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你的如約而至。
據說關注本號后很多妞都變聰明了呢。好吧,這個號叫撕蛋,STUD,沒錯,就是種馬的意思。這是一個反低智社會的號,當然,又渣又賤的我會希望寫一些故事感動你,并改變你的審美。未來的世界,一定是有趣的人打敗無趣的人。so,失聯的人們再次相遇。
我是抵達上海的第一天收到“奇葩說”邀約的,其實,過去,很多后臺朋友就建議我去“奇葩說”,但我天生自卑,并不愿拋頭露面,我知道自己其實就是喜歡安靜的一個人,我習慣并擅長的是:躲在角落里聆聽世界瓦解的聲音——這悲傷的世界,這悲愴的人間,每個人都是每個人的過往;這淺薄的一生,這短暫的全部,每個人都是每個人的片刻;
所以,我只會在幕后默默關注,等待我那個心底的你,來到我跟前。
在“奇葩說第3季第22期節目”里,討論的主題是:該不該鼓勵痛苦的絕癥病人撐下去?
受出品方邀約,我在撕蛋平臺上就此問題說說我的觀點:)
人生何時不散場?
人生何處不相逢?
最絕望的痛才是最巨大的愛
文/小日
(一)
該不該鼓勵痛苦的絕癥病人撐下去?
說實話,接到這命題時我很無感,沒有該不該可言,對我而言,是一種在絕癥面前無力的感覺。我想我并沒有資格回答這個問題。因為:我錯過了兩個最重要親人的死亡,原諒我用了,錯過,這兩字。還記得我說過的關于“錯過”的解釋么?
錯過,是該用感情的時候動用了腦子。
我外婆去世的時候,母親沒告訴我,她只是冷靜地跟我說,你外婆走了,她的事已處理完了,我告訴你,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影響你的工作;而我奶奶去世的時候,我父親也是最后一刻才告訴我的,他說:你奶奶在8月23日走了,過幾天就下葬了,你有時間就回來吧,我不勉強你。我的父母都太理性了,他們知道我對事業的執著,為不影響我的事業,他們掩飾了死亡,掩飾了我外婆和我奶奶的死亡。
外婆的死亡是突發的,而奶奶的死亡是絕癥,她是骨癌,每天靠杜冷丁度日,雖然目前杜冷丁已經被嗎啡替代,但我奶奶還真的就是用杜冷丁,成箱成箱的杜冷丁,那粉紅的小瓶子。我奶奶在堅持不住時曾和我爺爺討論過換成農藥是不是會舒服點?我爺爺因為和身邊親友提過這事,在奶奶的葬禮上被我奶奶的家人一陣臭罵,如果當時不是我在現場,我爺爺不是被我奶奶的家人罵死,就是被人打死。
而我奶奶在最后時刻,把我姑姑拿來探望她的葡萄洗干凈,特意留了一份給我,此外,還埋怨我爺爺把部分葡萄分給了村里的孩子,在她生命最后一刻,她把一輩子存下的8000元分了一半給我,說是給長孫的遺產,她還給我存放了半斤葡萄,她知道我一定會在她死后來看她,她希望讓我體會到最后的一絲關愛,那是她認為的,作為女性個體所剩不多的一絲體面。
而她認為的體面就是:用一生去堅持做自己認為對的事情,例如,毫無保留地愛我。
最后,當我抵達故鄉時,我奶奶已成為一堆溫熱的骨灰,據說離開那夜,奶奶什么話都沒說,她很平靜,只是讓我爺爺一直陪伴她,一直呆在她身邊。這個16歲不到就嫁給我們家族的女人用一生的使命,養育了6個孩子,三男三女,然后還撫育了她孩子們的十幾個孩子。
我父親在奶奶葬禮上哭成淚人,他和我說,在去世前的一個月你奶奶她還有做農活,她一直想見你,但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知道你和她說過你十一會回來,我希望她能等到你,但她確實盡力了等不到了。
我的確和我奶奶約定過,那時我不知她那么嚴重,我以為她只是太想我了,結果我和她約定了,然后我輸了,現在當我想起來,我想,父親的行為對她來說也是一種鼓勵吧。無論約定,還是鼓勵,其實我們也都是在鼓勵痛苦的奶奶撐下去。
她確實盡力了,但她等不到了
(二)
最絕望的痛苦才是最巨大的愛:
