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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詐騙分子提取贓款視情況可以構成詐騙共犯(取錢團伙定性)

作者: 賀同新( 江蘇省淮安市淮安區人民法院),來源:《人民司法(案例)》2016年第11期,轉自“案審實務”公眾號,后附二審刑事判決書來源于“中國裁判文書網”


深海魚:網絡、電信詐騙日益猖獗,以此形成的產業鏈也非常的強大,有專門提供電話卡、網絡服務的,有專門出售銀行卡的,還有專門替人取錢、洗錢的,鎖定了直接實施詐騙的犯罪分子,其贓款去向可能無法查清,但這不是重點,贓款去向查不清仍然不影響對詐騙犯罪的認定。但查清了,對專業的替人取錢團伙如何認定,是以詐騙罪共犯認定還是以掩飾隱瞞犯罪所得罪認定還是無罪,困擾著實務。我們認為需具體情況具體分析:(1)事先有過商量的,當然不是對詐騙犯罪有明確的合意,是對到時候如何第一時間取錢,如何分成這類事項的商量。這類商量,雖然只對取錢具體業務進行了商量,沒有明確是詐騙犯罪所得,我們要從審查商量的內容來證實取錢者主觀上的認識到了一種什么程度,比如由取錢者提供了來源不明的銀行卡,取錢者對錢進行再次分流到其他卡,被要求最快的速度第一時間取款,取款后的交付情況,事后高報酬約定等等,這類事項會在詐騙犯罪實施之前,詐騙分子和取錢者會作出技術性的商量約定,這些細節足以推定出取錢者對將來錢款來源的犯罪所得屬性有概括的認識,在此種情況下仍然積極提供幫助,即便不明確是詐騙犯罪實施所得,雙方對犯罪活動的配合達成了一種默契。完全可以認定共同的詐騙犯罪。(2)詐騙分子在詐騙得逞錢已經打入他所控制的銀行卡內,再聯系取錢者要求幫忙取錢的,就不能認定為詐騙罪的共犯,因為當資金被騙入犯罪分子卡內之后,我們認為詐騙犯罪已經既遂,錢取不取出來,關系不大。所以應當根據具體的情況來推定取錢者是否高度知道錢是來路不正的,如果能推定,按照掩飾隱瞞犯罪所得罪認定,如果不能推定,則不能認定犯罪。



為詐騙分子提取贓款構成詐騙共犯

【裁判要旨】


被告人主觀上具有通過不正當手段獲取他人錢財的主觀目的,雖然與詐騙分子事先無明確的犯罪意思聯絡,但在對自己行為的社會危害性有明確的認識情況下,為詐騙分子提取贓款并獲利,應以詐騙共犯論處。 

一審:(2014)淮法刑初字第338號 

二審:(2015)淮中刑二終字第0030號


【案情】 


公訴機關:江蘇省淮安市淮安區人民檢察院。
被告人:林在清、柯世銨、林永生、藍清輝。
江蘇省淮安市淮安區人民法院經公開審理查明:2014年2月至6月間,被告人柯世銨為非法獲取他人錢財,伙同他人采用群發詐騙短信的方式詐騙作案;被告人林在清則在他人伙同下,為詐騙犯罪提供作案所需的銀行卡號,并與被告人林永生、藍清輝共同提取贓款。案發后,被告人柯世鞍的親屬幫助其代為退出部分贓款,被告人藍清輝歸案后退出所參與的全部犯罪所得。


