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鄒建達 || 清代云貴總督之建置演變考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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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2.10.11 云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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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
云貴總督的建置及其演變,反映了清王朝對云貴邊疆民族地區統治的調整和深化,曾對這一地區的政治、社會、經濟發展產生過重要而深遠的影響。云貴總督始設置于清軍攻占云南后的順治十六年(1659)正月,后經康、雍、乾三朝近百年的分合演變,定型于乾隆十二年(1747)六月。演變的原因,因時而異。除受當時發生于云貴地區的重大歷史事件影響外,康、雍、乾三朝各有特點:康熙朝主要因“制”,即此時期清王朝對督撫體制的調整和完善;雍正朝主要因“人”,即偏于“因人設置”;乾隆朝則因“事”,即為處理西南少數民族事務而“因事易置”。對其建置演變情形,史籍記載訛誤和后世學者引述錯誤均甚多。對此,本文均做了疏證,并對其建置演變做了全面考述。
關鍵詞:清代;云貴總督;建置;分置;復并

有關云貴總督的建置及其演變的記載,散見于史籍,其中以《欽定大清會典事例·吏部七》和《清史稿·職官三》的記載最詳,也是后世學者引述最多的。但這些記載正誤雜糅,后世學者在引用時多未加甄別、考證,不僅錯引甚多,還造成了對這一問題認識上的混亂。對此問題的考證和研究,僅見于臺灣學者傅宗懋《清代總督巡撫制度之研究》一書。該書第一章“清代督撫之建置及其演變”,對包括云貴總督在內的整個清代的督撫建置都做了考述,得出了一些正確的結論。[1] 但傅先生未辟專章研究云貴總督的建置演變,考述不完整,對演變的原因也未加分析,更未結合清代督撫體制的變化以及當時云南社會、經濟、政治的發展變化加以考察。對此問題,有必要做進一步的考證和研究,以澄清史實。

總督、巡撫制度肇始于明代。明王朝曾于嘉靖二十七年(1548)設置四川、湖廣、貴州、云南等處總督,四十二年(1563)罷;又于天啟元年(1621)設置川湘云貴廣西五省總督。[2] 但未曾單獨在云貴地區設置過云南總督、貴州總督或云貴總督。清初承明遺緒,設置總督、巡撫管理地方。督撫建置,皆“因事設裁,隨地分并,員額多寡不一”。[3] 云貴總督之名始見稱于順治十六年(1659)。順治十六年,置云貴總督,其建置經康、雍、乾三朝近百年的分合調整,定型于乾隆十二年(1747)。有關云貴總督之建置及其演變情形,分述如下。
一、云貴總督的設置
“順治初期總督不常設,值其時其地用兵者設之。軍事既平遂不復罷,俾與巡撫互相稽查。”[4] 云貴總督的設置,是與清軍攻占云貴相聯系的。清初,清王朝在統一全國的進程中,“得一省必鎮定一省”,[5] 即攻占一省,便組織軍隊鎮守。順治十五年(1658),清軍克取貴州;順治十六年(1659)正月初三日,攻占云南。鑒于云貴地區民族、社會情況復雜,自然環境險惡,生活條件艱苦,滿洲與蒙古八旗不宜駐防,清王朝在以吳三桂駐鎮云南、兼轄貴州的同時,決定組建云貴綠營兵,置云貴總督統轄。順治十六年正月癸丑,以“云、貴地方初辟,節制彈壓,亟需總督重臣。貴州巡撫趙廷臣久歷巖疆,堪勝此任。著即升云貴總督”。[6] 按照清朝制度,總督是一個地區綠營的統帥,并領有直轄的軍隊——督標,設置云貴總督與建立云貴地區綠營體制是同步進行的。“順治十六年,定云、貴官兵經制。順治十六年……設云貴總督,兵分中、左、右、前四營……兵凡四千。”[7] 羅爾綱先生的《綠營兵制》據《清文獻通考》也認為云南綠營兵始建于順治十六年。[8]