我很小的時候讀雨果,那時我還沒經歷死亡,以為生命是無所不能的,以為任何事情只要你努力就能把握。記得那時我的小本子里曾摘抄過雨果的一句話:“痛苦能夠孕育靈魂和精神的力量,災難是傲骨的乳娘,禍患則是人杰的乳汁。”我還記得當時那本青少年文學啟蒙讀物上對雨果原文的解釋是:在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真正的絕境,有的只是絕望的思維。只要心靈不干涸,再荒涼的土地,也會變成生機勃勃的綠洲。
這是對雨果語錄的積極一面表達,但其實另一面是:只有近乎絕境的痛,才能激發巨大能量的愛的出現。而對我們人類而言,最絕望的痛苦,其實就是病痛,絕癥。
雨果:從來沒有真正的絕境
(三)
關于死亡的三個故事:
第一個故事,是我高中時代在《外國文學》看的小說,叫《時間》。
里面有寫到關于癌癥的故事,說的是癌的出現其實證明了生命存在的本身,在那個故事里,女主角一邊獨立去認知克服癌癥,一邊和自己的孩子講生命存在的痕跡,在那個孤獨的荒野里,母親和女兒一同成長,見證四季變化,直到生命離開。
我是在那個故事里明白一個道理:一輩子很長也很短,只要過好一天,就夠了。
第二個故事,叫《禮物》。
在《禮物》里,男主角勇基是個機遇不好卻異常刻苦的喜劇演員,但他始終熬不到出頭之日,卻又不肯在低等的地方表演。兒子的早夭,使他與妻子樸貞燕之間有種無言的隔閡。不久,勇基發現了自己妻子的秘密,她一直和自己關系不親是因為害怕自己離開后愛人太悲傷,因為她得了絕癥,并且,時日無多。
知道妻子秘密后,傷心的勇基決定為她準備一份禮物,尋找妻子小時候的暗戀對象,他走訪了妻子小時的玩伴兒,到酒吧表演賺錢給妻子買補品,他默默忍受妻子的脾氣暴躁。
在電影最后,他終于等到出頭之日,他參加的電視臺節目在全國大紅,他一邊在舞臺前用盡生命所有力量去哄全國人民哈哈大笑,一邊想象著自己妻子在電視機前離開,當他說他的故事時,當他說他已經給妻子找到初戀時(其實就是他自己),他妻子已聽不見了……
第三個故事,《巴黎,我愛你》里《丈夫最后的愛》。
那個快節奏的故事一開頭,就充滿了生活的諷刺:
他看著他走過大街的妻子,她穿著一件紅色的風衣,一件她保證過要扔走卻又年復一年從衣櫥里翻出來的衣服,她總是以同樣的方式對待所有事。而正是這一點在他們初次相遇時吸引了他。總是反復一次又一次穿同一件衣服。堆成小山的的唇膏,她卻從未曾碰過。
那首她喜歡在做菜的時候哼唱的歌《生活漩渦》,卻成了他們生活中令他感到陌生的部分。也令他決定在吃飯間歇提出放棄這段婚姻。他意識到自己選擇在這個地方提出分手,很奇怪也很非常合適。正是在這里他第一次意識到,她已經不再愛她了。
他準備說話,他決定坦白自己愛上了一個年輕的空姐,結果她先哭了。
當看到她第一次哭得難么厲害時,他以為她知道了他要離開她,而當他鼓足勇氣想對她說:“我已經不愛你了,我們離婚吧“的時候,他才發現妻子得了絕癥。
知道這一切之后,他發了一條短信息給情人:“請忘記我”。然后,他以妻子一直渴望得到的關懷去呵護她,幫她掛油畫,搬東西。陪她去看早場她最喜歡的電影,陪她購物,即便他討厭逛街。
他為她大聲朗讀村上春樹的《人造衛星情人》。
當他知道這些都是他最后一次為她而做的時候,所有一切,即使最沉悶的事,也有了不同的意義。
扮演一個沉浸在愛中的男人,也讓他再次感到了愛,當她在他臂彎中死去時,他仿佛陷入了情感的昏迷中。再也不曾醒來。
而直至多年后的今天,但他看到穿紅色風衣的女人時。
他的心仍然會為之一震。
這三個故事情節不同,但都提醒著我:死亡的突然來臨會顛覆我們對生活的全部態度,那些我們自私得可憐、渺小的可憐卻又極其自以為是的功利主義,在死亡面前會被清洗得一干二凈。
