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此節,有兩句家喻戶曉的俗語,即: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與然后知生于憂患而死于安樂也。正因為婦孺皆知,所以要拓寬一下其內涵的理解面,從而讓人耳目一新。
賞析(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與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對于這兩句俗語來說,無論是大任的內容也好,還是憂患、安樂的實質也罷,其背后僅僅只是“治國”二字的實用而已。在世襲制的基礎上,沒有一個國家的國祚能夠延綿至今,即使擁有完善的憂患意識以及對安樂意識的完全摒棄,一個國家的國運也會因為世道的變遷而終結。
所以,孟子所舉出的六人例子,也其實只是時代的產物而已,有非常大的時代局限性,而正因為此六人來自于不同時期的不同國度,也就更能從側面體現出一點:即使圣賢通過動心忍性來到君主身旁,輔佐君王,且在圣賢期間王室興旺發達,君王所傳承下來的國度也終究會在自己的子孫后代手中被下一個皇朝所更替(禪讓制:在全國范圍內尋找合適的國家管理者(唯一);世襲制:君王的兒子就是最佳的國家管理者。換言之,禪讓制時,君王擁有所謂的認可度,且認可度是在全國百姓中所存在的比例;世襲制時,君王并沒有所謂的認可度,只因龍胎促成)。
另言之,從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到生于憂患死于安樂,其實指代的就是一個國家從興旺到衰亡的整個過程——圣賢與君王相合,且君王任用且聽命于圣賢的治國方略,此時,國家開始走向興旺;當國家趨向穩定的時候,君王一手穩拿治國權利,法家拂士不再對君王有著實際上的影響,且當國家強大到能夠穩定發展內政之時,也即到了無敵國外患者的時候(因為強大而沒有外患),此時,國家到了鼎盛時期,其實也是開始衰亡之日。
所以,其實無法家拂士,無敵國外患并不是君王的不賢而造成的,反而是因為在圣賢與君王良好的配合下,使得國內大治,出現盛世之境,趨向大同社會,此時法家拂士根本沒有出現的必要,周遭外國環境在絕對的強國面前根本不存在外患的情況。
然而,那么為什么還是“國恒亡”?其一、盛極必衰,千古不變的道理,也非常好理解;其二、主掌國家命運的不是圣賢,也不是君王,而是世襲制的體制,被體制主掌的國度,只會迎來更迭的厄運;其三、若從如今來看,國并沒有亡,只是更迭而已,譬如李家換劉家,作為整個大一統的華夏民族來說,只是自己人打自己人而已,被今天的人看笑話。
誠然,此節內容的兩句俗語著實給人以一種宏偉的氣勢,國家也好,士人、圣賢也罷,都被安排的妥妥當當,但,如若把它們放在時代背景下,已然走不出歷史的長河,來到今時再次被運用。
引申:
全節內容從上至下都透露出一種只有在磨難中才能涅槃,在憂患中才能生存的感覺。
也許的確對于人們而言,那些性格缺陷或是人性弱點來說,需要一些動力、沖勁才能奮發向前,否則卻是在所謂的太平盛世中以“咸魚”自居,偏安一隅,沒有偉大的理想與抱負以及完成使命的強大思維能力與行動力的人。
但是,若用一言以蔽之,即是,不管在何種世道之上,在學習該學習的東西,掌握該掌握的東西,做該做的事之后,制定正確的方向與目標,砥礪前行便是自己當下所要做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