如此,云貴總督的設置時間,應為順治十六年(1659)。但檢史籍,記載卻不一致。除《(康熙)云南通志·兵防》誤記為順治十七年(1660)外,[9] 《欽定大清會典事例·吏部七》、《新纂云南通志·庶政考二》記為順治初年;[10] 《清史稿·職官三》、《清史稿·趙廷臣傳》以及康熙、雍正、道光、光緒幾部《云南通志》中的《秩官志》或《封建志》記為順治十六年;[11] 《清史稿·世祖本紀二》、《清史稿·疆臣年表一》、《清世祖實錄》、《清代職官年表》則明確地記為順治十六年正月癸丑(1659年2月19日);《清史編年》記為順治十六年正月戊午(1659年2月17日)。[12] 后世學者在引述時,除臺灣學者朱沛蓮在其《清代之總督與巡撫》中引為順治二年(1645)外,無有從順治初年說的,多從順治十六年說。[13]
部分史籍將云貴總督的設置時間記為順治初年或順治二年(1645),疑為據順治二年以丁之龍“招撫云貴”而得出的結論。清初,清王朝在統一全國的過程中,對尚未攻占的南方地區,置專人進行招撫。順治二年閏六月癸卯,“升刑部郎中丁之龍為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使,招撫云貴”,并鑄給關防。[14] 丁之龍招撫云貴,具有巡撫的某些特征。原因有二:其一,丁之龍所任兵部右侍郎兼都察院右僉都御使之職,與巡撫兼銜完全一致;其二,“招撫”與巡撫一樣持有關防而不是印信。“招撫”雖與巡撫在職掌上有某些類似的地方,但二者具有本質的區別:“招撫”是臨時設置的,未納入清王朝職官體系內,事畢即裁,巡撫則是清王朝職官體系內的官職,依省而設(少數省份未設巡撫,其職權由總督兼領);“招撫”沒有固定的治所,無屬官,無可管之地和可管之民,巡撫則是開衙行政,有屬官,有固定轄區和執掌。所以,招撫不是巡撫,更非總督。將設置云貴總督的時間記為順治初年或順治二年,誤。
有的史籍把云貴總督的設置記為由“經略”改任,誤。《清史稿·職官三》載:“總督云貴等處地方提督軍務、糧餉兼巡撫事一人。順治十六年(1659),置經略,尋改總督,兩省互駐。”白剛主編的《中國政治制度通史·清代卷》也記:“順治十六年(1659年)設經略,不久改為云貴總督,兩省互駐。”[15] 這里有兩個錯誤:一是設置“經略”的時間為順治十四年(1657)而不是順治十六年,二是云貴總督不是由經略改任的。清初,在統一全國的戰爭中,為順利攻占南方地區,清王朝曾置“經略”以統管軍事。順治十年(1653)五月庚寅,“著特升(洪承疇)太保兼太子太師、內翰林國史院大學士、兵部尚書兼都察院右都御使,經略湖廣、廣東、廣西、云南、貴州等處地方,總督軍務,兼理糧餉”。[16] 自順治十年洪承疇任“經略”,到順治十六年十月“以目疾乞休,允其回京調理”其間,清王朝于順治十六年正月設置云貴總督。也就是說,順治十六年正月設置云貴總督時洪承疇仍在“經略”任上,與首任云貴總督趙廷臣在一定時期內并存,云貴總督不是由“經略”改任的。傅宗懋先生認為:“順治十年五月授洪承疇經略,十四年六月召還。考其始末猶為因事設裁性置(質),故不作建置之始觀。”[17] 傅先生對洪承疇所任經略一職不能作為云貴總督建置之始的解釋是頗有見地的,但認為順治十四年六月召還了“經略”洪承疇,則誤。《清史稿·洪承疇傳》載:“(順治)十四年……時上已允承疇解任還京師養疴,至是命承疇留任”。即順治十四年,順治帝原同意讓洪承疇回京養病,恰好此時孫可望舉兵攻云南,李定國戰敗,諸多事務亟需料理,遂命洪繼續留任,直到十六年十月,才“以目疾乞解任”。[18]

