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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思宇|中國共產黨與抗日民族統一戰線

來源:《抗日戰爭研究》2021年第3期,注釋從略

作者馬思宇,南開大學歷史學院講師

  抗日戰爭是一場民族之戰、軍事之戰,但同時也是一場民心之戰、道路之戰。在抗戰過程中,中國共產黨贏得了民心,找到與廣大人民建立血肉聯系的正確道路,也為接下來的革命奠定了堅實基礎。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是中國共產黨轉危為安,發展壯大的關鍵之道。蘇區時期,中共對是否可以與資產階級合作,是否同國民黨共同抗日等問題持懷疑態度,政治基礎相對狹窄。到了全面抗戰時期,中共中央開始在文件中強調,統一戰線就是要交朋友。中國共產黨可謂朋友遍天下。從國際到國內,從根據地到國統區,越來越多的社會群體開始對共產黨產生信任和支持。統一戰線已深入他們的“心中、口中、文字中、行動中”。中共廣泛團結了中間階級、民主黨派等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在廣泛性與深入性上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抗日民族統一戰線自中共提出起,既沒有明確的組織形式,也沒有書面的政治綱領,但卻覆蓋廣泛,作用實在。1939年12月,周恩來在給共產國際的報告中指出,“在法律上中國的統一戰線似乎并不存在。然而事實上,中國的民族統一戰線所包含的范圍和內容又極廣泛”,“雖無法定形式,卻有實際的內容。然而正因其廣泛,內容便甚復雜”。統一戰線的指涉極其多樣,既可以是宏觀戰略,又可以是具體策略;既可以是指導精神,又可以是謀略技巧。政治、軍事、經濟、文化領域中,統一戰線滲透其間,無所不在。理解這種形散神具的政治形態是理解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乃至于中共政治體系的關鍵點。

一、 從“關門”到“開門”

  20世紀30年代中期以前,中國共產黨已形成一套頗具內聚性的政治體系,但覆蓋面相對較小,深度和廣度都不夠。1935年統一戰線方針的出臺,可以看作是一次突破階級認識界限,向外延展其政治體系的機遇。中共抓住此次機遇,拓寬了統一戰線的外延,夯實了政治基礎。

  “革命的力量是要純粹又純粹,革命的道路是要筆直又筆直。圣經上載了的才是對的。民族資產階級是全部永世反革命了。對于富農,是一步也退讓不得。對于黃色工會,只有同它拼命。如果同蔡廷鍇握手的話,那必須在握手的瞬間罵他一句反革命。哪有貓兒不吃油,哪有軍閥不是反革命?知識分子只有三天的革命性,招收他們是危險的。”上述觀點反映出各級黨員對統一戰線的疑慮和抵觸,毛澤東批評這是“關門主義”。從“關門”轉向“開門”,是共產黨逐漸接受統一戰線的思想過程,也是統一戰線逐漸擴展外延的過程。

  從接受共產國際七大建立統一戰線的指示精神,到發表號召國人共同抗日的《八一宣言》,再到瓦窯堡會議上確定建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新策略,從抗日反蔣到逼蔣抗日,中共逐步打開合作抗日之門,完成了統一戰線的政策轉向。這一過程并非一帆風順,一蹴而就。從認知到實踐,中共自上而下經歷了艱難的轉變。這其中有三點原因。首先,從“關門”到“開門”的轉變是中共策略的根本性轉變。共產國際領導人季諾維也夫提到,中共需要“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他還談道:“不是另一個黨,不是另一些新人,而正是這些黨員,這些群眾必須實行另一種政策。”劉少奇觀察到,很多黨員認為統一戰線僅是口號之變,使其淪為“完全的形式主義的空談”。但此次轉變是根本之變、傳統之變。要扭轉“十年來所執行并堅信為正確的關門主義冒險主義的歷史傳統”,是“最困難的任務”。張聞天觀察到,許多地方對于統一戰線的策略表示懷疑、猶豫甚至恐懼,“似乎統一戰線的門一開什么復雜的分子都會跑到里面來,使我們無法領導運動走上正確的革命的道路”。

