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江湖 第二章 三少爺的箭
三少爺出生就是少爺,少爺在楊家是唯一的男丁,師傅去楊家,本來是要收三少爺為徒的。然而,師傅愛聊天,三少爺天生聾啞,師傅耍刀,三少爺只愛扔石子兒,師傅不喜歡三少爺,三少爺用石子兒砸師傅,一砸一個準,師傅從楊家走的時候,滿頭都是包。
師傅教我耍刀的時候說:“那傻大個兒的錢被嶺南游家騙走啦,學什么箭術,哼,早晚都是賤人,話都說不明白,走什么江湖?我們飼料最好,身手靈活嗓音清亮,以后走鏢是一把好手?!蔽抑辉诶C房做過工,沒見過三少爺,師傅說是就是,以后我要打敗三少爺,用刀背磕他一頭包。
很多年后,我離開師門去闖蕩江湖,吃包子的時候,手頭,呃,那個有點拮據,有個傻大個兒幫我給了錢。他出手就是一枚金元寶,掌柜的連廂房都給我換了最寬敞的,我很感謝他,于是去掌柜那里要回了剩下的碎銀,也請他吃了一頓包子。
傻大個兒穿著漂亮袍子,腰上掛了個鑲滿了寶石的彈弓,懷里總揣個本子,不說話,遇事就寫給我,我識字不多,經常瞎猜,不過,總是八九不離十的,不然,他也不會總跟著我。要知道,別人可是不懂他的。有人罵他,我幫他罵回去,有人打他,我就亮出我的九環金刀,我想,我算是他保鏢,吃他些包子,也沒占他什么便宜。
我們從這城逛到那城,沒找到傳說中的江湖。我想師傅說的對,行鏢賺錢才是正經事,我要回金刀門了。然后,我們就遇到土匪了,一個穿白衣的小胖丫頭,要留下傻大個兒的彈弓……我就說嘛,男人不該帶那么顯眼的首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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