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游為武城宰。子曰:“女得人焉爾乎?”曰:“有澹臺滅明,行不由徑,非公事,未嘗至于偃之室也?!?/p>
子游在《論語》中的光芒,或者説,子游在《論語》中的“地位”、在《論語》中的重要程度我個人認為,是排不進前五的。
但是,子游在《禮記》中的“地位”很高。子游在《禮記》中,曾多次作為,或者叫:曾被《禮記》的編、撰者們多次“扮演”成一個“最終解釋權”,或者叫“最終答案”的角色。
經常糾正別人的“錯誤”(既:子游在《禮記》中的位置,和“角色設計”、“角色設定”)。道理是這樣的。
從《禮記》中,可以看出:子游的思維,和邏輯非常清晰,對于“禮”的事情顯的非常明白、理解透徹。
這在孔子逝世後的眾弟子當中,也是表現的極為出眾,與出彩的。
這種清晰,邏輯清醒的條理性,實際早在《論語》中,就已初見端倪。
《論語·陽貨17.4》記錄:“子之武城,聞弦歌之聲。夫子莞爾而笑,曰:'割雞焉用牛刀?’子游對曰:'昔者偃也聞諸夫子曰:'君子學道則愛人,小人學道則易使也。’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前言戲之耳。’”(出自《論語·陽貨17.4》)
“割雞焉用牛刀”(出自,同上),這本是“戲言”(“戲言”,出自于,《論語·陽貨17.4》),或者,用今天的話説:
略帶諷刺之言。是“譏諷”的話語。孔子認為,在“武城”(“武城”,出自于,《論語·陽貨17.4》)這個地方,用自己最熟悉,同時也是一生所愛的“樂”這件工具,有點:小題大做了。
但是,對于子游個人來説,雖然“武城宰”,和“武城”(“武城宰”,“武城”出自于《論語·雍也6.14》,與《論語·陽貨17.4》)可能在當時不算是個大官位,和大地方。
但是,任何人,即便是自己的老師,'懷疑我的努力’、'質疑我的行為’......我都要據理力爭、和全力反擊。
因為,雖然可能“武城”不算大地方,用孔子的話説,可能就是個該“割雞”(“割雞”,出自于《論語·陽貨17.4》)的水平?!拔涑窃住?,可能也并不算是個很高的職位。
但是,我付出的'努力’是真的,我想要'努力做好一件事的心情’,也是真的。
我的'努力’,就是我的:人生。我想做好這件事的心情,就包含了我至今為止、至今以來全部的努力,和我至今以來,全部的:一生。
可以説:對子游來説的話,“武城”、和“武城宰”(以上,分別出自于《論語·陽貨17.4》,與《論語·雍也6.14》)就承載、和背負了他至今以來的,一生的努力,和奮斗?!靶 ?、“大”(皆,所謂的......)都是'相對’而言的。
所以,'懷疑’他的努力、且質疑他的(既:'質疑’子游的)行為就無疑是在否定,和“踐踏”他至今以來所做的全部努力......
與整個人生了。所以,面對'懷疑’和挑釁,即便是老師,我也要“對抗”到底。
這,就是我的:心情,和我全部的:覺悟了。
道理是這樣的。故,子游對曰:“昔者偃也聞諸夫子曰:'君子學道則愛人,小人學道則易使也?!保ǔ鲎浴墩撜Z·陽貨17.4》)很客氣,但話里,也顯的:寸步不讓。大致意思就是:子游説'是你譲我這麼做的’。
道理是這樣的??鬃?,那是極聰明、極聰明的人。不僅是對弟子們的性格、想法有了解,和掌控,且,對于人説的話里的“話”......
那更是心如明鏡一般。故,孔子馬上改口,説:自己是“開玩笑”的。
既:“子曰:'二三子!偃之言是也。前言戲之耳。’”(出自于,同上)
很了不起,無論是子游,還是我的老師:孔子。
子游的機敏,孔子的明察、睿知。非常難能。
道理是這樣的。這里,既:《論語·雍也6.14》中,孔子問子游:有沒有得到什麼人才。既:“子曰:'女得人焉爾乎?’”(出自于,《論語·雍也6.4》)
“焉、爾、乎”(“焉爾乎”,出自于,《論語·雍也6.14》)都是:助詞,像故意“拉長聲音”説的一樣。側面反應,孔子是有多“看不起”'武城’這個地方......
道理是這樣的。子游也很不客氣,直接報上了:“澹臺滅明”的名字。
1.
看到這四個字,即:“澹臺滅明”,我就覺的:當時的“武城”,可能確實是個不值得用“樂”這件工具的:“割雞之地”(“割雞之地”,衍自《論語·陽貨17.4》“子之武城,聞弦歌之聲。夫子莞爾而笑,曰:'割雞焉用牛刀?’”)。
因為:“澹臺滅明”(出自于,《論語·雍也6.14》)的“滅明”二字,這二字一出,就基本注定和孔子儒家、和儒學'沒有關系’了。
2.
因為“滅明”二字,作為人的'名’來講,實際作為“儒學生”是:不合適的。
儒學的宗旨,就是為了:明。越明越好......
明都滅了(既:“滅明”,出自于《論語·雍也6.14》)這不是跟孔子“抬杠”嘛。
3.
道理是這樣的??梢?,“武城”可能在當時確是沒什么人才(既:“得人焉爾乎?”,出自《論語·雍也6.14》),而子游反饋的“行不由徑,非公事,未嘗至于偃之室也”(出自于,同上)也和他(既:“澹臺滅明”)是不是人才,沒有關系。
道理是這樣的。----作者:李宗奇 庚子年 九月廿二 于自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