所以,我總是在每天睡覺前都反省自己過去的24小時里,是否對身邊的人和事做到足夠真誠。我想,只有我們能提前預見死亡,才能從容應對死亡,才不至于當死亡來臨前,忐忑不安。
不要害怕告別
(四)
我們不擅長告別,是因為我們不懂如何面對死亡:
中國人對死亡的理解,會直接理解成一個人的生命走到盡頭。
而在國外對死亡的理解有三個維度,一是:死者本身作為個體的感受,他的痛苦還有他的愿望;二是:死者周邊親人的感受,那些和死者有聯系的人的心理治療;三是:死者離開后,那些親人所影響的周圍環境有什么變化。
我在去年曾經被一個國內很著名的心理學家找過,他翻譯了一本如何救助自殺者家人的書,希望在國內找到出版,我拿著書稿去問身邊的書商,我得到了全世界的拒絕,理由是:在中國沒有人關心自殺者的親人,這本書沒有市場。
對死亡不同的理解導致中國和西方不同的社會價值觀:
在國外,自殺者的家人也是受害者,他們不被社會接納(因為外界會認為他們對死者關心不足才導致死者自殺,一個選擇自殺的人是上不了天堂的,他們被認為是讓親人告別天堂的劊子手);其次,因為對親人的不理解,讓他們進入自我否定的鎮痛中,他們不知道親人為什么會自殺,他們會從自殺親人里感受到人生的蒼白與虛無,一輩子活在悔恨里;再其次,在親人自殺后,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去面對沒有親人(那個摯愛)的日子,自殺者親人感受到的痛苦比死者更長久。
(五)
自殺是主動的,絕癥是被動的:
但都是突然死亡,都讓人措手不及。
回到“該不該鼓勵痛苦的絕癥病人撐下去?“這問題本身,這里的邏輯是:鼓勵不鼓勵的前提基于絕癥病人自己要放棄,撐不住了。很多人關心的是病人撐不住了,但其實很少人知道——為什么絕癥病人要放棄?
很多人只關注到了治療過程中的疼痛。
但現實中并非如此,事實上,疼痛只是其中一部分,那真正讓他們選擇放棄的本質是:絕癥面前那種痛苦的真實。這里所謂“真實的痛苦”,包括來自心靈、生理和社會的全部痛苦。而疼痛只是生理層面的痛苦而已。
我們在5年前決定進入養老服務業,我們當時做了調研,為瞄準中國老齡化的市場,我們甚至創立了一個叫“觀頤“的養老機構,但經過調研我們發現,在北京只有不到2000的從業人士掌握老人和絕癥病人的護理;她們平均工資是4000不到,在調研中發現,她們根本不會在病人身上投入情感,她們甚至不能做到微笑服務,除外,面對老人需要的耐心對讓她們自身并也不快樂,我那時開了個玩笑,我說,我讓你們工資翻倍,你們能做到對所有病人微笑么?她們的回答是:我們盡量,但很難,因為我們也是人,我們也會有情緒。
阿爾茲海默病人的孤獨
在調研過程中,我們還研究了阿爾茲海默,也就是老齡癡呆。幾乎所有病人得知自己患了阿爾茲海默第一時間就是想方設法遠離開親人,他們并不希望自己給親人帶來麻煩,此外,他們還認為無法自理的未來太不體面。所以,在養老服務業,只要你能提供阿爾茲海默的護理,病人是無條件愿意付出的,他們將為自己的疾病支付個人財富70%以上的護理費用,他們還希望在自己不能自理時安樂死去。
阿爾茲海默病人的無奈
所以,絕癥病人第一面對的是心靈痛苦而不是生理痛苦,這樣的痛苦來自自我對親人的抱歉。除心靈痛苦外,下面說說社會痛苦。
(六)
絕癥病人的社會痛苦來自:
患絕癥后,作為個體,病人開始與社會關系疏離。
這樣的疏離會成為誘因,導致自閉癥和抑郁癥的出現,抑郁癥的痛苦也要比治療本身的痛苦復雜很多。治療的痛苦是忍耐本身,抑郁癥的痛苦直接導致靈魂的萎縮。在安德魯·所羅門寫的《走出憂郁/The Noonday Demon: An Atlas of Depression》對憂郁癥有如下解讀:
“抑郁癥患者是不太會去尋求幫助,不容易引起關注的一群人,畢竟,他們把痛苦的經歷、對這個世界的失望轉為對自己的厭惡與絕望,默默地縮在角落里,獨自沉淪。記得曾經問一個抑郁的朋友,我能為你做什么?她說,什么也不能。抑郁癥患者習慣性地否定和忽略自己的感受和需要,幾乎從不期望能夠成為他人關注的焦點。“