至于《清史編年》所記云貴總督始設于順治十六年正月戊午(1659年2月17日),而與其他史籍所記為順治十六年正月癸丑(1659年2月19日),稍有出入,是因為順治十六年正月戊午是順治帝向吏部頒發設置云貴總督上諭的時間, 正月癸丑是吏部遵旨議奏的時間。雖然上諭的頒發意味著對事項原則的確定,遵旨議奏只是一個程序,但畢竟完成程序才標志著對事項的最后確認。所以,云貴總督應始設于順治十六年正月癸丑。

二、 康熙朝云貴總督的建置演變
順治十八年(1661)正月,世祖病逝。同年正月初九日,康熙以八歲沖齡即帝位,以索尼等“四大臣”輔政。“四大臣”輔政期間,借世祖遺命,對包括督撫體制在內的仿明朝制度建立起來的政權組織機構進行了調整。受此影響,云貴總督在此時期或分或并,變化很大。順治十八年八月十三日,上諭“直隸各設總督一員,駐扎省城”。[19] 遂裁云貴總督,分置云南總督和貴州總督。這次調整是向直省設置總督、巡撫各一的方向發展,是一次在全國范圍內全面、普遍的調整。是年,全國設置總督達15員、巡撫23員,其中有15員是依省而設的,形成十五直省各設總督一員、巡撫一員的局面。康熙四年(1665)五月,議政王貝勒大臣九卿科道會議吏部奏請裁并督撫一疏,得旨:“湖廣、四川、福建、浙江四省各留總督一員,貴州總督裁并云南,廣西總督裁并廣東,江西總督裁并江南,山西總督裁并陜西,直隸、山東、河南設一總督管三省事。”[20] 調整的方向,則是總督由每省置一員向兩省或三省置一員轉變。貴州總督被并入云南,復為云貴總督。康熙二十六年(1687),清王朝又對總督制度進行過一次重要調整:“定總督員額”,“定云貴總督一人”。[21] 清朝的總督體制經康熙朝的調整完善,奠定了其基本格局,其后雍、乾兩朝均只是在此基礎上進行局部的調整。
除上述制度層面的原因外,這一時期云貴總督的建置變化還與當時云南的局勢有關。康熙三年(1664),以平西王吳三桂鎮云南。之后,吳三桂便在云南“稱藩專制”,發展勢力,云貴督撫皆“聽王節制”。[22] 經吳三桂奏請,復并后的云貴總督駐扎貴陽府,清朝中央勢力被進一步擠出了云南。康熙十二年(1673),吳三桂繼尚可喜之后心非所愿地提出撤藩。圣祖力排眾議,在做出撤藩決定的同時,對云貴地方政治也做了安排。康熙十二年九月辛未,上諭:“云南地屬遠疆,今該藩官兵既撤,控制需人,應專設云南總督一員,添設提督一員。”[23] 調陜西總督鄂善為云南總督。清廷希望通過分置云、貴總督,使云南總督名正言順地駐扎云南府,以監視吳三桂和處理撤藩事宜,加強中央王朝在云南的影響力和控制力。但鄂善還未到任,吳三桂已反,詔鄂善留湖廣防剿,后于康熙十三年(1674)正月由云南總督改任云貴總督。鄂善始終未能在其轄地履職,后于康熙十六年(1677)七月丙申改任甘肅巡撫。鄂善改甘撫后,云貴總督之位虛懸,直到康熙十八年(1679)二月,才以“周有德總督云、貴,并隨大軍進剿”,[24] 恢復了云貴總督的建置。從康熙十六年七月至康熙十八年二月,是自順治十六年(1659)設置云貴總督后云貴地區唯一未置總督的時期。平定“三藩之亂”后,鑒于云南情勢復雜,于康熙二十二年(1683)命云貴總督由貴陽府移駐云南府,自此確立了云南督撫同城的體制,直到光緒年間裁撤云南巡撫,以云貴總督兼治云南巡撫事。
督撫同城體制為明代所無,僅存于清代,歷來為人所詬病,被認為是地方大員爭權傾軋的禍根。不可否認,此種狀況確實存在,特別在清后期表現得更為明顯。但我們也應看到,清王朝所確立的督撫同城體制,也有其深刻寓意:督撫同城并不是普遍現象,在督撫建置較為穩定的時期,設有八督十五撫,督撫同城的情況僅見于云貴的云南府、湖廣的武昌、兩廣的廣州、閩浙的福州四個地區,都是地理上犬牙交錯、封建統治力量較薄弱的所謂“易藏奸納垢”同時又具有重要戰略意義的地方。從政治上看,總督、巡撫是省一級的最高軍政長官,有可能成為權重一方的地方勢力。將督、撫置于一地,是要達到最初“設立督撫原令相互稽查”的目的,即要讓他們相互掣肘,難以擅權一方。同時,利用督、撫之間職權交錯,容易產生矛盾的情況,更好地控制督、撫。從地方統治來看,督、撫均領有直轄的綠營兵,督撫同城無疑增加了該地的統治力量,不僅表明了清王朝對這些地方的重視,而且一旦這些地方發生動亂,又可及時調集武裝加以鎮壓。