【審判】


淮安市淮安區人民法院認為,被告人柯世銨以非法占有為目的,伙同他人騙取公民錢財;被告人林在清為他人實施犯罪提供銀行賬號并提取贓款,并與被告人林永生、藍清輝共同參與提取贓款,四被告人的行為均已構成詐騙罪,系共同犯罪。在各自參與實施的共同犯罪中,被告人柯世銨直接實施詐騙行為,起主要作用,系主犯,應按其實施的全部犯罪進行處罰;被告人林在清、林永生、藍清輝為他人詐騙犯罪提供幫助,起次要或輔助作用,系從犯,依法應比照主犯從輕或者減輕處罰。被告人林在清、林永生、藍清輝歸案后均能如實供述罪行,且當庭自愿認罪,依法可以分別從輕處罰。被告人柯世銨具有通過群發短信發布虛假信息對不特定多數人實施詐騙之情節,應酌情對其從重處罰。淮安市淮安區人民法院以上述被告人犯詐騙罪,分別判處柯世銨有期徒刑4年,并處罰金3萬元;林在清有期徒刑3年,并處罰金3.5萬元;林永生有期徒刑1年6個月,并處罰金2萬元;藍清輝有期徒刑6個月,緩刑1年,并處罰金1.5萬元;扣押在案的被告人退賠款發還給相關被害人;責令被告人林在清、柯世銨、林永生繼續向相關被害人退賠經濟損失。
  一審宣判后,被告人柯世銨、林永生不服,均向淮安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上訴。在二審期間,被告人林永生自愿申請撤回了上訴。
  淮安市中級人民法院經公開審理認為,一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定罪準確,量刑適當,審判程序合法,遂裁定駁回柯世銨上訴,維持原判。
  

【評析】

近年來,通過信息網絡發布違法犯罪信息,進而實施違法犯罪活動的現象層出不窮,給人民群眾造成嚴重的損失,嚴重破壞了社會運行的正常秩序。本案即是一起典型的通過網絡傳遞虛假信息,進而騙取他人錢財的案件。在本案審理過程中,對于被告人柯世銨行為構成詐騙犯罪均沒有異議,但對被告人林在清、林永生、藍清輝與詐騙分子無明確的犯罪意思聯絡,但提取贓款并獲得所謂“勞動報酬”的方式能否構成詐騙共犯存在不同認識。


一種意見認為,被告人林在清、林永生、藍清輝沒有明確與詐騙上線事先就如何進行詐騙犯罪進行預謀,所實施的犯罪行為也并非由詐騙上線所指使,所獲得的利益并非詐騙上線給予,而是通過自己的所謂“勞動”直接扣減所得。三被告人行為雖然客觀上對詐騙分子所實施的行為起到幫助作用,但并未達到刑法所要求的構成犯罪的程度,不宜以詐騙犯罪論處。


另一種意見認為,雖然三被告人事先與詐騙上線未明確具體地預謀,但就其所處的生活環境以及被告人的個人認知水平,其是知道也應當知道詐騙上線所實施行為的嚴重社會危害性已經達到犯罪程度,在詐騙上線實施犯罪行為過程中,其積極配合,提取贓款,為詐騙犯罪行為最終目的的實現起到關鍵作用,應當以共同詐騙犯罪論處。筆者贊同第二種意見。具體分析如下:

一、三被告人具有通過不正當手段獲取他人錢財的主觀目的

主觀目的是指行為人希望通過實施一定的行為達到某種結果的心理態度。審判實踐中,確定行為人是否存在非法占有或不法占有的主觀目的是認定詐騙犯罪的難點之一。非法占有作為一種主觀心態,需要通過諸多的客觀事實加以輔證和推定,既要避免單純根據損失結果客觀歸罪,也不能僅憑被告人自己的供述,而應當依據行為人的行為特征、其自身的條件以及其他已存在的客觀情況進行綜合分析。一般情況下,當被確認為已經實施或者準備實施非法控制或支配他人財物行為時,只表明行為人心理態度符合了非法占有目的的前提條件,具有了形成非法占有目的的可能性,只有當行為人已經實施使財物完全脫離權利人有效控制的行為,并且因其意志以內的原因已經造成權利人對財物失去控制的結果,這時非法占有目的才完全得到確認。就本案而言,被告人林在清事先通過與詐騙上線聊天得知自己即將提取的錢款是詐騙而來,此后也有關于如何取錢的商議,但雙方并未就如何將受害人錢財騙取至自己實際控制之下進行商議,聯系林永生、藍清輝二人一同掙錢時也未明確告知錢款的具體來源。單純就商議內容而言,尚不足以證明其三人有非法占有他人錢財的犯罪故意,然而就林在清、林永生、藍清輝三名被告人來說,此時對錢財性質的非法性是明知的。此后,通過林在清分別帶領林永生、藍清輝在外租房等候取款信息以及指揮、安排林永生、藍清輝各自到銀行ATM機上取款,扣減所謂利益分成再匯款至詐騙上線等一系列行為完成以后,一個完整的非法占有他人錢財的故意就從可能變成了現實,以非法手段獲取他人錢財的主觀目的得以實現。

