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這個隱晦的詞,大多數人提到都會退避三舍。
紀錄片中有個小女孩說:
一種是聰明過頭,一種是笨過頭,他們和世人不和才會被關起來。
豆瓣9.6《人間世》第六集
《籠中鳥》
紀錄片剛開始神秘的精神病院在此起彼伏的歌聲中揭開了面紗。
他們好想沒有我們現象的那么不受控制,甚至很多人有秩序的排隊吃飯、剃頭、看電視。
他們接受的治療中除了藥物治療很多的是關于唱歌、繪畫、寫作等等物理和心理建設的治療。
至于影視作品中常常看見的MECT改良電休克治療則多用于嚴重抑郁,心境障礙或極度狂躁等精神疾病。
而且病人也非影視作品中的口吐白沫渾身抽搐翻白眼,而是一閉眼一睜眼就達到治療效果,只是記憶會遺失一段時間。
伍寶祥,慢性精神分裂癥。
他總是不得閑,護士催促他:你快去睡覺,又有外星人讓你干活了?
面對鏡頭的采訪他說:外星人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所有人都會進化成外星人。
張東祥,精神分裂被迫害妄想癥。
他住在醫院長達20多年,別人都在食堂吃飯他只能站在走廊吃稀粥。
因為他吃飯非常快,常常像往嘴巴里倒東西似的,他還會搶食別人吃的東西。
鏡頭采訪他時他一點也不生疏
導演問:東東你會說英語嗎?
他熟練的說,you know go where?你現在想到什么地方去啊!
外灘!外灘!
在醫院20余年的東東心心念念去外灘看看。
小C,上海某法學院大二學生,雙相情感障礙
這種并發癥是一類既有躁狂發作,又有抑郁發作常見的精神障礙。
躁狂時候會非常亢奮精神充沛容易和別人起沖突。
抑郁的時候則精神低落、萎靡不振有自殺風險。
這種病癥可以說是當下社會上人們普遍得的一種精神類疾病。
入院的小C初期情緒很不穩定,她非常想回家,也著急課業會有拉下。
她一次次的祈求父親并和父親起沖突,父親也在煎熬中度過。
很多精神病想要痊愈必須有來自家庭的包容和理解。
父親一直自責的認為是因為家庭的不完美導致女兒得病。
父母經常吵架也會動手打仗,在女兒幼小的心靈造成難以抹去的傷害。
小C法學院的老師來病房探望她,怕她的病癥對學校同學有影響,法學院繁重的課業對她自己的病情也不利。
他們勸小C的父親回貴州老家找個普通的學校普通的工作度過余生,他們希望她退學。
精神病已經夠苦了,還要忍受來自社會上的有色目光。
還有更讓人悲傷的來自親人的遺棄。
肖云生,酒精性精神障礙。
過完年就是他住院的十個年頭,他扒著手指數著。
自從戒酒后,他的病情幾乎趨于穩定,但家里的一兒一女現在已經把他遺棄。
一開始他們一年還能來看一次。
現在女兒拿著他的戶口本、身份證、退休工資卡徹底玩起了失蹤。
有研究表明,大約17%左右的精神病患者存在監護不足的問題。
社會歧視、親友的恐懼,普通的公眾因為對精神病的認知太少,總覺得他們是遠離人群。
即使康復也不愿再接受他們,漸漸的精神病成為遠離社會,沒有社會功能的一群人。
周智玲,精神分裂癥
她18歲就住進精神病院,在精神病院待了34年。
一開始病情反反復復,多次住院,但1989年住進上海精衛中心后,病情趨于慢性穩定狀態。
她說:我入院之前沒有交過男朋友,但在精神病院談了3個。
精神病院對于逐漸康復的病友劃分為C級開放病人,除了日常生活跟普通病人一樣。
基本都額外有一份上崗工作,或在小賣部,或在食堂,或在康復中心。崗位設置的初衷是幫助病人逐漸恢復社會功能。
周智玲這三個男朋友多是康復科活動時候結識的,他們會通過寫詩書信交流給予對方精神上面的安慰,還會互相贈與小禮物。
但就算這樣,他們很多人也需要在親友的同意下才能離開。
目前周智玲基本痊愈,但因哥哥重度眼疾無法照料還住在精神病院。
悲傷有余,紀錄片的最后還好給了我們一絲希望。
雙相情感障礙障礙的小C,終于出院。
臨走前她對著治療她的大哥哥說:能遇見你,是我的幸運。
我不會給你丟臉的。
走出精神病大門的她笑靨如花,這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小女孩沐浴在陽光下渾身散發著自由的朝氣蓬勃。
她說
“我希望十年以后的我就像現在的我一樣,無所畏懼,也無所后悔。”
2018年9月,她重新回到了學校。
希望社會、學校、普通的民眾給予精神病多一點的寬容和理解,他們是一個人,是一個需要全面發展的人,暫時的迷失也并非他們所愿。
請不要拿有色眼鏡看待,他們和我們想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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