康熙朝云貴總督的第一次分合變動,是在清王朝對督、撫建置進行普遍調整的背景下完成的,應與全國督、撫建置的調整同步,即順治十八年(1661)分置云、貴總督,康熙四年(1665)復并為一。如是,則《清史稿·疆臣年表一》、《清代職官年表》、《清史編年》、《清圣祖實錄》、王先謙《十一朝東華錄》、傅宗懋《清代總督巡撫制度之研究》等把這次分置云、貴總督的時間記為順治十八年,復并的時間記為康熙四年,記載準確。[25] 而《欽定大清會典事例》、《清史稿·職官三》、《新纂云南通志·庶政考二》、羅爾綱《綠營兵志》、朱沛蓮《清代之總督與巡撫》、白鋼主編《中國政治制度通史·清代卷》等記康熙元年(1662)分置云南總督和貴州總督,康熙三年(1664)復并,[26] 則誤。《清史紀事本末》未記分置的時間,只記復并的時間為康熙四年,記載不完整,所記復并時間也正確。劉偉《晚清督撫政治——中央與地方關系研究》記分置的時間為順治十八年,復并的時間為康熙三年,[27] 系前后所引史料不一致所得。
誤將這次分置云、貴總督的時間記為康熙元年,可能與順、康之際的紀年有關。順治十八年(1661)正月丁巳,順治去世,正月己未,康熙即位,是年仍為順治十八年,以下一年(1662)為康熙元年。而諭“于直隸各省俱設總督,駐扎省城”事在順治十八年八月己未,時康熙已即位,上諭由康熙帝所頒,而此時仍以順治年號紀年,可能因此誤記。
康熙朝云貴總督的第二次分合變動,各種記載和引述是正確的,即康熙十二年(1673)分置云、貴總督,康熙十三年(1674)合并為云貴總督。
云貴總督駐扎之地,經多次變動后于康熙二十二年(1683)確定為云南府。順治十六年(1659)置云貴總督,駐扎貴陽;順治十七年(1660)三月,從洪承疇之請,兩省互駐,即半年駐(云南)曲靖,半年駐(貴州)安順。[28] 順治十八年分置云、貴總督后,云南總督駐曲靖,貴州總督駐安順。康熙四年云貴總督復并后,駐貴陽府。平定“三藩之亂”后,于康熙二十二年,議定“云貴總督徙云南府”。云貴總督移駐云南府的時間,大多數史籍均記為康熙二十二年,唯《清史稿·職官三》記為康熙二十六年(1687),朱沛蓮《清代之總督與巡撫》也從此說,[29] 疑為將康熙二十六年定云貴總督員額與康熙二十二年云貴總督由貴陽府徙云南府的時間混淆誤記所致。
三、雍正朝云貴總督的建置演變
雍正時期,清王朝在西南地區推行大規模“改土歸流”,云貴地區社會經濟發生了深刻的變革,在這一特殊的歷史背景下,云貴總督的建置也有所調整。但“改土歸流”只是這一時期云貴總督建置變化的一個誘因,清世宗在職官設置上“酌量時勢,因人定例”,[30] 偏于“因人定制”才是主要原因。
有清一代,總督和巡撫是兩個不同的官職,但督、撫并非是完全分途的官員,二者在職權上互相交織和滲透,都有管理軍政、民政的雙重職責,總督側重于軍事,巡撫側重于民政,即所謂“總督專重兵制,巡撫專重吏治”。[31] 在只設總督而未設巡撫的省份,總督例兼巡撫銜;在不設總督的省份,該地綠營兵歸巡撫節制,即所謂巡撫兼管總督事。雍正三年(1725)十月庚寅,鄂爾泰由廣西巡撫調云南巡撫,“以楊名時為云貴總督兼管巡撫事,鄂爾泰為云南巡撫兼管云貴總督事”。[32] 在諸如云南這樣督、撫同城之地,同時做出總督兼管巡撫事、巡撫兼管總督事的安排,為有清一代所僅見。有學者認為這是“二人名實顛倒”,[33] “名義上之云南巡撫為鄂爾泰,但其實治者為總督事;名義上之總督為楊名時,所治者為巡撫事”。[34] 這樣的安排,一是清世宗要依靠鄂爾泰完成其對西南地區政治改革的戰略構想,給予其更多的權限,便于協調云、貴“改土歸流”事宜;二是表明對鄂爾泰的信任,同時借以打擊時任云貴總督的科目領袖楊名時。[35] 不久以后的雍正四年(1726)十月,便“真除(鄂爾泰)云貴總督”,其“因人定例”的特點可見一斑。
