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舊宮殿的東西
清代晚期是屈辱史的同時,更掀起了文物流失的幾次大潮,除了八國聯軍搶劫外,清末故宮珍寶流出還有宮人監守自盜。溥儀在關起門來當皇帝后,決定自己建設一個“珍寶庫”,用于自己龐大的開銷和日后的打算。
溥儀
清宣統三年十二月二十五日,五歲的末代皇 帝溥儀在隆裕太后的監護下退位,按照民國政府給予的清皇室《清室優待條件》,繼續生活在紫 禁城北部的后廷中,并沿用宣統年號,稱為小朝廷,日常起居由宮女、太監伺候著。遜帝溥儀不甘心失去江山社稷,一心想復興大清帝國,重登皇帝寶座。隨著年齡的增長,溥儀復辟大清帝國 的愿望和改善禁錮生活環境的要求口益強烈。溥儀很清楚,要想改變現狀,就需要大量的錢。這筆巨款如何籌措?思來想去,溥儀想到了宮廷古 物珍寶;而將這些宮廷古物盜運出宮的最佳人選,便是身為伴讀的皇弟溥杰。這樣,溥儀以賞 賜為名,將大批昭仁殿內康熙、乾隆百余年來艱辛搜羅的天祿琳瑯古書珍品和國寶,分批盜運出宮。
文物
溥儀在《我的前半生》一書中這樣說:“我 們行動的第一步是籌備經費,方法是把宮里最值 錢的字畫和古籍,以我賞賜溥杰為名,運出宮外,存到天津英租界的房子里去……古版書籍方面,乾清宮東昭仁殿的全部宋版、明版書的珍 本,都被我們盜運走了。”1924年,11月,溥儀被馮玉祥驅逐出宮,隨從帶走大量的所謂私人財產,其中就包括經過精心挑選的一流文武。1925年溥儀秘密潛往天津,在天津日本租界內設立行宮,僅藏在日租界張園內的故宮文物和珍寶就多達70都箱。1931年1月溥儀在日本人的策劃下,秘密逃往東北出任偽滿洲國皇帝,出逃時隨身帶走一大批文物,尚留在天津的一些文物下落不明。1945年8月日本戰敗投降,當時偽滿洲都城新京(長春)陷入混亂,溥儀最重要的準備就是將原故宮文物和后來搜刮的大批珍貴珠寶裝上汽車,其中有價值連城的頂珠冠、鑲金貓眼石墜、清代龍袍等,這些文物最終要么被日軍哄搶,下落不明。被蘇聯方面截獲后,溥儀也曾想獻寶立功,最終未能如愿。數量眾多的故宮文物精品出溥儀隨身攜帶的468件最后得以回歸外,其他文物均不知下落。
文物流失過程
文物大量流失應該是偽滿洲國全面潰退時期,同時也顯示了當時溥儀的慌張無措。據毓螗回憶:由長春逃往大栗子時,帶走的珍貴文物達五十七箱,箱長一米多,高50厘米,寬40 厘米。溥儀隨身攜帶的珍寶,裝在一個原裝電影放映機的皮匣子里。這里邊除了乾隆皇帝的田黃石印 等少數古文物外,大部分是黃金、白金的制品和鉆石、寶石、珍珠之類的珍寶,是他準備流亡國外時,用 作生活費用的。逃離大栗子時,只攜帶原裝電影放映機的皮箱,臨時變為手提箱,內裝黃金、鉆石、白金、珍珠、首 飾和小件的古文物,還有一個皮包。溥儀曾經對撫順戰犯管理所保管珍寶的管理員田羽說:“1945年8月14日,日本天皇裕仁宣布 無條件投降后,我隨日本人逃往吉林通化大栗子溝時,只能挑選上百件珍寶及書畫卷軸隨身攜帶,剩 下的那些千余件國寶也就扔在長春偽皇宮小白樓內。
1945年8月16日,我隨日本人從通化乘小型飛 機外逃時,又將從長春帶走的一批古籍、書畫全部扔在大栗子溝。我隨身帶到蘇聯的這些物品,僅是從 北京故宮里私運出來的一小部分,況且,在蘇聯期間又遺失了 一部分。”溥儀曾說,他在通化大栗子溝時,為解決衣食困難,不能不拿出一些珍寶玉器及書畫文物從當地 土豪那里換取生活必需品。毓螗回憶,清朝傳國的兩件寶貝——皇帝冠上的大珍珠和皇帝玉璽丟失在大栗子溝,因為時間緊溥儀也就沒再追查。據毓蟾回憶,在從赤塔機場去市內的汽車上,溥儀曾主動送給一位蘇聯軍官一塊白金外殼長方形 手表。后來,毓蟾還參與了毀寶燒寶活動,他親手把一小袋珍珠,估計千把顆扔進了火墻的爐火中,把 兩個鉆石袖扣放進了融化了的肥皂里藏起來。由他保存的一副寶石金手鐲也在江邊散步時投進了江里。