二、林在清與上線之間存在一定程度的事務聯絡
  

在共同實行犯罪的情況下,各共同犯罪人必須具有全面與互相的主觀聯系。事前犯意聯絡就是故意犯罪的重要方式,它通常包括共同犯罪人之間用語言或文字互相溝通犯罪意思,就擬實施的犯罪性質、實施方法、地點、時間和分工進行商議,有時也以表示同意的身體動作作為犯意聯絡的行為表現。本案中,尚無明確證據可以證明林在清等人與詐騙上線之間存在整體詐騙犯罪的意思聯絡,但綜觀全案,應當說其間尚有一定程度的事務聯系,只是這種聯系的內容尚未達到犯罪聯系的完整要求。林在清作為福建省安溪地區的居民,在明知當地存在許多人實施詐騙行為的情況下,自己為了掙錢而與柯世銨等人聯系,且柯世銨等人已告知所取款項系詐騙而來,從其主觀而言,其對上線通過虛構信息騙取他人錢財的事宜是有明確認知的,只是其錯誤認為自己并未向他人發布虛假信息,也未直接告知受害人如何操作ATM機將錢款打入,沒有實施所謂實質性的直接損害行為,錢款的進人并非自己的行為所致,性質只是一種相對于詐騙上線的幫助行為。這種對行為性質的認識錯誤,并不影響犯罪行為的成立。至于林在清與林永生、藍清輝之間是否存在犯罪意思聯絡,筆者認為并不影響整個詐騙共同犯罪的成立。基于林永生、藍清輝自身實際情況,其二人與林在清同處福建安溪地區,對當地許多人從事虛構網絡信息進行詐騙獲取錢款的方式同樣有較為清晰的認識。二人知道或者應當知道林在清所指揮行為的社會違法性,但知道而不制止、退出,反而繼續參與實施并獲利,說明其具有臨時產生共同實施犯罪行為的故意。因此,根據現有材料分析,完全可以認定三被告人與詐騙上線之間存在一定程度的犯罪事務聯絡。


三、三被告人對自己行為的社會危害性有明確的認識


司法實踐中,法官在認定行為人的犯罪故意時,根據行為人的行為表現,結合自身的經驗、知識和一般的常理、常識進行推斷。無論行為人是知道(直接故意)還是應當知道(間接故意),外界的評價都可依據一定的客觀基礎事實和主觀認識進行判定。具體到本案,筆者認為可從下列幾方面入手:

第一,從被告人林在清等人實施的行為手段看,其首先在網絡上購買銀行卡,編成代號告知柯世銨等上線,柯世銨等上線通過他人設定的偽基站發送虛假信息,在受害人認為自己有經濟利益或認為自身經濟利益有可能受損而與柯世銨等人聯系后,柯世銨等人再誘使受害人通過銀行ATM 機進行所謂的轉賬或銀行卡升級,將錢款匯入林在清等人事先購買的銀行卡上,再告知林在清等人前往附近銀行取款。林在清等人將受害人的錢款取出,扣減其中的10%作為自己的報酬后,將余款匯入柯世銨等上線控制的銀行卡。柯世銨、林在清等人煞費心機地設計、使用的這種特殊手段,與日常生活中人們之間的網絡貨物交易完全不同,由此也可以說明行為人對自己的行為后果、違法性質等要素有一定的認知。

第二,從實施侵害的行為對象看,柯世銨等上線是通過他人在網絡上假借某一地區電話向該地區不特定用戶群發短信,自身對受信用戶情況并不了解,不知受害人是否有如短信所言內容,也明知自己并不具有短信中所描述的資格和能力,只是為了達到犯罪目的而去實施。這種有選擇地確定侵害對象的方式和內容對于林在清等人而言是明知。

第二,從行為人案發前后的表現來看,林在清在案發前所辦理的銀行卡為網上非實名購買,柯世銨等上線在收到短信的受害人對其質疑時,往往也是直接掛斷電話,不再啟用原先告知的電話號、銀行號。為避免被他人發現,一般都是借用非本地聯系電話,而且林在清等取款也都是在非本人居住地開設賓館房間,等候通知,收取錢款后立即轉移,這些行為實質上都是為了掩蓋犯罪事實、逃避法律追究。

