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4年,在東北長白山山腳下,生活著十幾戶以打獵為生的獵人,其中最出色的獵人非老九莫屬了,在一次打獵過程中救下了一只獨眼的幼虎。沒想到7年后老九再次遇到了已經(jīng)成為虎王的獨眼老虎,并且,這一次在獨眼虎王的幫助下才得以報仇。
1924年,在一處小村落里,飄著大雪,砰,門被粗魯?shù)赝崎_,冷冽的風(fēng)灌進了屋子里。“關(guān)上門,成天毛毛躁躁的,就不能穩(wěn)當點?”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刈诳簧系睦暇耪f道,順便滋溜喝了一口燒酒。
“九哥,這雪也不停,咱們啥時候進山啊?再不進山就沒什么吃的了。”只見穿著厚實大衣的鐵柱說道。
“九哥,雖然我已經(jīng)看過很多次了,但是每一次見都好羨慕啊。嘖嘖嘖,我啥時候也能打一頭熊啊。”鐵柱看著墻上的一張熊皮說道。
“你以為我想啊,這棕熊差點把我弄死,我肚子上,后背上的疤怎么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我運氣好,你還能看見我?”老九又一次用著相同的理由解釋著。
“可是我就是羨慕啊,我也想獵張熊啊虎啊的皮,這樣,我就能和九哥你一樣厲害了。”鐵柱也不見外,自己給自己倒了一碗酒,一口就悶了。
“行了,別抱怨了,抱怨也沒用,去,通知一下,明早進山。都把家伙什兒準備好。”老九對著鐵柱說道。
“哎,好嘞,這就去。”
“兒子,我明天上山,你自己在家啊。別搗亂,不許亂跑。”老九對著10歲的兒子小六說道。
第二天一大早,老九他們帶著老洋炮進山了,大雪還是不停的下,踩在上面嘎吱嘎吱的響,這時候,老九讓大家兩兩一組去狩獵。這樣既能保證收獲,又有同伴相互照應(yīng)。“鐵柱,你跟我走。”老九對著鐵柱說道。
兩人走了半天,也沒什么收獲,只打了個野雞,這時,四周突然安靜了下來,老九察覺出不對勁,連忙端起槍,小心翼翼地防范著。
這時,一頭足有200多公斤的老虎緩緩地走過來了,這個季節(jié),不僅只有他們獵人打獵,同樣有作為百獸之王的老虎也在狩獵。
老九知道自己只有一槍的機會,一槍打不死或者打不到要害,死的就是自己。突然,老虎向自己飛奔而來,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老九不愧為最出色的獵人,槍聲響起,老虎應(yīng)聲倒地,但是,緊隨其后的是老虎的兩個孩子,其中一個小老虎還瞎了一只眼。
中槍之后,老虎艱難地站起身,因為它要保護自己的孩子。老九此時很無奈,因為他不開槍,現(xiàn)在躺在地下的一定是自己。但是現(xiàn)在再開槍,不僅老虎會死,連帶著兩個幼虎也會死。就在老九猶豫的時候,又是一聲槍聲響起,原來是跑來的鐵柱開的槍,緊接著,鐵柱還要射殺兩只小老虎,兩只小老虎也不怕,圍繞在媽媽身邊,呲著牙對著老九低吼。
老九攔下了鐵柱,老九知道,如果他放任不管,兩只小老虎很快會成為野狼的晚餐。也有可能是想到了自己的兒子吧。
接著,老九把兩只小老虎帶走了,走的時候讓鐵柱去叫人,省的老虎被野狼分食了。
老九在隱蔽的地方找到一個山洞,把兩只小老虎放到山洞里,把手里打到的野雞丟給了他們,但是這只獨眼的小老虎站在洞口,對著老九不停的嘶吼,仿佛是要看清楚這個殺死它母仇人的樣子。老九也不說話,只是看著他們把野雞吃了之后才離開。
眾人下山了,氣氛特別的歡快,鐵柱在吹噓著自己的英勇事跡,“你們不知道啊,當時情況多么危急,要不是我眼疾手快,槍法準,啪,一槍,就一槍那老虎就倒下了。”
“你可別吹牛逼了啊柱子,我看這老虎身上兩個傷口呢,你一槍就干倒了,剩下那槍怎么來的?是不是老九打死了,你又補了一槍啊。老九,是不是這樣?”
