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皮亞杰看來,象征性活動有兩個特征,第一,象征性活動是從兒童習得、運用和練習這種活動的實際情境中分離出來的;第二,象征性活動雖然是與原來的情境分開了并且變得不同了,但兒童仍然認為它們屬于原來的情境。此外,象征性游戲可幫助幼兒解決情感上的沖突。例如,倘若兒童經歷了一個吃中飯的場面,一般在一兩個小時以后兒童便會用玩具娃娃重新作出這種場面,并且會帶來一個較為愉快的結局,如在游戲中接受了她在吃中飯時所沒有接受過的東西,把中飯時沒有喝完的她不愛喝的湯,象征性地讓玩具娃娃喝完了它。皮亞杰還認為,游戲也可以幫助兒童對未滿足的要求得到補償,實現角色的顛倒(如服從與權威的顛倒)和自我的解放與擴張等等。因此,游戲象征不僅具有認知的意義,而且是一種幼兒情感的投影。有規則的游戲(games with rules)隨著幼兒年齡的增長逐漸取代了象征性游戲。它以規則為游戲中心,擺脫了具體情節,用規則來組織游戲。真正的有規則游戲,如排球、田徑賽等,到小學后才能進行。皮亞杰認為,進行這種類型的游戲,變得更能適應真實環境,服從真實世界的規則和順序。因此,它表明兒童達到了能更好地將自己的思維順應真實世界的階段。在皮亞杰看來,游戲的規則來自集體對娛樂活動的組織,從而帶有一種社會責任感。同時,兒童不經過推理上的努力是不能制訂并應用規則的,有規則的競賽要求實際參加游戲的兒童具有相應的智力水平。也就是說,如果兒童的智力達不到一定的水平,他們是無法理解并遵守規則,更談不上共同制訂規則了。也許更重要的是,在有規則的游戲中體現出來的社會性行為的規范化反映了兒童參與有規則的或由規則支配的社會關系的能力,同時,也為兒童積極的交往提供了良好的基礎。毫無疑問,有規則的游戲對兒童社會性的發展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皮亞杰指出,當嬰兒認識到環境既有別于自身,又獨立于自身時,游戲活動的可能性便出現了。最先出現的是練習性游戲,接著是象征性游戲,然后是有規則游戲。那么,這三種游戲之間有著什么樣的關系呢?對此,皮亞杰曾有一段精辟的論述,他說:“正如一旦思維出現了,符號就取代了行動。一旦形成了社會關系,規則也就取代了符號,并且把行動統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