四、三被告人所實施的提取贓款行為,是詐騙分子達到犯罪目的不可缺少的重要組成部分

共同犯罪的嚴重危害性來源于其整體性,整體性來自于各共犯人的行為相互配合、相互補充。本案也是如此,它是由一系列環節組成,缺少其中任何一個環節,該詐騙犯罪均不能得逞,不同犯罪人行為之間是一種工作的協作分工,默切配合。雖然三被告人在實施詐騙犯罪之前對犯什么罪以及如何實行犯罪等事項與所謂上線事前無明確的犯罪預謀,但先后實施不同的犯罪行為,在主觀上雙方卻有一定的意思聯絡。從購買銀行卡,到通過網絡向不特定人員發送虛假信息誘使他人將錢款轉入自己控制的銀行卡,每一項行為都是整個詐騙行為不可缺少的重要組成部分。

五、與其他相關犯罪的區別

隨著網絡犯罪的不斷增多,國家對相關犯罪的打擊力度和廣度也在不斷深入。近期刑法修正案(九)中就有許多關于網絡犯罪的規定,雖然就本案審理而言并不涉及,但就其犯罪構成而言,卻有許多相近或相似之處,對其的界別有助于以后司法實踐中的操作。結合本案,筆者認為有以下兩個罪名值得關注:

其一是與利用信息網絡傳播違法犯罪活動信息罪的區別。利用信息網絡傳播違法犯罪活動信息罪是刑法修正案(九)增設的一個新罪名,其在犯罪客觀方面的表現之一就是為實施詐騙等違法犯罪活動發布信息。兩罪的區別在于利用信息網絡傳播違法犯罪活動信息罪在侵犯的客體上為國家對正常信息網絡環境的管理秩序,詐騙罪侵犯客體是他人的財產權利。利用信息網絡傳播違法犯罪活動信息罪是為實施違法犯罪活動而發布信息,側重于所傳播信息的內容;而詐騙罪則側重于受信人接受到所虛構的事實、隱瞞的真相后受害人對自身財物的支出,二者在客觀方面有一定的相似之處。結合2011年4月8日兩高《關于辦理詐騙刑事案件具體應用法律若干問題的解釋》中“行為人明知他人進行詐騙活動而為其利用信息網絡,發布詐騙信息,騙得財物已經達到司法解釋的規定,既符合本罪的犯罪構成,又符合詐騙罪的幫助犯的,成為想象競合,應當按照處罰較重的規定定罪處罰”的規定,相較兩罪的法定刑,應按詐騙罪定罪處刑。

其二是與為他人利用信息網絡犯罪提供幫助罪的區別。為他人利用信息網絡犯罪提供幫助罪也是刑法修正案(九)增設的一個新罪名,從其與詐騙罪二者的表現形式看,都有利用網絡進行幫助的行為表象,但仔細分析,可以看出兩者是有一定區別的:一是從犯罪客體看,詐騙罪侵犯的客體僅限于公私財物所有權,為他人利用信息網絡犯罪提供幫助罪所侵犯客體是國家對正常信息網絡環境的管理秩序,雖然其亦使用某些欺騙手段,甚至也追求某些經濟利益,但因其侵犯的客體不是或不限于公私財產所有權。在客觀方面,詐騙罪是用虛構事實或隱瞞真相的欺詐手段讓被害人陷入錯誤認識,從而自愿地將財物交與被告人,為他人利用信息網絡犯罪提供幫助罪則要求行為人提供包括互聯網接入、服務器托管、網絡存儲、通訊傳輸等在內的技術支持,以及雖非技術支持,盡管也有所謂“非技術支持”的概括性表述,但這種表述的內涵應是在信息網絡方面的幫助而不是現實生活中沒有技術含量的一般性生活幫助,且其幫助的對象必須為利用電子信息傳輸通道為手段所實施的犯罪。因此,本案行為人的犯罪特征不符合為他人利用信息網絡犯罪提供幫助罪的構成要件,不能以該罪進行處罰。


