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10號,向你問好 來自途小樣生活美學 00:00 03:37
皮囊壞了,就用思想填滿它。
今天凌晨2:43分,胡歌發布了一篇博文:
“秋冬哥 晚安了 愿此后的每一天 你都不用在別人的議論和關注下生活 愛咋咋 愛誰誰……”
秋冬哥是胡歌在《獵場》里的名字。
最近因為“薛佳凝修行”順帶著胡歌再次“被”進入話題中心。
曾經留學國外,逃避紛紛擾擾的議論和是非……
然而只要身體還在這個圈子里,胡歌那飄忽的心也必須偶爾回歸喧囂,被聚焦在鎂光燈下,被眾人審視,一次次被剝離的分崩離析。
也許,只有一次次的身體或心靈旅行之后,再返回來演繹一個個全新的角色,才能讓胡歌找回繼續待在這個圈子中的勇氣,面對紛擾世事,淡然一笑……
胡歌1982出生于上海一個普通家庭,爸爸是網球教練,媽媽是教師。
讀幼兒園時,胡歌較內向,媽媽希望胡歌變得外向一些,就帶他去考上海電視臺小熒星藝術團。三萬多人報考,招60個,沒想到胡歌竟然被錄取了。
14歲,當選上海教育電視臺小主持人。
2001年,報考了中戲導演系,考了第二名。但因爸媽不希望他離開上海,就又報考了上戲表演系,以第三名成績被錄取。
大學沒畢業,就拍了《仙劍奇俠傳》,火得一塌糊涂。
隨后又拍《天外飛仙》,紅得發紫,被稱“古裝小王子”。
那時的胡歌,一臉單純,青澀稚嫩。
胡歌在一次采訪中提到,那時他躺在從天而降的名利上,很是飄飄然。好在母親從小教他的“禮義廉恥”,讓他至少能在表面上保持克制。
但,所有的一切,因為一場車禍,全部跌至谷底。
這場車禍差點要了胡歌的命,半張臉一度面目全非,幾近毀容。
2006年8月29日晚,滬杭高速嘉興路段,胡歌與女助手張冕乘坐的現代旅行車,與一輛廂式貨車發生追尾碰撞。
頸動脈暴露在外,只差那么一點點,就小命不保。
醫生在他頸上、臉上、眼睛上,共縫了120多針。
胡歌說,在那段最消沉最無助的日子里,是閱讀讓他找到了活著的意義。
黃磊幫他開了書單。
百無聊賴,在病房寫日記。曾寶儀來看他,他讀給她聽,并不傷感,全是一些胡思亂想:“右眼要是治不好,可能恰好可以反串梅超風。”“只剩一只左眼,以后是不是就要變左撇子了呢?”
“兩個月前,鏡子把一個迷茫、恐懼的男人丟在我的面前,他滿臉傷痕,渾身血垢。他臉上布滿針線,就像剛從裁縫鋪出來一樣……我心想,要是自己變成那個樣子就慘咯。”
很多人勸公司老板蔡藝儂:“趕緊換人吧,胡歌不行了。”
蔡藝儂堅持:“郭靖只可能是胡歌,否則這部戲我就不拍了。哪怕賠錢,我也認了。”
最后這部戲因檔期延誤,她賠了電視臺一千多萬元。
這些事,她都沒告訴胡歌,她只對胡歌說:“劇組已經停工,就等你回來。”
胡歌開始了漫長的整容修復之旅。十幾次修復后,臉上的疤痕幾乎消除,但右眼留下了一道永遠的傷疤。
很長一段時間,胡歌用黑框眼鏡遮疤,用長劉海遮疤,拍戲時,他盡量避免某些視角,導致拍戲時總畏畏縮縮。
他在意自己有缺陷的面容。
2008年,馬楚成請胡歌出演《劍蝶》,演大反派。
大反派不用顧忌形象,胡歌演得如魚得水。
馬楚成說:“別被偶像劇局限了,你可以勝任任何劇。”
那天晚上,胡歌失眠了,“難道你要困在這道疤痕里一輩子嗎?”