云、貴、廣西三省總督的置廢,更彰顯雍正朝職官建置“因人定例”的特點。自雍正四年(1726),在鄂爾泰主持下,云貴地區的“改土歸流”取得巨大成效。而與云貴相毗鄰的廣西,“改土歸流”未見起色,進展遲緩,并于雍正六年(1728)發生廣西西隆州土司顏光色聚眾對抗官府之事,右江鎮官兵征剿不克,廣西提督親往督戰,又請調云貴官兵赴援,仍不能討。鄂爾泰奏聞,遣兵往,破屯燒寨,最終鎮壓了這次反抗。[36] 雍正帝對鄂爾泰的才干非常賞識,雍正六年以“廣西離廣東駐扎之處較遠,而與滇、黔二省相近”為由,命“云貴總督兼制廣西,給三省總督印”;“著鄂爾泰總督云貴廣西三省,一應軍民事務俱照總督例管轄”。[37] 雍正九年(1731),鄂爾泰離云貴廣西總督任,召京。十二年(1734)十月戊午,上諭:“從前降旨將廣西一省隸云貴總督管轄者,因廣西與貴州接壤,俱有苗疆事務,若非該總督節制,恐文武官弁呼應不靈。今苗疆用兵事竣,諸事就緒,年來內外臣工多奏稱廣西距云南路遠,廣東路近,不若就近為妥便等語。滇、黔、兩粵情形本是如此。即朕初意,亦不過俟苗疆事竣,仍行照舊,非謂尹繼善不能兼管兩省,而前后互異也。”[38] 遂停云貴總督兼轄廣西。顯然,雍正帝試圖否認這樣的安排是“因人定例”。他的解釋并無不妥,只是以“廣西距云南路遠,廣東路近”停云貴總督兼轄廣西,與之前以“廣西離廣東駐扎之處較遠,而與滇、黔二省相近”為由設云貴廣西三省總督相抵牾。并不能否認以鄂爾泰總督云、貴、廣西三省是為適應當時西南地區“改土歸流”形勢的需要,但其“因人定例”的做法也是十分明顯的。鄂爾泰于“雍正元年,充云南鄉試考官,特擢江蘇布政使……三年,遷廣西巡撫,甫上官,調云南,以巡撫治總督事……(四年)十月,真除云貴總督。”[39] 其升遷之快,為清代少見。鄂爾泰為雍、乾兩朝重臣,受雍正器重,認為其“公忠誠勤,實心(在)[任]事”。對這樣一位“極心臂股肱之重”的重臣,雍正帝“因人定例”,做特殊安排,符合雍正一貫行事風格,這與雍正擢拔雍正朝另一位風云人物田文鏡的情形極為相似。田文鏡“忠誠體國,公正廉明”,雍正元年(1723)署山西布政使,二年(1724)出任河南藩司,同年升本省巡撫,五年(1727)晉河南總督,不數年,便使豫省成為“吏治民風之善,實為直省第一”的地區,被雍正特授為河東總督,管理二省事務,說這是“因人設立之曠典,不為定例”。并號召其他官吏向這兩位“模范督撫”學習,認為“若各省督撫皆如田文鏡、額(鄂)爾泰則天下允稱大治矣”。[40]
有關云、貴、廣西三省總督的置廢時間,史籍記載不一。其設置時間有雍正五年(1727)、六年(1728)、七年(1729)、十年(1732)等不同記載,裁撤時間有雍正十二年(1734)、十三年(1735)兩種記載。
云、貴、廣西三省總督的設置,是“以鄂爾泰調滇黔兵剿平廣西八達寨逆苗”為契機的。“剿平廣西八達寨逆苗”,事在雍正六年十月,設置云貴廣西總督的時間則應與此相吻合。《清史稿·世宗本紀》、《清史稿·疆臣年表一》、《清史稿·鄂爾泰傳》、《清史編年》明確地把設置云貴廣西總督的時間記為康熙六年冬十月丁亥,[41] 記載正確;而《新纂云南通志·庶政考二》和錢實甫《清代職官年表》記為雍正五年;[42] 《欽定大清會典事例》記為雍正七年;[43] 《清史稿·職官三》記為雍正十年,[44] 皆誤。羅爾綱《綠營兵志》、朱沛蓮《清代之總督與巡撫》、白鋼主編的《中國政治制度通史·清代卷》均認為設置云貴廣西總督的時間為雍正七年,[45] 疑引自《欽定大清會典事例》,誤。《滇云歷年傳》也記:“雍正七年,詔:云南貴州總督兼制廣西。”李埏先生在點校時注:“據雍正朱批諭旨雍正六年十二月初八日鄂爾泰為恭謝圣恩并陳愚悃事奏折,雍正六年十二月初二日鄂爾泰奉旨總督云、貴、廣西三省。”[46] 也即是說,雍正六年十月戊午,雍正頒發了設置云貴廣西三省總督的上諭,六年十二月初二日,鄂爾泰接到雍正諭旨,十二月初八日,鄂爾泰上謝恩折。一般情況下,在清代,大臣在接到某項新的職務任命后給皇帝所上的第一份奏折便是“謝恩折”。上諭的頒發只可能在大臣上“謝恩折”之前,不可能在此之后。所以,設置云、貴、廣西三省總督的時間只可能在雍正六年(1728),而不可能在雍正七年(1729)。
云貴總督停轄廣西之情形,《清世宗實錄》記為:“雍正十二年十二月癸丑。吏部等衙門遵旨復奏:'廣西一省,向與黔省均有辦理苗疆事務,是以暫令云貴總督統轄。今黔、粵兩處苗蠻輸誠向化,用兵事竣,請循舊制將廣西省就近仍歸廣東總督管轄。’從之。”[47] 遂以廣東總督鄂彌達為兩廣總督,尹繼善仍為云貴總督。《清史稿·世宗本紀》、《清史稿·職官三》、《清史稿·尹繼善傳》、《清代職官年表》、《欽定大清會典事例》、《新纂云南通志·庶政考二》、《清史編年》記載與之相同。傅宗懋《清代總督巡撫制度之研究》、朱沛蓮《清代之總督與巡撫》也持此說。[48] 上述記載和引述是正確的。