“確實是柱子打死的。”老九說。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回到村子后,村子里的人肯定是興高采烈的,不僅打到了很多獵物,竟然還有一只老虎,聽著眾人稱贊的聲音,可把柱子高興壞了。
在大伙的幫助下,把這些獵物洗干凈,做成熟肉,儲藏起來,這下過冬的食物有了。
老九拿起老洋炮獨自就上山了,在路上打了幾只狍子,拎著狍子到了兩只小老虎藏身的山洞前,小老虎聽見聲響慢慢地探出頭,老九一看小老虎還都在,就把手里的狍子給老虎扔了過去。
老九走了,藏在老虎看不見的地方,親眼看到老虎把狍子吃了之后,才靜悄悄地下山去了。
就這樣,老九每天上山給老虎送獵物。一直持續(xù)到第二年春天。
第二年開春,老九照例帶著獵物來到了山洞前,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沒有像往常一樣有老虎走出來,老九感覺不妙,走進山洞一看,他發(fā)現(xiàn)其中一直老虎已經(jīng)死了,而另一只獨眼的老虎不見了蹤跡。生存下來的這只老虎也成為了真正的百獸之王,而就是這只獨眼虎王在以后的日子里救了老九。
1931年9月18日,日本駐中國東北地區(qū)的關(guān)東軍突然襲擊沈陽,以武力侵占東北,這是一場由日軍精心策劃的陰謀,日軍自己炸毀了柳條湖附近的鐵路,然后嫁禍給中國軍隊,日軍以此為借口,炮轟中國東北軍北大營,制造了震驚中外的“九一八事變”,次日,日軍侵占沈陽,又陸續(xù)侵占東三省。
1932年2月,東北全境淪陷。此后,日本在中國東北建立了偽滿洲傀儡政權(quán),扶持了清朝末代皇帝溥儀擔(dān)任了“皇帝”。開始了對東北人民長達14年的奴役的殖民統(tǒng)治,使東北3000多萬同胞飽受亡國奴的痛苦滋味。老九就是其中的一份子。
1932年3月的一天,一支日軍小隊途經(jīng)一處山林時,全軍覆沒,后經(jīng)日軍查驗,證實為老虎所為。
日軍找到了老九所在的村子,讓他們?nèi)グ焉街械睦匣⒋蛩溃兄Z給獵戶們更換新槍,在村子中打聽到鐵柱曾經(jīng)打死過老虎。日軍就讓鐵柱帶人去殺老虎。
鐵柱信心滿滿地出發(fā)了,這幾年的吹噓已經(jīng)讓柱子迷失了自己,好像那頭老虎真的是自己打死的一樣,要知道就算是老九,也差點命喪虎口啊。這一次鐵柱不僅帶上了村子里的獵戶,還帶上了自己的妻子以及老九的兒子小六,當然了,老九是不知道小六跟著的,如果知道,肯定是不會讓小六去的。
就這樣,一群人出發(fā)了,到達了日軍全軍覆沒的地方后,鐵柱讓人在附近做好陷阱,等著來個甕中抓虎,一群人都躲在附近,整個地方靜靜的。
老九在家里沒看到兒子,就知道兒子跟著出來獵殺老虎了,以前兒子就纏著老九,想讓老九帶著他去打獵。但是老九不想這么早地讓他接觸這些東西。
”可是這小子也不想想,那可是老虎啊,又不是什么貓啊狗啊的,雖然捕獵隊人多,但是也架不住老虎兇猛啊。”老九心想到。
老九帶上了老洋炮,上了山,等到老九到地方的時候,那是一幅怎樣的場景啊。到處都是殘肢斷臂,昔日的好兄弟有的抱著斷腿在哀嚎,有的躺在雪地上變成了冰冷的尸體。
這時候,老九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和鐵柱不見了,問問地上的人,也沒人說清楚在哪里,當時太混亂了,所有人都在跑。陷阱被老虎識破了,老虎沖進了人群里,獵人也不敢開槍,怕誤傷自己人,就這樣,老虎大搖大擺地走了。
老九循著人群外的腳印找了出去,什么都沒有找到。
話說另一邊,鐵柱帶著小六追著老虎去了,但是兩個人豈是老虎的對手,鐵柱為了閃避老虎的廝殺,摔暈了過去,老虎正要撲上來咬小六的時候,突然,老虎抽了抽鼻子,看了小六一眼,掉頭走了。嚇得小六靠著大樹滑坐到樹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時,鐵柱醒了,搖搖晃晃的拿著手機的老洋炮,就要瞄準老虎開槍,但是一時半會人還是暈的,竟是拿不住槍,小六看見老虎回頭就要撲殺過來,他以為老虎還是要吃自己,慌亂中一槍打了出去。
老九正在跟著痕跡尋找,突然聽見一聲槍響,又聽見一聲虎嘯。就趕忙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趕,走到一半的時候,迎面碰到了鐵柱,老九焦急地問鐵柱:“有沒有看見小六,小六人呢?”