“既然這道疤痕會跟我一輩子,那我為什么不索性接受它呢。如果我的戲演得足夠好,又有誰會去在乎這道疤痕呢。以前大家都稱我偶像派明星,我自己也背上了偶像的包袱。從此以后,我不要做明星了,我要做一個演員。”
明星,靠臉,演員,靠戲!
在一部大制作電視劇中,胡歌說:“把劉海拿掉吧,秦朝怎么可能有這樣的劉海。要拍這戲,就得按那個朝代的造型來。”
蔡藝儂打來了電話:“你瘋了啊?這可關乎你的形象。”
“雖然那個疤那么明顯,但我覺得那就是我!真實!這個疤已經成為我的一部分了。如果我想要觀眾接受它,我自己就必須先接受它。”
演《軒轅劍之天之痕》中的宇文拓,粉絲評論:胡歌眼角上的疤真的很明顯,他的仙氣是徹底隨車禍煙消云散了。
胡歌聽了沒有生氣反而調侃:既然是天之痕了,肯定得有條上天恩賜的痕印吧。
再后來,他沒再留劉海,那條疤痕已經在心里抹去了。
彼時,他深陷磨難,幾度憂傷和消沉。
此時,他褪去青澀,愈加真實和沉穩。
2010年春節,胡歌半夜爬起來,去虹口足球場跑步。
跑完,他在微博上寫下這樣一句話:“一口氣繞著虹口足球場跑了十幾圈,今天繞公園跑,天黑思路特別清晰,但仍然想不明白,這么多年過去了,我怎么還在繞圈。”
他原以為:“當一個演員,只要認真就好了。”現在他發現,光認真還遠遠不夠。
胡歌接下來干了這樣三件事。
第一件:讀書
“這場車禍就像上天的恩賜,讓一直無法靜下心來思考學習的我,終于有了時間去充電。”
第二件:演話劇
演話劇不掙錢,一場1000—1500元。
但在這一年多的話劇演出里,胡歌演技突飛猛進。
第三件:思考。
車禍把我撞離了原本的軌道,讓我可以安靜下來審視自己。”
胡歌甚至有點感激那場車禍,“皮囊壞了,就用思想填滿它。”
他身上的浮躁之氣消失了。
沉寂兩年之后,胡歌在2015年出演了三部電視劇:《瑯琊榜》、《偽裝者》、《大好時光》。
這是個看臉的時代,但不是個只認臉的世界,深沉的情緒,隱忍的表達,他在最好的年紀,以最佳的狀態,成為了最圓滿的梅長蘇。
三部戲,部部大火。一舉拿下了國劇盛典“最佳男演員獎”、上海電視節白玉蘭獎“最佳男主角獎”、中國電視金鷹獎“觀眾喜愛的男演員獎”、中國金鷹電視藝術節“最具人氣男演員獎”等多個獎項。
金鷹節頒獎典禮上,胡歌說:
“我的第一部戲就是跟鄭佩佩老師合作的,那時候橫店已經是深秋,天氣很涼,而鄭佩佩老師拍戲沒有助理,有一場戲需要她躺在地上演,在劇組布景布光的時候,她就躺在那里半個小時,沒有任何怨言,這讓我知道了演員在現場應該是怎么樣的。
我還要感謝林依晨,她對我說過兩句話,是在我們拍攝《射雕英雄傳》的時候,第一句話,她說,演員演戲是一個探索人性的過程。第二句話,她說,她是在用生命演戲。這兩句話我會記住一輩子。
我昨天非常有幸的和李雪健老師,同一班飛機來到長沙,李雪健老師德高望重,這么高的年齡,他只帶了一個隨行人員,我很慚愧,我帶了三個,而且體型都非常壯碩。他讓我明白了生活中一個真正的演員是什么樣子……”
胡歌特別喜歡《瑯琊榜》中的一句臺詞:“既然你活了下來,就不能白白的活著。”
“一睜一閉眼,相隔已八年。回不去的容顏,求不來的蛻變。原來上帝在我臉上開的一扇窗,是為了讓更多人看到我的內在。”
《獵場》導演姜偉最詫異的是胡歌的臺詞功夫。長達兩頁A4紙的獨白,胡歌能一字不動背下來。“
