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地方的幾千畝果園中,經常見到一些簡易的小屋。那是果農看護水果的小房子。
以前,我也曾住過那種小房子。晚上,嗅著果園里新鮮的果樹和套種的作物的氣息,我點著煤油燈背誦《白楊禮贊》。夜里,聽著蛐蛐的吟唱,覺得心靈和大自然如此貼近。有時,還傾聽外面的風雨,也別有風味。
現在,住在這樣小屋子里的多是一些長者。我和這些老人有過接觸,他們通過收音機了解世界,還和我談論普京再次參加大選的情況。小屋前面常種著芍藥、牡丹或架桃花,給清新的田野更增加艷麗。老人用地鍋做飯,鍋里是鹽豆燉豆腐,或者加上粉絲,往往就在鍋上吃,就像火鍋一樣。老人還喝點小酒,炊煙有時熏得老人直流眼淚,我一度曾向往這種生活。
平時,老人就在果園里轉悠,修剪、除草、施肥、噴灑農藥,他就像統領果樹的將軍。我有時帶小孩去玩,老人常給我們葡萄、蘋果吃,熱情而淳樸。
當孩子成家后,房子翻蓋。有的老人可能在田野住習慣了,或者是圖個清靜,就直接搬到果園里住。
有一年,幾個文友來看桃花。看到清幽的環境,別具特色的小房子,一位女詩人興奮地說:“哇!好羨慕啊,我也想住在這樣的地方。”我們幾個人聽了,不禁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