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齊白石是建了一堵墻,把很多人擋在外面;
而黃賓虹則是開了一條路,讓很多人能走進來”。
一生的藝術之路注定是孤獨的
黃賓虹一生的藝術之路注定是孤獨的,
他對中國繪畫的獨特理解,
其實是按照自己愿望去做的。
同時代的人不一定能夠理解和接受。
所以好像是注定一批藝術的創新者和開拓者生前必然是孤獨的。
如今,來西湖玩的游客都會在
北山路西泠橋附近看到一尊黃賓虹面
對西湖寫生的雕像,但他們中很多人是
經過導游介紹才知道他的名字。
而對于熟悉中國近現代美術史的人來說,
黃賓虹的名字一定不會陌生。
熟悉黃賓虹山水畫的人都知道,
最初他的山水被稱為“白賓虹時期”,
似乎在黃賓虹看來,
中國的山水畫并不需要太多的顏色,
“黑”與“白”是他作品中最主要的顏色,
而“黑”是中國畫中的一個修養,是積墨而成的,
一般積三遍墨即“死”,但黃賓虹能積十遍還看得到紙紋,
后來畫壇上有人戲稱他為“黑賓虹”。
很多黃賓虹的佳作都被奉為精品,
但在當時卻并沒有得到畫界的認可,
一般人都不理解而且看不懂。
當人人都在討論改革藝術之風,
黃賓虹卻被看作是食古不化的代表。
1910年黃賓虹移居上海,
成為一家古玩店老板,
有次家中被盜,
收藏的最心愛的古印一夜間沒了,
讓他的古玩店元氣大傷,這對他打擊很大。
不久,黃賓虹有了隱士之心回到了安徽,
或許世外隱居是他內心真正向往的生活。
這一時期他的繪畫筆墨開始變為黑而密的積墨,
徹底走上了一條與眾不同的道路,
很少有人喜歡,
黃賓虹對于繪畫的研究也漸漸游離于時代之外。
黃賓虹當時面臨的是藝術上無人認可,
歸隱的愿望又毀于天災,生活四處漂泊。
從少年學畫到人生沉浮,從滿腔熱血到心靜如水。
在60年生命中黃賓虹真正體會了什么叫世事滄桑。
早期清新淡雅的筆墨已無法表達他的心境,
仿佛只有濃黑厚重的筆墨才能完全表達他的感情。
但從某種意義上看,
黃賓虹現實生活中的種種不幸卻是他藝術上的大幸。
“我的畫要五十年后才能為世所知”
1933年春天,
70歲的黃賓虹只身一人來到四川清城山,
被這里的山川景色吸引,
當晚一口氣畫了十余幅《清城煙雨圖》,
“若雨淋墻頭,干而潤,潤而見青,
墨不礙色,色不礙墨也。”
黃賓虹給友人信中形容道。
此后他稱這種山水為“雨淋墻頭”,
指的其實是安徽民居上馬頭墻
在風雨侵蝕后留下的漏雨痕跡,
遠看就像白紙上水墨潤染的效果。
正是清城山給了黃賓虹超乎想象的內心自由,
同時,他找到了中國繪畫的自由,
可以說是他的審美和清城山本身特征
不謀而合地融在了一起。
黃賓虹回到了上海,
已到古稀之年的黃賓虹意外地收到了
北平古物陳列所和北平藝專的邀請,
初到北平,黃賓虹沉浸在喜悅中,
與上海相比,或許只有北平才能
讓他的藝術之路不再孤獨。
但此后,北平淪陷,北平藝專被迫停課.
經歷動蕩之后,
黃賓虹開始在北平古物陳列所講課了。
此時北平的畫家還是不接受他的繪畫,
嘲笑黃賓虹的山水畫為“漆黑一團的窮山水”。
當初對北平的向往和理想再次受到打擊。
黃賓虹在北平沒有任何根基,
生活也很拮據,而他從不愿意以賣畫為生,
話說回來,就算出于無奈要去賣畫也沒人欣賞。
兩年后,1948年,85歲的黃賓虹
突然收到了國立杭州藝專的邀請。
現在杭州西湖棲霞嶺31號的黃賓虹紀念館
成為了黃賓虹人生中最后一個居所。
來到杭州后,黃賓虹心境從來沒有這樣安然。
1952年,年近90歲的黃賓虹得了白內障,
對于一個畫家來說,
視力受到影響意味著藝術生涯也就差不多了,
但黃賓虹還在借助放大鏡畫畫。
在常人看來,眼睛看不清東西了,
近乎是一種亂畫狀態。
但黃賓虹就是用心在畫,
把自己山水畫重新帶入了一個新的境界。
1955年,黃賓虹因病在杭州去世。
公祭會上,家屬遵照遺愿將黃賓虹
收藏與自作書畫捐獻給了浙江省博物館。
縱觀黃賓虹的一生,他從事過很多職業,
官吏、鑒定家、報社編輯、古董店商人等,
盡管他一生都沒有離開過繪畫,
但是他從未做過職業畫家,
甚至從不出售自己的畫作,
他并不在意市面上流行的繪畫風格。
可以說黃賓虹的這條繪畫道路是獨一無二的。
在黃賓虹生命彌留之際,
曾對身邊的親人說過,
“我的畫要五十年后才能為世所知,你們看著吧。”
自黃賓虹1955年去世到2005年,
正好50年,2005年以后,
中國在藝術品市場中黃賓虹的
拍賣紀錄不斷被刷新,
當年黃賓虹那句話果然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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