姜偉在片場見過多次胡歌的偷酒。“咱們都是慢慢喝,他會咵咵咵喝幾杯就走了。玩笑,咱們覺得并不那么可笑,他可能笑得不行,然后就走了。胡歌的一切都給你一種‘時間來不及了,我來做件事情’的感覺。”
一度傳聞的男男緋聞,胡歌以頑皮形式回應鬧劇
對劇本的“二度創作”其實是胡歌的嗜好。唐人影視公司總裁、與胡歌合作了十三年的經紀人蔡藝儂感受極深:那些“先天不足”的劇本,總會被胡歌改得密密麻麻的。
發現自己不再去關注一些表演技巧,而是從心理狀態上找感覺。
胡歌不忌諱聊曾經的那場車禍,但工作人員總會和媒體商量:能不能少聊?那場車禍,他已經360度無死角地討論過了。
唐人影視這幾年經營得并不太好,英皇想來挖胡歌,華誼又來挖胡歌,胡歌一一拒絕。
“我出車禍后,公司跟我說:我們不換人,我們就等你。就為了這句話,我要報恩。”
出車禍后,大家以為胡歌會責怪司機。有人問他:“你還聘請小凱么?”胡歌回答:“當然用啊!”“你不怪他啊?”胡歌說:“全世界都可以怪他,我不能。”
在那場車禍中去世的好友張冕,胡歌以他的名義,捐建了好幾所希望小學。
2015年10月16日《瑯琊榜》收官,此后一些觀眾開始這樣計日:“宗主(梅長蘇)走后的第一天,想他”;“宗主走后的第二天,想他想他”……
胡歌的電話炸了鍋。電話、微信,他每天要花不少時間回應。這種突然亂起來的生活,他有點抗拒。
2016年,五檔真人秀節目請他出山,他拒絕了:“對不起,我不適合。”這一拒絕,就是近億元損失。
很多品牌出高價讓他拍廣告,“對不起,這種我不接。”這一拒絕,也是數千萬損失。
他在最紅可以大把撈錢的時候,跑去國外學習。
他決定停一停,朋友的反應是“神經病”:這會損失大把片酬。
胡歌賺的錢早就超出了自己的目標。十多年前他買了第一輛車,覺得:“我有車開,有漢堡包吃,就很滿足了。”
雖然年輕,內心卻具有強大的定力,不難想象從他所達到的熱度“冷卻 降溫 回歸平靜”,在現實中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
半年時間,他“大哥”靳東家的老二出生了,他“二哥”王凱變身“趙醫生”又大火了一把,胡歌一直在國外低調又低調。
留學期間恨不得把自己躲起來,也不花時間來打扮自己。
那些不演戲的日子,我會把自己丟進書堆里,作為一個讀者,就像做一個演員
分享著故事里的喜悅,也就領悟了什么最值得珍惜
繁華世界里,越讀,越明白自己
走到哪都會帶著書。
2016年7月,有網友曬出胡歌在酒店大堂看書的照片。
“如果我能夠有機會踏踏實實地學習沉淀,我愿意放下眼前的所有。如果我能夠變成我想象中的自己,不辱上天的使命,讓重燃的生命之火發揮更大的光和熱,我愿意放下眼前的所有。
他用的手機是iPhone5S,抽的煙是“中南海點八”,打火機不用自己花錢,來自《瑯琊榜》劇組的ZIPPO定制:正面是一尊線條精美的佛像,背面是一首關于梅長蘇的小詩:“遍識天下英雄路,俯首江左有梅郎”。
喜歡看遍大好河山,尋找自由,尋找遠方……
喜歡演話劇,在話劇中沉淀自己……
拍想拍的戲,演想演的話劇,學自己想學的。
去讀書,去攝影,
去旅行、去留學,去演話劇。
去做公益,去做慈善。
……
寵辱不驚,閑看庭前花開花落
去留無意,漫隨天外云卷云舒
文:途小樣
來源:途小樣生活美學(ID:tooyonglif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