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冉金靈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是一種怎樣的豪邁與不羈;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是一種怎樣的歡樂與自在,“人生如月,一尊還酹江月”是一種怎樣的安閑與抒懷;“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又是一種怎樣的感慨與思念;“明月夜,短松崗”,又是一種怎樣的愁苦與不甘。
頂著這輪映照千年的明月,我也不禁感慨萬千。
月光柔柔,自樹梢傾瀉而下,萬物沉醉在一片祥和與安靜中,一切都如披在輕沙般,泛著夢幻般的淺藍。
層層淡云如羽毛般涓過暗淡的天穹,月影移過,玉盤一般。
在這淡淡的月光之下,李白興之所嘆“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王維愁苦不堪“可憐九月初三夜,露似真珠月似弓”,陸游志趣盎然“從今者許閑乘月,柱杖無時夜摳門”。
這輪明月之下,愛因斯坦做成了第三只丑陋的板凳,居里和丈夫曾研究著一次又一次的實驗,這輪明月之下,唐明皇與楊貴妃許下“在天愿作比翼鳥,在地愿為連理枝”的海誓上盟;在輪明月之下,梁山泊與祝英臺生死與共,楊過與小龍女執手相看淚眼。
月影過處,樹影投下斑斑暗影,草叢間蟲聲呢喃,深山不時傳來聲聲鳥鳴,竟如同虛幻一般,枝上的寒鴉拍著翅膀飛走,徒留凄清惆悵在月影中彌漫。
河溝中的水,在月光的透析下,泛起銀色碎屑,潺潺東去,獨坐石上,獨品月色,想起辛棄疾“明月別枝驚鵲”便有一種特別的況味,在月的包容下,越來越濃。
這在這樣的時刻,獨訪月色,無需梵音五重,貢果三千,月不介意。只要安靜的站著或坐著,讓月光照透你的全身,化作烏有。儲存滿滿的好心情。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我欲乘船飛去,又恐瓊樓玉宇,高處不勝寒……”聽!古人豪放的詩歌,又在月色下越來越近,越來越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