江蘇省淮安市中級人民法院

刑 事 裁 定 書

(2015)淮中刑二終字第00030號


原公訴機關淮安市淮安區人民檢察院。



原審判決認定:2014年2月期間,被告人柯世銨伙同他人群發詐騙短信,騙取被害人錢財;2014年2月至6月期間,被告人林某乙先后伙同被告人林某甲、藍某為詐騙分子提供提取贓款服務,并依約定獲得報酬,被告人林某乙還為詐騙分子提供作案所需的銀行卡號。其中,被告人林某乙參與作案3起,詐騙金額人民幣121113元;被告人柯世銨實施作案1起,詐騙金額人民幣89780元;被告人林某甲參與作案1起,詐騙金額人民幣89780元;被告人藍某參與作案1起,詐騙金額25833元。具體事實如下:


1、2014年2月25日,被告人柯世銨伙同他人以領取社保補助為幌,向寧夏回族自治區固原市群發詐騙短信,被害人馬某受誘騙后,將自己銀行卡賬戶內人民幣89780元匯至6228480038210260170的銀行賬戶。在得知上述款項入賬的信息后,被告人林某乙、林某甲將此款取出,并按事先約定扣除報酬后,將剩余款項匯至被告人柯世銨指定的銀行賬戶。


2、2014年3月23日,在位于淮安市淮安區淮城鎮懷恩路的中國農業銀行營業網點,被害人高某被他人誘騙至該銀行ATM機上進行轉賬操作,將自己銀行卡內的人民幣5500元匯至6228481266292510369號的銀行賬戶內。在得知上述款項入賬的信息后,被告人林某乙將此款取出。

上述事實,被告人林某乙在開庭審理過程中亦無異議,并有被害人高某的陳述,被告人林某乙的供述,公安機關出具的扣押清單、銀行卡賬戶交易明細和被告人林某乙的戶籍信息表等證據證實。


3、2014年6月7日,在安徽省固鎮縣城關鎮的中國郵政儲蓄銀行,被害人桑某被他人誘騙至該銀行ATM機上進行轉賬操作,將自己銀行卡賬戶內的人民幣25833元匯至6217992900000879838號的銀行賬戶。在得知上述款項入賬的信息后,被告人林某乙安排被告人藍某將此款取出。


上述事實,被告人林某乙、藍某在開庭審理過程中亦無異議,并有被害人桑某的陳述,被告人林某乙、藍某的供述,證人徐某的證言,公安機關出具的扣押清單、銀行卡賬戶交易明細和被告人林某乙、藍某的戶籍信息表等證據證實。

另查明,被告人藍某歸案后向公安機關退出其參與作案的涉案贓款人民幣25833元,并已發還被害人桑某;被告人柯世銨歸案后,被公安機關扣押人民幣780元,其家人幫助代為退出贓款人民幣35000元,并已發還被害人馬某;被告人林某乙歸案后,被公安機關扣押人民幣5200元。


上述事實,被告人林某乙、柯世銨、林某甲、藍某在開庭審理過程中亦無異議,并有公安機關出具的相關扣押、發還物品清單、有關情況說明等證據證實。

原審法院認為,被告人柯世銨以非法占有為目的,伙同他人騙取公民錢財,數額巨大,其行為構成詐騙罪;被告人林某乙、林某甲為獲取非法收入,明知他人實施詐騙犯罪,仍幫助提取贓款,且林某乙還為詐騙分子提供作案所需的銀行卡號,其行為構成詐騙罪;兩人參與的犯罪數額巨大,被告人藍某為獲取非法收入,明知他人實施詐騙犯罪,仍幫助提取贓款,參與的數額較大,其行為構成詐騙罪。被告人柯世銨、林某乙、林某甲共同實施上述第1起詐騙犯罪,被告人林某乙、藍某共同實施上述第3起詐騙犯罪,系共同犯罪,在各自參與實施的共同犯罪中,被告人柯世銨直接實施詐騙行為,起主要作用,系主犯,應按其實施的全部犯罪進行處罰;被告人林某乙、林某甲、藍某為他人詐騙提供幫助,起次要或輔助作用,可認定為從犯,依法分別對三人從輕或者減輕處罰。被告人林某乙、林某甲、藍某歸案后均能如實供述罪行,且當庭自愿認罪,依法可以分別從輕處罰。被告人柯世銨的親屬幫助其代為退出部分贓款,可酌情對柯世銨從輕處罰;但其具有通過群發短信發布虛假信息對不特定多數人實施詐騙之情節,應酌情對其從重處罰。被告人藍某歸案后已退出其參與的全部犯罪所得,可酌情對其從輕處罰,并宣告緩刑。