  其次,與國民黨長期斗爭的經驗,使共產黨人一時難以轉圜。時任新四軍第一支隊第一團政治處主任的鐘期光談到,很多指戰員對國民黨軍隊已埋下“深仇大恨”,突然被要求同國民黨軍隊“合作”,很多指戰員思想不通、顧慮重重,甚至認為是向國民黨投降。越是老黨員、老紅軍,越難以接受與國民黨合作的決定,這種情況存在一定的普遍性。

  最后,大革命時期統一戰線失敗的陰影,仍縈繞在共產黨人心頭。劉少奇批評,1927年大革命失敗后,黨內同志對外“絕不妥協”,“絕不讓步”,“什么都要打倒,但實際上是什么都打不倒”。周恩來、劉少奇等人反復陳說,今時不同往日,國內外條件已大不相同,共產黨不會再犯以前的錯誤。這也從側面反映出,當時很多黨員不肯與國民黨合作。

  為了轉變黨員的思想認識,統一戰線教育勢在必行。統一戰線教育貫徹于政策傳達、落實的過程之中。時任紅二方面軍第六師政治委員的廖漢生回憶,曾有個別黨員向外寫信“罵了蔣介石、國民黨一通”,結果被國民黨當作共產黨沒有合作誠意的“辮子”來抓。毛澤東、朱德為此要求前敵總指揮部:“請通令全軍注意統一戰線教育,以后勿發生此類行為。”教育學習消除了疑慮,“使我們的思想能夠跟上時局的變化和政策的調整”,但思想上的轉變“不是一下子就完成的”,而是持續到紅軍改編完畢,才基本消除。

  中共中央多種措施并舉,形成全黨學習統一戰線的聲勢。毛澤東、劉少奇、張聞天紛紛發表講話,批判關門主義,提倡統一戰線,并組織出版了一批解釋統一戰線的書籍,如《抗日救國指南》《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教程》《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指南》《民族統一戰線的基本原則》《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中的幾個問題》等。這些書中的內容具有針對性,有的則直接以教材的形式頒布,直面突出問題,批評錯誤認識。黨內文件也以問答體,解答各級黨員對統一戰線的困惑,如“為什么要把民族革命提到第一位,是否把土地革命丟掉了”,“工人農民革命還不夠么?為什么還要統一戰線”,“以前反對富農,為什么現在又中立富農”等。面向全黨的答疑解惑凸顯了問題的急迫性。

  反“左傾”的關門主義是統一戰線教育的重要內容。對聯合國民黨的疑慮、對聯絡群眾的不關心、對統一戰線的不重視,都被歸為關門主義的錯誤。1936年2月,中共中央指出,為了貫徹統一戰線思想,應在干部中和黨員中作“最廣泛的深入的教育工作”,揭發關門主義的表現。劉少奇分析,黨應當“系統地”批判過去的關門主義錯誤,避免黨員重蹈覆轍,加緊落實新的統一戰線策略。

  中共有意識地在革命實踐中貫徹統一戰線教育。中共中央強調,要從一切實際的群眾斗爭工作中,去反對關門主義。鐘期光則談到,新四軍第一支隊第一團一方面深入進行黨的戰略策略方針教育,做深入細致的思想工作,教育廣大指戰員從戰略策略的高度,深刻認識統一戰線的重要性,自覺運用統一戰線這個法寶,開展對敵斗爭并壯大自己。另一方面,在具體運用統一戰線時,通過教育對右傾思想及時予以糾正。統一戰線教育不是簡單的政策或知識傳遞,而是傳達與貫徹、認識與實踐相互作用的過程。

二、 統一戰線的內與外

  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具有內外相連且內外有別的復合結構,這是其形式多樣而宗旨統一的關鍵所在。這一結構體現了中共革命的時空貫通性。從時間上看,大革命時期,中共主張的民主的聯合戰線也是內外相連的復合形式,內含國民革命與共產主義革命兩種異質而并存的取向。從空間上看,中共的國際反法西斯統一戰線與共產國際的反法西斯統一戰線具有內在的一致性。后者的理論同樣蘊含復合結構,以反帝國主義統一戰線為內核,以反法西斯統一戰線為外延,與美英等國形成既密切合作又警惕提防的復雜關系。

