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社會契約的重新闡述,解放了人們思想其實社會契約論理論,并不是在法國啟蒙運動時期才提出來的,當然也不是盧梭本人首創的,早在古希臘時期,就已經出現了契約論的說法,主要代表就是伊壁鳩魯學派的創始人伊壁鳩魯。在古希臘當時哲學流派紛紛出現之時,伊壁鳩魯從哲學和政治的角度,闡釋了自己的思想,其根據現實社會中的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人與政權之間的關系,創造了契約論的說法。當然,既然被稱為契約,那肯定要有一個經過人們普遍認同的原則或者規則,不然的話契約又從何而來,以契約治國更無從談起。而在伊壁鳩魯時代的古希臘,尚未形成完全的法律體系,而且當時人們似乎對于法律,這種過于暴力和強制的方式不太認同。因此當時人們主要是按照社會習慣、社會輿論,也就是我們常說的自然法,作為一種共同承認的契約,這也是伊壁鳩魯契約論的重要內容。
可是時間來到了將近兩千年后的法國,無論是從政治、經濟,還是文化、軍事等方面,此時的社會發展自然不可同日而語。特別是法律制度體系的完善和發展,已經使得原有的自然法,似乎不再占據主導地位,人們更愿意使用這種明文規定上的條文,來進行彼此和統治者之間的行為言語約束,由此塑造一個有秩序的社會。這種法律的存在,其實就是盧梭社會契約論出現的重要基礎,而這種通過實體法、成文法來約束社會中人與人之間的行為關系的方式,也是和伊壁鳩魯所提倡的契約論的重要不同之處。但是盧梭并沒有單純否定自然法的地位,他認為出于社會現實的復雜情況,單憑成文法將進行管束的話自然不太現實,必須要依靠自然法來管束人們內心的道德,由此才能夠最大發揮出契約社會的優勢。
社會契約論有一個很重要的內容,那便是人與人之間要簽訂,或者約定俗成一種共同的“契約”,而維護這個契約順利履行和實施就是國家政權了。在這個過程中,國家政權只是保護人與人之間權利和義務的機構,而統治者這是這個機構的主要代理者,其應該屬于人民群眾意志的履行者和體現者。既然是人與人之間的契約,那么社會契約論,必然也就離不開使其存在的最終基礎,也就是人的存在。
只有一個社會有了一個個的自然人,才能夠保證這種契約形式的存在,因為契約的遵守主要就是針對人,也是為了維護人的權利,因此離開了人,社會契約論自然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說,社會契約論能夠在啟蒙運動中,有如此巨大的影響力,最重要的就是其有廣泛的群眾基礎。社會契約論所宣傳的就是天賦人權,人民主權,這種在政治、思想上的強力號召和動員,實際上令當時長期處于封建君主專制下的法國人民心聲共鳴。如此一來,社會契約論的思想自然也就能夠廣泛傳播,這使得其影響力不斷擴大,甚至已經不僅僅局限于法國內部,其對周邊封建國家的思想沖擊,也在不斷沖擊。影響力的擴大,成為社會契約論在當時成為重要政治思想的重要原因。
社會契約論的思想基礎和重要條件,其實并沒有將傳統的社會道德規范所拋棄,相反,在盧梭的政治思想和理想的政權建設中,其對社會道德的重視是非常明顯的。道德與人類社會相始終的,而且道德作為人類內心的一種意識范疇,其是在社會實踐的長期過程中逐漸形成的,因此道德與法律的相互配合,相互促進,才是盧梭對契約制社會構建的重要觀點。盧梭所強調的契約社會,并不是人與人成為獨立個體的社會,他強調的是每個人在能夠獲得個性的自由、解放之后,其能夠將整個國家政權作為自己奉獻終生,引以為傲的對象。
這種將小我和大我結合起來的思想,充分引發了當時整個社會中的思想共鳴,對于傳統封建時代的自私自利的道德傳統造成了巨大沖擊,這也是非常符合當時興起的一股自由、民主的氛圍的。一個穩定的社會的建立,單靠法律建設和強制管理是非常不現實的,而且法律也是有其顯著的局限性的,畢竟其不能夠去管理人類社會中發生的點滴瑣事。如果法律能夠面面俱到的話,我想國家的司法機關恐怕早就人滿為患了。因此,更為基礎性的道德建設和呼吁號召,才是理想社會建立的重要標志,只有堅持法治與德治的相互統一,相互促進才能夠保證社會有序進行。
盧梭對于法律和道德的重視,恰恰是他社會契約論體系的重要支撐之處,他倡導每個人都能夠獲得理想的天賦人權、人格尊重和參政權利。同時也呼吁每個人,都能夠用嚴格的道德標準要求自己,做一個高素質人才,這種思想,在當時的法國其實還是引發了不小的轟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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