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代經典的青玉胡人俑
不能不知的歷史,史稱北魏的孝文帝拓跋宏,深謀遠慮的國策,使得中原統治者鮮卑人,迅速容于漢民族和漢文化,為唐朝盛事打下了通路和基礎,這就是走向大唐要有的一股浩蕩之氣。唐朝就如同海納百川,民族和諧,域外商旅不絕,文化交融。當時僅長安城人口百萬,占地八十多平方公里,是那時羅馬城的六倍以上。西域歌舞,異國情調,胡姬酒肆,百業興旺。李白詩曰“五陵年少金市東,銀鞍白馬度春風。落花踏盡游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
據記載,唐幾任開國皇帝均有鮮族和漢人混合血統,高祖李淵,太宗李世民的生母都是鮮卑人,而李世民的皇后也為鮮卑人。這種帶有騎牧民族豪邁之氣的血統性格,深深地影響了唐朝的國情、國策和社會及民間的氣氛,魯迅說“唐人大有胡氣”,就是于此吧。
我們今日所見唐朝文物中,胡人的身影和造型比比皆是,尤以唐三彩為多。匠人們以恰當的比例和造型,將胡人的形象拿捏和雕琢得十分準確傳神,甚為奇特。我們知道,千年后的清中晚期瓷器和鼻煙壺上畫出的洋人形象,也僅能畫出穿著洋服飾和發式,而帶有中國人面孔的圖形罷了。由此可推測出,唐代社會的文化狀態是空前的開放,工匠藝術的傳承技藝深受外來影響是何等的深刻,為我們今日難以想象。
這兩支唐青玉胡人俑,即顯示了那個時代人物造型的風貌特點。斑駁滄桑古舊的青玉色,粗曠遒勁有力的雕琢線條,凹凸有致的西域胡人面孔,打磨圓潤雄武有力的虎背熊腰,以及圓潤的臂膀和緊握的拳頭,均惟妙惟肖地刻畫出了時代特征。
不禁作歌曰:兩支胡俑大唐風,
又曰:胡帽胡服胡味濃,
胡服的款式寬松簡潔,就是今日的阿拉伯長袍。
結實、肥厚的體態具有民族特征。以及顯示的是經商和樂觀的力量與實力,而不是挑戰和打斗。
圓雕形體自然,衣襟舒展下垂了然。遍身布滿帶有金屬銹色的土沁。
十分遒勁粗曠的雕刻線條,臉型及粗大的五官與西域人物特征和諧相配。
可見清晰的琢痕,臉部凹凸起伏的刻畫,粗中見細,惟妙惟肖。
還是那外域人的粗放立體的面孔,玉質的包漿很深很重,具有了一層寶光色。
盯住他看,是不是一股蠻夷之相躍然眼前。
兩個人俑相態一致,玉質一致,沁色一致,皮殼包漿一致,工匠的雕琢構思理念一致,這可能就是大唐盛世的藝術商品,曾沽于市井之處,遍及長安及西域。
帶有鐵銹感覺的沁色,深淺不一,斑斕老舊,沁色上已有包漿。
熟透的玉質,沁色已深入肌膚。
到處可見,上上下下表里如一的熟舊玉質。
這雙腳,這對胡靴,走來了千年的風霜。
著漢服的北魏女人陶俑,能坐擁天下,必有超然意識。
北魏雜技陶俑,神形兼備。
北魏武士彩俑,面貌與漢人明顯不同,一個少數民族統治一個歷史悠久的超大民族,融入是非常明智的選擇。正是北魏開創了大唐!
他們正向巍峨的大唐走來。
胡人的歷史載入了中國的史冊,融合、開放、通商、大國心態,促進了社會繁榮。
陸上之舟駱駝與唐馬,永遠是唐三彩的藝術主調。
渺小駕訓了高大,這就是北魏開創的大唐。胡人駱駝的商旅,不僅流通了貨物商品,而且傳遞了中外的文化文明。
深深植入了外來元素的藝術造型,只能產生于那個時代。
在異國他鄉,那么專注,那么歡樂,可見唐朝的親融性有多強。
手舞足蹈的胡人,帶來了他們的生活方式和習俗。
鎦金的銅雕象,胡人歡愉、專注、喜形于色戲雀的神情,刻畫入微。大唐帶給他歡樂,少了憂愁。
這是一個從上自下,燒造的十分精細傳神的陶俑。
唐代的群體,雍容華貴,可見社會安定,人民富足,心情舒暢。
大唐女性的包容之態。
大唐女性的高貴之態。
千年彩陶,艷麗于世,帶給今世幻覺。
各民族的和睦交融,漢民族包容了一切。
史詩般的大唐歌舞,曾存載于歷史的天地之間,但輝煌終有落幕之時,留下的僅剩夢想。
余音纏綿未盡,聽----
胡歌:西風烈、黃沙長、駝隊遠、游四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