倪蛻《滇云歷年傳》雍正十三年條載:“詔:總督尹繼善仍管云、貴兩省軍務,廣西照舊歸兩廣節制。”李埏先生在點校時注:“據《清世宗實錄》卷150載,廣西照舊歸兩廣總督統轄事,為雍正十二年(公元1735年)十二月吏部遵旨復奏,獲清世宗批準。”[49] 李先生引《清世宗實錄》證明云貴總督停轄廣西,事在雍正十二年而不是在雍正十三年,是正確的,但其記雍正十二年為1735年則誤,1735年為雍正十三年。[50] 蔣氏《東華錄》雍正十三年條載:“四月,命廣東總督鄂彌達兼轄廣西,仍駐肇慶府”;羅爾綱《綠營兵志》、白鋼主編的《中國政治制度通史》將云貴總督停轄廣西的時間引述為雍正十三年,[51] 皆誤。另,《清史稿·疆臣年表一》記雍正十三年尹繼善仍為云廣總督,誤。因尹繼善于之前的雍正十二年十二月癸丑已由云廣總督改任云貴總督。[52]

四、 乾隆朝云貴總督建置演變

乾隆時期云貴總督的建置變化,皆緣于“因事易置”。

乾隆元年(1736),貴州九股苗叛亂,清廷出兵鎮壓,以苗疆用兵,必事權歸一,加之云南又新近改流,也需進一步穩固政局,遂于乾隆元年六月癸酉,諭:“貴州苗疆事務,自張廣泗經略以來,漸次就緒,但善后事宜,正須料理,必事權歸一,始可專其責成。張廣泗著授為貴州總督,兼管巡撫事物,尹繼善著為云南總督,專辦云南事務。俱另行鑄給關防。”[53] 遂將云貴總督分置為云、貴總督。乾隆十二年(1747),大金川沙羅奔叛亂,清廷開始時采取“以蠻治蠻”的方法,令小金川、革布什咱、巴旺等土司發兵進攻大金川,未取得效果。之后清高宗認為大金川民人與苗性相近,需以“治苗之法治蠻”,以貴州總督張廣泗熟悉苗情,故命其補授川陜總督,調度進剿事宜,“昨歲四川瞻對之役甫經告竣,今又有大金川番蠻肆橫不法……今思彼地番眾,恃強滋事,屢屢不能安輯,必須經理得宜,始可永久安貼。貴州總督張廣泗于此等苗蠻情形素所熟悉,貴州地方料理以來,現在妥協,苗眾向化,可以無虞。川陜總督員缺著張廣泗補授……云、貴二省原系一人管轄,著仍復舊制,即以張允隨授為云貴總督;圖爾丙阿著授為云南巡撫;孫紹武著授為貴州巡撫”。[54] 遂將云、貴總督復并為云貴總督。這次復并,最終確定了云貴總督之建置,直到清朝滅亡,未有變動。其間,于光緒二十四年(1898)七月裁云南巡撫,十月復置,三十年(1904)又裁,以云貴總督兼云南巡撫事。云貴總督的建置得以在乾隆十二年(1747)確立,主要有兩個原因:一是云貴總督經過了多次分分合合的演變,到乾隆十二年,清王朝對其所起的作用有了更為深刻的認識。在乾隆十二年將云、貴總督復并為云貴總督時清高宗就認為:“云貴總督舊制甚有深意,蓋所以聯二省之脈絡,即所以固極邊之藩籬。于政務暇時,時一巡閱,于封疆營制均不無補也。”[55] 二是復并云、貴總督之后不久,即乾隆十三年(1748),清代總督、巡撫的地方官制化已基本完成,[56] 督撫制度開始走上成熟階段,從此時到光緒三十三年(1907)設置東三省總督前,全國的督、撫建置一直穩定為8督15撫。

各種史籍對乾隆年間云貴總督的變動情況記載是相同的。唯傅宗懋《清代總督巡撫制度之研究》引《欽定大清會典事例·吏部七》記“乾隆元年三月分置云貴總督”,所記月份稍誤,應為乾隆元年六月。另,《清史稿·張廣泗傳》、《清史列傳·張廣泗傳》有乾隆元年(1736)正月授張廣泗云貴總督兼管巡撫事的記載,[57] 此系誤記。尹繼善于雍正十一年(1733)接替高其倬任云貴廣西總督,雍正十二年(1734)十二月,以云貴廣西總督身份改任云貴總督。乾隆元年六月分置云南總督和貴州總督時,尹繼善以云貴總督身份改任云南總督,同時,以貴州巡撫張廣泗升任貴州總督。[58] 也即是說,張廣泗從未任過云貴總督。
五、結論
根據以上考述,似可得如下結論:

(一)對清代云貴總督的建置演變情形,史籍記載訛誤和后世學者引述錯誤均甚多。經上述考證,其建置演變情形,正確的表述應為:云貴總督,順治十六年(1659)置,駐貴陽;十七年(1660),兩省互駐,半年駐安順,半年駐曲靖;十八年(1661),分置云、貴總督,以云南總督駐曲靖、貴州總督駐安順。康熙四年(1665),復并為一,駐貴陽;十二年(1673),又分置;十三年(1674),復并為一;二十二年(1683),命云貴總督由貴陽府移駐云南府;二十六年(1687),定云貴總督員額一人。雍正三年(1725),以云貴總督治巡撫事、云南巡撫治總督事;四年(1726),復故;六年(1728),以云貴總督兼轄廣西,給三省總督印,稱云貴廣西總督或云廣總督,駐云南府;十二年(1734),停兼轄,復置云貴總督。乾隆元年(1736),再分置;十二年(1747),復并為一,其建置至此確立。光緒二十四年(1898)七月裁云南巡撫,十月復置,三十年(1904)又裁,以云貴總督兼云南巡撫事。

(二)云貴總督之建置,始于清順治十六年正月,經康、雍、乾三朝近百年的演變,定型于乾隆十二年六月。促使其建置變動的原因因時而異,除受當時發生于云貴地區的重大歷史事件(如“三藩之亂”、“改土歸流”、“平定苗疆”等)影響外,康、雍、乾各有特點:康熙朝主要因“制”,即此時期清王朝督撫制度的調整和改變;雍正朝主要因“人”,即清世宗偏于“因人設置”;乾隆朝主要因“事”,即為處理西南少數民族事務而“因事易置”。

