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法的學習中,楷書絕對是所有學習書法的小伙伴繞不開的一個話題,但書法最初并不一開始就是這個樣子的,哪怕到了法度嚴謹的唐代也是有一個漫長的發展的過程的,本期書揚文化就來帶小伙伴了解一位初唐楷書發展的一位極其重要的人物——虞世南。
《虞摹蘭亭序》卷,唐,虞世南摹,紙本,行書,縱24.8cm,橫57.7cm。
虞世南,南朝越州余姚人(今杭州人氏),字伯施,生于陳武帝永定二年。官至秘書監,封永興縣子,世稱“虞永興”,授銀青光祿大夫,曾主編過類書《北堂書鈔》。同為“四大家”的虞世南比歐陽詢小一歲,兩人自幼年至壯年皆生活于南朝陳至隋朝,晚年始入唐,工于詩文,以書名世,但是一為叛將之子,一為良臣之后。虞世南深受南朝時風的影響,性格沉穩、嚴以律己、相貌端正、風流倜儻,與太宗以書為友論證、以書論證,得到其信任和重用。唐太宗稱其“德行、忠直、博學、文詞、書翰”五絕。
虞世南《孔子廟堂碑》李宗瀚藏本 日本三井紀念美術館藏
虞世南雖為初唐時期的大家,但是相對于歐陽詢來說傳世的作品并不多見,至今我們能看到的僅有《孔子廟堂碑》、《汝南公主墓志》及《虞摹蘭亭》三種。前二者是他的代表作品,《虞摹蘭亭》可信度稍欠,但我們僅憑《孔子廟堂碑》的藝術魅力就可以確立虞世南“一代書法宗師”的地位。此碑為虞世南 69 歲所作,文章主要闡述了唐高祖武德九年孔子二十三世后裔孔德倫為褒圣侯修葺孔廟之事,楷書碑文長達三千字,整篇氣勢連貫,整飭有法。此碑筆畫凝練,筆勢方圓并見,結構端正而舒展,筆畫之間配合靈便自然,勁健遒美,圓融飄逸,風神瀟灑,自開面貌,有文質彬彬之風。
虞世南《汝南公主墓志》(傳)紙本,行書 上海博物館藏
虞世南書論以“中和”作為審美標準,圍繞書法如何“契妙”進行重點論述,《筆髓論》提出書道玄妙,必資神遇、不可以力求;“欲書之時,書者當收視反聽,絕慮凝神,心正氣和”,并與神應思徹后,心手相應,“契于無為”。虞世南對于書法創作中心神的重視和對自然無為的崇尚,既是晉人尚意重韻書法思想的繼承,同時契合了初唐典正中和的文藝思想,與唐太宗的書法觀念相呼應。
歷史上很多書法大家在詩歌方面的造詣也正如在書法方面成就一樣,虞世南即是如此,他的《蟬》這首詩“垂縷飲清露,流響出疏桐。局高聲自遠,非是藉秋風。”正如他的詩風一樣,書風清麗,婉麗生動。
乍看《孔子廟堂碑》這幅作品,鋒芒內斂,氣宇軒昂,字字珠圓玉潤,似乎不像是刻在石碑上而是像寫在紙帛上似的。它成功的體現出虞書的特點:含蓄、生動。此碑外柔內剛,氣力沉厚,從容的向外發出,好像在打太極拳,看似漫不經心,但一招一式具有千鈞之力,一旦筆到就收,處處恰到好處,沒有一點雕琢之氣,用筆雖端肅靜穆,但仍給人一種動態之感,這一特點正是二王風骨神韻的另一寫照。從文書法來看,虞世南兼得二王小楷筆法之精髓。他一方面吸收了羲之書法的簡淡和靜穆,另一方面吸收了獻之結體的偏長與舒展。
虞世南《去月帖》拓本 行書 25.7×43厘米 《淳化閣帖》卷四收錄 上海博物館藏
虞世南經南朝、隋而入唐的關鍵人物,他們在南朝接受書法的訓練,并且經歷了隋代南北融合這一關鍵時期,后又在唐王朝生活了 30 余年,足以把他們的影響擴展到這個新生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