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曰:「中庸其至矣乎!民鮮能久矣。」
這句話在《論語.雍也》中也有“中庸之為德也,其至矣乎!民鮮久矣”,孔子認為“中庸之德”是天下的最高尚的道德,但是百姓們缺少它已經很久了,也就是說,很久沒有人能夠達到“中庸之德”了。
其實我們從《論語》中看孔子對管仲的評價就能體會到孔子說的“中庸之為德,其至矣乎”。
在《論語.憲問》中,先是子路問孔子“恒公殺公子糾,召忽死之,管仲不死,曰未仁乎?”孔子回答說“桓公九合諸侯,不以兵車,管仲之力也。如其仁,如其仁!”雖然管仲沒有追隨公子糾而死,但是他能夠輔佐齊桓公九次組織天下諸侯會盟,維護周王室的地位,抵御外族侵犯,這不是依靠兵戰之力,而是管仲的能力,這就是他的“仁”。同樣子貢問孔子“管仲非仁者與?桓公殺公子糾,不能死,又相之。”孔子說“管仲相桓公,霸諸侯,一匡天下,民到于今受其賜。微管仲,吾其披發左衽矣。豈若匹夫匹婦之為諒也,自經于溝瀆,而莫之知也”,管仲的仁德豈非是一般百姓所能理解的了的?
但是在《論語.八佾》中,孔子卻批評管仲說“管仲之器小哉!”管仲這個人的器量還是比較小,于是有人反問說“管仲其儉乎?”孔子說“管氏有三歸,官事不攝,焉得儉?”又有人問“然則管仲知禮乎?”孔子說“邦君樹塞門,管氏亦樹塞門。邦君為兩君之好,有反坫,管氏亦有反坫。管氏而知禮,孰不知禮?”在孔子看來,管仲依然沒有達到“歙歙焉為天下渾其心”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