(三)設置總督管理云貴,是清王朝統治這一地區重要的制度安排。云貴總督的建置及其演變,反映了清王朝對云貴邊疆民族地區統治的調整和深化,對這一地區的政治、社會、經濟發展產生過重要而深遠的影響。其一,結束了自元明以來以宗王、藩王出鎮云南的歷史,[59] 使封建中央對云貴邊疆民族地區的統治更為直接,達到了新的高度,加快了云貴邊疆與內陸一體化進程,使云貴邊疆民族地區在政治上與中央王朝的關系也更為緊密。其二,督撫體制本質上仍是一種軍事統制。云貴總督是云貴地區綠營兵的統帥,伴隨云貴總督的建置和調整,清政府在云貴置下重兵,使云貴地區的綠營兵體制得到不斷完善。云貴綠營兵通過存城防守和分置汛塘,做到“無事分扼要害,有事犄角相援”,形成了覆蓋整個區域的綠營防控網絡,大大拓展了清王朝在云貴的統治區域,鞏固和深化了統治的力度,使清王朝對云貴的統治實現了由內陸到邊疆、由平壩到山區、由漢族地區到少數民族地區的發展轉化,促進了云貴邊疆民族地區的社會穩定和多民族國家的統一。其三,清代是云貴地區社會、經濟、文化深刻變革的時代,也是歷史上社會、經濟發展最好的時期之一,這固然是歷史發展的必然結果,同時與云貴總督這一政治建置以及歷任云貴總督所發揮的作用是分不開的。雖然云貴總督這一群體品流不一,且在高度的封建中央集權專制統治下其作用的發揮具有很大的局限性,但作為清王朝統治的代表和主政一方的權力角色,是實現云貴由亂轉治,促進這一地區社會、經濟、文化發展的一股重要政治力量。

注釋:

[1] 參見傅宗懋:《清代總督巡撫制度之研究》,臺北政治大學1963年版,第9—41頁。李埏先生在點校倪蛻所著《滇云歷年傳》時曾考證過雍正朝云貴總督的建置,參見(清)倪蛻著、李埏點校:《滇云歷年傳》,云南大學出版社1992年版,第525、604—606頁。

[2] 參見《明史》卷73《職官二》。

[3] 《大清會典》,《古今圖書集成》卷548《官常典》,中華書局1986年版。

[4] (清)劉錦藻:《清朝續文獻通考》卷132《職官十八》,上海古籍出版社1988年版。

[5] 《皇清奏議》卷3,轉引自羅爾綱:《綠營兵志》(上冊),中華書局1984年版,第3頁。

[6] 《清世祖章皇帝實錄》卷123,順治十六年正月癸丑條。

[7] 《清史稿》卷131《兵志二》。

[8] 參見羅爾綱:《綠營兵志》(上冊),第34頁。

[9] 參見《(康熙)云南通志》卷13,云南大學圖書館藏本。

[10] 參見《欽定大清會典事例》卷23《吏部七》,中華書局1991年影印本;李春龍等點校:《新纂云南通志》卷122《庶政考二》,云南人民出版社2007年版。

[11] 參見《清史稿》卷116《職官三》、卷273《趙廷臣傳》。

[12] 參見《清史稿》卷5《世祖本紀二》、卷197《疆臣年表一》;《清世祖章皇帝實錄》卷123,順治十六年正月癸丑條;錢實甫:《清代職官年表·總督年表》(第二冊),中華書局1980年版;中國人民大學清史研究所編:《清史編年》(第一卷),順治十六年正月戊午條,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0年版。

[13] 參見朱沛蓮:《清代之總督與巡撫》,臺北文行出版社1987年版,第16頁。引述為順治十六年置云貴總督的參見:羅爾綱:《綠營兵志》(上冊),第54頁;白剛主編:《中國政治制度通史·清代卷》,人民出版社1996年版,第177頁;傅宗懋:《清代總督巡撫制度之研究》,第11頁;劉偉:《晚清督撫政治——中央與地方關系研究》,湖北教育出版社2003年版,第12頁;秦樹才:《清代云南綠營兵研究——以汛塘為中心的考察》,云南大學出版社2004年版,第3頁。

[14] 《清世祖章皇帝實錄》卷18,順治二年閏六月癸卯條。

[15] 《清史稿》卷116《職官三》;白鋼主編:《中國政治制度通史·清代卷》,第177頁。

[16] 《清世祖章皇帝實錄》卷75,順治十年五月庚寅條。

[17] 傅宗懋:《清代總督巡撫制度之研究》,第12頁。

[18] 《清史稿》卷237《洪承疇傳》。

[19] 《欽定大清會典事例》卷23《吏部七》。

[20] 《清圣祖仁皇帝實錄》卷15,康熙四年五月丁未條。

[21] 《清圣祖仁皇帝實錄》卷129,康熙二十六年三月乙酉條。

[22] 《清圣祖仁皇帝實錄》卷8,康熙二年二月丁巳條。

[23] 《清圣祖仁皇帝實錄》卷43,康熙十二年九月乙卯條。

[24] 《清史稿》卷256《鄂善傳》。

[25] 參見《清史稿》卷197《疆臣年表一》;錢實甫:《清代職官年表·總督年表》(第二冊);中國人民大學清史研究所編:《清史編年》第一卷,順治十八年八月己未條,第二卷,康熙四年五月丁未條;《清圣祖仁皇帝實錄》卷4,順治十八年九月丁亥條,卷15,康熙四年五月丁未條;王先謙:《十一朝東華錄》順治卷32、康熙卷1;傅宗懋:《清代總督巡撫制度之研究》,第11、17頁。