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二百六十六條、第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二十六條第一、四款、第二十七條、第六十七條第三款、第七十二條第一、三款、第七十三條第二、三款和第六十四條之規定,以被告人林某乙犯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三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三萬五千元;以被告人柯世銨犯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四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三萬元;以被告人林某甲犯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一年六個月,并處罰金人民幣二萬元;以被告人藍某犯詐騙罪,判處有期徒刑六個月,緩刑一年,并處罰金人民幣一萬五千元;對于扣押在案的被告人部分退賠款,發還給相關被害人;責令被告人林某乙、柯世銨、林某甲繼續向相關被害人退賠經濟損失。


上訴人柯世銨主要上訴理由為,原審判決認定事實不清,認定其參與詐騙的依據不足,林某乙給的錢系之前林某乙向其借款。

上訴人林某甲在本院審理期間自愿申請撤回上訴。

經二審查明的事實與一審一致,認定上述事實的證據均經庭審舉證、質證,本院予以確認。


對于上訴人柯世銨提出原審判決認定事實不清,認定其參與詐騙的依據不足,林某乙給的錢是林某乙歸還的借款的上訴理由,經查,首先,上訴人柯世銨對其實施詐騙并安排原審被告人林某乙提取詐騙款的事實有其在偵查階段的供述,也得到林某乙供述的印證,林某乙還對其進行了辨認,確認柯世銨就是安排其取款的人;其次,銀行卡交易信息及明細清單、取款截圖、原審被告人林某乙、原審被告人林某甲的供述、被害人馬某陳述等證據證實,2014年2月25日馬某銀行卡二次分別轉賬49980元、39800元,合計89780元至郭濤濤銀行卡內,同日,上述款項由林某乙操作轉至劉洪哲、龔武軍、房佳鑫、邢健、姜文武的銀行賬戶內,后被林某甲、林某乙取出,由林某乙存入林某丙、龔某銀行賬戶,次日龔某、林某丙二人賬戶共轉入75000元到柯世銨所持的尾號為8870銀行卡;第三,涉案以房某某、邢某、姜某某、劉某某等人姓名開戶的銀行卡被公安機關從原審被告人林某乙處扣押,尾號為8870銀行卡被公安機關從柯世銨處扣押;最后,其辯解林某乙向其借款得不到林某乙的證實。綜上,現有證據足以認定上訴人柯世銨實施了詐騙行為,此上訴理由不能成立,本院不予采納。



本院認為,上訴人柯世銨以非法占有為目的,伙同他人騙取被害人錢財,其行為構成詐騙罪,屬數額巨大;上訴人林某甲、原審被告人林某乙、原審被告人藍某明知他人實施詐騙犯罪,仍幫助提取贓款,其行為均構成詐騙罪,其中林某乙、林某甲詐騙數額巨大,藍某詐騙數額較大。柯世銨、林某乙、林某甲,林某乙、藍某部分共同實施詐騙犯罪,系共同犯罪,在各自參與的共同犯罪中,柯世銨起主要作用,系主犯,應按其實施的全部犯罪進行處罰;林某乙、林某甲、藍某起次要作用,為從犯,依法應當從輕或者減輕處罰;林某乙、林某甲、藍某歸案后均能如實供述罪行,且當庭自愿認罪,依法可以從輕處罰;柯世銨的親屬幫助其代為退出部分贓款,可酌情從輕處罰;其通過群發短信發布虛假信息對不特定多數人實施詐騙,可酌情從重處罰;藍某歸案后已退出其參與的全部犯罪所得,可酌情對其從輕處罰,并宣告緩刑。原審判決認定事實清楚,證據確實、充分,定罪準確,量刑適當,審判程序合法。上訴人林某甲自愿申請撤回上訴,符合法律規定。綜上,依照《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二百二十五條第一款第(一)項、最高人民法院《關于適用﹤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的解釋》第三百零五條第一款的規定,裁定如下:


駁回柯世銨上訴,維持原判。

準許林某甲撤回上訴。

本裁定為終審裁定。


審判長  時恒支

審判員  徐 燕

審判員  王海龍

二〇一五年四月十四日

書記員  邱廣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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