比起恐怖、焦慮等與抑郁相似的心理疾病,恐怖的根源在于“對未知事物的不安全感“,只要說明白真相,就能解決;而焦慮的根源來自,“對世界不滿卻不知自己如何改變現狀的一種無從下手的感覺”,所以治療焦慮就是讓病人一點點將力所能及的事做起來。
而抑郁則是一種無能為力的絕望感,徹底虛無的無意義無價值感,這種感覺會讓人徹底喪失行動力;而不行動,又進一步加劇了無力感。所以,抑郁是一種耗人的情緒,這種情緒下面,是一個深深的無底洞,把一切的關心、愛意和歡樂都吸了進去,它很容易讓身邊的人也跟著沉淪。
(七)
從疾病到抑郁癥,絕癥病人是生理心理都要照顧的人:
因此,我們應鼓勵絕癥病人支撐下去,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很難,但我們還是要咬牙堅持,因為我們只有深入絕癥病人那些來自心靈、生理和社會的痛苦中,在不斷鼓勵和安撫中,我們才有可能找到病人在人生最后一程的真實愿望。
對待絕癥病人,臨床心理學上有一種相對公允的見解:每個人應對生活的方式都是在他自己的情境中做了盡其所能的選擇的結果。這種觀點讓人變得謙卑,學會尊重他人的命運,能夠站在他人的靴子里去理解他人。
在這個邏輯里,作為家人,我們有義務幫助絕癥的親人找到兩個問題的答案:
一個是幫助他們找到最體面接受死亡的辦法;
二是讓他們找到對自己生命負責的最后期盼;
而我們在幫助他們、陪伴他們最后一程的一切用心和苦心,都成為他們彌留人間的最好的記憶。這一點特別像張潔老師在《愛,是不能忘記的》所說的:我覺得那簡直不是愛,而是一種疾痛,或是比死亡更強大的一種力量。假如世界上真有所謂不朽的愛,這也就是極限了。她分明至死都感到幸福:她真正地愛過。她沒有半點遺憾。
她分明至死都感到幸福
(八)
更客觀一點,對絕癥病人而言:
患病之后的個體,面臨的是個體與群體的隔離,在社會關系上,他與親人之間是一個厄運者和一群健康的人,從這點來看,鼓勵是人道,只有鼓勵,才能滿足一個孤獨個體對群體的需求,絕癥的人需要力量。
其次,對我們而言,鼓勵不僅是個人的意愿,鼓勵也表達了群體對個體的關心。當我們去鼓勵一個絕癥病人撐下去時,其實也是我們的“行動學習”,無論是話術技巧,還是陪伴方式,都考驗我們的耐心和恰到好處。
只有高效而充分的溝通,才是對絕癥病人的真正體面,才是對他們生命存在本身的尊重,你不僅尊重他的選擇,更應該尊重他原本應該有的勇氣和力量。
生命有時很脆弱,在沒有人拉一把的時候;生活同樣也可以很頑強,感受真實的痛苦也是愛存在的本身,絕癥的病人也希望在最后一段路為自己的家人做最后的努力。
感受真實的痛苦也是愛存在的本身
(九)
鼓勵是有用的:
我想起一個記錄片,叫《哀牢山的信仰》,是作家張慈拍的,里面提出一個觀點:“在巨大的痛苦里找到巨大的力量”,里面講是張慈和母親的真實故事:
張慈的母親是鄉村婦產科醫生,住在老回民街上一間相當簡陋的像公共廁所的屋子里。張慈說,母親從自己給她買的房子里搬了出來,雖然她病得很重,走路走不了,但她還是堅持住在老街上。張慈的母親患了糖尿病并發癥,一直在講述自己的大便拉不出來,吃藥,想各種辦法來解決。她疼得很,面部表情很痛苦。為照顧母親,張慈放棄了寫作。鏡頭里,她依偎在母親的肩膀上,握著母親的手,像個小孩子一樣陪伴著母親。有一天,張慈的母親想擺脫痛苦,吃了十包老鼠藥。張慈把母親送進了醫院。因為老鼠藥過期了,張慈的母親被救了回來。片中最讓人難受、糾結的鏡頭是一段長鏡頭,攝像機擺在桌子上,張慈在和母親說話。
張慈:媽媽你不要亂想些,你要好好地活,我每天都來陪著你。
母親:醫不好了……我還有糖尿病呢,糖尿病并發癥難醫,醫不得好。
張慈:你叫我支持你,支持你哪樣?