“沒有啊,老虎當時跳進人群中,我讓小六先跑了,這回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家了吧,怎么,你來的路上沒有碰到嗎?”鐵柱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那你剛才碰到老虎了嗎?是你開的槍?怎么樣?老虎打死了沒有?”老九聽了鐵柱的話,也相信了一大半,畢竟小六也是鐵柱看著長大的,危急時刻讓小六先走是對的。
“沒有,那老虎快成精了,打了一槍,沒打中要害,讓他跑了,對了,這老虎是個瞎眼的。”鐵柱說。“回去吧,九哥,回去看看兄弟們,還有小六回家沒,前面也沒什么了。”
老九跟著鐵柱回去了,這場捕殺以獵人完全失敗告終,不僅許多獵戶死了,就連鐵柱的老婆也死了,老九的兒子小六失蹤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尸。
原來當時,小六開槍打傷了老虎,也激發(fā)了老虎的兇性,撕咬了幾口,這時,鐵柱想開槍,但是滿身是血,張開血盆大口的老虎沖著鐵柱狂吼了一聲,鐵柱看著面前的這個獨眼老虎,竟然被嚇住了,再也沒有和別人談?wù)撈鹱约簹⒗匣r候的威風(fēng)了。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fā)生了,鐵柱竟然跑了,掉頭就跑了,在這一刻,鐵柱被嚇破膽了。因為怕老九向前走看見小六被老虎咬死,而自己不救反而獨自逃跑的事情,只能撒謊說小六先行回家了。
老九和鐵柱回去之后,小六渾身是血地躺在雪地上,老虎終究是沒有殺死小六,但是,所有人包括老虎都不知道的是,已經(jīng)有一群狼聞著血腥味兒過來了,等老虎走后,群狼出動了,竟然沒有當場把小六當晚餐,而是拖到了另一個地方。
到了地方之后,群狼就開始“享用”它們的晚餐了,小六是被疼醒的,用力掙扎,可是,掙扎有什么用呢?最后,小六已經(jīng)失去知覺了,沒有痛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群狼撕咬自己的身體,眼神里失去了光芒。
“嗷~~~~~~ ”一聲長嘯,竟然是獨眼虎王來了,它來做什么呢?是惱恨這些狼搶了自己的食物?還是來救這個孩子的呢?
頭狼看見老虎也不虛,畢竟老虎也是經(jīng)過了一天的惡戰(zhàn),而群狼正是精力旺盛的時候,再加上現(xiàn)在是夜晚。
戰(zhàn)斗爆發(fā)了,也不知道是老虎看見這些群狼竟然不給自己虎王面子,還是頭狼覺得可以挑戰(zhàn)一下百獸之王的地位,雙方動手了。
最后,群狼丟下了幾具尸體,灰溜溜地逃走了,老虎也是渾身傷痕累累的,看著這個青年,仿佛看見了幾年前那個帶著食物給自己獵物吃的獵戶。老虎低低地叫了一聲。
老九睡不著,兒子到現(xiàn)在也沒有回來,問過了村子里的人,誰都沒有看見小六,這時候,又聽到了山里傳來的虎嘯狼嚎,老九有種不妙的預(yù)感。
老九聽到屋外有動靜,他緊張了起來,拿起槍,走出了門外,看見瞎了一只眼睛的老虎,老虎身前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缺胳膊少腿的人。
老九心里咯噔一下,認出了這頭老虎就是幾年前的那只老虎,可是那個人呢?老九遇見熊、老虎的時候都沒有顫抖過的手,此時竟然忍不住的顫抖起來,老九忍不住的想到,自己兒子從小沒了娘,和自己相依為命,兒子就是自己的命根子啊。