  統一戰線的結構與階級革命的階段論有內在聯系。毛澤東曾與埃德加·斯諾談道:“中國革命,有兩篇文章,上篇和下篇”,“目前是民族民主革命,發展到一定的階段,就會轉變為社會主義革命。這種可能性是會要變為現實性的”。民族民主革命與社會主義革命之間前后相繼,不可僭越。共產黨想要進行社會主義革命,必先完成民族民主革命。所以,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執行的是民族民主革命的首要任務,但同時內部也蘊含著轉向社會主義革命的張力。

  統一戰線雖旨在聯合,但聯合是建立在對社會群體的劃分基礎之上的。統一戰線中始終存在敵我友的勢力劃分,與之對應的是不同的策略,即反對、依靠與聯合。早在20世紀20年代,毛澤東就已談到區分革命主體、革命對象和革命同盟的策略,指出“誰是我們的敵人?誰是我們的朋友?這個問題是革命的首要問題”。這一策略在中共革命史中具有重要地位。1945年,周恩來在談到統一戰線時,也引述毛澤東的話,提出“要建立一個鞏固的新民主主義的統一戰線,就是要認清楚敵人、隊伍和司令官這三個問題”。在中共的認知中,統一戰線是一個分工明確的異質性聯盟,而非均質性的聯合組織。

  按照共產黨的理論,統一戰線的內核無疑是無產階級及其先鋒隊——中國共產黨。毛澤東提出,“使無產階級跟隨資產階級呢?還是使資產階級跟隨無產階級呢?這個中國革命領導責任的問題,乃是革命成敗的關鍵”。張聞天強調,中國共產黨是“堅強的核心”,是統一戰線的“火車頭和推動機”,“必須在統一戰線的行動中,猛烈擴大自己的核心組織”。強烈的核心意識要求中共在統一戰線中展現出“政治上組織上的完全獨立性”和“內部的團結一致性”。中共對于黨“純潔一致”的追求雖有起伏,但大致可看作一條主線。中共的很多整黨措施,都與這種對組織嚴密性的執著密切相關。

  中國共產黨兼具獨特性和復合性,使其不會融化于統一戰線。王稼祥強調,共產黨既不是“統一戰線組織”,也不是“民族左派急進黨”,有別于一般黨派。但同時,共產黨的身份又具有多重性,可以在統一戰線中與其他同盟者找到共同目標。王稼祥指出,共產黨不僅是無產階級“為共產主義斗爭的工具”,也是“無產階級在民族戰爭中的工具”。因此,共產黨員“忠實于黨、于無產階級就是忠實于民族”。這樣的指導方針有助于讓黨員擺脫狹隘的民族主義思想,在統一戰線中保持獨立地位。

  與統一戰線的剛性內核相對應,統一戰線的外延具有一定的多樣性和彈性。中共并不追求整齊劃一的統一戰線,而是強調在地化、具象化和區別化。1936年9月,中共中央提出建立民主共和國時,專門談到要“善于運用統一戰線的策略”。中央要求各級黨員要善于根據每一個人、每一個派別、每一個社會團體、每一個武裝部隊、每一個階級與階層的不同情況及不同需要,同他們接洽、協商、談判,以求訂立“各種地方的、局部的、暫時的或長久的、成文的或口頭的具體實際的行動綱領”。

  中共認為,統一戰線的核心越堅固,對外延展性就越強。劉少奇解釋,因為只有加強自身力量,才更能聚集小資產階級和農民到周圍,受到各方尊重,而成為民族統一戰線的中堅。如果不能獨立自主,就只能被利用,而談不上聯合。共產黨自身的堅強,是其贏得農民階級、小資產階級、民族資產階級以及一切愛國民主人士、國內少數民族廣泛擁護和支持的先決條件。

  統一戰線貫穿于中共各項制度之中,其中就包括黨團制度。中共創建根據地以后,黨團制度逐漸成為中共處理黨政關系和黨群關系的重要途徑。中共六大黨章規定,在非黨組織的代表大會和各級機關中,凡有黨員三人以上者均應成立黨團。其任務為在非黨的組織中加強黨的影響,實行黨的政策,并監督黨員在非黨組織中的工作。