母親:我想跳水,支持我死,死了以后你們就輕松了……
在《哀牢山的信仰》里,張慈的母親很鎮靜地坐在病床上,態度堅決、條理清晰、情緒穩定地和女兒談論著自己如何死亡……片子最后,在女兒用心的扶持陪伴中,母親得以活著,當嘹亮澄澈的聲音穿過哀牢山,穿過清真寺,穿過山峰和田野,那是生命本質的驕傲和信仰。
我還記得在觀影現場,爾冬強工作室里,張慈說,“在巨大的痛苦里,我找到了巨大的力量,因為沒有巨大的痛苦,就沒有巨大的杰出。”
張慈作品:《哀牢山的信仰》
(十)
有技巧的勸說和鼓勵:
是個體對生命的尊重,也是群體對生命的關愛。我建議大家遇到類似情況時去用心鼓勵的,因為只有不同人參與了鼓勵,才有可能幫助未來的人找到最合適的鼓勵方式。當我們陪伴親人走最后一段,我們的經驗將有可能指導其他人去度過那漫長而巨大的痛苦。
永遠不要忽視積小成多的力量,一如我們在關心高曉松提出的病人個體“自由意志”的同時,我們也應該關注陪伴過程中的“群體力量”。而我每次提到群體力量,都會提到詹姆斯·索羅維基的《群體的智慧》,書中提出一個猜想:如果螞蟻變成股民,它們會引發金融危機嗎?如果蜜蜂變成特工,它們會錯過有用情報嗎?如果猴子成為商人,它們的買賣能做到公平嗎?詹姆斯·索羅維基:群體的智慧,可以讓動物們變得聰明,自然也能讓人類做出最聰明的決策。
詹姆斯·索羅維基的《群體的智慧》
從做決策,到尋找出對絕癥病人最好的陪伴和鼓勵的辦法,這些值得我們去用心對待的全部,從來都不是一個人的事,是一群人的事。
只有大家都盡心竭力做到最后的一點用心,只有當我們正確的理解死亡,或許我們才不害怕死亡。一如,無論已經離開我們的親人,還是未來要離開我們的親人,其實都在星空之上,遙遠關注著我們。
一如高曉松在節目最后讀的詩歌:
你是那顆星星
我是你旁邊的這顆星星
我的整個軌跡是被你影響的
即使有一天這顆星星熄滅了
它變成了暗物質
它變成看不見的東西
它依然在影響著我的軌跡
你的出現
永遠改變著我的星軌
無論你在哪里
難過的時候,在無法面對死亡之痛的時候,我就會眺望星空。而我每次在眺望星空時都感到宇宙的浩瀚博大與個體本身的脆弱和渺小。所以,無論是我們親人還是朋友,他們只是提前一步去了那個所有人都去的地方。
死亡跟前,不喜不悲
40億年后,銀河系將被仙女座吞噬
文章的最后:
謝一世恩緣,讓彼此遇見,念來世所幸,人間再重逢。
相信那時,又是一季花開,鮭魚回游,那美好記憶里的全部,終將再次溫暖鼓舞著我們。謝謝你,愛過我,更要謝謝你,讓我愛過你。那鮮活的血脈里的淺薄感知,那來自家族歷代的品格與力量,是你存在過的全部。
隱忍、寬厚、謙卑、頑強、包容、慷慨
死亡并不可怕
任何文明都是以死亡開始
這悲傷的世界,這悲愴的人間
每個人都是每個人的過往
這淺薄的一生,這短暫的全部
每個人都是每個人的片刻
我們帶著罪而活著
我們為救贖而活著
愿死者安息、愿原罪飄逝
Gone With The Sin
因為愛過你,所以我發現自己真實的存在著
因為你讓我愛,所以我始終覺得自己很幸福
如您所見,全世界有趣的妞
基本都關注了本號
留言區已開放,好姑娘一起浪
“我愛來自全世界的你”
當你可以跟一個人不說話,分享片刻寂靜,且不會覺得尷尬,那一刻你就會明白,你遇到了對的人。《低俗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