[26] 參見《欽定大清會典事例》卷23《吏部七》;《清史稿》卷116《職官三》;李春龍等點校:《新纂云南通志》卷122《庶政考二》;羅爾綱:《綠營兵志》(上冊),第54頁;朱沛蓮:《清代之總督與巡撫》,第17頁;白鋼主編:《中國政治制度通史·清代卷》,第177頁。

[27] 參見劉偉:《晚清督撫政治——中央與地方關系研究》,第13—14頁。

[28] 參見《清世祖章皇帝實錄》卷133,順治十七年三月己巳條。

[29] 參見《清史稿》卷116《職官三》;朱沛蓮:《清代之總督與巡撫》,第17頁。

[30] 王先謙:《十一朝東華錄》雍正卷11。

[31] (清)劉錦藻:《清朝續文獻通考》第132卷《職官18》。

[32] 《清史稿》卷288《鄂爾泰傳》;王先謙:《十一朝東華錄》雍正卷11。

[33] 馮爾康:《雍正傳》,人民出版社2003年版,第477頁。

[34] 傅宗懋:《清代總督巡撫制度之研究》,第32頁。

[35] 參見馮爾康:《雍正傳》,第215—219頁。

[36] 參見《清史稿》卷288《鄂爾泰傳》。

[37] (清)蔣良騏著,鮑思陶、西原點校:《東華錄》卷29,雍正六年十月條,齊魯書社2005年版。

[38] 《清世宗憲皇帝實錄》卷148,雍正十二年十月戊午條。

[39] 《清史稿》卷288《鄂爾泰傳》。

[40] (清)蔣良騏著,鮑思陶、西原點校:《東華錄》卷29,雍正六年五月條。

[41] 參見《清史稿》卷9《世宗本紀》、卷197《疆臣年表一》、卷288《鄂爾泰傳》;中國人民大學清史研究所編:《清史編年》。

[42] 參見李春龍等點校:《新纂云南通志》卷122《庶政考二》;錢實甫:《清代職官年表》(第二冊)《總督年表》。

[43] 參見《欽定大清會典事例》第23卷《吏部七》。

[44] 參見《清史稿》卷116《職官三》。

[45] 參見羅爾綱:《綠營兵志》(上冊),第54頁;朱沛蓮:《清代之總督與巡撫》,第17頁;白鋼主編:《中國政治制度通史·清代卷》,第177頁。

[46] (清)倪蛻著、李埏點校:《滇云歷年傳》,第604、606頁。

[47] 《清世宗憲皇帝實錄》卷150,雍正十二年十二月癸丑條。

[48] 參見《清史稿》卷9《世宗本紀》、卷116《職官三》、卷307《尹繼善傳》;錢實甫:《清代職官年表·總督年表》(第二冊);《欽定大清會典事例》第23卷《吏部七》;李春龍等點校:《新纂云南通志》卷122《庶政考二》;中國人民大學清史研究所編:《清史編年》第四卷,雍正十二年十二月癸丑條。

[49] (清)倪蛻著、李埏點校:《滇云歷年傳》,第625頁。

[50] 參見陳垣:《二十史朔閏表》,中華書局1962年版,第195頁。

[51] 參見(清)蔣良騏著,鮑思陶、西原點校:《東華錄》卷32,雍正十三年四月條;羅爾綱:《綠營兵志》(上冊),第54頁;白鋼主編:《中國政治制度通史·清代卷》,第177頁。

[52] 參見《清史稿》卷197《疆臣年表一》。

[53] 《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20,乾隆元年六月癸酉條。

[54] 王先謙:《十一朝東華錄》乾隆卷25。

[55] 《清高宗純皇帝實錄》卷289,乾隆十二年四月己丑條。

[56] 至乾隆十三年,不僅基本確定了督、撫的兼銜制度,而且“議準:外官官制,向以布政使領之。但督撫總制百官,布、按二司,皆其屬吏,應首列督撫,次列布按”。布、按二司成為督、撫的下屬,督、撫集地方司法、行政、軍事、監察、意識形態的權力于一身,成為名副其實的地方頭等大員、封疆大吏,完成了由欽差性質向地方官的轉化。參見《欽定大清會典事例》卷23《吏部七》;白鋼主編:《中國政治制度通史·清代卷》,第186頁。

[57] 參見《清史稿》卷297《張廣泗傳》;王鐘翰點校:《清史列傳·張廣泗傳》,中華書局1987年版。

[58] 參見錢實甫:《清代職官年表·總督年表》(第二冊)。

[59] 元代通過“鎮之以親王,使重臣治其事”的方式統治云南,不僅設立了云南行省,還以宗王或云南王、梁王出鎮,宗王出鎮體制與行省制并行。明朝則在云南實行亞分封制,在設立“三司”的同時,以沐氏家族世鎮云南,使沐氏與“三司”相互制約。清初雖然在設立總督、巡撫管理云貴地方的同時,仍“以平西王駐鎮云南,兼轄貴州”,但已不具有封藩的意義,且隨著“三藩之亂”的平定,督撫最終成為了云南地方政治的核心。參見拙文《清初治滇述論》,《云南民族大學學報》2006年第4期。

——《中國邊疆史地研究》2008年第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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