  由地方黨委設置的黨團是“三三制”抗日民主政府的領導核心。很多根據地在建立“三三制”政府之前,都要先確定政府黨團的人選。黨團成員受當地黨委的絕對領導,負責將黨委意見轉變為政府決議。黨團內部紀律嚴明,而對黨外精英則以寬濟為本。這種外寬內嚴的人際交往原則,一方面能鍛煉隊伍,使黨組織內聚力更強,另一方面也能廣交朋友,對外擴大黨的影響力。黨團制度實行的內外有別、外寬內嚴原則,恰與統一戰線的復合結構相呼應。

三、 統一戰線的變與常

  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形式與內涵變中有常,常中有變。領導核心是不變的,而領導對象和敵對勢力是變動的;劃分敵我友的三分法是不變的,而敵我友的范圍是變動的;以階級分析作為劃分敵友的基本方法是不變的,而在此基礎上劃分的社會勢力范疇又是變動的。在變與不變之間,中共推動了統一戰線的發展。

  中共統一戰線策略的變化有兩層內涵,一層是因勢應變,通過觀察形勢,積累經驗,采取相應措施;另一層是主動求變,具體政策有針對性,靈活機動,富于彈性,使統一戰線成為一種“活”的策略。

  統一戰線的形式因革命形勢的復雜多變而變化。在晉察冀縱隊二十一團政治指導員劉榮眼中,統一戰線與中國革命一樣,是一場復雜的斗爭:“中國革命是一個長期、復雜、曲折的道路,中途是千變萬化,酸、甜、苦、辣,什么樣事情都會遇到,什么樣滋味都要嘗到,什么樣苦也會受到,在革命的道路上,有順利的情況,也有艱苦困難情況等,這些都是不斷在交織著。”統一戰線更是如此,“黨外有各階層及各種各樣不同的人”,所以必須學習在各種不同環境與條件下,“本著黨的政治原則而確定自己斗爭的方法和方式”。

  針對不同對象,統一戰線可以有多種形式。張聞天強調,統一戰線策略應依具體情況采取上層和下層兩種不同形式。在陜甘寧邊區政府交際處任職的金城回憶,毛澤東指出,由于各類上層統戰對象的階級利益、思想感情、生活方式與基本群眾有根本區別,且與共產黨合作的決心與程度不一,所以要有針對性地進行聯絡工作。當時在冀中根據地工作的作家王林則談道:“抗日中對頑固分子的方式各有不同,而民族抗日統一戰線的形式是相同的。”統一戰線有上下之分,且因人而異、因事而異,但萬變不離其宗。

  統一戰線看似敵我分明,實則在敵友之間,甚至友我之間,存在模糊變動之處。這為革命提供了內在動力,為調整政策提供了空間。周恩來指出,統一戰線的敵人“極不統一、極不一致,變動極大”。帝國主義國家的陣營內部有分有合,而國內的大地主大資產階級存在不同的派別和集團,所以敵人的營壘是變化的。敵人分合不定,所以政策也不能恪守成規。

  敵我友的劃分和勢力對比是中共施政的重要依據。勢力劃分一定程度上重構和超越了階級概念,給予中共的施策空間相當大的彈性。毛澤東在全面抗戰爆發之初指出,抗日民族統一戰線中有左中右之分,這種劃分與我友敵形成對應關系。1940年,毛澤東將統一戰線內部分為進步、中間和頑固三類,與我友敵、左中右的分類有異曲同工之效,但范圍上有所區別。毛澤東還將資產階級區分為大資產階級和民族資產階級,前者又被分為左中右三派。除了無產階級,其他階級和勢力都存在兩面性。周恩來以地方實力派為例,指出其階級性近于頑固力量,而在反蔣方面,又近于中堅力量,不能一概而論。正是由于其對革命態度游移,因時因地因勢而變,才更有政策調整的空間。統一戰線的友方和敵方范圍具有彈性,可以擴大或縮小。劃分勢力的標準是抽象和具體的結合。進步與頑固取決于該勢力對于民族解放與革命事業的態度。在發展統一戰線的過程中,中共不斷摸索,通過階級視角,對社會群體進行分化和重組。

