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加今天的老同學聚會，感慨萬千。
我不由地想起我們上初中的那幾年。那時候男女同學是不講話的，就更不用說別的了。那時候女同學一個個是一本正經、男同學一個個是呆頭呆腦。當然，包括我在內。是的，我那時候真是呆得淌口水。
做為男生，我是深有體會的。當時如果有某個女同學對你莞爾一笑的話，至少偷偷快活一個星期。如果要是拋個媚眼的話，至少讓你失眠一個月。
現在的情況就大不一樣嘍！我發現呀，各種大大小小的同學聚會，那男女同學哄在一起是談笑風生、親密無間，甚至打情罵俏、勾肩搭背……又是聚餐又是唱K、打牌、出游等等搞得是不亦樂乎……
我始終認為，在我們上初中那會兒，每一個男同學心里面都有暗戀的女同學，每個女同學都有暗戀的男同學。你們承認嗎？
剛才鼓掌的都是曾經害過相思病的。
比如說我吧，我那時候暗戀的女同學是??算了，不講了，講起來怪難為情的。因為我那時候暗戀的女同學有好幾個。
空白
我們那時候才上初中，最敏感的問題就是發育。我經常聽到幾個男同學窩在一起，議論某某女同學發育了，某某女同學還沒發育。我當時什么也不懂，就問什么叫發育？你們怎么知道哪個發育哪個沒發育的？
有一天，陳葉新在放學的路上，突然問我：你可發育了？
我大吃一驚！男的也發育啊？
他說：男人當然也發育啊。你奶疼不疼？我摸摸奶說不疼。他說我早就發育了你還沒發育啊。奶一疼就證明發育了。
我當時忐忑不安，從那以后，我天天盼著奶疼。我想，如果全班人都發育了，我還不發育問題就大了。
我看坐在我前排的鄧德寶長得瘦瘦小小的，我就問他：鄧德寶，你奶可疼？
鄧德寶到是直言不諱。他回答說：疼。兩個都疼。
天哪！連鄧德寶都發育了！我為什么到現在還不發育呢？我心急如焚，寢食難安。
那年頭，市政府大院里有一個澡堂子。我們住在附近的男同學經常結伴去洗澡。在洗澡的時候，我偷偷地觀察了一下，主要是觀察他們身上的重要器官，看來看去也差不多。心里多少有一些慰藉。
終于有一天，我一摸，奶有點疼了！我如釋重負，第一時間告訴了陳葉新。他面無表情地拍拍我的肩膀，說：發育了，祝賀。
空白
你們知道我們班上哪個男同學發育最早嗎？就是綽號叫＂淘氣罐子＂的陶特。
他不但發育早，而且膽子大得黑隆天。他臉上自始至終都是那個經典的表情：皮笑肉不笑。不知道你們注意了沒有，他注視女同學的眼神是綠的。只要是女同學，不管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他都想撩騷。
今天在座的女生當中，至少有80％遭遇過他的性騷擾。他這種人啊，當時流行的話叫做騷狗子。
那些被他撩騷的女同學呢，有的不理不睬、有的很生氣的樣子、有的惱羞成怒、有的直接向老師舉報。所以，我當時堅信陶特是班上全體女生最討厭的人。
但是……！走出校園這么多年以來，有小范圍的同學聚會，也有大范圍的同學聚會。有一個現象，讓我深感困惑。那就是不管和哪一位女同學說起陶特的時候。我發現她們一個個羞答答、甜蜜蜜的。好像在回味自己美好的初戀故事……
無情的事實就是這樣子：沒有一個女同學討厭陶特！
同時我也大徹大悟了：原來所有的女生都是愿意被撩騷的。
空白
我那時在班上的成績屬于中等。陶特亦然。你們想呀，陶特把主要精力全部放在撩騷上了，他的成績能好到哪里去？
有一天晚上他到我家玩，我突然想問問他。你天天撩騷撩得不得歇的，到底取得哪些成果?
我那時候與女同學的交往是零紀錄。所以他的回答讓我瞠目結舌！
他說我們班有 5個女同學跟我拉過小手。
我的乖！
他說這算什么！我還抱過兩個哩！
我差點暈了過去！他說這算什么！我還和一個女同學親過小嘴哩。
天哪，讓我死吧！
我說：你狗日的跟誰親嘴了？把人家親懷孕了咋辦？
他說，你真是菜雞，親嘴怎么能親懷孕呢！你也太不懂了吧！要懷孕必須把那個放在那個里面……個曉得啵？
聽得我臉上紅一陣子白一陣子。他當時看到我那個慫樣。以＂過來人＂的態勢拍拍我的臉巴子說：你呀，膽子也太小了。
我說怎么才能膽大一點呢？我就是膽小，沒辦法。我一跟女同學接觸就小腿直抖。
他說你怕個鳥！女同學又不是大狼狗！喜歡哪個女同學你可以找一個借口，把她約到人少的地方，比如什么小河邊啦，小樹林里啦。你看看四下無人，你一咬牙一跺腳呼吱一下一把把她摟在懷里！抱抱又有好大事哩，最壞的情況就是被她刷幾個大嘴巴子。我又不是沒被刷過。
他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明白嗎？我靠，他那年頭就明白這個道理。但是我實在想不通，為什么女人會喜歡壞男人。后來所有的事實證明：我們班的女生全部都喜歡壞男人。
我曾經無數次鼓起勇氣想開創我的浪漫史。但最終直到初中畢業、甚至高中畢業，我都還沒敢抱過任何一個女同學。我的學生時代注定顆粒無收。
空白
一晃四十年過去了……今天的老同學聚會，人到得很齊，我希望陶特能當著全班同學的面，把那幾個跟你有過案底的女同學交待出來。??尼瑪，都這么老了，還不肯交代啊。
因為有你而精彩。請大家把最熱烈的掌聲獻給我們最可愛的同學：陶特！
【此文根據淌哥在初中同學聚會上的即興演講整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