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友情天地 作者:郭成業 [個人散文集] 日期:2012-4-24 8:10:02
編者按:從小到大,一直在“找朋友”。一聲“知音難覓”愁了多少時光。所謂的各種各樣的朋友來了又去,去了又來,所謂的知音也曾相對而笑,而過去的一切,與心中知音那片凈土相距甚遠,期待中反思著:是自己的標準太高,還是已經錯過了曾經的相知?!推薦閱讀。
“找啊找啊找朋友,找到一個好朋友,敬個禮啊握握手,你是我的好朋友。”
入學之初,學到的第一首兒歌是“找朋友”,學做的第一個游戲也是“找朋友”。于是“找朋友”這個念頭就在我的腦海中根深蒂固了。于是,從會寫“朋友”二字之時,我在朦朧中就給自己一個終生的諾言:一路尋找我的“知己”。
從幼稚園的伙伴,到長大了的同學,再到今天的同事,有些人似乎就是我有意或無意的“朋友”,也許這就是“無心插柳柳成蔭”吧!
然而,令我不解,令我隱痛的是,自己內心刻意尋找的所謂“知己”,卻至今未曾現身。
雖然刻意的尋找希望渺茫,但當我想到,有一天倘若我真的找到一個或幾個知己,我一定會笑得很燦爛,很開心。每念及此,一種尋覓“知心朋友”的激情,便沖涌,便泛濫,甚至于決堤,在我心里,也在我眼里。于是,我便一次次揚帆啟程,去尋找我的朋友,我的知己。
“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當以同懷視之”。
“摔碎瑤琴鳳尾寒,子期不在與誰彈?”
魯迅先生所說的“知己”,太過偉大,斯人卑微不敢奢想。
俞伯牙、鐘子期式的知音,太過高雅,斯人粗俗,不敢奢求。
桃園之義同生死,太過古典,斯人生于今,自是不敢食古。
“兩肋插刀”之義,太過江湖,斯人略識法度,自是不敢莽撞。
不求義同生死,不求兩肋插刀,只求能同喜同悲,只求能心心相印,僅此而已,我愿足矣!
因此,當無心的我被某些人以“朋友”相稱時,一種莫名的不快便與之俱來。我不喜歡,也不樂意和他、她、他們“做朋友”,只因為,只因為我不認可他、她、他們:他們和我能同喜不能同悲,心相印然而短暫。因此,在我尋找朋友的路途中又多了幾個似乎無緣的匆匆過客。
我曾經找到過符合我所謂“知己”標準的朋友,然而由于種種原因,我們的“友誼”最終以分手、抑或以反目而終結。這些無心所插之柳,所成之蔭既小,亦不長久,雖不能說是“曇花一現”,亦可以說是“曲終人散”,酒桌上豪氣干云,心熱如火;嘴唇一抹,則如同路人無異;有價值時,話語炙人,你兄弟我哥;無價值時,則避而遠之唯恐不及。
于是,在此后的一段時間里,我的那艘將來也許會載著“知心朋友”一起泛游西湖的船擱淺了。我的那顆將來也許會伴著“知心朋友”一起飛舞的“心”擱淺了。
直到有一天,當我又一次想著去憧憬擁有知心者的那一瞬,我又撲棱撲棱翅膀,沿著心的方向,飛往彩虹出現的天空。
有時,我也有過和他,和她,和他們以“知己”相稱的機會;有時,我也試著對他,對她,對他們授予“知心”的權力;有時,我也經歷過和他,和她,和她他們擦肩而過的痛徹心扉。然而,最終還是和他,和她,和他們成為彼此的過客。我一直都期待著有一天,當日出之后,我會遇到比他,比她,比他們更適合作為我知己的人。
一直到今天,我仍在一直尋覓,一直期盼。不知是真的是知己難求,還是我對知己太過苛刻,他們一如蒹葭蒼蒼的迷蒙,“宛在水中央”。
我就這樣一直在尋覓著,尋覓著,尋覓著我諾言下的答案。也許多少年后的某一天,我會突然夢醒,然后背棄那當初許給自己的諾言,而重新蹣跚著去追尋曾經的那些過客的足跡和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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