老九走上前,俯下身看著這個滿臉血的人,小六——老九一眼就認出了這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可是又那么的陌生,老九眼前浮現(xiàn)出昨天兒子還要求讓他帶著自己去打獵的身影。現(xiàn)在卻變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尸體。
老九仿佛瞬間老了十幾歲。老九少年時父母死于戰(zhàn)亂,中年時妻子難產(chǎn)而死,到了現(xiàn)在,自己唯一的兒子也死了。老九的魂沒了。
老九覺得沒有什么理由活下去了。
突然,老虎吼叫了一聲,老九抬頭看去,原來老虎身上都是傷痕,老九在兒子身上又看見許多的齒印和爪印,憑借一個老獵人的經(jīng)驗,知道那是狼的爪子和牙齒造成的,而這片山林中唯一能對老虎有威脅的也就是那些狼了。
是了!鐵柱讓小六先回家之后,肯定是半路遇到了狼群,然后老虎也認出了這是自己的兒子,所以和狼群大戰(zhàn)了一番,雖然,兒子的尸體搶回來了,但是也已經(jīng)死了。
老九振奮了一下,安慰了老虎一番,讓老虎回去。
自己抱著兒子的尸體回了家,回了這個曾經(jīng)有時歡笑有時爭吵的家,老九細心的給兒子洗去身上的血,看著兒子殘缺不全的尸體,老九終于忍不住的哭了出來。這個苦了一輩子,好不容易過幾年安穩(wěn)日子的男人哭了。
老九把兒子埋葬了,沒有驚動任何人。把那張讓老九最驕傲的熊皮一塊和兒子埋葬了。兒子說過,他有兩個心愿,一個就是以后也要做一個出色的獵人,也要殺一頭熊,一頭大大的熊。老爹英雄兒好漢嘛。另一個就是參加抗日義勇軍,殺日本人,把日本人趕出中國。
兒子總想證明自己。他不想自己出門被別人介紹的時候。別人都會說:“看,這是我們村獨自殺了一頭熊的老九的兒子。”他不喜歡,很不喜歡。
鐵柱來了,這次來是請老九出山的,上次的行動中,鐵柱的妻子死了,鐵柱已經(jīng)不管不顧了。
但是老九根本不想去,老虎把他的兒子帶回來了。他更不可能去殺老虎,就讓鐵柱自己去,還說道:“你不要和日本人走的太近,他們是侵略者,他們占領(lǐng)了我們的家園,你不要當賣國賊。”
“我知道了,九哥。對了,你那張熊皮呢?我說進門的時候怎么感覺少了點什么?原來是熊皮不見了。九哥,你把熊皮給賣了?”鐵柱問道,這可是老九的一生的榮譽啊。
“沒賣,昨天小六回來了,他說他不想一輩子打獵,他想去參加?xùn)|北抗日義勇軍,臨走前說想帶著那張熊皮,我就讓他帶走了。”
“小六回來了?小六回來說什么了嗎?怎么也不讓我們送送?這是好事啊。”鐵柱慌張的問道。
“沒有,就要了一張熊皮,急匆匆的走了,也沒留什么話就走了。”老九神情有些落寞。
“這孩子,回來了也不說一聲,害我們一直擔(dān)心,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鐵柱有些穩(wěn)了。
“那我走了啊,九哥,這次日軍讓我?guī)е麄冞M山,這次一定能殺死那只老虎。”
鐵柱走了,鐵柱帶著日軍一只小分隊進山了,這次他們抱著必殺老虎的決心進山了。
老九走了,老九帶著陪伴自己很多年的獵槍進山了,他要為自己兒子報仇,殺光狼群。
老九進山了,帶足了干糧,先是來到狼群經(jīng)常活動的地點,在這些地方布下幾個捕獸夾,這些撲獸夾足以讓中招的狼喪失行動力,如果直接能夾中頭狼就更好了,但是一般來說頭狼不會這么容易就被抓住的。然后就在這些地方安靜的等待著。
再說另一邊,鐵柱帶著日軍進山之后,直奔上次和老虎大戰(zhàn)的地方,然后在距離這個地方1公里左右的地方下了撲獸夾,撲獸夾四周還放了一些被下了藥的肉,布置好這些之后,就在四周埋伏了下來。
但是,鐵柱低估了老虎的智商,等了一夜,也不見老虎的影子。
