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耀蘭
春秋戰(zhàn)國時的百里奚，飽讀詩書，才學(xué)過人。他從南陽出游求仕后，在齊國郅地遇見了蹇叔，兩人結(jié)為知己。在蹇叔的舉薦下，到虞國當(dāng)了個大夫。但虞國國君是個愛財如命的國君，在收了晉國的寶玉、寶馬等財物以后，就答應(yīng)借道路給晉國伐虢。百里奚對虞國國君述說唇亡齒寒的道理，但勸說無效。果然，晉國滅虢國后，又滅掉了虞國，俘虜了虞國君及其大夫百里奚。晉獻(xiàn)公知道他是很有才能的亡國大夫，本想重用他，但寧死不從。
秦穆公為鞏固同晉國的關(guān)系，與其結(jié)秦晉之好，派公子縶到晉國代自己去求婚。晉獻(xiàn)公把大女兒許配給秦穆公，還送了一些奴仆作為陪嫁。這次，有個大臣對晉獻(xiàn)公說：“百里奚不愿做官，就讓他做個陪嫁的奴仆吧。”
于是，百里奚作為陪嫁奴仆被公子縶帶著回國。可是，在半道上，百里奚卻偷偷逃走了。秦穆公在陪嫁奴仆的名單中發(fā)現(xiàn)少了百里奚，就追問公子縶。公子縶說：“一個奴仆逃走了，有什么了不起。”
有個從晉國投奔過來的武士叫公孫枝，把百里奚的情況向秦穆公介紹一番后，秦穆公認(rèn)為他是個了不起的賢才，便一心想找到百里奚。
再說百里奚慌亂中逃到了楚國的邊境線上，被楚兵當(dāng)作奸細(xì)抓了起來。
楚兵也不認(rèn)識百里奚，他們審問他。百里奚便撒謊說：“我是虞國人，給有錢人家看牛的。現(xiàn)在國家滅亡了，我只好出來逃難。”
楚兵見這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一副老實相，不像個奸細(xì)，便相信了他的話，把他留下來看牛。
百里奚本來出身平民，自然有一套牧牛的本領(lǐng)。果然，他把牛養(yǎng)得都很肥壯，大家給他送了個雅號——“放牛大王”。楚國的君主楚成王知道后，心想自己的馬瘦骨伶仃的，何不讓他牧馬？于是，就叫他到南海去放馬。
剛當(dāng)上秦國國君的秦穆公，是一位胸有大志的國君，他千方百計打聽百里奚的下落。最后聽說百里奚逃到了楚國，就想用重金贖回。
秦穆公備了一份厚禮，命人馬不停蹄地前去見楚成王，務(wù)必把百里奚送到秦國來。
公孫枝急忙攔住道：“這可萬萬使不得。楚國讓百里奚看馬，楚成王一定是不知道百里奚的才能。如果您用這么貴重的禮物去換他回來，不就等于告訴楚王，你想重用百里奚嗎？那楚王還放他走嗎？“
秦穆公問：“那你說該如何做呢？”
公孫枝說：“他現(xiàn)在還是奴仆，就應(yīng)該按照現(xiàn)在一般奴仆的價錢，花五張羊皮把他贖回來。”
于是，秦穆公依計派了一位使者奉命去楚國。使者見了楚成王，說：“我們有個奴隸叫百里奚，他犯了法，躲到貴國來了，請讓我們把他贖回去辦罪。”說著獻(xiàn)上五張黑色的上等羊皮。
楚成王想都沒想，就命令把百里奚裝上囚車，讓秦國使者帶回去。
當(dāng)百里奚被押回秦國后，秦穆公親自接見了百里奚。
百里奚推辭說：“我是亡國之臣，哪里值得國君重詢！”
秦穆公說：“虞君不用你，才使你被擄，并不是你的過錯。”
見秦穆公態(tài)度誠懇，百里奚這才放下心來。秦穆公親自解除了他的奴隸身份，并向他討教國家大事。秦穆公十分高興，要拜其為上大夫，委以國政，實際上就是把秦國的軍政大權(quán)全都交給百里奚。百里奚堅決辭讓不受，并推薦自己的好友
蹇叔。最后，秦穆公就用重禮將蹇叔請來秦國，讓他和蹇叔一道做秦國的上大夫。另外，百里奚還推薦了蹇叔的兒子等三位賢才輔佐秦穆公。
這樣一來，秦穆公用五張羊皮就換來五位賢人，這是多么劃算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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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4期《閩南風(fēng)》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