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嚴,1971年生于浙江安吉縣,先后畢業于中國美術學院中國畫系花鳥畫專業,獲中國美術學院美術學碩士學位,2000 年9月至今,任教于浙江師范大學美術學院,2011 年上海浦東中國畫院特聘畫師。2014 年創建千竹書院。
個人出版了多本書畫著作:中國畫經典技法自學叢書:工筆花卉沒骨法,工筆禽鳥水禽類,工筆草蟲,草蟲卷。新院體水墨,歷代名畫錄,方嚴·中國畫等書籍。
霜林行吟35cm x 70cm 水墨紙本
蒼山暮雪41cm x 69cm 水墨紙本
寒林歸鴉35cm x 70cm 水墨紙本
樹梢飛泉35cm x 70cm 水墨紙本
山村訪友35cm x 70cm 水墨紙本
巉崖飛瀑36cm x 134cm 水墨紙本
踏雪尋梅圖42cm x 93cm 水墨紙本
虎嘯三溪44cm x 83cm 水墨紙本
聽秋圖47cm x 97cm 水墨紙本
竹林清談 51cm x 97cm 水墨紙本
秋江獨泛 35cm x 56cm 水墨紙
秋江漁樂41cm x 52cm 水墨紙本
沿溪訪隱41cm x 69cm 水墨紙本
山村消夏41cm x 69cm 水墨紙本
溪口待渡41cm x 69cm 水墨紙本
霜林寒煙41cm x 69cm 水墨紙本
溪上過云41cm x 69cm 水墨紙本
寒林讀碑41cm x 69cm 水墨紙本
松澗抱琴41cm x 69cm 水墨紙本
溪閣隱逸41cm x 69cm 水墨紙本
霜林覓句35cm x 70cm 水墨紙本
草亭觀瀑44cm x 94cm 水墨紙本
孔方評析:
在將繪畫歸為“視覺藝術”的現代,中國畫被裹挾著成為一個迷失方向的尷尬存在。當人們從“視覺感受”上去欣賞一幅作品時,它變成了和風景、漫畫、設計等一樣的圖式類別。其本身的筆墨語言只作為一種認證標簽或者成了一種強附奧意、標榜個人意志的任性游戲,所遮蔽的正是接通自然與心源的筆墨傳統。
在方師的筆墨世界里,不存在一個固化的“我”,也即沒有“鮮明的個人風格”,因為在他看來,這恰恰是對自然感知的阻擋。古人云:“嗜欲者,生之賊也”。個人的喜好和欲念只有消弭至最低限度,山水的神理生機才會映現于筆端。反過來能夠忠實傳達自然生機的筆墨才是普適意義上的真筆墨,然而這個鏈接造化與本心的媒介,卻成為無數人無法逾越的鴻溝,也同時淪為無數人裝填自己個性風格思想的大暗箱。所以,不斷逃離經驗,擺脫套路,回避風格的作品才能隨機而轉,將自我投入到每一個當下中,一畫得一畫之意境,或蒼拙或婉暢,或靜穆或奇崛,或其重若崩,或不勝羅綺?所謂世殊事異,情隨事遷,其致一也。這個“致”即規律道心,作用在藝術上,便是理法。
展讀其山水作品,隨便從任何一個局部、一個邊角而起,透過層層筆觸,仿佛沿著起落有致的階梯一步步走入生機盎然的世界。這階梯是以理法搭建而成,井然有序而又變化多端。由于腕底力量的強大,那么在筆端聚攏起了一個寬闊的力的轉換范圍,在這個超出常人的氣力區域內,各種不同的線條應手而出,尤其在呈梯次遞轉的一組物象的用筆之處,那種由力量和節奏形成的筆墨張力,真堪撼人心魄!當不同氣質的線條與自然物象一一吻合,并且它們之間的關系秩序也依照自然之理調配妥當時,節奏隨之形成,則氣韻不得不生動。 這很難說是因為對自然的敏銳而生成的對應力量,還是先天的力量保證了對自然的敏銳。其筆下意境的那種熟悉與親和是每個健康的、具備正常感知的人都能具體可按的。由一股源源不斷的真力推動著通讀作品全篇,眼睛里無非縱橫交錯的筆墨痕跡,但心卻被其嚴整森然的節律變化所攝,一如我們感嘆真實自然的豐富和諧,生生不息。這個時候什么勾皴點染、章法構圖等技術層面的東西統統沒了概念,貫注了精準指向的筆線完全擺脫了物質屬性,如天籟般的嗓音、淋漓盡致的舞蹈肢體、點石成金的詞句,將你引入那個淵浩宏深的造化之中,是謂臥游、是謂暢神。
契合了自然之法的筆墨都具備傳神達意的品質,這是古人的自覺追求。你見過唐宋及之前的中國畫門派林立嗎?任何刻意營造個性風格的藝術,都必然流于淺泛而與自然脫節。趙孟頫言,用筆千古不易,結字因世相傳。繪畫同理,中國畫的“結字”(面貌)因世相傳了,但最重要的、最不可更易的“用筆”(精神)卻丟失了。只剩外形的中國畫其實連風格二字都談不上。
我常想以方嚴先生之筆墨表現力隨意擷取一種形式語匯已足自名家,然而正所謂“述而不作,信而好古”,在今日這個中國畫爭相標奇,古法淪敗的現實里,此種堅守是對時弊的巨大矯正。一如趙子昂力矯“用筆纖細,傅色濃艷”的南宋宮廷體格之墮落,力暢復古,豎起元季文人繪畫之一代高標,但開風氣不為師。而中國畫今日境況比之宋末元初,更不知墮入幾重無明界地了…而欲再振筆墨道統,今日中國畫不重溯源頭活水、舍理法門徑而外,又有何求?!