再說老九這邊,狼群這邊不僅數(shù)量多,家里還有小狼需要進食,自然每天都需要出來捕獵,天快亮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狼的慘叫,原來群狼出來狩獵,前面的狼不小心踩中了捕獸夾,正嗚嗚的叫著,這時候不能出去,出去肯定是會被憤怒的狼群撕成碎片的,老九靜靜的等著。
狼群看見沒人之后,它們中出來一頭狼,對著被撲獸夾夾住的那頭狼的腿,一口咬了下去,令人牙酸的聲音傳來,狼腿被活生生的咬斷了,但同時,這頭狼也活了下來。
等群狼往回走的時候,老九開槍了,一槍打死了一支狼,精準的打在了狼的腰上,老九作為一個獵人,自然知道銅頭鐵骨豆腐腰的說法,中槍的狼嗚嗚的倒下了,剩下的狼轉(zhuǎn)過頭來,頭狼一聲令下,沖著槍聲傳來的地方奔跑過來,但是路上不止一個撲獸夾,又有好幾個撲獸夾夾中了目標。
老九打出一槍之后,迅速的起身逃跑了,逃跑路線是規(guī)劃好的,一路上都有陷阱,不怕狼追上來。
老九知道,這一招只能用一次,狼是狡猾的,同樣的招數(shù)不能使用第二次,就在老九打算冒險去掏狼窩的時候,聽到陣陣的虎嘯和槍聲,老九知道,老虎和日軍碰到了,極有可能中了埋伏。老九還是不忍心老虎就這樣被殺死的,迅速朝著槍聲的地方趕去。
到了地方一看,老虎正在撕咬一個日軍,眼看是死了,但是老虎也中彈了,也堅持不了多久了,老九剛想出槍幫助老虎,但是這時,狼群追過來了,日軍一看,又來了一群狼,馬上有幾個人調(diào)轉(zhuǎn)槍口對準狼群扣動了扳機。
假如頭狼會說話的話,此時想的一定是:“你們竟然還是一伙人,先是派一個人引誘我過來,然后在這里埋伏我們,還有這頭傻老虎是什么情況,他是不小心踏進這里的嗎?肯定是,光長了個大塊頭,不長腦子。”
頭狼嗷嗚一聲,狼群朝著日軍撲過去了,槍聲,狼嚎聲,呼嘯聲,人的慘叫聲混合在一起。
老九也沒看到鐵柱去哪了,可能看情況不妙先跑了吧。老九慢慢的摸到了老虎的旁邊,喊著老虎,喊了好一陣才讓老虎發(fā)現(xiàn)他,對著老虎一通手勢比劃,讓他跟著自己跑,老九估摸著老虎聽懂了,掉頭往別處跑去,老虎又撲殺了一陣,順著老九的蹤跡跟了上去。
竟然走到了當初的那個小山洞,剛走到小山洞,就發(fā)現(xiàn)里面有動靜,原來是鐵柱,鐵柱慌亂中跑到這里躲起來了,鐵柱看到老九和老虎一塊過來,有點不可思議,舉槍對準了老虎,老九來不及阻攔,仇人見面,分外眼紅,畢竟鐵柱被老虎嚇破膽了,這一槍竟然打歪了,老虎直接撲上去,一口咬了下去。鐵柱眼看是活不成了。
老九抱住鐵柱,“你干啥啊,鐵柱,老虎不會傷害你的。”
“九哥,老虎殺了我老婆啊,還殺了你兒子啊,當初我沒有讓小六回家,我和小六一起追上去了,小六打了老虎一槍,老虎把小六給吃了啊。九哥,我騙了你,說小六回家了,但是老虎吃了小六是真的啊。”說完就咽氣了。
老九沉默了,其實當初查看兒子尸體的時候也發(fā)現(xiàn)了老虎的齒印,但是不是致命傷,所以,老九也沒說什么。
把鐵柱埋了之后,一人一虎沉默著。槍聲停了,慘叫聲,狼嚎聲停止了。
老九帶著老虎悄悄的回去了。只見狼群全軍覆沒,,只剩下幾個日本傷兵在低低的慘叫著。老九不由分手,舉槍一槍一個,老虎也上去了,大戰(zhàn)過后彈盡糧絕的幾個日軍哪是老虎和老九的對手,沒一會就全部被消滅了。
老九和老虎坐在這些人的、狼的尸體中,老九拍了拍老虎的頭,揮揮手,走了。
后來,聽說東北抗日義勇軍有一個槍法出神的上了歲數(shù)的新兵,每當別人問起為啥槍法這么好時,他總會說“因為我有一個獨自打死一頭熊的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