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代的嬪妃們。
《光緒皇帝大婚圖》
以故宮之廣大,用來容納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自然是綽綽有余,只是皇帝一個人又怎么忙的過來。
皇帝有眾多嬪妃
宮妃話寵圖
文王愛蓮圖,蓮多子,為了多子,天子的嬪妃是少不了的。
慈禧太后油畫
到了春秋、戰國時,國君的妻妾更由百數十人增至數百數千人。俗言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的提法,其實這只是一種泛泛之談,《禮記·昏義》末段有云:
“古者天子后立六宮,三夫人,九嬪,二十七世婦,八十一御妻”。
夏商資料匱乏,其后宮制度不得而知,但是《周禮》上說:
“內宰以陰禮教六宮。”
鄭司農注云:
“陰禮,婦人之禮。六宮后五,前一。王之妃百二十人:后一人,夫人三人,嬪九人,世婦二十七人,女御八十一人。
這應該是比較可靠的記錄了。
美女如云,但是如何管理好數目如此龐大的后宮,可以一件大傷腦筋的事情,因此儒家的禮教就派上用場了。在《禮記》中就一一載明每位女子的職責——
王后,所謂“后”字,其原義曾是國主,國君。自然在宮闈中其地位如同天子,三夫人則如同三公,九嬪如同九卿,世婦如同大夫、御妻如同士。
王后及三夫人乃為天下母儀,制定婦禮。
九嬪掌教四德:即婦德、婦言、婦容、歸功;
世婦主管喪祭禮賓之事,御妻則侍奉天子之宴寢。
為了防止后妃爭寵,儒家知識分子還特別制定了同房的時間和順序。比照月的陰晴圓缺,從初一到十五,服侍周王是由地位較低的女子開始,逐漸遞進到地位較高的,而從十六到三十則反之。具體情況是:一日到九日,八十一御婦,每夜輪九人;十日到十二日,二十七世婦,每夜輪九人;十三日輪九嬪;十四日輪三夫人;十五日,皇后。十六日,皇后;十七日,三夫人;十八日,九嬪;十九日到二十一日,二十七世婦,每夜輪九人;二十二日到三十日,八十一御妻,每夜輪九人。
當然這只是紙面上操作,畢竟人都是有感情,某些妃子難免會受到專房之寵愛。
由于天子和后妃同房的順序較為復雜,因此特設有“女史”一職,專門按照順序安排天子和后妃同房。為了做出區隔,女史會讓嬪妃們戴上金、銀、銅等不同質料的戒指,借以明確身份和識別服侍天子的順序;同時,把她們的日常言行舉止記錄下來,作為日后遞補時的參考。
除了女史之外,王宮中還有女況、典婦等多種名目,分掌內闈各種雜事。后妃們的行動必須按照嚴格的禮制規定,聽從祖輩的訓戒,不得自由行動或隨意言笑。
這一管理制度到了明清兩朝便相當嚴密。對皇帝性生活的管理有了專門的機構稱為敬事房,最高的負責人稱為敬事房太監,其任務是安排、記載皇帝和后妃性生活。每次行房,敬事房太監必須詳細記錄年、月、日,以作為受胎的證據。
在后宮中,皇后具有發言的權利,皇帝不能隨心所欲地去妃子的住處,須事先有皇后的文件通知妃子,如果沒有這個文件,皇帝即使到了妃子門外,也不能進入妃子的房間。在后宮中,皇后對皇帝和妃子的過往擁有否決權。
除了與皇后的性生活有固定的時日外,其他皇妃都各有一張綠牌,寫有妃子的封號,在侍候皇帝吃晚飯時,敬事房太監會把十幾張或幾十張名牌置于大銀盤中,和晚餐一起端到皇帝面前,等皇帝餐畢,他就跪在皇帝面前聽候指示,如果皇帝找哪個妃子過性生活,就把這個妃子的名牌翻轉過來,放回銀盤。
敬事房太監便退下,通知被選中的妃子香湯沐浴。到了皇帝就寢,太監先脫去妃子全身衣服,用羽毛制成的毛衣裹住她赤裸的身體,背入皇帝的寢宮。為了防止皇帝縱欲,在規定的時間到了的時候,太監就會高呼“時間到了”,皇帝如果沒有回聲,他就再次呼叫。這往往搞得皇帝很不愉快。
因此,清王朝的皇帝之所以喜歡到避暑山莊,想追求完美的性生活,也是一大主因,畢竟避暑山莊是行宮,規矩沒有那么嚴格。而且也可以召喚一些民間身份底下的美女。咸豐皇帝在八國聯軍入侵北京的情況下,逃到避暑山莊,意氣消沉,因此寄情于聲色既聊以自娛,又自我麻醉。他有所謂漢女“四春”:牡丹春、海棠春、杏花春、陀羅春。此外還眷愛“天地一家春”,就是慈禧。《野史叟聞》更記載:山西籍孀婦曹氏,風流姝麗,腳甚纖小,喜歡在鞋履上綴以明珠。咸豐帝召入宮中,最為眷愛。
摘自《性的歷程:從上古到隋唐》
作者:王威
出版社:湖北人民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