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恩來:“一波呀,毛主席下決心要做的事,你可以表示反對,但不要輕易表示反對。在歷史上,有幾次,我曾認為主席的決策不對,表示反對,但過一段時間都證明他的決策是對的。以后我就謹慎了,不輕易表示反對了。但后來又有一次,我確信主席錯了,我堅決表示反對,但實踐卻又證明是主席對了。因此,對主席的意見和決策,你可以反對,但不要輕易反對。”
問題:為什么會這樣呢?他們的判斷的區別是什么呢?
答案:那是因為毛主席深得辯證法的精髓,
毛主席:辯證法的生命就是不斷走向反面。
從這句話理解辯證法,既然它的目標是走向反面,那就要從反面來評價,即以事物性質的反面來評價事物。
毛主席正是從事物的反面來評價事物,而更多的人并不知道這一點,他們并沒有從反面來評價,所以不能得出正確的認知——他們的認知不全量!
周恩來的看法:說張學良真不應該去南京,白白斷送了自己。
首先,張將軍是個人,個人的反面是集體,然后周并不是從集體這個角度來去評價張將軍的行動的。
毛主席評價一,
毛主席:“太可惜了! 張學良這一走,東北軍將會群龍無首,日后很難再集中起來一致對敵!'
這就是聯系到個人的反面——集體,來評價個人的這一行動,于是構建出了更全局的認知。
毛主席評價二,
毛主席:“如果張學良不走,和楊虎城繼續合作,東北軍、西北軍都可以保全,可是他現在一走,楊虎城就沒有了幫手,不光東北軍完了,西北軍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這就是,
1)聯系到張將軍這個行動“走”的反面——即“不走”,來評價“走”這個行動,來證明這個行動的不應該。
2)在聯系到這個行動的反面同時,又聯系到個人的反面——集體、即東北軍和西北軍,來證明這個行動的危害。
這樣,就獲得了更全體性(全量)的認知。
毛主席:所謂邏輯,有一個必須遵守的通用原則,就是 “全量大于部分”,或者說,“大比小為大,小比大為小”。
這樣的評價和分析方式,就符合了這個通用原則——全量大于部分。
毛主席:參戰利益極大,不參戰損害極大。
也就是說對參戰,要以不參戰的角度來評價。對于利益要以它的反面——損害來評價。
毛主席:打的一拳開,免的百拳來。
出兵朝鮮,要實現對所有可能的侵略者產生巨大威懾,這種威懾下的和平才牢靠。出兵是戰爭,戰爭的反面是和平,也就得對于出兵,要從得到和平的角度來評價——也是戰略目標。這樣就把行動給界定了、并且明確了目標和界限。
這里可以得出一個結論,如果對于一個行動,不從其當前性質的反面來評價,就會陷入被動。而從反面來評價,那就會獲得主動權、讓自己處于主動的狀態。
毛主席:林彪楊愛源二部在此區域,亦屬暫時性質,無持久可能。判斷該地域只能支持數千人的游擊戰爭。
暫時和持久構成正反面,一時在此區域,就要從持久的角度來評價這個行動,最終得出不應該在此區域。
毛主席:五臺區域有林楊二部,十分足夠,賀師再去,則失戰略意義。
賀師再去,這個動作首先是一個戰術動作,而戰術和戰略構成正反面,所以就要從戰略的角度去評價,而在戰略上評價結果為——無戰略意義,從而否決賀師再去這個戰術動作。
毛主席:在我們方面,只有虎門、廈門、舟山、吳淞四處及珠江口外某些海島必須確保,不令侵入。其余一切海岸線,都不要守而要讓他進來,以利聚殲。
守和攻構成正反面,所以守就要從它的反面——攻來進行評價,如果守一個地方,但不利于攻、不能跟著攻,那么這樣的地方,就沒有必要守,守這樣的地方就是無效的、低效的。
毛主席:汕頭至大亞灣一線及其他海岸線與內陸,根本不要修筑什么工事或要塞,敵來讓其登陸,并須誘其深入,然后聚而殲之。軍隊須離開海岸線,駐在便于按照上述意圖殲滅敵人的適當地點,從事整訓,不要去守海岸線。
反之,守一個地方,有利于攻、能跟著攻,那么這個地方就應該守。這樣就把兵力極高效的使用起來了。
要不然,再多的軍隊也不夠用!
毛主席:必須將發動群眾解決土地問題與剿匪任務聯系起來,方能達根除匪患目的。
解決土地問題在性質上是“生”,剿匪在性質上是“死”,生和死構成正反面,所以,要從反面來評價,結果就會發現,剿匪越成功的、分土地也分得越好;剿匪越不成功的、分土地也越不順利。
毛主席:我們在山腰上挖了許多的壕洞,就像“北京飯店”一樣,敵人攻到山頂還不能占領我們的陣地。這個“北京飯店”后面還有一個“飯店”,敵人攻上來,我們退到后面,等他們進入陣地,就給以殺傷。如此反復幾次,敵人傷亡極大。
這是一個反證,敵人進攻了,占了一個陣地,但卻不能守住,也就是說有攻無守,結果就是敵人傷亡極大。
根據以反面評價的原則,攻的反面是守,然而守不住,那么就會先勝后敗,成為實質上的失敗,所以這個攻就是失敗的,結果就是傷亡極大。
這就是毛主席的方法——以事物的反面來評價事物本身,從而基于全量得出判斷和決策,這正是辯證法的一個精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