  統一戰線的教育也在結合地方的反饋進行調整。如前所述,全面抗戰前,中共中央的主要精力是糾正關門主義的“左”傾錯誤。而全面抗戰爆發兩個月后,中共中央的重點就轉向防止地方黨委的右傾機會主義,并判斷這已成為黨的“主要危險”。鐘期光回憶,由于部隊大幅擴編,在具體運用統一戰線時,極易產生右傾思想。很多人認為,“國共合作了,紅軍改編了,新四軍同國民黨軍隊沒有區別了”。對于部分新黨員和新戰士而言,樸素的民族主義情感模糊了國共差異。不少黨的基層干部也將統一戰線單純理解成團結聯合。冀熱遼考察團對冀熱遼幾個縣的統一戰線工作考察時,發現群眾“不能自覺地掌握統一戰線”。考察團注意到,縣干部擔心發動群眾會“刺激上層”,“使上層與我離心”,認為“對上層拉攏教育就是統戰工作全部”,因而忽視對群眾的統戰工作。這種地方基層原生性、情感性、妥協性傾向,往往被總結上升為右傾機會主義和右傾投降主義,最終成為被教育的對象。

  敵我態勢變化后,統戰教育的目標和任務也隨之變化。1943年下半年,國民黨部隊撤出山東后,中共在山東敵后抗戰的地位進一步提升。中共中央山東分局副書記黎玉指出,過去宣傳的“團結則存,分裂則亡”已不適用。因為共產黨領導的八路軍和新四軍早已獨立領導廣大敵后地區的游擊戰爭,有力打擊了日軍及偽軍,加之國際上日益有利的形勢,“縱然國民黨反動派要實行無恥的分裂與投降,我們也有把握為爭取抗戰的最后勝利而奮斗的!”因此,黎玉號召應更加重視提高群眾的階級覺悟,將“黨的共產主義事業的更遠大的要求毫不隱瞞地告訴群眾,以提高群眾對將來更合理的社會的熱望,更密切對我黨的信賴”。

  統一戰線教育的目標、任務發生變化后,宣傳內容也隨之調整。對黨的正面宣傳一以貫之,但對敵人的判斷卻更為冷峻。黎玉談道:“要著重揭露國民黨反動派的罪惡,反對國民黨的特務政策,暴露國民黨蔣介石等反動派殘酷的鎮壓、剝削、壓榨人民,對抗戰抱消極的種種真象〈相〉,以激發群眾對國民黨反動派的憤恨;同時加緊宣傳對我黨的主張,宣傳毛澤東同志的言論和思想,宣傳我黨我軍對抗戰的偉大功勞,宣傳中國的將來,即如何向著更高級的、更合理的、以蘇聯為榜樣的社會發展,以啟發群眾新的思想、新的覺悟及其對共產主義社會的熱望。”統一戰線教育已不單純著眼于當下,而是超越了民族民主革命的范疇,展望了社會主義革命的前景。

  這種變與常的辯證,體現出中共政治文化中強調變化發展、對立統一的哲學思辨性。毛澤東指出:“一切皆在變化中”,“應該用活潑的辯證法的觀點,去注意一切變化”。王稼祥則認為,民族統一戰線就是對立與統一的共同體。不斗爭,無摩擦,統一戰線就不能進步與鞏固。獨立與聯合,進步與落后,斗爭與團結,共產黨在這些對立與統一的微妙平衡之間,對內防“左”反右,對外一打一拉,以斗爭求團結,尋覓到一條協調發展的道路。

結 論

  抗日民族統一戰線是中共爭取抗戰勝利的一大創舉,也是理解中共在抗戰期間發展壯大的重要窗口。統一戰線以共產黨為核心,領導中間勢力,打擊敵對勢力,形成內外聯系、內外有別、動態變化的復合結構。這一結構是統一戰線形散神具,斗爭性與團結性、原則性與靈活性辯證統一的關鍵因素。

  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并非簡單的口號,而是具有全局性的政治策略。中共對統一戰線的認知、理解、決策、執行、反饋,是一個系統性的過程,并集中體現在統一戰線的教育之中。中國共產黨付出艱苦努力,推行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實現自內而外的拓展;在發展統一戰線的過程中,不斷反思調整,靈活變化,尋求斗爭與團結的平衡。在發展抗日民族統一戰線的過程中,中共自身也獲得了成長。統一戰線逐漸內化成中共政治體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責任編輯:王來特)

抗日戰爭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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