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曰: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無名天地之始,有名萬物之母。故常無欲以觀其妙;常有欲以觀其徼。此兩者同出而異名,同謂之玄。玄之又玄,眾妙之門。
如果按照直白翻譯,這段話按照現在的理解就是——
可以言說的道,并非真正的、恒常不變的道,恒常的道是不可言說的;可以用文辭說出來的“名”,都不是永恒、終極的“名”。“無”可以用來表述天地渾沌未開之際的狀況;而“有”,則是宇宙萬物產生之本原的命名。因此,要常從“無”中去觀察領悟“道”的奧妙;要常從“有”中去觀察體會“道”的端倪。無與有這兩者,來源相同而名稱相異,都可以稱之為玄妙、深遠。它們不是一般的玄妙、深奧,而是玄妙又玄妙、深遠又深遠,是宇宙天地萬物之奧妙的總門(從“有名”的奧妙到達無形的奧妙,“道”是洞悉一切奧妙變化的門徑)。
這里存在一個問題,既然道自古就有,而且永恒存在,那么我們就應該給他名一個合適的名字。但是翻遍文化典籍,請教方家名流,就是沒有人準確的給他下個定義。因為,一旦給他命名,下了定義,就說明他是一個既成的事實,是一個可以輕易認識和解釋的東西了。然而要想把道解釋清楚,談何容易?五千年前的古人解釋不清,五千年后的未來人也未必解釋得透徹。因為人,不關你是像達芬奇、霍金一樣的絕頂聰明的科學家,還是一個天然的傻瓜白癡,嚴格意義上都是宇宙的產物,宇宙既然創造了我們,我們就是他老人家的一個試驗品或者一件藝術品。就像孫悟空一樣,不管你如何神通廣大,都翻不出如來佛祖的手心一樣。
如此說來,老子雖然作為一個智者,暫時給他起了一個叫做“道”的名稱,其實他也是非常不滿意的。因為對于宇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子也是弄不清楚的。所以只好說,“可道非常道,可名非常名”。因為一旦說出來,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不說出來,又沒法表達。最好的辦法是,我不說,你也別問,大家都靠“悟”來感受他的存在。悟性高的人,接近一點,悟性低的人,你最好別說話。這就是道的奇妙之處。
人類進入文明社會,充其量不足5000前,從類人猿算起,也最多不超過300萬年。300萬年前,整個宇宙還沒有人的影子,談認識宇宙,簡直就是笑話。300萬年后,人類是不是在宇宙中存在還難說,極大的概率是根本用不了300萬年,連1萬年都難說,人類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認識不認識宇宙,也就毫無意義了。也就是說,不管人類存不存在,宇宙作為永恒的客體還是依舊運行中,前不見古,后不見來,無窮無盡。
對于大多數人而言,我們就是享受生命的美好,哪怕是一秒鐘,也要對得起宇宙給我們創造的機會,至于幻想擁有所有想要的東西,這種貪心還是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