毓螗曾經回憶說:從沈陽乘飛機駛往通遼,起飛不久’博儀的手表就引起蘇聯軍官的興趣。這位押 解軍官主動拿出幾盒牛肉罐頭,幾瓶啤酒和一條黑面包招待溥儀他們一行,餐后伸出手腕,又指著溥 儀手上戴的白金殼手表,面露微笑。溥儀當即心領神會,慷慨贈表。溥儀還讓毓螗也把表解下來送給另 一個軍官。在將珍寶“化整為零”縮小目標時,溥儀分給毓螗一副鉆石袖扣和一枚鑲鉆石的金別針;分給李國 雄一掛金表鏈,分給毓蟾一副嵌著各種寶石的金手鐲,還有一小袋珍珠藏在壁爐里。毀寶行動中:兩只鉆石扣子被毓螗融進每月發的肥皂中,回國前不敢帶回,擲進廚房的灶火中,那 副金鐲子也沉于江中送給“龍王爺”去戴了。通過精選剩下來的那一批珍寶,就變相地成了戰利品,開 列清單獻給蘇聯了。
溥儀印章
1945年10月16日,他們轉往第四十五收容所,所長捷尼索夫檢查溥儀的財物時,溥儀“被送”所 長一條項鏈和一只精致的懷表。1950年,他們臨回國時,一個叫別爾面闊夫的蘇聯翻譯對溥儀大肆恫嚇,實行敲詐,從溥儀手中 騙取了金表、金筆,連榮源的白玉鼻煙壺也難幸免。當他們臨上汽車時,收容所的副所長還把溥儀皮帶 上的金帶頭一把扯下,揣入腰包。
溥儀在《我的前半生》中回憶:“為了爭取擺脫受懲辦的厄運,向蘇聯討好,向蘇聯獻出了我的珠寶首飾。我并沒有獻出我的全部財產,把最好的一部分留了下來,藏進一個黑色皮箱的箱底夾層里。剩下 一部分,實在沒處藏了,連肥皂里都已經塞滿了,最后我決定把它扔掉。我叫侄子們扔掉一些(廢暖氣 爐片里)。我不但扔了一些首飾,還放在爐子里燒了一批珍珠。在臨離開蘇聯之前,叫我的傭人李燾把 最后剩下的一些扔到房頂上的煙囪里。”
溥儀的珍寶除了變賣一些、主動獻給蘇聯政府的以外,還私下贈予或“被贈 予”了一些給蘇聯人,丟失和自行棄毀了一些,到了新中國建立時期,溥儀皮箱子里最珍貴的文物就是乾隆太上皇的玉璽了。
乾隆田黃三連印由三枚獨立的印章組成,印章之間都由鎖鏈相連,左側印章底部為正方形,邊長26mm,以陰文法篆刻'惟精惟一';中央印章底部為橢圓形,長徑30mm,短徑23mm,以陽文法篆刻'樂天',印章底部為正方形,邊長26mm,以陽文法篆刻'乾隆宸翰'。溥儀帶出故宮后,隨身攜帶,又從蘇聯押回國內,在撫順戰犯管教所交給軍管會,重新回歸國有。
臨李公麟飲中八仙圖此卷為正德丁丑年唐寅臨本,長卷白描35位人物,以郊外山林為背景,或飲、或詩、或畫、或睡,各具神態。衣紋線條用筆柔中帶剛,靜中似動,每位人物神情意態的刻畫形象逼真,山石樹木則以筆墨濃墨烘染。
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為中華國寶,被溥儀帶出故宮后,又帶到偽滿,日本戰敗后,溥儀逃亡,,溥儀被蘇聯紅軍俘虜后,這幅《清明上河圖》也被收繳。
隋人《出師頌》自唐以來流傳有序,先由太平公主收藏,宋紹興年間入宮廷收藏,明代由著名收藏家王世懋收藏,清乾隆皇帝將其收入《三希堂法帖》。1922年,溥儀以賞賜溥杰名義,將該卷攜出宮外,1945年后失散民間。2003年故宮博物院以2200萬元人民幣優先從嘉德拍賣公司購得清宮散佚的章草書法《出師頌》,同年8月18日,嘉德向故宮交接,回歸故宮。
宋徽宗趙佶行書蔡行敕卷是宋徽宗不準蔡行辭去領殿中省之職所頒的敕書。此敕行間佈白疏朗得體,筆劃纖細,寫來墨韻流暢,瀟灑清勁,有如飄藤蕩柳之勢,具有瘦而勁,秀而潤的藝術效果。
碧璽帶扣為六角形的透明柱狀晶體,玻璃光澤,顏色以粉紅色為多,以桃紅透明者最珍貴。被溥儀帶匆匆帶出宮的文物數以千件,這只是冰山一角,其中精品皆為故宮中的頂級藏品。
《閬苑女仙圖》是五代畫家阮郜僅存的一件作品,而五代人物畫傳世的總共也超不過十件。
《步輦圖》是唐朝閻立本的真跡,反映了唐王朝與吐蕃和親的重要史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