,而青山州乃析玄州置,當也在營州東北無疑。《新唐書》只記昌州僑治靜蕃戍,而不言靜蕃戍在營州東北。但唐時契丹在營州北及東北,處契丹部落的州亦應在營州北或東北,故此從《舊唐書》置靜蕃戍于營州東北,這與在朝陽東北發現建于唐青山州地的遼代川州城址是相一致的。
[9] 《遼史·地理志》川州條。
[10] 遼寧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等《白石水庫淹沒區考古調查報告》,《遼海文物學刊》1994年2期。
[11] 同[10]。
[12]《北票章吉營子鄉大凌河南岸考古調查》,待刊。
[13] 鄧寶學、李宇峰、孫國平《遼寧朝陽趙氏族墓》,《文物》1983年9期。
[14] 遼寧省博物館文物隊《遼寧省喀左縣遼王悅墓志》,《考古》1962年9期。
[15] 田立坤、李智《朝陽發現的三燕文化遺存及相關問題》,《文物》1994年11期。
[16] 同[10]。
[17] 孫國平、李智《遼寧北票倉糧窖鮮卑墓》,《文物》1994年1l期。
[18] 遼寧省文物考古研究所1995年春發掘資料。
[19] 同[15]。
[20] 陳大為《遼寧北票房身村晉墓發掘報告》,《考古》1960年1期。
[21] 同[15]。
[22] 同[12]。
[23] 高青山《朝陽袁臺子漢代遺址發掘報告》,《遼海文物學刊》1987年l期。
[24] 按唐里540米/里折算,見《中國自然地理·自然歷史地理》附“歷代度量衡換算簡表”,科學出版社,1982年。
[25] 這里均按唐里540米/里折算,而且是量的兩地直線距離。
(此文刊載于《遼海文物學刊》1996年第二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