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說漢字的發育過程:
在沒有語言記錄符號和書寫文字之前,語言就已存在了。人類的語言是群居的成果之一。在漫長的只有語言沒有文字的歷史時間里,世界各地都發育著操著不同語言,語音的集團。可以肯定地說,在只有語言的語族中,人類制造語音的能力已經完全滿足了日常的“交流需要”。中國漢語的語音種類可以從現代字典的語音表里算出來。漢語音是單音節載義的“語言”,每一個音節都攜帶有一個“義”。這個如此精巧地把單音節和“義”鎖扣的漢語,就是漢語的“格局”。除了虛字如:兮,焉,和純粹的擬“聲”音節如“呼呼,咪咪,洞洞,坎坎,”,不載義的音節是不存在的。
最初的漢字符并不是用來記錄聲音的,并不是語言,語音的記錄,而是通過視覺來“register狀寫”“對象”的“二維平面的,只有眼睛才可以“處理”的“視覺信息”。視覺信息和聽覺信息是“兩股道上跑的車”,是兩不相涉的“傳遞和交流系統”。漢字是“視覺信息”交流發育最充分的“交流體系”。拼音文字是“聽覺信息”交流發育最充分的“交流體系”。
漢字最初傳遞的只是“視覺義核--形載信息”,除非‘學到’了‘字符的讀音’的祭司寫手,一般人并不能通過看字而了解這個字的‘讀音。所以古代的漢字, 只是對于識字者來說成為有效交流手段和工具, 之對于‘識字’的人, 字符才能傳遞“聽覺義核--音載信息”, 而對于絕大多數不識字的群眾,【字】本身無法作為交流工具。大多數信息交流, 都是人際的面對面的交流,是在’聽力距離內‘的口頭交流,而不是’遠距離的,跨越時間的‘文字交流’。 在這種近距離的‘聽力人際交流’場中, 人們的交流是‘語音’的,而不是‘文字’的。
漢字最初是宗教儀式集團“巫師”們占卜,記錄占卜的記錄刻寫,因為大量的占卜,大量的記錄刻寫,就發育出了越來越有規律的‘刻寫’。這些刻寫的大量使用,使筆劃的載義功能固定,并以某種秩序排列成字串。語音和這些字符的“扣鎖”,是漢字從純視覺符號到“攜音”符號過渡的關鍵。這個鎖扣完全是“arbitrary”,(非邏輯)的。但是一旦一個單字和一個單音節“鎖扣”成功,這個“攜義的視覺符號”,就升化為三維的“形,聲,義”的合體符。從這個“三合一”的字符中,“音和義”的功能更直接地可以起到“語言溝通”的作用,可以滿足一個語族中“不識字”的群眾的溝通,而不須借助”形和義”的輔助。不認字的人可以通過語言交流,不認字的人不可以通過文字交流,因而漢字一直是“宗教精英”的“特長”,是沒經過師長“教育”“傳承”,就不可能“掌握”的“特技”。故在夏朝,已經有學校出現。
漢字的發音符一旦成為漢字構件,就使音載信息的傳遞成為可能。一旦一個漢字可以不在老師的指導下,也能“近似”地發出“約定成俗”的字音時,漢字的標音功能就脫穎而出,突破了“字形的義形的”約束,而成為民間“鄉音”的記錄符,古代的越語漢音的記錄“字”就是這類漢字標音功能的最初“成果”。 而濮語后來就是在漢字的轉寫方式下保留下來的。 請參考濮魯先生的濮語講座和【山海經】的濮語解釋。試想, 如果漢語是拼音文字, 那么濮語的’山海經‘的轉寫會是什么格局呢? 如果不是漢語的大量單音節漢字, 可供選擇來記錄濮語,山海經的漢語文本和山海經的濮語文本的’雙語‘現象如何能操作成功呢? 漢語翻譯外來語的方式,就是完全’走音譯‘,才能記錄其’外語的發音‘因而外語的’語義‘有就傳遞了。如果是’義譯‘, 就必須’拋棄‘原發音, 這樣,借人的是’概念‘,而不是’語匯‘。 比如濮語的龍, 讀如瓦, 古瓦,就是龍的意思, 現在大家只知道‘龍’的概念,卻不知道‘瓦’是龍的‘初音’。 因而, 漢語引進的是一個概念, 并沒有引進一個‘語匯’, 在漢語中, 沒有人稱‘龍’為‘wa ‘.瓦,媧, 蛙, 洼, 膃, 鼃, 擇取那個漢字, 都不能真正表義。 而wa這個音的‘長相’里, 完全沒有‘視覺形象的信息’,看不見龍的‘角’, ‘爪’, ‘頭’, ‘尾’。 而漢語的‘龍’和‘wa’的讀音, 兩不相涉。 龍的讀音來自’liao’,轉寫用的漢字是‘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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